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請柬
沈琉吟回到侯府,,自然是要免不了被沈流昀一陣詢問的,,她隨便說了幾句便遮蓋了過去,。
第二日,,她忽然收到了一份請柬,。
她在皇城沒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又因為她爹娘都已不在人世,,所以鮮少會收到請柬,。
她打開請柬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六公主魏晚湘送來的,,邀請她參加三日后的一個皇城閨秀們的聚會。
“妹妹,,你以往和六公主也沒有什么交際吧,,她怎么會給你送請柬呢?”沈流昀也有些疑惑,。
“誰知道呢,。”沈琉吟隨手把請柬扔在了桌子上,。
沈流昀思量著覺得不對:“這六公主和睿王關(guān)系好得很,,她突然給你發(fā)請柬一定不是什么好事?!?p> 魏晚湘是當(dāng)朝最受寵的公主,,也是睿王的親妹妹。
不過,,這魏晚湘向來對跟屁蟲一樣的沈琉吟很是看不起,,怎么可能突然給她發(fā)請柬,。
“這還用說嘛,肯定的啊,?!?p> 不用想沈琉吟也知道,來者不善,。
“那你要不找個借口推了吧,,我聽說這個六公主驕縱得很,她要是找你麻煩,,你會吃虧的,。”
沈流昀覺得皇家的人都不好相處,。
再加上和睿王的恩怨,,六公主肯定會對沈琉吟各種為難,他怕沈琉吟吃虧,。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哥,人家是公主,,我要拒絕公主的邀請這不是送上門的把柄讓人家問罪嘛,,再說了,如果她要是真想找我麻煩,,我這次不去也會有以后,。”
當(dāng)你真的想找一個人麻煩的時候會有千萬種辦法,,更別提對方是公主,。
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沈流昀皺起了眉頭:“可你要是這么去了,,到時候她為難你可怎么辦啊,?”
“我還能怕了她,?”
沈琉吟挑了挑眉,一臉的無所謂,。
“雖說她是公主,,可也不能太不講道理吧,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哪里能讓別人欺負(fù)了我,,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得好,,你的腿怎么樣了,?”
沈琉吟換了個話題,不想讓沈流昀一直糾結(jié)這個問題,。
“我的腿沒事了,,大夫說再恢復(fù)幾天就又能訓(xùn)練了?!?p> 沈流昀有些獻(xiàn)寶似的給沈琉吟看,。
沈琉吟仔細(xì)看了看,確實,,原本青紫紅腫的地方都已經(jīng)消退,,看起來正常了。
“話雖如此,,可還是得多養(yǎng)些日子,,這樣,等你腿好些先不用沙袋,,你還是先把我之前教你的再練得熟一些,。”
沈流昀的腿不是小事,,為了以防萬一,,沈琉吟決定讓他多恢復(fù)些日子。
聞言,,沈流昀也不犟嘴:“好,,我都聽妹妹的?!?p> 之后的一連三日,,沈琉吟都悶在沈家的首飾鋪子里,也不帶明珠,。
明珠每日守在院里都在擔(dān)心自家小姐的安危,。
三天后。
沈琉吟起了個大早,,準(zhǔn)備去赴宴,。
明珠小心得體地給她梳妝打扮。
可沈琉吟看了一眼鏡子的成品,,想也沒想就拆了頭上的珠花,。
“小姐,您這是做什么???”明珠驚呼,趕忙伸手阻止。
“明珠,,你給我打扮得太招搖了,,今天的宴會本就不是好場合,這么招搖地去了,,只會惹出更多的麻煩,。”
明珠給她梳了時下流行的發(fā)髻,,戴了鋪子里剛送來的新頭飾,,又仔細(xì)地給她畫了個精致的妝。
加上她自己設(shè)計的衣服,,怎么看都是讓人移不開眼的樣子,。
如此去參加宴會,真的是太易惹麻煩了,。
“可小姐您生的好看,,這也不是您的錯啊,何故為了她們不好好打扮呢,?”明珠有些不樂意地嘟囔,。
沈琉吟嘆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今日這樣的場合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好明珠,,來,,快給我把頭發(fā)拆了,就梳個尋常的發(fā)髻,,然后戴上次我拿回來的那套白玉簪子,。”
雖然心里不愿,,但明珠還是聽了沈琉吟的話,,快速幫她重新?lián)Q了發(fā)型和頭飾。
如此一來,,妝容雖然精致,,可整個人素淡了不少,沈琉吟這才滿意地出了門,。
這次的宴會在六公主的私人山莊舉辦,。
距離候府還是有一段路程。
沈琉吟坐在馬車?yán)?,昏昏欲睡了好半天車夫才停下車?p> 沈琉吟清醒了一下,,便打起精神,拿著請柬在下人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院里。
六公主的宴會也不是什么人都請的,,因此今日來的都是朝中有名望的人家的小姐,。
此時來的人都已經(jīng)差不多了,各家小姐們也都已經(jīng)圍成了小圈坐在一起品茶聊天,,好不熱鬧。
門口的女使高聲喊道:“沈家小姐到,?!?p> 頓時,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琉吟,。
最近外頭的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揚,,大家看沈琉吟的目光也都多了些許別樣的意味。
沈琉吟今日特意換了妝發(fā),,可如今的她已經(jīng)和以往大不一樣了,,只是往那里一站便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且今日來參加宴會,,本就是攀比的時候,,各家小姐都爭先恐后地?fù)Q了最好看的衣服,梳了最好看的發(fā)式,,戴了最能拿得出手的首飾,。
沈琉吟如此素淡的裝扮,和大家截然不同,。
于是大家看她的眼神中,,也都多了一絲敵意。
“哎,,怎么說也是定安侯府的嫡女,,如何這般寒酸?”人群中有人諷刺地道,。
“周小姐此言差矣,,沈小姐看起來是打扮得清淡,可光頭上的一根簪子就比你那滿頭珠翠貴哦,?!?p> 這話聽著是在幫沈琉吟說話,實際上也是嘲諷滿滿,。
最開始說話的不知是誰家小姐,,她冷哼了一聲:“嘁,有什么了不起的,,家中人時常教養(yǎng)我,,女子該有德,該矜持,不像有些人,,每日不是跟這個人扯不明白就是跟那個人說不清楚,,真真是丟人?!?p> 她們開了個頭,,人群中小聲嘀咕嘲笑沈琉吟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而沈琉吟之前只知道追著睿王跑,,平日里也不主動去結(jié)交朋友,。
以往的宴會也大都是睿王的陪襯,所以在皇城一個好友閨蜜都沒有,,從她進(jìn)門就沒有人和她寒暄,。
這會兒有人議論,有人看笑話,,卻根本不會有人幫她說話,,場面那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