下午考數(shù)學,,慶祥很早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不過卻沒有跟班里其他學生一樣拿著資料復習。
自從早上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讀取記憶的能力,慶祥便花了點時間對腦海中的知識梳理了一遍。
所有的記憶就像是一份份存檔,,被慶祥分門別類地放置在一個個文件里,然后再將這些文件系統(tǒng)整理,。
不過因為時間緊迫,,他只是把與數(shù)學有關的記憶系統(tǒng)劃分,其他的記憶都放在了另一邊以后處理,。
數(shù)學試卷一拿到手,,慶祥僅僅只是看一遍題,在他的超高悟性和記憶庫中整理出的公式下,,只是通過心算,,便算出了答案,。
這樣一下來,數(shù)學考試花費的時間更少了,,25分剛過,,慶祥便已經(jīng)完成了整張試卷,,畢竟選擇填空一掃而過,,需要計算的也只是把腦海中的答案抄下來罷了。
他看了一眼岳子源,,此時的他還在用心計算著選擇題,,兩只腳抖得跟攪拌機似的,一刻也停不下來,。
其他學生也在埋頭苦做,,不過卻很少有人做完選擇填空的。
再看了眼監(jiān)考老師,,監(jiān)考老師并沒有把目光放在學生身上,,而是跟他們一起完成試卷。
由于視角問題,,他并沒有看到監(jiān)考老師做了多少,,不過也翻到了第二頁。
閉上眼睛,,慶祥繼續(xù)整理自己的記憶,。
他優(yōu)先整理了跟學習相關的記憶,畢竟腦海中的記憶太多了,,其中接近八成都是生活中無用的細枝末節(jié),。
考試結束,他就已經(jīng)把跟學習有關的所有記憶全部放好,,存在一個個記憶文檔中,,只需一個念頭就能拿出來。
“走吧,,考都考完了,!”
與岳子源的愁眉不展相比,慶祥看起來就平靜多了,。
“嗚嗚,,慶祥,你數(shù)學前十個選擇題選什么,,我這次為了做選擇題,,后面好幾道大題都沒做呢!”
慶祥看了看他,,沉吟兩秒道:“別想太多,,你就算不做選擇題,,后面的題你也不會!”
岳子源臉色一僵,,一股莫名的羞辱感涌上心頭,,可當他看到慶祥正在平視他時,又突然覺得,,說的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樣子,。
慶祥兩人并排走在人群中,熙熙攘攘的人流,,各種討論話題絡繹不絕,,像他們這樣安安靜靜走在校園中的還真沒幾個。
畢竟剛考完試,,沒幾個學生能抵抗校對答案的誘惑,,而岳子源完全是怕知道別人答案后,心情又跌入谷底,。
由于回家的路不同,,在惠中學校前的十字路口處,他就與岳子源分開,,往自己所在的小區(qū)不緊不慢走著,。
進入小區(qū)是需要過小水溝的,因為下水道系統(tǒng)不完善,,附近的地下水都會溢出這里,,導致這條小溝臭氣熏天,溝里的黑水更是什么都有,。
慶祥一如往常地走上這座小橋,,但由于他考試,提前放學,,小區(qū)的人基本都還沒下班,,所以他并沒有看到多少人在這里。
不過,,還是有兩個人進入了他的注意范圍,。
他們身穿黑色風衣,因為墨鏡的遮擋,,慶祥不能看清他們的全容,,不過他們筆直嚴肅的站姿,頗有軍人的風采,。
他可以肯定,,這兩人絕對不是這個小區(qū)的人,而且這幾年中從未來過這里,。
慶祥現(xiàn)在擁有讀取記憶的能力,,要是這倆人他見過,,一定會有印象,但事實上并沒有,。
黑衣人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他們站在水溝的出口處下方,卻絲毫不在意水溝中的腐臭味,,眉毛都沒皺起,,反而一臉嚴肅。
雖然黑衣人時不時會來回走動假裝散步,,但慶祥還是可以確定,,黑衣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臭水溝的出水口,。
慶祥漸漸放慢腳步,,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那邊,他想看看這兩人在干嘛,。
黑衣人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橋上的慶祥,,其中一名黑衣人向另一名黑衣人走進,像是在交談著什么,,不過慶祥看到另一名黑衣人搖了搖頭,。
慶祥心說,這兩人不會是在干什么壞事吧,,想把他殺人滅口,?
“那個少年似乎在關注這里,要不要處理一下,?”
路廣義搖頭,,“時間來不及了,隊長冒著生命危險進去,,就要把它趕出來了,,我們必須第一時間捉住,或者殺了它,,不然以后可能就殺不了,!”
“明白了!”
路廣義和曹炳元抽出腰上的軟劍,,同時擺出了進攻的姿勢,,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沒有第一時間拿下那個東西,,以后惠城可能將不得安寧,。
慶祥慢悠悠走在橋上,目光直視前方,,但以他現(xiàn)在的記憶,,即便只是眼角的余光,,也能清楚看到那邊的動靜。
當他看到黑衣人換了另一個姿勢后,,他愣了一下,。
難不成這兩人是在懷舊鎧甲勇士?
可鎧甲勇士中,,好像也沒有穿黑風衣的吧,?
“吱吱吱……”
大約幾十秒的時間,慶祥已經(jīng)走到橋中央,,忽然間一陣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從水溝的出水口中傳出,。
下一秒,一只龐然大物驟然從出水口中竄出,,速度快到只能看到黑影,。
“出手!”
在靈氣的注入下,,軟劍驟然筆直鋒利,,猶如兩柄天降之劍,斬向黑影,。
“鏗,!”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半空爆發(fā),兩名黑衣人同時后退數(shù)步,,黑影也止住了去勢,。
“什么!”
曹炳元大驚,,他難以相信,,他們的蓄力一擊竟然被擋下來了。
路廣義手微微顫抖,,差點連手中的軟劍都握不緊,,剛剛那一下碰撞著實出乎他的意料,就像砍在鋼板上一樣,。
在一瞬間中,,場面陷入平靜,包括慶祥在內的所有人,,都無比警惕地凝視著那黑影的真身,。
那是一只巨型老鼠,灰黑色的毛發(fā),,身體是幾個月大牛犢大小,,連尾巴一起身長超過兩米半。
巨型老鼠兩顆巨大門牙處,,有著兩道幾厘米深的砍痕,,看似毫發(fā)無損,,牙齦已經(jīng)滲出不少血。
兩顆燈泡大小的黑色眼睛忌憚地盯著黑衣人,,憤怒暴躁的它想用它鋒利的爪子撕碎他們,,然后吃掉。
剛剛要不是運氣好,,若是讓兩柄長劍都砍在身上,,就算它是異變老鼠都得涼涼。
但它并沒有輕舉妄動,,牙齒與內臟的劇烈疼痛,,不得不讓它暫避鋒芒。
巨型老鼠已經(jīng)發(fā)生異變了,,智慧已經(jīng)不能跟其他動物相提并論,,它清楚的明白,眼前兩個食物不過是來拖時間的,,真正恐怖的東西在后面,。
路廣義和曹炳元眼神漸漸凝重,眼前的異變老鼠已經(jīng)不能用以往的眼光看待了,,他們沒想到這老鼠的速度會這么快,牙齒更是可以擋住了他們的制式法器,。
還有那雙鋒利如砍刀的爪子,,要是不小心被它擦到,怕是骨頭都斷了,。
“好,,好大的老鼠!”
慶祥驚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老鼠,,難道是山海經(jīng)里面記載的異獸?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巨型老鼠似乎無心與黑衣人較量,那雙黑得讓人發(fā)慌的眼睛放在了他們這些路人上面,。
周圍的路人有十來個,,有部分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物嚇得落荒而逃,但仍有幾個不怕死的,,不僅不走,,還拿出手機記錄生活!
慶祥彎下身子,,借助橋上的護欄掩藏,,悄悄摸下橋,。
忽然,一道音爆從其耳旁擦過,,緊接著便是尖叫聲與血肉飛濺的揉雜,,甚至還有骨頭爆碎的咔嚓聲,聽得他頭皮發(fā)麻,,橋都不敢下了,。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光聽聲音,,慶祥就已經(jīng)能夠想象出那個畫面,。
一個被好奇沖昏頭腦的人正拿著手機拍攝,剎那間被巨型老鼠襲擊,,兩只鋒利的前爪在胸前快速滑動,,堅硬的門牙無情地落在他的身上。
“孽畜住手,!”
路廣義憤怒咆哮,,體內龐大的靈氣被他毫無保留釋放出來,一個箭步?jīng)_上去與異變老鼠廝殺,。
曹炳元也沒有落后,,靈氣跟不要命的一樣注入軟劍中,讓其更加銳利無比,。
兩人似乎已經(jīng)配合了數(shù)十年,,路廣義負責正面進攻,高強度的爆發(fā)使得擁有智慧的異變老鼠不得不暫避鋒芒,,而曹炳元則精確地操控手中之劍斷其后路,。
慶祥腦海中擁有整個小區(qū)的地圖,他可以通過聲音來分析打斗的場景,,用來判斷他們所在的位置以及戰(zhàn)況,。
“咔嚓!”
又是一道骨頭爆裂的聲音,,但慶祥知道,,這不是黑衣人被打中了,而是有一位幸運觀眾被老鼠選中,。
慶祥大氣都不敢喘,,甚至刻意去調節(jié)自己的呼吸與心跳,生怕被異變老鼠發(fā)現(xiàn),。
在橋上,,只有前后兩條路,他想逃都逃不掉。
又一個人被血腥屠殺,,還是他們所熟知的,,這些無知的人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落荒而逃,。
路廣義和曹炳元殺紅了眼,,憤怒的咆哮,異變老鼠當著他們的面殺人,,這不僅是恥辱,,更讓他們覺得自己無能。
可隨著戰(zhàn)斗的持續(xù)進行,,路廣義兩人開始出現(xiàn)了劣勢,,有些力不從心。
靈力持續(xù)的高強度使用,,不僅挖空了儲存在他們體內的所有靈力,,更是對身體造成極大損害。
“砰,!”
猛烈的碰撞聲響起,,慶祥還能聽到血液噴涌而出的聲音,他知道,,黑衣人中有人落敗了,。
只剩下一個黑衣人了,慶祥不由為其擔憂,。
兩人都無法應付的老鼠,,僅剩一人的他,而且實力還不是巔峰,,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等到黑衣人都被解決,,接下來可能就輪到他慶祥了吧,。
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讓他擁有了讀取記憶能力,但說到底,,他慶祥也不過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逃過巨型老鼠的追殺。
“我有一刀,,可斬盡世間一切邪魅,!”
忽然間,一道刀光劃破長空飛射而來,,然后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