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我從合肥分公司回到蚌埠,所里派了我的同事小錢到合肥分公司接替我的工作,,我在所里打雜,。自從小錢到了合肥分公司后,,更不得了,,不斷地從那邊傳來對他的負面新聞,,分公司的人對他的印象差的要死,。然后不斷的在所長那里反映他的問題,。所以,在那一年,,我們所里七個人在一起開會,,大部分都是在講小錢的問題的。但我們所長有個毛病,,是誰的問題你直接講就是,,但他卻不講是誰,每次開會,,總是對著我們?nèi)齻€年輕人一起開火,,其實大部分都跟我和小王兩個毫無關系。所長開會的方式,,往往就是先總結一下前期的工作,,然后部署下一步的工作。然后講問題,,往往就是對我們?nèi)齻€進行一通批判,,其他人也沒有發(fā)言機會,然后宣布散會,。
2001年這一年大概有大半年,,我比較輕松,因為在所里也沒有什么事情。在去合肥分公司之前,,我就把單身宿舍從鐵路分局的北后樓搬到了公司。由于公司錢總的重視,,把公司的老招待所改成了單身宿舍,。終于,家在外地,,分到公司工作的年輕的技術員們有了一個能暫時安歇的窩點,。我也在公司的單身宿舍里找了一個房間。那時,,管公司的這方面后勤工作的是李總,,李總當時是辦事員,后來做項目經(jīng)理,,公司副總,,公司老總,一直做到了工程局的副總,。我跟李總說,,希望他照顧照顧,給我單獨搞個房間,,李總說,,小馬,你放心,,你們我肯定會照顧,。所以,一開始,,我在公司的單身宿舍里,,是一個人單獨住一個房間的。一個人住,,工作又輕松,,我是相當?shù)腻羞b自在。而且當時吃飯問題,,也不要操心,。公司在單身宿舍的三樓上搞了一個小食堂,連錢總都常常過來吃飯,。
我在2001年這一年六月,,拿到了法律自考的大專畢業(yè)證書。在向BB市自考辦申報畢業(yè)證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叫芬的奇妙的女子,。芬在蚌埠的一所醫(yī)院工作,老家是西北的,是個文青,。我當時真不知道這個芬到底是單身,,還是什么情況,問她她也不說,。我們兩個經(jīng)常聊天,,她有時也約我到她家里去,一起聽音樂,,聊詩歌,。我們就這樣以好友的身份相處了很多年,她比我大三歲,,我家孩子后來開始懂事的時候,,我有時也帶孩子到她單位去,讓孩子喊她大姨,。一家人遇到疾病的時候,,我也第一時間咨詢她。
這一年,,公司在固鎮(zhèn)新馬橋的澥河橋特大橋工地也開工了,,公司項目部就設在澥河的大壩上。項目經(jīng)理是我在蕭山項目部的闞總,,項目部書記是蕭山項目部的房書記,。二人這一次又搭檔工作。因為離蚌埠近,,離公司機關近,,所以公司的車和所里的車經(jīng)常開到那里。但也許正因為去的人多了,,項目部的招待跟不上,。所以公司機關的人都覺得這兩個項目部的領導摳門,給他們起了“面條經(jīng)理”“盒飯書記”的外號,,意思是公司的人到項目部辦事,,只能吃到面條和盒飯,而不是像其他項目部招待的那么好,。其實人的眼界和格局是隨著身份和地位的不斷提高而增長的,。比如這個闞經(jīng)理,后來提拔為公司副總后,,那花錢明顯就大方多了,。這是后話,以后再表,。當時所里,,讓我和另外一個老同志老齊一起負責這個工地的治安,,我們兩個協(xié)調(diào)好,一人一個星期住在項目部,。那年的夏天相當?shù)拿篮?,澥河橋四周農(nóng)村里的莊稼散發(fā)出郁郁蔥蔥的氣息。當時項目部還有一個我們所的聯(lián)防隊隊員小周,,還有一個女安全員跟我關系好,,他們兩個喜歡到附近的農(nóng)民的玉米地里去偷玉米。我們有時也在一起打牌,,身在工地,,而沒有工程項目和進度之憂,,吃喝不愁,,其實是相當自在的。
2001年冬天,,山東臨沂膠濟線項目部開工,,所里讓我到那邊去負責。當時的項目部設在臨沂市河東區(qū)芝麻墩鎮(zhèn),。是租了一個私人老板老劉的樓房,。老劉的這個房子原來是一家鋼材公司的,后來被老劉買了下來,,又租給了項目部,。當時在芝麻墩鎮(zhèn)上以及附近農(nóng)村,有不少鋼材公司,。馬路上經(jīng)常能看到大貨車拉著一車車鋼材經(jīng)過,,也能看到很多毛驢或者馬匹用大板車拉著鋼材的情形。那時的山東臨沂芝麻墩鎮(zhèn),,好像充滿了躁動,。芝麻墩鎮(zhèn)地處兩條國道的交口,天天南來北往的車子不斷,。在鎮(zhèn)中心的十字路口,,一年下來,都有幾十起交通事故致人死亡的事情發(fā)生,。我就親眼看到一個撿破爛的老太太的被大貨車裝翻,,腦漿淌了一地。那時候,,當?shù)氐闹伟彩潜容^差的,。聽說,芝麻墩鎮(zhèn)有好幾個專業(yè)村,,有一個村莊傳說,,男孩只要十四歲以后就去做小偷,。還有一個村莊里出了四個殺人犯。我那時因為聯(lián)系工作,,經(jīng)常到芝麻墩鎮(zhèn)派出所去,,好幾次看到派出所的留置室里關著人,問是干啥的,,說是殺人了,。看到了鐵路的這個工程,,當?shù)厝硕颊J為是塊肥肉,,各種勢力都想來摻乎一下。我在山東,,算是見識了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和手段,,簡直就是一部現(xiàn)代版的三國。有收了協(xié)調(diào)費后卻在背后使壞的,,有明著威脅要硬搶的,,還有有兩幫人為搶工程本來要打談判后又聯(lián)手的,總之,,工地就是他們眼里的肥肉,,都想來吃一口。常常,,推土機在工地上干活還沒有半個小時,,就被幾個來路不明的人用木棒把玻璃砸個稀巴爛。我當時也是毫無辦法,,接到這樣的警情后,,只能到工地拍一些照片,然后交到當?shù)嘏沙鏊鶊蟀?。當?shù)氐钠ψ佑袝r成群結隊的騎著摩托車到項目部來,,有時都來好幾十,想給項目部施加壓力,。在這樣的情形下,,工程自然經(jīng)常受阻,進展緩慢,。我記得一次錢總過來檢查后,,大發(fā)雷霆,把項目經(jīng)理李總罵的狗血噴頭,。質(zhì)問,,為什么進展這么緩慢,他這個項目經(jīng)理是怎么當?shù)?李總就是那個給我辦單身宿舍的人,。若干年后,,他做到了工程局的副總,,變成了錢總的上司。不知道他們見到面后,,想到當初的那一幕,,會不會尷尬。當時,,闞總已升任公司的副總,,但主管臨沂工地,所以,,他也經(jīng)常到到項目部來,。記得我到工地一段時間后,到位于項目部對面,,芝麻墩鎮(zhèn)派出所去匯報工作,,派出所相所長對項目部相當不滿,說項目部來了這么久,,也沒看到相關領導到他那去匯報,。我后來就想了一個辦法,,我跟闞經(jīng)理說,,芝麻墩鎮(zhèn)的相所長請你到他去坐坐。我這樣一說,,闞總也很高興,。我也只有這樣說。因為各自的認識不一樣,。從闞總的角度來看,,他認為我們派出所的所長都是他的下級,當?shù)嘏沙鏊乃L也高不到哪去,,為什么要向他匯報,?從相所長的角度來看,他認為你到了我管轄的地方,,就屬于我管,,就應該來向我匯報。但經(jīng)過我這樣已溝通,,雙方都很滿意,,闞經(jīng)理帶著我到相所長辦公室去拜訪。那次去,,闞總也算開了眼界,,因為他沒想到相所長的辦公室會那么大。闞總當即決定,,那個周末請相所長在臨沂市里吃飯,。那一次,,是我在臨沂市里吃過的最好的飯局。因為,,吃飯的時候,,竟然還有模特在旁邊走臺,一條一條大長腿白花花的,,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賓主盡歡。
山東臨沂那邊的飲食和安徽是有很大的不同,。當時,,小小的芝麻墩鎮(zhèn)有很多家羊肉館和狗肉館。有些飯店門口,,往往拴著幾十條待宰的狗,,看著都于心不忍?;旧?,所有的早餐店都賣羊肉湯。羊在山東,,全身都能被做成吃的,,羊腸,羊臉,,羊蹄筋,,羊雜碎,羊血,,甚至羊眼珠子,,都能被做成肉湯。我那時就經(jīng)常到早餐店去喝羊肉湯,。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上面還飄著些白色的羊油,灑滿了蒜段,,微微散發(fā)出一些膻味,,喝上幾口,全身暖和,。再配上幾張煎餅,,心滿意足。臨沂的煎餅天下聞名,,但很多人有所不知,,臨沂的煎餅其實很結實,很難咀嚼,。吃的時候要連啃帶拽,,牙齒不好的,,都很難啃動。但如果泡在羊肉湯里,,會很快軟化,,很好下肚。但是山東這邊狗肉的做法我是一直不能習慣,。我們這邊,,一般搞狗肉火鍋,加好多作料,,但山東的狗肉上桌,,都是冷的,煮熟了就端上飯桌,,有時還能看到狗油,,我每次最多只吃一點點。臨沂當?shù)剡€有兩種菜,,一種菜叫雪山飛狐,,就是在白色的粉絲上放上一些油炸的蝎子,既然是油炸過了,,吃了也沒什么大不了,。但另外一種菜,我實在是不敢恭維,,就是油炸菜青蟲,。記得一次我們所長還有小王到山東來,,天宇賓館的陳老板請客,,就上了一盤這個菜。我本來看到蟲就覺得惡心,,對這個菜是絕對不沾,,但所長和小王卻冒充英雄好漢,每個人吃了一條肥胖的菜青蟲,。他倆吃過后,,實在受不了那種味道,跑到衛(wèi)生間里去吐,,估計黃疸都吐出來了,。我在山東也吐過一次。那是一次中午,,闞總和相所長以及我,,我們?nèi)齻€在天宇賓館吃飯。陳老板拿了一瓶酒鬼酒給我們喝,。因為他們兩個下午都分別有事,,喝的不多,,剩下的都被我喝了。結果下午回來后,,我倒頭便睡,。晚上,我下樓到食堂喝了點稀飯,。本以為,,喝過稀飯后,就差不多了,。結果,,當天晚上,我吐的翻江倒海,。幸好,,宿舍里就我一個人,我拿了一只臉盆,,吐了有半臉盆,,頭像炸裂般的疼,心里又難過,,幾乎折騰了一夜沒睡好,。我一直懷疑那次喝的是假酒,害我害的那么深,。但我最近通過朋友,,聽到一個經(jīng)驗,就是酒喝多的情形下,,不要喝稀飯,,而是吃點面條。吃面條對喝過酒后的胃,,能夠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
闞總后期到臨沂來的少了,基本都是李總負責,。但在項目部呆的時間最多的,,是項目部的書記老方。這個老方,,以前干過建隊的隊長,,后來又在公司的調(diào)度干過。這個老方比較另類,,雖然都五十多歲了,,卻滿嘴的跑火車。當時項目部給我配了個保安老閆,老閆本身就是小混混一樣的人,,吃喝嫖賭都干,。偏偏這個老方相信他,什么事都聽他的,。另外項目部的調(diào)度老朱和項目部的工地協(xié)調(diào)員老朱呆的時間也長,。前一個老朱字寫的漂亮,為人圓滑,,顯得足智多謀,。后一個老朱,本來是個大學生,,后來不知道犯了什么錯誤,,受了處分,仕途從此被卡,。但后面的老朱,,我也算是佩服他,當?shù)仃P系那么復雜,,他天天跑來跑去交涉,,不斷的向各種領導匯報,也沒有撂挑子不干的情緒,。當然,,中間的很多內(nèi)幕,我也不知情,,也看不懂,。就是看到他最后跟當?shù)厮械娜岁P系都好。工程進度受影響不重要,,公司到底付出多少代價也無從知曉,,重要的是在當時的工地,由于他介入的是如此之深,,還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替代他的工作,。項目部當時還來了兩個東北的實習生。小趙和小黃,。小黃圓滑,和項目部所有的人都打成一片,。小趙脾氣倔,,有一次和誰鬧僵了,拿著菜刀要去砍人,,被我喝止住了,。但小趙后來和我關系好,沒事就往我宿舍跑。我學會上網(wǎng)還是小趙教的,。當時,,在芝麻墩鎮(zhèn)有不少網(wǎng)吧,小趙經(jīng)常跑出去玩,,然后他就慫恿我也去,。在山東,我第一次注冊了QQ,,當時可以用電話申請QQ號,,我用項目部的電話連打了三次,終于申請到了一個尾號是三個“1”的號碼,。有了QQ號,,我就能在網(wǎng)上和人聊天了。我的打字速度,,也跟那時候經(jīng)常到網(wǎng)吧里上網(wǎng)和人聊天有關系,。記得當時在網(wǎng)上還認識了一個東北農(nóng)大的女孩子,結果她后來知道我手機號碼后,,經(jīng)常打電話過來,。當時的異地漫游費蠻貴的,我就讓她少打些電話過來,。結果她就生氣了,,不理我了。我和小趙還經(jīng)常跑到天宇賓館去玩,,天宇賓館老陳有個外甥女,,在賓館里幫忙,當時才17歲,,性格特別天真可愛,。我和小趙就經(jīng)常帶著她玩。我有時騎著從房東老劉那借的摩托車,,帶著他倆出去兜風,。
在臨沂項目部的房東老劉我一直認為他是個能人。這個人雖然也沒有多少文化,,但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跟大部分當?shù)剞r(nóng)民的形象迥然不同。當時,,他家前面的樓房租給了項目部,,他和家人就住在項目部后面的房子里,他在后面還搞了一個小型的塑料加工廠,,自己也在外面承攬一些工程項目,。我就經(jīng)常到他家去玩,有時也跟他家塑料廠一個當?shù)氐男∨⒘奶臁Hサ亩嗔?,我就發(fā)現(xiàn),,老劉家里經(jīng)常聚集一些人,估計都是在談怎么掙錢的事情,。老劉也很有魄力,,把兩個孩子都送在臨沂市的私立學校里上學。因為去的多了,,和老劉的關系自然就好了,。我看到他家有個摩托車,也不怎么騎,,就經(jīng)常借過來練,。有時,我都能沿著公路騎上十幾公里,。老式的帶檔位的摩托車不是那么好騎,,搞不好就熄火了。我之前在公司里也練過,,當時是晚上,,我拿所里的那部老掉牙的邊三輪在公司后邊的院子里練,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不小心,,把假山旁邊的一棵栽鐵樹的花盆給碰爛了。我向所長匯報,,所長給我指了一個地方,,讓我去再買一個花盆,重新栽,。結果新花盆買回來后,,小了。勉強栽上后,,這顆鐵樹越長越小,,后來好像死掉了。這就是我曾經(jīng)練摩托車闖的禍,,但是公司里人基本都不知道,。老劉有一次還帶我到山東第一村劉團村的洗浴中心去洗澡,當時可讓我開了眼界了,。因為僅僅一條馬路之隔,,馬路這邊是劉團村,富的流油,,村民住的都是一排一排整整齊齊的別墅。而馬路那邊,是另外一個村,,破破爛爛不成樣子,。當時我就感覺,一個村,,帶頭人是何等重要,。估計老劉帶我去的目的,也是想讓我和他一起,,產(chǎn)生思想的共鳴,,認識到什么叫差距,以及在同等的條件下,,不一樣的人,,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工程項目跟人生一樣,,就是哪怕遇到再多的曲折和挫折,,最后跌跌撞撞的,也能完成,。山東臨沂的項目最后也算是完成了,,雖然我知道,這中間肯定是付出了許多不必要的代價,。那個公司的許多人,,一直有種不好的習慣。遇事總想投機取巧,,開始時回避問題,,而不是正確面對,更不會去提前去預判和應對,。所以,,到最后,總會付出更多的代價,。和一些大的成熟的工程局相比,,那個公司也還沒有完全市場化,生產(chǎn)和經(jīng)營模式都是比較落后的,。我當時雖然不直接接觸項目,,但我也看到了這樣的問題。臨沂的項目剛剛結束,,我們就又集體開往山東的另外一個工地,,位于濟南章丘的普集鎮(zhèn)。
在章丘的這個項目,,當時項目經(jīng)理還是李總,,書記還是老方,。同樣是山東,在章丘感覺就明顯不同了,,有一種進入了文明之鄉(xiāng)的感覺,。畢竟這里也屬于省會。平時也遇不到有人到工地來鬧事,,所以我的事情就更少了,。我在臨沂項目部的時候,每個月基本上就在工地呆上半個月,,然后就回蚌埠,。到了章丘后,在工地呆的時間更短,。在臨沂的時候,,我坐車,一般是從蚌埠坐火車到徐州,,然后坐徐州到連云港的火車坐到新沂,,然后再從新沂坐汽車到臨沂,因為那時候臨沂還沒通火車,。而我到章丘的時候,,就是先坐火車到濟南,再從濟南坐公交車到章丘,,然后花兩塊錢坐一個三輪車到普集,。每次周轉都挺不容易的。有時到濟南時間晚了,,沒有公交車到章丘了,,我就在濟南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工地,。有一次我還專門在濟南玩了一天,,爬萬佛山,看大明湖,??上В斕祆F太大,,爬上了萬佛山,,也看不到大明湖。下山后,,我就專門的到大明湖去轉轉,。當時的濟南的趵突泉等公園,因為都賣門票,,我為了省錢,,就沒進去看了,。章丘,在古代又叫明水,,是JN市下面的一個縣級市,。是宋代著名詞人李清照的故鄉(xiāng),。JN市四大名泉之一,,百脈泉,就在明水,。后來一次,,闞宗到章丘,還帶著我們在百脈泉賓館住了兩晚,。當時,,闞總的格局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遠遠不再是當初的那個面條經(jīng)理,。闞總是西南交大畢業(yè)生,,是一個平易近人的人,但也許正因為他的性格過于平和,,魄力不夠大,,所以后來,在仕途上都被周總和李總反超了,。記得一次我和闞總從濟南坐火車回蚌埠,,火車上人多,一路上闞總也沒坐上位子,,一般人,,如果是闞總這個級別,肯定很惱火,。但是闞總并沒有生氣,,就這樣一路站著,和我聊聊天,,一直熬到了火車到蚌埠,。那時在普集的項目部,大家最大的愛好,,就是打乒乓球,。李總也喜歡打。李總用的橫握球拍打法,,但是李總不知道為什么,,跟我打總是輸??赡芩睦砩嫌嘘幱?。當時還有個小李總,,任項目部的副經(jīng)理,聽說現(xiàn)在他也終于坐上了公司老總的位子,。小李總打球路子野,,但是打的也不錯。項目部的老朱打的算是最好的,。我在項目部跟老方還鬧過一次矛盾,。那是剛到項目部不久,項目部住房緊張,,我讓老方給我安排,,老方覺得我態(tài)度不好,蠻橫的拒絕了我,。他還讓其他人也不要給我安排,。我當時氣的不行,給所長發(fā)信息說了這個事情,。但我們所長,,大家懂的,肯定是和和稀泥拉倒,。這個事情也就過去了,,后來項目部也給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但我沒想到后來老方到公司去告我的狀,。他先是到我們所里,,跟我們所長談了一下,后來又到公司黨高官那匯報,。2003年我入黨受阻,,不知道跟他告狀可有關系。因為本來機關支部都通過了,,黨委王書記卻沒有批準,。是做人,還是應該心胸寬廣一點,,那件事情上,,我開始是有點急躁了,但這個老方,,作為書記,,不能用那么粗暴的態(tài)度對待別人,更不應該記仇,,去告別人的狀,。萬事都有因果,這個老方也可憐,。后來退休了,,竟然還想留用在工地上掙錢,,結果一次車禍,全車的人都沒死,,就他死了,。我后來聽講了都很震驚。而跟他關系非常好,,他非常信任的那個老閆,,前些年因為詐騙罪被抓,聽說判了十年以上,。人事變遷,,因果輪回,萬事都要淡定,。
2003年,鐵路工程單位改制,,整體從鐵道部剝離了出去,。上海鐵路工程總公司也不例外。但把我們公安段保留在路局,,等于懸了有大半年,。所以,已經(jīng)都不屬于公司管了,,我們就更自由了,。所以,2003年我辦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包括結婚,。說起結這個婚,其實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在這之前,,我就知道BB市的一些女性性格潑辣,喜歡攀比,,不講道理,,曾想過盡量不找當?shù)厝俗隼掀拧5悄愎ぷ髟贐B市,,又很難回避這個問題,。這個婚也是因為我們那個老馬段長過于熱心所致。馬段長其實跟我沒有什么交集,,但他退休后,,在蚌埠卻一直在關心我的事情。02年,,他到處找我,,要給我介紹對象,。一次找到了單身宿舍,并讓和一起冒著雨到我前妻家里,。說實話,,那次見面,我對他們那一家印象并不是太好,。除了看起來家境一般外,,還養(yǎng)了好多條狗,顯得臟兮兮的,。但馬段長一直在我面前說他家里不錯,,以前開過廠,有不少錢,,而且結婚后,,房子也不用愁。所以,,我后來想,,這個錯也在于我自己,人窮志短呀,。后來處了幾次后,,我就發(fā)現(xiàn)不合適,就想退卻了,。結果前妻和孩子外婆又去找馬段長,,讓他從中說和。那次,,我又讓步了,。后來,矛盾一直挺多,,直到結婚前,,我都覺得嚴重的不合適。但是,,當時房子已經(jīng)在裝修,,我就又一次的忍讓了。我等于犯了婚姻中的大忌,,婚前就知道嚴重不合適,,還勉強遷就。以后,,我要告訴自己的孩子,,一,婚姻絕不可遷就,不合適的趁早分手,。第二,,在條件方面,不要看的太重,,最重要的是人以及對方的家庭,。對方的人如果很好,他的家庭也通情達理,,基本上才會家和萬事興,。至于條件,只要自己一直努力,,是可以慢慢改善的,。公司里面很多的技術員,包括周總,,李總,,開始的時候,條件也都不好,,農(nóng)村人,,到BB市來工作,能找個城市的老婆就算不錯的了,。但后來,他們不都成為了工程局的老總,,副總了么,?人生,不爭一時之短長,,更不能看一時之短長,,且不能因一時之短長而做出已有預感的明顯的錯誤的決定。
2004年,,山東章丘的項目還沒結束,,我就離開了工地,回到蚌埠,,等待一種新的體制,,將開始一種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