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曾經(jīng)
1
周末,,一大清早就被一通鬧鈴吵醒,,因為我是個記性不好的人,所以還尋思著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會讓我定鬧鐘,。
突然一通電話打來,,是閨蜜林舒語打來的“喂喂喂,,今天可是高中同學(xué)聚會,大小姐你起了沒啊?”
哦!原來今天還要同學(xué)聚會呢!是兩三個星期前通知的,。
“起了起了,。”我一面敷衍她一面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
“枋亭銜區(qū),,我在皇室KTV門口等你哦!”
“行!”
林舒語是我高中時期最要好的朋友,一畢業(yè)就發(fā)展成為了閨蜜,。
今年大四,,離高中畢業(yè)已經(jīng)有四年了,好多同學(xué)都已經(jīng)失去了聯(lián)系,,雖然有個同學(xué)群但我從沒冒過泡,,也不知道一會兒見了面會不會尷尬。
2
到皇室KTV的時候,,剛下車就聽見林舒語的聲音“劉思諾我在這里!”
循聲望去,,她正舉著手朝我走來,今天她穿了一件淡藍色抹胸長裙,,頂上帶著一條純欲風(fēng)的鎖鏈,,栗色的頭發(fā)用與長裙相配的藍色捆絲帶綁成一個低馬尾。
無不透露著她尊貴大小姐的身份,。
她帶我走到包廂的時候,,我看見門口有個人在打電話。
盡管過了這么久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許奕,。
他抬頭的時候看見了我們,只禮貌性地點了下關(guān)隨即又低下頭打電話,,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進門的時候,,我和他擦肩而過的瞬間,讓我想起他高三下學(xué)期他轉(zhuǎn)學(xué)前的最后一個下午,。
同樣的擦身而過,,只不過相比以前,兩人臉上都多了幾分成熟,,淡然,。
進了包廂,林舒語看了我一眼“諾諾,,門外是許奕誒!”
“嗯,,看見了,。”我語氣散漫,,實則內(nèi)心早就里啪啦地放起了煙花.
一晃四年,,他還是記憶中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好像一切都沒變,,但以前的過往又好像都不復(fù)存在,。
中考的時候超常發(fā)揮,考上了市里最好的一所高中――江州-中
為此全家搬家到江州市里,,從前一直在小縣城生活的我一到了江州就立馬變成小土包子,。
開學(xué)那天,我媽非要親自送我,。
“媽,,你能不送我嗎?我都高中生了!”
“那你自己慢點啊!”
就這樣,,我踏上了獨自上學(xué)的路,。剛出小區(qū)大門我就后悔了,學(xué)校在哪個方向來著,。
本來對方向就不敏感,,在加上剛來不久,只有報名的那天去了學(xué)校一趟而己,。
算了憑感覺吧!我邊走邊努力回想著路線,。
突然靈光乍觀。要不問問別人吧!
我一抬頭就看見前面有個推著自行車的男生,。
初晨的陽光柔和又燦爛,,全數(shù)打在他身上,給他渡上一圈金光,。那一瞬間我晃了神,。?
“你好!”我用手攔了他一下“請問江州一中在哪里?”
“什么?你也是一中的?”他聲線有些冷,,卻十分有力量,。
“嗯!”
“一中在那里!你干嘛住回走呢?”他指著我身后的方向,。
當(dāng)時尷尬的我活都忘記怎么說了“哦,,我感覺.....”
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不要相信什么直覺,更不要相信什么所謂的第六感,?!彼桓边^來人的語氣:“喂同學(xué),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車壞了,,我也是新生,?!?p> 我點了點頭。
一路上,,我也記不清楚偷偷地瞥了他人眼,,他眉眼帶笑,唇紅齒白,,我一句話都沒有說,,要知道一個女孩子遇到一個長得帥的男孩子都是不敢說話的!
3
KTV里的吊頂彩燈晃得頭暈,林舒語坐在高腳凳上唱著歌,。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好想告訴你,,告訴你我沒有忘記.......”
聽見這句歌詞我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很巧的是許變也在看我。
或許我們都想到了那天下午的體育課,。
那天,,
體育課的時候因為來了例假向體育老師請假。
不知道別的女生來例假的時候痛不痛,,反正我很痛,,非常痛,好像在肚子里拍攝戰(zhàn)狼一樣,。
我捂著肚子全在足球架旁,,腰都直不起來了。
而這時,,就像是電視劇里的橋段,,許奕出現(xiàn)了。
“劉思諾,,小賣部沒有賣熱水袋的,,你先用這個湊合湊合吧!”他遞過來兩片暖寶寶。
我臉唰一下紅了“不要,?!?p> “都黃河入海流了,還不快點!”他突然惡趣味地笑了聲“你不快點我親自給你貼了啊!”
“……”
無奈,,我接過來貼在了外套內(nèi)側(cè),。
操場另一邊他的兄弟丁宇喊“許奕,來打籃球,,就差你了,!”
“他們在等你,你快去吧!”
許奕朝他們擺了擺手,。
“我不去,,大熱天了,,一會兒出一身汗多臭啊!”他在我旁邊坐下。
過了會兒,,他遞給我一個耳機“劉思諾,,要不要聽歇?!?p> “你違紀了,,老師不讓帶手機的?!?p> 許奕很高,,即使坐著也還是比她高了大半個頭,他逆著光,,嘴角陷出一個深深的酒窩“嗯,,別告訴老師啊!”
他開玩笑說,我輕輕地笑了一下,,肚子好像沒有剛才那么痛了,。那時候的我認為青春很簡單,球場里打籃球的球衣少年,,橙色跑道上揮灑汗水的長跑員,,坐在我身邊的他,以及耳機里傳來的“曾經(jīng)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發(fā)現(xiàn),,這世界點點滴滴全部都是你?!边@都是青春的模樣,。
可是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青春有很多不可言說的極密,,有的人也只能藏在心里,。
4
“許奕,給,?!迸赃叺亩?dǎo)遞給他了一支煙。
他兩個手指接過煙,,借了個火把煙點著,,動作熟練非常,??晌矣浀盟郧罢f過最討厭煙味也不會抽煙。
丁宇突然大喊了一聲“下個月我結(jié)婚,,你們可都要到啊!”說完又舉起桌子上的灑灌了幾口,。
“真沒想到你是最早結(jié)婚的,。”他的一個朋友又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
“半年,?!?p> 周圍的人都一陣唏噓。
許奕說:“才半年?你這是結(jié)婚還是投胎啊?”
丁宇:“半年怎么了,,你還賺短啊?你和她認識那么久到最后不也沒在一起嗎,!”
在場的人都如道丁宇說的“她”指誰?
林舒語:“丁宇沒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別人不知道,她林舒語還不知道嗎?
上學(xué)的時候,,許奕整天有事沒事地來找劉思諾,,明里暗里不知道表白了多少回劉思諾,下課她們喜歡去小賣部,,走在路上林舒語一回頭就能看見疑在后面的許奕,。
有一次劉思諾父母因為工作,晚上沒回家,,她打電話告訴林舒語,,說家里停電了,又沒有人在家,,她很害怕,。林舒語安慰完劉思諾后,猶豫著要不要給許奕說這件事,,最后她還是告訴了許奕,。
許奕:“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林舒語:“我也是才知道好嗎?”
劉思諾思忖著什么時候才能來電的時候突然來了一通電話,她嚇地一哆嗦,,拿起手機一看,,是許奕。
許奕:“喂!膽小鬼,,你別害怕,。”
劉思諾:“好黑啊!我動都不敢動,,萬一家里進戲什么的怎么辦啊?”
許奕:“別瞎想,,我在你……”
“喂?”
劉思諾以為對面掛了,,誰知道是自己手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如果當(dāng)時她開門的活就會看見許奕,那晚他在她家外面守了整整一晚,,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多包,。
林舒語覺得這何人有戲就經(jīng)常給劉思諾說“他喜歡你呀!你要不試著主動點,說個我也喜歡停啥的這么帥氣的男朋友不就到手了嗎?”
而劉思諾總會有各種憂慮,,萬一他只是說著玩呢?萬一他只是覺得新鮮事際上沒那么喜歡我呢?他那么優(yōu)秀又驕傲的人,,我配不上他吧?
總之就是不敢主動,。
林舒語瞪了眼喝醉的丁宇,她覺得劉思諾和許奕不應(yīng)該是這個結(jié)局,,但兩個人沒有在一起是他們自己的事,,現(xiàn)在提這事不是明擺著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5
我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突際上我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他,,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背鋈ズ?,我長長地呼了口氣。
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包廂的門又被打開了,。
其實我有些預(yù)感,,可能會是他。
腳步蘆越來越近,,熟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我們談?wù)?”
好好的疑問句硬是被他說成了肯定句,。
“嗯?!?p> 我們在KTV附近的一個小公園停下,。
“你最近過得怎么樣?”許莫開口。
“我…挺好的,,你呢?許奕,。”叫出他名字的時候我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就那樣吧!”過了很久,,我們都沒有開口。
就當(dāng)我以為聊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時候許奕又開口了,。
“我記得我走的那天你給我說了一句話,。”他掏出一支煙沒點燃只拿在手上把玩著“可你當(dāng)時只說了上半句,,下半句是什么?我現(xiàn)在很想知道,。”
他走的那天?
我一直記得那天下午,。
“我要出國了,。”走了很久他說出這么一句話,。
他要出國?那以后是不是就見不到了?
“劉思諾你說句話行嗎?”許奕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蔽颐髅饔泻芏嘣捪胍獙λf的,,可到了嘴邊硬是一句活都憋不出來,。
“你想讓我出國嗎?你如果不想我就給我爸說,,他不會勉強我的?!?p> “你還是聽你爸爸的活吧!”
“喂劉思諾,,你挽留一下我不行嗎?”他語氣里有些波瀾“說句你舍不得我走之類的活就這么難嗎?”
“我…”我低著關(guān),不敢看他,,但低著頭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想要住外流“許奕,,其突我一直都..算了?!?p> “劉思諾,,我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闭f完他轉(zhuǎn)身“你回家吧!我先走了,,別在找不到路了?!?p> 他說完我的眼淚在也忍不住了,,因為他以前告訴過我一句話“你不用分清東西南北,你只需要走向有我的方向,!”
“劉思諾!”他在我身后大喊,,
可當(dāng)時我并沒有回頭,以致于他小聲說“我很舍不得你”的時候我一無所知,。
第二天到了教室,,他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沒來,,班里很多同學(xué)都不知道他出國這事,,只有劉思諾知道他以后都不會再來了。
她永遠無法理解那天下午他是以何種心情離開的,。
6
“許奕,。”我看著眼前的人,,他似乎帶給了我太多太多情豬,,有喜有悲。
“那天我沒想說什么,,你過的好就行,。”
許奕見我沒再說話后有些煩躁地掏出打火機起煙點燃。
“劉思諾,,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半句話我等了你四年,,你真的低估了我對你的感情?!彼猿皬牡匦πΑ澳阌惺裁春玫?,我為什么偏佛那么喜歡你?!逼鋵崄碇?,許奕也期待著,但劉思諾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語不發(fā)的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她一點都沒變,,從來都不會主動爭取,永遠扮演著被動者的角色,。
當(dāng)一個人主動久了卻還沒有得到回應(yīng)時,,他的熱情就會被耗盡,想要他再次主動,,很難,。
而許奕只是想要她主動向自己邁出一步而己。
一支煙很快燃盡,。
過了會兒他開口,,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平靜“我向前追一步停向后退一步那我什么時候才能追上你啊?所以劉思諾?!彼D了頓“再見,。”
銜燈連接一整條銜,,許奕走的很慢,,過了很久他的身影依舊清晰可見。
只不過,,這次他再也沒有回頭,。
7
那天是他放意走那么慢的吧?他是希望我能追上去的吧?
只是我當(dāng)時不夠勇敢,他是那么喜歡我,,可我卻用各種方式證明他遲早會離開,。
真的是我辜負了曾經(jīng)的相遇。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當(dāng)時的我是個勇敢的人,,那我和許奕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
一定會的!
即使那時有多么狼狽多么不堪多么后悔,,時間都是最好的良藥,它確實能沖淡很多東西,。
多年以后,,聽到那首曾經(jīng)被賦予特殊意義的歌或是偶爾聊天提起許奕的名字我都能一笑而過,。
我想有些人注定只是路過,只不過他路過的時間長了點而已,。
那許奕呢?
他應(yīng)該也是這樣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