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男爵憤怒了,他真的憤怒了...”
陳之行索性不睡了,,翻身做了二十個俯臥撐,,感覺身體有些微熱,直接在房間中練起臺詞來,。
他在人藝的時候臺詞就已經(jīng)訓(xùn)練的不錯,,但是無奈馮遠(yuǎn)錚的要求太高。
什么時候練到王志聞那樣才能算是成功,。
這難度已經(jīng)不能算是有點高了,。
“咚咚咚?!?p> 一道敲擊玻璃的聲音響起,,將他的表演打斷。
望著塑料布上映著的模糊身影,,陳之行心中有些發(fā)毛,。
這荒郊野嶺的不會碰到野人吧?
“小陳,?雪停了,,趕緊叫王導(dǎo)出來,咱們準(zhǔn)備開機了,!”
陳之行聽到這聲音松了一口氣,是攝影大助小雪的聲音,。
這大老爺們一米九的個頭,,竟然外號是小雪這種娘里娘氣的名字。
“好嘞,,我們這就出去,?!?p> 回應(yīng)了一聲,陳之行套上大衣打開房門,。
“我去,!”
剛剛出門,陳之行立刻驚咦出聲,。
怪不得這被稱為北方春城呢,,剛剛下雪,這天氣就轉(zhuǎn)暖了,?
不過這味道,,咋這么沖呢?
王瑋這孫子不會是拉床上了吧,?
陳之行拿起書本扇了扇,,往王瑋休息的小床走去。
怎么越靠近他那越熱呢,?
詫異的還在后頭,,走到門口,陳之行已經(jīng)瞠目結(jié)舌,。
只見單人床上的王瑋正四仰八叉的躺著,,被子已經(jīng)被他踢到地上。
不僅如此,,他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個精光,,渾身上下光禿禿的,只剩下一條褲衩在保護著最后的禁區(qū),。
他說他血氣旺我還不信,,這血氣也太旺了吧?
你這是金烏轉(zhuǎn)世是吧,?
“嗯,?怎么了?”
王瑋被陳之行扇風(fēng)弄出的響動吵醒,,揉著眼睛坐起身,。
“嗬!你在屋里拉屎了,?”
陳之行沒好氣的說道:“我特么還想問你呢,。”
看著陳之行那“審視”的目光,,他立馬一把抓起地上的被子,,將雪白的肉體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他不會是來日我的吧?
“雪停了,?!?p> 陳之行生怕自己長針眼,扭過頭冷冷的解釋道,。
“哦,,那咱們趕緊去拍戲吧,要不下回可不一定能碰到這么大的雪了,,人工雪還費錢,。”
尷尬的穿上衣服,,尷尬的解釋,,“我有點熱,可能最近太補了,?!?p> “我也感覺你這屋比我那屋暖和?!?p> “我以為是我感覺錯了呢,,好家伙,這屋跟安了暖氣似的,,這一宿給我熱的,。”
王瑋一邊穿著衣服,,嘴里一邊嘟囔著,,“我還以為誰家著火了呢,我尋思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哪有火啊,,咱還能鉆木取火啊,,哈哈哈...嘎!”
這句話還沒說完,,王瑋突然愣在原地,,隨即好像想起什么,重重的拍下腦門,,“臥槽,!”
一把扔飛被子,以平生罕見的速度火急火燎地沖進廚房,。
隨即是一聲尖嘯:“快來呀,!鍋穿了!”
......
“你們倆住人家老鄉(xiāng)的房子就算了,,還偷人家的鍋就過分了,,再說了,,你們偷鍋有啥用呢,?”
五佰覺得這倆人可能是有種奇怪的收集癖,,收集動漫小人的他見過不少,收集鐵鍋的他真是第一次見,。
陳之行擠眉弄眼,,仿佛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
王瑋正仔細(xì)的修改劇本,,聽到這茬也有些心虛,。
自己要不是煮方便面的時候忘了關(guān)火,至于把鍋燒穿么,?
心虛之余也有些后怕,,要是再晚起一會,他估計要火中做自己了,。
他狠狠的瞟了一眼陳之行,,示意他守口如瓶。
這種事透露出來容易影響到我身為導(dǎo)演的威信,,他們要是知道我運用這種原始供暖法還差點把自己燒死...
【聽說了嗎,,有個人煮方便面差點把自己燒死】
【有人把鐵鍋從久經(jīng)沙場變成了嶄新淬火】
【鍋都燒穿了,他還擱那以為是自己火氣旺呢】
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恨恨的看著刨根問底的五佰,,王瑋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孫子怎么咬著一口就不撒嘴呢,。
隨即他沒好氣的解釋道:“我覺得那個鐵鍋長得很秀氣行不行,?”
“咦~”五佰五官擁擠在一起,顯得很是嫌棄,。
聽說島國有個人和芭比娃娃結(jié)婚,,這王瑋倒好,戀物癖戀到鐵鍋上了,。
怪不得不找對象呢,,原來喜歡靜物。
“那鍋呢,,趕緊還給人家,,喜歡鍋咱自己買?!?p> “鍋丟了,,你賠給他錢就行?!蓖醅|直接開始擺爛,,“反正鍋沒了,你愛咋咋地?!?p> “沒有,,鍋還在呢!”陳之行壞笑的伸出手,,“在我這呢,!”
說著,他順手抄起身后那把鐵鍋,,樹立在自己的面前,。
隔著一把鋼鍋,五佰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能看到鐵鍋后陳之行那排大白牙,。
王瑋如同炸了毛一般,直接竄起兩丈高,,一步就挎在陳之行脖頸子上,。
“你大爺?shù)年愔校也皇亲屇阏覀€坑給它埋了么,!”
五佰瞠目結(jié)舌,,聯(lián)想到王瑋之前說的這鍋很秀氣,他不由得渾身一陣?yán)漕潯?p> 愣了半晌,,才嘆口氣道:“王啊,,要不咱找個對象試試?”
“???”王瑋正捶著陳之行的狗頭,聽到五佰的誅心之言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露出茫然的臉,。
“注意身體,我認(rèn)識一個媒婆,,渠道挺廣的...”
說著,,他又看了看鐵鍋上的窟窿,不由感嘆著:“嘖嘖,,你真是天賦異稟,。”
五佰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感覺對方眼中的茫然正逐步向著瘋狂的方向發(fā)展,。
導(dǎo)演這一行的壓力真是太大了。
你們看看,,這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都被逼成什么樣了,?
可憐的王瑋...
可憐的鍋,。
“這事你們可別往外說,我唐唐一個導(dǎo)演,,把人家的鍋弄壞了多丟人啊,。”
倆人頓時點頭如搗蒜,。
陳之行在嘴上做了個縫針的姿勢,,“放心吧,我嘴巴就像城墻一樣嚴(yán),!”
嗯。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對,!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上午剛破了“鐵鍋案”,,下午流言就在劇組之中傳開了,。
“聽說了么?昨天下雪,,王瑋把他們屋里那個鐵鍋日穿了,!”
“還有這事?傳下去,,導(dǎo)演王瑋雪天寂寞難耐日穿鋼板,。”
“明白,,王瑋背著鋼板日小雪,。”
“收到,,誰是小雪,?”
“我特么就是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