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賢婿不要心急
感受著體內(nèi)精血和靈力正在急速流失,,鄧九公心中滿是憤怒和絕望,。
剛才,,他以御風(fēng)術(shù)朝著鄧嬋玉消失的方向急速飛行,,卻看到一頭巨蟒盤亙在幽谷中,,而鄧嬋玉卻不見了蹤影,。
那一刻,,他只覺得全身的氣血都沖到了頭頂上,。
眼前的巨蟒不再是即將成仙得道的恐怖兇獸,,而是害了他女兒性命的生死大仇,!
他紅著眼直沖谷底,祭出家傳寶劍,,一劍朝著巨蟒頭顱斬去,。
在極端憤怒的情緒下,這一劍已經(jīng)達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極致,。
便是一座小山峰,,也能一劍斬斷。
然而,,他的敵人是一頭即將化龍的巨蟒,。
只是尾巴輕輕一甩,便將俯沖下來的他纏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不等他掙扎,,一顆圓澄澄的內(nèi)丹自巨蟒的血盆大嘴中吐出,在空中一轉(zhuǎn),,他便感到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精血和靈力被對方不斷攝取。
“吾命休矣……”
鄧九公心中嘆息一聲,,無邊的悔恨幾乎將他淹沒,。
自己死了不要緊,可是嬋玉她才十四歲啊,!
嬋玉……
嗯,?嬋玉?
鄧九公感覺自己眼花了,,天上那一個俯沖下來的人影怎么那么像是自己的女兒,?
……
半空中,鄧嬋玉剛一見到父親的慘狀,,毫不遲疑地從赤蛟背上跳了下去,,嘴里大叫道:“父親,我來救你了,!”
是送餐上門吧,!
白歌沒好氣地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伸手一指,。
腳下的赤蛟立刻俯沖而下,,同時張開巨口發(fā)出一聲嘹亮的龍吟。
幽谷的巨蟒原本正在準備應(yīng)對天劫,,被這一聲龍吟嚇得渾身一顫,,等它揚起頭顱看向天際時,赤蛟已經(jīng)逼到近前,,一口咬在它的咽喉之上,。
巨蟒吃痛,瘋狂地扭動著身軀,,想要尋求反擊的機會,。
只是它面對的可是一頭真仙境的赤蛟。
雖然只是精魂,,實力大打折扣,,但也不是它所能抵抗的。
“噗——”
隨著赤蛟的大嘴合攏,,巨蟒瞬間斷成兩截,,切口光滑平整,猶如被利刃斬斷,。
腥甜溫熱的蛇血濺起百丈來高,,好似一口紅色噴泉,將還沒落地的鄧嬋玉以及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鄧九公淋得滿頭滿臉,。
這就死了,?
鄧九公和鄧嬋玉父女倆愣愣地看著失去頭顱的巨蟒殘尸轟然倒地,驚得目瞪口呆,。
這可是一頭即將化龍的巨蟒??!
鄧九公清晰地記得自己在它面前是多么地弱小無助,甚至到現(xiàn)在他都只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可這條強大無比的巨蟒卻在他的眼前被人一擊斃命,。
以他的眼界,自然看得出擊殺巨蟒的赤蛟乃是利劍所化,,而非是活物,。
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能耐?
他愣愣地看向天空,,正好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飄落,。
百余丈長的赤蛟如同受到召喚,身形急速縮小,,最后化作一道赤芒沒入來人的手中。
這就是赤蛟的主人,?
鄧九公心中激動,,目光望向來人的面孔,忽地神情一呆,,不可思議地叫道:
“賢婿,?!”
一旁的鄧嬋玉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聽到這話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他就是我夫君,?”
剛剛落在谷底的白歌一個趔趄,,望著鄧九公道:“鄧將軍你認錯人了吧?”
鄧九公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白歌面前,,神情激動地道:“本將軍怎么可能會認錯!你就是與嬋玉打小便締結(jié)婚約的白歌,!五年前我還在朝歌時,,你登門拜訪過!”
“五年前……”
白歌略一回想,,果然在記憶中找到了這一段往事,。
早在鄧嬋玉剛剛出世之時,鄧,、白兩家相交莫逆,,由雙方長輩為他們定下了娃娃親。
后來白家家道中落,,白歌少年時又一心尋仙訪道,,兩家這才逐漸疏離起來,不過情分卻沒怎么變。
五年前,,白歌自覺煉氣有成,,便從深山里走出,去朝歌投奔鄧九公,,得其介紹進入大商軍旅之中,,經(jīng)過幾年的磨練,終于在半年前榮升三山關(guān)總兵,。
一切都對上號了,。
白歌若有所思地看向鄧嬋玉。
難怪她適才會問自己認不認識三山關(guān)總兵,,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淵源,。
嗯,模樣身段倒是無可挑剔,,就是年齡……
似乎有點刑,。
在他的注視下,鄧嬋玉白皙細嫩的小臉上禁不住騰起了淡淡的紅霞,。
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板著臉望向白歌道:“你可不要想多了,我鄧嬋玉未來是要做大將軍的,,可沒有嫁人的打算,。”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么,!”
鄧九公氣道:“之前不是你說,,只要白歌渡過雷劫舉霞飛升,就同意這門婚事嗎,?”
說完,,他又看向白歌道:“適才賢婿只一擊便斬殺了這孽畜,想必離舉霞飛升已經(jīng)不遠了吧,?”
“這個嘛……”
白歌似笑非笑地望向鄧嬋玉,,“令愛應(yīng)該比較清楚?!?p> “哦,?”
鄧九公聞弦音而知雅意,望了望鄧嬋玉,,見其臉上緋紅一片,,樂呵呵地道:“看來賢婿已經(jīng)是仙人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看你這丫頭還有什么話說!”
“父親,!我再不理你了”
鄧嬋玉羞紅了臉,,氣呼呼地掐了個法訣化作一道清光沖天而起。
“誒……”
白歌起身想要去追,,卻被鄧九公攔了下來,。
“賢婿莫要心急,這丫頭只是面皮薄,,估計是找她哥去了,。”
“……”
白歌很想說自己只是舍不得放走這個副將,,并非是貪圖其他的什么,。
不過鄧九公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是拿他當做女婿看待了,估計也解釋不通,。
鄧九公笑容滿面地打量著白歌,,越看越是滿意,笑道:“我此次赴九苗上任,,一是朝廷有命,二來也是為了途徑三山關(guān)時看一看你,。如今我遭了這孽畜暗算,,靈力大損,怕是去不了九苗了,,好在是遇到了賢婿你?。?p> 若不是你,,我這條老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白歌微微一笑,,“伯父客氣了,,依我看,伯父既然身體不適,,不如就留在這三山關(guān)修養(yǎng)些時日,。”
鄧九公可是大商名將,,又是一個煉神還虛境的煉氣士,,若是能把他留在三山關(guān)替自己訓(xùn)練士兵,可是能提高不少效率,。
而且還能順勢把鄧嬋玉也留下來,。
倒不是因為婚約什么的,,而是鄧嬋玉已經(jīng)綁定成他的副將,怎么能輕易放走呢,?
鄧九公聽到他的建議,,很干脆地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打算。只是還需將此事上報朝廷,,讓其另派將領(lǐng)去往九苗鎮(zhèn)守,。不知賢婿可否去一趟陳塘關(guān),將此間之事告知陳塘關(guān)現(xiàn)任總兵李靖,?他會替我上書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