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聽到自己父親受傷了,,急得不行,,抱著孩子就往后院跑去,。
“滿倉,,你別進來了,就在車上照顧好孩子吧,!”
囑咐了滿倉一句的福貴,,也朝著家珍追去了。
等福貴追到后院,,就看到家珍站在門口,,福貴剛想問家珍怎么樣了,就聽屋內(nèi)聲音傳來,。
“慧慧,,窩滴胸口好痛,手好痛,,你幫我揉揉,再親我一口,,我就吃飯……”
福貴聽出這是老丈人陳文清的聲音了,,再看家珍小臉通紅,福貴連忙上去打算拉著家珍先退出去,。
可就在福貴剛拉到家珍的時候,,家珍懷里鳳霞看到了福貴,很突然的喊了一聲:
“阿爸!”
福貴連忙想捂住鳳霞的小嘴,,但還是來不及了,。
屋內(nèi)的甜言蜜語也一同停了下來,一陣刻意的咳嗽聲傳來,,然后就聽到陳文清的聲音:
“誰呀,!在外面偷聽?是不是家麗???”
既然被發(fā)現(xiàn),福貴夫婦二人只能硬著頭皮進去,,在邁入屋內(nèi)的最后一步的時候,。
家珍一只手推著福貴,示意福貴先進去,,福貴則是一個勁搖頭,,然后看著家珍。
福貴的眼神似乎就是在說:
“這么尷尬的情況,,要共同面對,!”
最后還是家珍的繼母張清慧來到門口,看到了福貴和家珍,。
“福貴,,家珍,你們今天怎么來了,!”
“還有這個小寶貝,,小鳳霞。來,,讓外婆抱抱,,抱抱帶你看看院子里的小花?!?p> 鳳霞也是認得這個外婆的,,畢竟出生以來,每個月最少會來一次縣城,,所以也愿意讓外婆抱著去玩,。
家珍一看,也陪著一同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俏皮的和福貴眨了眨眼,似乎是在說:
“福貴,,我要帶孩子,,還是你去看我爹吧,!”
不得不佩服機智的張清慧成功借助鳳霞,逃離了這個社死現(xiàn)場,,留下了陳文清這么一個身體不便的傷者獨自面對女婿,。
福貴一看,也就選擇性失憶的進了屋內(nèi),??吹疥愇那逡荒樣偾啵笫诌€帶著夾板呢,。
“岳父,,你這是怎么了?誰打你的,?”
人老成精的陳文清秉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也一樣患上了選擇性失憶,,說起了挨打的原因,。
事情還要從前天說起,陳文清去給城里的茶商王老爺家,,收一下拖欠半年之久的米錢,。
于是陳文清和一個伙計,在王家下人的引領下去見王老爺,。這個下人領著陳文清和伙計,,走到了王老爺妻妾所住的院子里,然后一溜煙跑了,。
接著出現(xiàn)一個護院,,長得膀大腰粗,身高六尺,,不由分說,,大喊一聲:
“入室行竊,該打,!”
當場宣判了陳文清二人的罪行,。
拎起陳文清就是揍,陳文清用手擋了一下,,就被打的骨裂了,。
(民國一尺約等于33.3厘米,,身高六尺也就是差不多兩米左右,。)
所幸對方?jīng)]下死手,不然陳文清不死也少了半條命,。
興許對方認出了陳文清是債主,,拿著伙計往死里揍,殺雞儆猴,。
最后伙計打的口吐白沫,,要不是及時送去就醫(yī),估計就小命不保了,。
伙計還在醫(yī)院躺著,,手腳還打上了石膏,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來,。
王老爺最后還給陳文清講:
“陳老板,,我有意邀請你來,結清米錢,!沒想到你看到我家財萬貫,,貪心不足蛇吞象,這米錢我不會給你了,!”
講到這里,,陳文清氣的用右手拍著被子,邊拍邊和福貴講到:
“米錢倒沒有多少,,才六十個大洋,。但無緣無故挨的一頓打,真是越想越氣,?!?p> “岳父,這怎么看都像王老爺想賴賬??!”
“是啊,!可是又能怎么辦呢,?哎?!?p> 陳文清講完后,,忍不住嘆了口氣。
“岳父,,本來特意買了幾壇好酒,,想今天來和你好好喝上一頓的,現(xiàn)在卻不合適了,,您先好好養(yǎng)傷吧,!”
福貴也知道陳文清心情不好,便主動轉移了話題,。
陳文清一聽福貴弄了好酒,,心中的酒癮又上來了,,連忙說到:
“不礙事,少喝點就是了,,酒呢,?”
福貴表示酒還在馬車上,讓陳文清稍等片刻,,自己再去買些下酒菜,。
當福貴拎著酒菜回來的時候,迎來的是張清慧和家珍的怒目相視,。
“父親明明都受傷了,,福貴你怎么還拿酒過來呢!”
張清慧不方便開口說什么,,家珍率先對福貴開炮了,。
求生欲極強的福貴,連忙提起手中的酒,,解釋到:
“這是酒樓賣的虎骨酒,,傷筋動骨加快痊愈,杜康竹葉青那些我都讓下人拿去放好了,,等到岳父痊愈了,,慶祝的時候再喝?!?p> 福貴這么一說,,家珍和張清慧知道自己是誤會了福貴一番好意。
“雖然是虎骨酒,,但是你也不能多喝,!知道了嗎?”
張清慧扶著陳文清起床,,同時小聲囑咐著,。
家珍和張清慧帶著鳳霞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兩個男人,。
雖然陳文清在妻子女兒面前,,表示的風輕云淡,只不過是不想讓妻兒擔心,,誰遇到這事能不憋屈呢,!
幾杯酒下肚,陳文清便拉著訴說著內(nèi)心的不滿,。
“他娘的,,不就是個賣茶謀生的王八蛋,還有那個王八蛋護院,要不是我那天拉肚子腿軟,,施展不出我的形意拳,,我會被打成這樣!”
福貴心知肚明的做好了一個捧哏,,連忙附和著:
“那是,,不過也算那小子走了狗屎運,岳父您一出手,,非死即傷,有傷天和,?!?p> “來!岳父大人,,我再敬您一杯,。”
在福貴的吹捧下,,陳文清滿腔怨氣,,也在這虎骨酒中風吹云散。
一小壇虎骨酒,,很快進了二人肚中,。陳文清拍桌大喊:
“哎呦喂!漬漬漬”
原本陳文清打算拍桌大喊不過癮,,讓福貴再弄一壇來,。酒意上頭,讓他一下子忘了受傷的左手,,用左手一拍,,疼的齜牙咧嘴。
福貴也喝的半醉半醒,,起身出去,,不一會又拎著其他幾種酒回來了。
拿起杜康就給陳文清倒了一杯,,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陳文清最后的印象便是福貴的這句話,等他醒來就是第二天了,,通過張清慧的講述,,昨晚兩個人喝完了全部的酒。
等她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陳文清趴在地上了,,福貴還在夾著菜。
“喝酒又輸給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