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心與黃粱雙拳相撞的片刻之后,,二人直接使出各自絕招,,一口氣的功夫竟相互交鋒了五十多招,。
江心以他的星雨紛霏配合著拳掌指腿不斷發(fā)動著如雨點般的極速進(jìn)攻,,而黃粱更是憑借爐火純青的實力一次又一次從容地接下他的攻擊,有時甚至還能使出和江心相似的武功予以回?fù)簟?p> 江心抓住一個機會,,右手的袖劍假意向前佯攻,,而與此同時左手卻暗起一掌沖著對方的胸口打去。
黃粱匆匆兩眼便看破了此招玄機,,他根本沒去理會那柄假意進(jìn)攻的袖劍,,而是直接反手一掌令那兩只強壯的手臂再次擊在了一起。
緊接著,,二人迅速撤招,,連半口氣也沒喘又再次以腿腳和指爪功夫挺身而上。
“泛月舫的散星掌,、寧王樓的回旋腿,、八方院的割喉劍、天涯林的一十九路反擒拿法,,甚至還有名宿山莊申猴的妙手空空,!你會的武學(xué),竟有如此之多,?”黃粱問,。
“你竟悉數(shù)知曉這些小門小派的招式,看來你也不簡單,?!苯牡馈?p> 上次二人已在寶藏洞外交過了一次手,,彼此間都已熟悉了對方的武功套路,。
黃粱的每一擊都顯得很有分量,令江心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雖然江心還在努力強撐著,,但他在一招一式之間已明顯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并且自從鐘離紅走進(jìn)江心的內(nèi)心后,,他體內(nèi)的六魄狂毒好似已逐漸消散,,乃至于今日幾乎已再無回應(yīng),。
江心能感覺出來,包括自己在內(nèi),,在場的數(shù)派人馬怕是支持不了太久了,。
這時,江心恍然從余光中注意到五指城的大門處好像傳來一片殺聲,,正有不少人影竄動。
就在他愣神的空擋,,黃粱瞅準(zhǔn)破綻,,一擊重掌結(jié)實地打在了他的左側(cè)胸口上。
霎時間,,江心露出了一縷痛苦的表情,,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都被打移了位置。若是沒有輕羽珍甲的保護(hù),,恐怕僅這一招便能讓他再也站不起來,。
“你是在期待救兵嗎?其實你很清楚,,不會有人來對你們施以援手的,。人性是自私的,那些門派只會把精力花在如何保全自己上,,正如他們先前在歸一宗所做的一樣,。”
江心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回首向城門處看去,,果然那些竄動的人影只是十幾名金木鏢局的漢子正在與財字堂的堂眾交戰(zhàn)而已,。
黃粱淡淡說道:“就算有輕羽珍甲的保護(hù),可當(dāng)你露出下一個破綻之時,,我保證勝負(fù)即將分出,。”
黃粱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全身的力氣都被他聚在了右掌之上,。忽然,這抹白色的身影猛地將手揚起,,沖著對面的紫衣男子重重拍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忽有一名左袖上刺著一個神字的五指城眾掠到了黃粱身邊,,攪亂了這致命的一擊,。
黃粱怕誤傷手下,不得已只能匆匆收回了招式,。
江心隨即就認(rèn)出了這名神字堂眾,,他正在曾與自己在寶藏洞外有過短暫交手的云中蛟朱匣,。
“何事?,!”從黃粱的口氣中能很明顯聽出,,他對手下忽然出現(xiàn)而帶來的干擾顯得非常不高興。
“城主,,大事不好,!屬下看到有眾多名宿山莊的人趁亂潛入咱們的內(nèi)宅,一定是去找陳姑娘了,!”朱匣慌張地叫道,。
黃粱聽后面色瞬間驚變,問:“內(nèi)宅的守衛(wèi)呢,?,!”
朱匣道:“她們根本不是名宿山莊的對手,沒過幾招就已被悉數(shù)制服,?!?p> 黃粱完全沒了繼續(xù)發(fā)動進(jìn)攻的欲望。只見,,他回首看了江心一眼,,接著一語未發(fā)迅速轉(zhuǎn)過了身,向著畫意的房間匆忙掠去,。
而江心則下意識地環(huán)顧了一圈周遭的戰(zhàn)圈,,不由暗自念道:“奇怪,名宿山莊的高手們均在此處,,我怎么沒看到有人沖著內(nèi)宅方向奔去了,?”
與此同時,江心還擔(dān)心面前的這位神字堂眾會對自己不利,,不由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
可誰知,這名云中蛟朱匣好像一點拼命的意思也沒有,,江心從他身上也沒感到任何的殺氣,。
此人二話不說隨即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又奔向了別的地方,江心在對方離去之時竟還看到朱匣向自己投來了一縷意味深長的奇異目光,。
這不禁讓他大感納悶,,記得上次在寶藏洞外交手時此人也顯得非常奇怪,一記重掌打在自己身上卻是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
不過此時的江心沒空多想,,就在他與黃粱對決的同時,名宿山莊,、金木鏢局以及雙武派的人已開始出現(xiàn)了極大的傷亡,。
五指城無論是人數(shù)還是實力都太過強悍,,縱使三派人馬聯(lián)手也難有相抗之力,形勢急轉(zhuǎn)直下變得很不樂觀,。
金木鏢局較其他兩派的武功要更弱一些,,不少鏢局的漢子都已負(fù)了重傷,就連韓巡和劉白的身上也都沾滿了污血,。
在雙武派中,,只有何人及依舊敗像未露令眾多五指城眾感到無比頭疼,可其余的門人卻已漸漸支撐不住,,甚至有不少年輕弟子的兵刃都以被對方打飛,,原本一對成雙的兵器此刻卻只孤零零地剩下了一半。
名宿山莊的酉雞被眾多敵人圍困,,鮮血不斷從幾處傷口中冒了出來,可他依舊是血戰(zhàn)不退,。奄奄一息之際,,酉雞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死死抱住了兩名敵人的小腿,直至隨后趕來的丑牛午馬在他意識消散之前取了對方的性命,。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大家就要敗了,!”冀嫣然使出渾身解數(shù)才勉強擊敗了一個受傷的五指城眾,,眼見死去的人越來越多,她卻只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江心注意到韓巡被數(shù)名財字堂的堂眾圍困,,急忙飛奔而來,幾招就將敵人悉數(shù)殺退,,“爹,!您怎么樣?”
韓巡喘著粗氣,,強笑道:“放心,,你老爹還沒有那么無用?!?p> 一旁的劉白擦了擦臉上的血,,說:“江老弟,兄弟們還勉強撐得住,。但我剛才看到鐘離姑娘似乎······”
說著,,眾人就一同看到在百步開外。
此時,,子鼠玉兔等名宿山莊之人已被神字堂的不屈道人司馬遁等高手團(tuán)團(tuán)圍困,,自身難保,。
而緊靠于他們身側(cè)的鐘離紅亦被眾多色字堂、氣字堂的堂眾圍在中間,,險象環(huán)生,。
韓巡見狀立即大叫道:“你老爹這里沒事!快去保護(hù)鐘離姑娘,,她要有半點閃失,,我可饒不了你!”
劉白道:“江老弟放心,,這里有我們保護(hù)總鏢頭,,你只管去鐘離姑娘那里幫忙。咱們鏢頭若是連自己的少奶奶都保護(hù)不好,,日后兄弟們可就沒臉再出現(xiàn)于江湖上了,!”
江心看著落單的鐘離,心中比任何人都著急,。
只聽“噌”的一聲,,袖劍的機關(guān)被人重重按下。原本藏于袖中的短劍瞬間伸到了最長,,以長劍的形態(tài)被江心緊緊握在了手中,。
“拜托了!”
江心向劉白匆忙道出了一句,,隨即使出渾身力氣向著鐘離紅的位置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