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墨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等到陪林霖逛完夜市回來,又是已經(jīng)過了亥時,,江越本來打算加快一些基礎(chǔ)單元的解析速度的,,沒想到先是被梧謠打斷,而后又被林霖拖了后腿,。
該啊,,早晚得敗在女人手上。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實在不行,斬妹證道吧,?
使不得使不得,,以林霖的身手,誰斬誰還真不一定,。
江越攤開典籍,,但心里事情太多,實在無法靜下心來,,索性拽過一張白紙,,開始在上面用思維導圖梳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首先,,從他斬下諸犍頭顱的那一刻起,,在絕圣門里就已經(jīng)默認了他的權(quán)威,雖然現(xiàn)在這種權(quán)威相比較于絕圣門的老一輩還有所差距,,但起碼大家都認同了一個點:江巨子已經(jīng)跟他們徹底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這一點在正教那邊恐怕也會對很多事情造成影響,對自己的信任度已經(jīng)大打折扣,。
所以他現(xiàn)在迫切需要做點什么來挽回這種信任,,以保證自身暫時的安全,。
那么基于這個問題,江越就要做好兩手打算,,如果成功了,,拉回正教的信任,自然是萬事大吉,。
但如果失敗了,,就要提前想好應(yīng)對之策,反水是最終手段,,倒是急不來的,,起碼要先搞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把柄掌握在正教手里。
原主在這個問題上遺失了很大一段記憶,,但江越相信他不可能是為了獲得什么東西才同意前來臥底的,,因為此前林深交給他墨家天書的時候,自己的腦子里連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么重要的東西,,如果真的是原主此次的目的的話,多多少少得有一些本能反應(yīng)才對,。
江越突然心中一動,。
如果原主確實不是主動,而是被逼迫的,,那到底是拿什么逼迫,?
墨家門人的性命?
這恐怕是唯一可能的答案,。
他扔下筆,,直接中斷了自己的分析。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那么他必須搞清楚墨家門人現(xiàn)在的處境,,否則一切的后手都是紙上談兵。
除非他能撂下那些人命不管,。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雖然失去了短期內(nèi)與墨家相關(guān)的記憶,但從小在山門中長大的點點滴滴仍然歷歷在目,。
找陳信打聽打聽,?自己不是還在他那里有提出一個要求的權(quán)利嗎,?
好像也不行,,得用比較隱晦的方式,不能讓他看出來自己其實對情況一無所知,。
思索了片刻,,江越吹滅燈火,。
……
第二天,江越?jīng)]有去找陳信,,經(jīng)過一晚上的考慮,,他決定用更謹慎的方式來得到問題的答案。
找郎歸,。
上次本來打算讓他在洞天中保下自己的命,,但戰(zhàn)斗結(jié)束得太順利,還沒等郎歸趕到,,諸犍就已經(jīng)倒在正義的穿甲彈之下了,。
那么借此機會,正好可以給他提出一個新的交換條件,,那就是查出自己來到絕圣門的真相,。
但自己是臥底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的,只能通過提出側(cè)面要求的方式來實現(xiàn),。
比如,,讓他去位于秦嶺之中的墨家山門之中取回些東西,借此機會,,如果門中有異常,,郎歸一定能發(fā)現(xiàn)。
江越捏碎了蚨母,,不久之后,,郎歸便趕到絕圣門與他見面。
萬劍門作為新教的領(lǐng)頭羊之一,,與絕圣門素來交好,,而他又是其中的驕子,進出絕圣門一向是無人阻攔的,。
一見面,,郎歸便微笑著對江越說道:
“江先生,還以為你不會見我了呢,?!?p> “怎么可能,你的劍已經(jīng)在鑄了,,但你答應(yīng)我的要求可是還沒有做到,。”
郎歸哈哈一笑,。
“那還不是先生沒有給我機會嘛,,等我趕到的時候,連正教那些癟三都已經(jīng)被江先生的火炮嚇跑了,,根本沒輪到我出手啊,?!?p> 說得跟你出手了就打得過對面一樣,別說你了,,在那天正教的陣容面前,,如果不是林深,恐怕絕圣門這一邊還真得為他們做了嫁衣裳,。
“嚇跑他們的不是我,,是林門主。閑話少敘,,這次來是要跟你商量,,改一改我們之間的約定?!?p> 郎歸略微有些驚訝,。
“哦?請先生細說,?!?p> “我不要你保我的命了”
“先生如此自信嗎?”
“倒不是自信,,只是我這段時間打算在機造房中深居簡出,,所以這個保命機會實在是用不上。但我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幫我做,?!?p> 郎歸點了點頭,他在一開始就覺得江越提出的要他來保命的要求有些杞人憂天,,絕圣門還保不了他的命嗎,?
如果他知道江越的身份是個臥底,恐怕就不會這么想了,。
“我要你去秦嶺之中的墨家山門,,幫我取回一物?!?p> “何物,?”
“一塊磚,但不是普通的磚,,上面有我的名字,。”
這是江越思考良久之后才選定的策略,,他當然也可以選一些更有特征性的物品,,比如典籍啊、法寶啊之類的,但這樣的話,,就無法達成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不是東西本身,,而是郎歸在取東西的過程中所接觸到的信息,。
“明白了,那塊磚在何處,?”
郎歸也沒有多問,,他覺得自己能夠理解江越的這種行為。
在這世間,,修行越久,,境界越高,便越難以堅持本我,,如果心中沒有一絲執(zhí)念的話,,很可能會走火入魔。
拿他自己來說,,他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便是幼年時有過一面之緣的姐姐送他的,本意是看他餓得幾乎暈倒,,讓他拿玉佩去換錢吃一頓飽飯,。
但他到最后也沒有當?shù)粲衽澹孔约喊玖诉^來,。
從那以后,,這塊玉佩便一直跟著他,這既是他的執(zhí)念,,也是他的劍心,。
江越倒也沒有驚訝于他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在他們幾次有限的接觸中,,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郎歸也是個奇奇怪怪的人。
“磚塊具體的位置我也記不清了,,進了山門以后,,你可以報我的名字問問門中老人,他們應(yīng)該知曉,?!?p> 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塊磚,至少江越是不記得有的,,只是在他的記憶里,,自己小時候在山門中喜歡到處刻字,留下幾塊有他名字的磚塊也不奇怪。
他之所以要這么編造,,無非是為了讓郎歸盡可能多地去跟墨門中人發(fā)生對話,、聯(lián)系,從而獲得充分的信息,。
說不定那些瑣碎的信息里,就隱藏著關(guān)于自己來到絕圣門的秘密,。
“先生這倒有些為難我了……沒關(guān)系,,我會去一趟。不過從此處到秦嶺近五千里的距離,,御劍來回也需要半個多月時光,先生還請耐心等待,。”
“我知道,,你不用著急,以自身安全為重,?!?p> 郎歸愣住了,,他是第一次從別人嘴里聽到這樣的說法,。
不是一次交換嗎,?倒搞得是自己在給他幫忙似的。
聽上去十分古怪,,但又有一種別樣的溫馨,。
“先生放心,我自有打算,。告辭,!”
說罷,他便飄然御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