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本王的侍女
祝九歌不以為然,,“不知又如何,?”
部落里可沒有這么無聊的東西需要學(xué),宣國人就是被自己設(shè)立的規(guī)則限制,,這不行那不行,,催生出許多無聊的東西來。
長孫寒隨手靠在一邊,,姿態(tài)慵懶,,“容君生身為世家子弟,從小受儒家思想熏陶,,文學(xué)造詣更是鮮有人能比,,他這樣的人,未來的妻子必定也是位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名門閨秀,。”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意,。
祝九歌臉瞥向一邊,故作鎮(zhèn)定,,哼哼兩聲,,“他娶誰,關(guān)我屁事,?!?p> 這段情感來得太過倉促,以至于祝九歌沒有準(zhǔn)備去仔細深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半途,卻被蕭野親自贈送退堂鼓,,昨夜宿醉之后,,祝九歌心里更加堅定,宣國的男人不能要,她要讓所有人對她敬畏,、恐懼,。
若有朝一日回到部落,族長之位,,她便能穩(wěn)穩(wěn)坐上,。
“九小姐果然粗魯,有些時日未見,,依舊如初,。”長孫寒微闔著眼,,笑意甚濃,。
“既然知道本小姐粗魯,恕不奉陪,?!?p> 祝九歌直接掀開車簾走到定鄯前后,急切道:“定侍衛(wèi),,可否將我那件大氅還給我?”
“大氅,?”
“是啊,,你從一個小乞丐那里拿走的,是不是忘記還給我了,?”
誰知定鄯眉頭一皺,,“在下不知九小姐的意思?!?p> “幾天前,,狗順,也就是那個小賊,,到軍營里偷了我的東西,,個子與我差不多,穿得破破爛爛的一小孩,,你不記得了,。”
祝九歌過于激動,,以至于身子差一點摔出去,,定鄯不動聲色又將她拉了回來。
“抱歉九小姐,,什么乞丐,,在下并不認(rèn)識,若是需要,在下可以改道去官府報案,?!?p> 定鄯面無表情,眼神卻很堅定,,確實不像撒謊的樣子,,祝九歌頓時犯了迷糊,東西不是定鄯拿的,,那狗順口中那個人,,到底是誰?
“九小姐不妨可以將那人模樣描述與殿下聽,,或許能找出那人來,。”
長孫寒從小在宮里長大,,根據(jù)狗順?biāo)f,,那人拿著東西進了宮,想必也是宮里人,,長孫寒應(yīng)該是有些印象的吧,。
為了名貴的大氅和……帕子,祝九歌決定再探一回狼窩,,長孫寒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她會回來,,一臉得意。
“丟東西了,?”
長孫寒依舊不痛不癢地刺激著她,,
祝九歌垂眸,點了點頭,,“是丟了一些珍貴的東西,。”
“丟了什么,?”
“大氅,。”
“還有呢,?”
“手帕,。”
“還有呢,?”
一問一答,,祝九歌緊跟著他的節(jié)奏回應(yīng),“幾件,,衣服,。,。”
“還有呢,?”
“目前發(fā)現(xiàn)丟失的,,就是這些?!弊>鸥杌卮鸬煤苁钦嬲\,。
長孫寒眸色一緊,嘴角弧度瞬間被拉平,,他冷聲問道:“玉佩呢,?”
玉佩?
玉佩,!
祝九歌恍然大悟,,后知后覺間才想起來長孫寒曾經(jīng)贈與她一塊玉佩,并稱廣陵侯府見了也不敢惹,。
“呵呵,。”
長孫寒突然譏諷似地輕笑一聲,,“怎么,,不記得了?”
祝九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繼而搖頭,點頭,,又搖頭,那塊玉佩不可能會隨著大氅一起被盜,。
“那玉佩一直在東院擱置,,我從未帶去將軍府,不可能丟失,,殿下是在試探我的話,,盡管放心……”
“你可知,京都有人利用這塊玉佩,,打著本王的名義,,四處集人手,蓄意謀事情,?!?p> 長孫寒的話冰涼而又清晰,一字不落落入祝九歌耳中,,可拼湊在一起,,她卻不明所以。
“先坐下?!遍L孫寒見她雙眼迷離,,語氣柔軟了許多。
祝九歌自然是不想多待的,,現(xiàn)在只想掉頭回祝府,,找到那塊玉佩,以證清白,。
“你仔細與本王說說,,那人是何模樣,本王替你尋回大氅,,和手帕,。”長孫寒最擅長循循善誘,,用最誘人的餌釣最大的魚,。
祝九歌深深蹙眉,這周王方才還冷著個臉說著丟失玉佩后果有多嚴(yán)重,,這才兩句話的功夫,,話鋒一轉(zhuǎn),居然又落到原處,。
“根據(jù)狗順的描述,,那人與定鄯身高、體型都相差無幾,,說話的語氣也相似,,應(yīng)該也是個侍衛(wèi)?!?p> 盡管心里疑惑,,祝九歌還是如實坦白,畢竟,,她想尋回手帕還給蕭野,,二人從此疏遠些。
長孫寒驀地挑眉,,問道:“為何如此篤定,?若是有人故意穿著侍衛(wèi)衣服掩人耳目呢?”
“宮中人喬裝打扮,,只為了拿走我的大氅,?”祝九歌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哼哧,。
長孫寒搖了搖頭,,表情甚是無奈,,“你的父親,是鐵面無私的按察使,,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大哥是神童,年僅十四中了狀元,,入宮為太子伴讀,,聲名鵲起,身為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亦是獲圣上贊譽,?!?p> 說罷停了片刻,抬眸瞧了瞧祝九歌,,繼續(xù)說道,,“而你,真是叫本王瞧不出一點天分來,?!?p> 咬文嚼字半天,祝九歌算是聽明白了,,這是譏諷她呢,。
“殿下既然知道我肚子里,胸里,,胸?zé)o,,無……”
“胸?zé)o點墨?!?p> “是的,,既然如此,殿下還是放我下車吧,,什么賞菊大會,,去了也是墊底被人笑話,掃人興致,。”
她一向秉承著,,詩詞歌賦不能上陣殺敵,,只有靠武力才能定勝負(fù)的理念。
長孫寒眸色一變,,繼而馬車停下,,薄唇緩緩勾起,“來不及了,?!?p> 見他就要起身,,祝九歌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面帶苦澀,,“我能不下去嗎,?”
長孫寒低頭盯了盯拽著他的那只手,忽地轉(zhuǎn)而握向白皙的手腕,,輕笑道:“本王說過,,來不及了?!?p> 祝九歌正要說話,,突然被一股清香縈繞口鼻,仿佛被點了穴,,只能眼睜睜看著長孫寒為她蒙了一塊面巾,。
長孫寒收回手時,指尖無意間觸碰祝九歌耳垂,,嫩若白玉,,長孫寒驀地?zé)o聲而笑。
“今日,,你是本王侍女,,如何?”
祝九歌雖不情愿,,但長孫寒不可能放她走,,眼下蒙面假扮侍女,就是最好的辦法,。
而長孫寒也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既然無異議,那就走吧,?!?p> 定鄯從外打了簾子,面若癱子似的側(cè)身站著,,“九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