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啊,?”我問道,。
等了好幾秒手機里都沒有傳出聲音,我打開手機確定了下,,發(fā)現(xiàn)電話并沒有掛斷,。
“喂?”我又問了一聲,。
這時電話里才傳出聲音:“他在睡覺,,我回頭叫他打回來?!?p> 說罷對方掛斷電話,,我站在路邊看著屏幕愣神,,老施還沒有結(jié)婚的,該不會是在嫖吧,,這種事情被我知道,,我比當事人都要尷尬啊,不敢再往下想了,,我默默回家睡覺,,準備明天再聯(lián)系老施。
第二天去杭州樂園玩了一下午,,其實這個時候我的腦震蕩還沒有好透徹,,但還是陪白氿玩了幾個比較刺激的項目,搞得我后半個下午都有點反胃,。
“今天晚飯就由我請了,,我約了跨湖樓包廂哦?!蓖盹堻c,,白氿莞爾一笑。
我看著白氿得意的樣子,,道:“喲,,白小姐這么闊綽,上來就請這么高檔的,?!?p> 于是之后我們從杭州樂園出來,搭了個順風車就到了跨湖樓,。
我遠遠望去,,發(fā)現(xiàn)跨湖樓外站著一個眼熟的身影,臉上戴著副墨鏡,,穿著黑色boy牌t恤,,魁梧的身材下左手包著紗布,正用右手扯著屁股上的褲子,。一看到我們舉起手朝我們打招呼:“喲,,來了?!?p> “老施,?”我看著前面打招呼的老施,又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白氿,,我輕聲問道:“怎么回事,?”
白氿得意的看著我:“我今天上午擅作主張把他叫來了,免得你糾結(jié)好久,?!?p> “下次提前通知我啊,。”我一臉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對了,,你先進去,待會兒發(fā)我包廂號,,我和老施有點私密的事情要聊,。”
我在白氿不解的神情下跑向老施,,我上去就摟住老施,,把他拽到一個角落里,問道:“怎么她一叫你就過來???”
“你有小忙我來幫唄,下次不用自己擱腦子里糾結(jié),,直接叫我我基本上隨叫隨到,。”老施用右手拍拍胸脯說道,。
“你手怎么樣了,。”我看著他揣在肚子前面的左手,。
“養(yǎng)著呢,。你小子上來這么用力,快給我膿水擠出來了,?!崩鲜┠檬种复亮艘幌挛业哪槪页酝催B忙把他的手推開,,老施笑道:“白氿不和我講我都不知道你被人打了,,這種事情怎么不告訴我?!?p> “你這養(yǎng)著傷不好意思叫你,,我還有個事問你?!蔽夷罅讼吕鲜]受傷一邊的肩膀,,煞有其事問道:“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擱家里睡覺啊,,不然我雙飛,?”老施笑了起來:“誒,你小子問這個干嘛,?!?p> “雙……真的,?”我看著老施的眼睛。
“呸,,當然假的,,我踏馬手上裹得跟哆啦A夢似的,摟個小腰摟不住,,我還飛,,我飛你奶奶個腿啊飛?!崩鲜┡e起傷手罵道,。
我打開手機通話記錄,給老施看:“可我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
老施拿過我的手機,,隨后拿起自己的手機,,對照了幾次,隨后把他的手機給我看,,他那邊是沒有記錄的,。
“奇怪了,老施,,你不要害羞啊,,私底下那些事情我可不會來嘲笑你的?!蔽铱粗鲜﹪烂C的說道,。
老施失笑:“不是,我什么人你不清楚,,這事我有啥不能和你講的,,真要有這事我還不得打個電話叫你一塊來玩?!?p> “說得對,,你臉皮比較厚,肯定不至于不好意思,,不過以后這事就不必叫我一起玩了,。”我嚴肅的摸著早上剃的干干凈凈的下巴,,道:“不過還是可以打個電話找我確認一下的,。”
“你小子,?!崩鲜┹p輕推了我一把,,我被推了一個趔趄,扶了一下墻,,笑了起來,。老施忽然又拉下臉,道:“不過這個事情值得細想啊,,你說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肯定是女人的聲音,但不能排除是男人模仿的,。”我回憶這昨天晚上接電話的女人聲音,,是一種很大眾的聲音,,幾乎沒有什么辨識度。我想起她說的話:“對了,,她說,,你在睡覺?!?p> “那我確實在睡覺,。”老施用右手死命抓著頭發(fā):“天吶,,老子睡覺的時候居然有個人在我邊上玩我手機,,太特么……”
“太什么?”
老施鄭重的看著我,,他難得會有這么嚴肅的表情:“沒事,,所以白氿說你找我是因為這個事情?”
“不是,,還有一件事,,我們等把這件事搞明白之后進去邊吃邊說,那個是白氿能聽的,?!蔽艺f道。
老施苦惱道:“問題是這個事情一時半會也搞不明白啊,?!?p> “監(jiān)控錄像?看看有誰出入過你家,?!?p> “沒用啊,我家房子的監(jiān)控是很多年前裝的,,有一天這監(jiān)控就全壞了,,因為過了質(zhì)保我也懶得去修,。”老施回憶道,。
“有一天壞了……這是什么時候,?”我問道,我懷疑監(jiān)控就是被混進老施家的那個人弄壞的,。
老施撓了一下鼻子,,道:“去年……下半年吧,具體我不記得了,?!?p> 其實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那個幕后引導我的勢力又出現(xiàn)了,但假如是去年就開始潛伏在老施的家里,,那豈不是比他開始引導我還早……我開始回憶,,當初和陳荼決定選擇找老施幫忙的時候,秦斐沒有參與,,而我也沒有詢問陳荼的意見,,而是自己一般敲定這件事,老施不太有可能是被無意中安排來幫助我的,。
我就這個想法問老施道:“我最早給你打的那通電話,,你還有印象嗎?!?p> “記著呢,,你沒有打電話,是陳荼用短信約的我,,我當時尋思著那是一陌生號碼,,但那幾天我一直在那附近,所以就過來打算看看先,?!崩鲜┯浀煤芮宄?p> 我琢磨著老施說的字:“在附近,?你平時不住在那塊吧,。”
“當時是前幾天有人叫我干了一單活,,發(fā)我短信那天剛好是完事后一天,,我本來打算下午就走的,然后中午就收到短信了,?!崩鲜┱f到。
“叫你干活的是什么人?”我直覺里感覺這個人有點問題,。
老施痛苦的回憶著,,表情有些猙獰,看得出來他真的記不大清楚了,。
“算了,,想不起來先進去吃飯吧?!蔽遗牧伺睦鲜┑募绨?。
“不,我想的起來,,因為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和你們之外的人打過交道了,。”老施搖著頭,,說道:“但那個人好像真沒有說自己是什么身份,,只記得是個老頭……那次的活很簡單,事后也很爽快的付了尾款給我,。”
“老頭嗎……”我掰著手指頭,,說道:“我們列幾個人啊,,列出來清楚點?!?p> “什么人,,你先說來?!崩鲜┩笞吡艘徊娇吭趬ι峡粗谊种?。
我邊想邊說:“首先是秦斐,然后是趙勒,,偷我東西襲擊我的黑衣人,,還有你這個老頭?!?p> “這幾個啥,,你的槍斃名單?”
我搖頭:“不是,,秦斐是最開始被指示來引導我進這個局的人,,秦斐死了,但是還有人在設(shè)障,,把我往深處趕,。趙勒顯然是奔著自己的目的來的,但是我說不好他是中途和秦斐反目還是開始就不是和秦斐一伙,?!?p> “趙勒應(yīng)該不是,,他是陵中鳥底下做事的?!崩鲜┓治龅?。
我抬頭看著老施:“陵中鳥的立場難道一定是站在我們這里的?”
“我覺得是,?!崩鲜┱f道。
“那不說陵中鳥了,,講講黑衣人,。”我說:“他只想要我的玉璜,,,,這顯然和秦斐的目的相悖,所以黑衣人是自己與自己一伙,?!?p> “對于這個黑衣人……我可能有點頭緒?!崩鲜┟掳?。
我擺出一副你請講的表情,老施說道:“我?guī)湍愣遄鍪潞脦啄?,關(guān)于他的事我雖然沒有楊斌清楚,,但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p> “你二叔遭到過暗殺,,那個時候我出去干活了,你二叔身邊只有楊斌,,事后這件事情被你二叔封鎖了,,幾乎沒人知道?!崩鲜┬÷曊f道,。
“你是說……暗殺我二叔的,和黑衣人可能是同一個勢力,?”我問道,。
老施點頭,我有些亂,,暫且把這個事情記進了腦子里,。
我縮回最后一根伸著的手指:“叫你干活的老頭,假如要站隊的話,你怎么看,?!?p> “現(xiàn)在想想那個老頭確實不正常,一般來說都會留下個聯(lián)系方式,,再不濟留個名字以后江湖上方便找人,。像這種什么信息都沒有透露的……只能確定他什么都不想讓人知道?!崩鲜┱f道:“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這幾天在那里,,但為什么偏偏是我?!?p> 我腦子里忽然靈光閃過,,打開手機相冊開始找當時的那張照片,翻了好幾分鐘,,終于找到了那張電話簿,。老施的名字躺在正中間,我說道:“第一眼肯定會注意到最中間的位置,,所以有人提前看過我的手機,,知道我可能會找你?!?p> “額,,其實……”老施看著那張電話簿撓頭:“這張照片里的人和電話其實都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