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翼瑾重歸于好,,李嗣源領(lǐng)兵平叛。
朱瑾和香草到達(dá)十里之外的茅草屋后,,士兵說道:“我們就將袁軍師交給夫人了,我們先回去向太子殿下復(fù)命去了”,。朱瑾回道:“有勞你們了”。士兵答道:“這是我們的職責(zé)所在,,夫人不用客氣”,。
過了一天,昌翼終于醒了,,說道:“我怎么會(huì)在這兒呢,?”朱瑾回道:“你差點(diǎn)就一命嗚呼了,你還記得嗎,?”,。昌翼說道:“我只記得太子殿下給了我?guī)妆疲液攘酥缶妥淼沽恕?。朱瑾回道:“那是太子殿下在救你,,若不是太子殿下急中生智,讓你喝了有蒙汗藥的酒,,才讓你死里逃生的”,。昌翼問道:“我與吳譙素?zé)o恩怨,他為何要置我與死地,?”朱瑾回道:“這不顯而易見嗎?肯定是劉皇后支使的”,。
昌翼掙扎著起身后,,說道:“我現(xiàn)在回去就問問吳譙,我平時(shí)對他客客氣氣的,,他為何要?dú)⑽??”朱瑾回道:“昌翼,你不可魯莽,,從今天起,,袁昌翼這名字便從世上消失了,太子殿下千叮萬囑讓你不要再回軍營,,并且李存勖在世一日,,你也不能踏入京城一步”。昌翼無奈嘆息道:“好吧,!好吧,!”朱瑾說道:“你現(xiàn)在身體既然無恙,我就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朱瑾正要轉(zhuǎn)身離開之時(shí),,誰知被昌翼從后面一把抱住,昌翼說道:“小瑾,,你不要離開我,,我舍不得你走。你皇兄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是想報(bào)仇,,可是當(dāng)我進(jìn)宮看到你皇兄慘死之后,我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朱瑾回道:“這事我已知曉,我相信你沒有殺我皇兄,,殺我皇兄的另有其人”,。昌翼聞言,問道:“既然你早知此事與我無關(guān),,那你為何還對我愛搭不理的,?那你為何還要拒我與千里之外?那你為何對我如此絕情,?”朱瑾答道:“我并非對你愛搭不理,,也并非對你冷酷無情,只是咱倆之間橫亙著家國情仇,,有太多的掣肘與障礙,,注定是有緣無分,有花無果,,又何必逆流而上呢,?”昌翼回道:“此乃上一輩人的恩怨,我們對此一無所知,,亦未曾參與,,何況如今你父兄已逝,我養(yǎng)父養(yǎng)母以及我爹娘都已沒,,我們都是受害者,,都是同病相憐,為何還要互相自揭傷疤呢,?”朱瑾回道:“可無論怎樣,?你我之間有血海深仇是不爭的事實(shí),都是一道不可愈合的傷痕,,我不可能熟視無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再和你在一起”。昌翼答道:“可我們明明相愛,,為何還要互相折磨,?難道真要分道揚(yáng)鑣不成,?難道真要老死不相往來?”朱瑾說道:“怪只怪上天對我們不公,,讓我們投錯(cuò)了胎,,讓我們生于這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皇室之家,,卷進(jìn)這本不該有的斗爭漩渦中,,我們只能接受命運(yùn)的擺布,只能逆來順受”,。
昌翼說道:“可我不想就此認(rèn)命,,也不想和你分開,我們?yōu)楹我m結(jié)于上一輩人的恩怨呢,?給自己徒增煩惱愁緒,,何況天下也不是誰一家人的天下,不屬于你朱家,,也不屬于我李家,,是天下人的天下,何況自古以來王朝更迭總會(huì)伴著腥風(fēng)血雨,。生在皇室是我們的悲哀,,都是命運(yùn)使然。既然我們無法選擇,,那我們更應(yīng)該把握當(dāng)下”,。朱瑾回道:“昌翼,你說的好輕描淡寫??!你真的以為一句王朝更迭總會(huì)伴著腥風(fēng)血雨就能抹殺深仇大恨嗎?就能讓慘死的人起死回生嗎,?就能讓受傷的心靈愈合嗎?”昌翼說道:“可人生只有短短數(shù)十載,,難道真要我倆為此殉葬嗎,?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我不想再飽嘗相思之苦的煎熬了,,不想再和你分離了”。朱瑾說道:“可我們真的是不能,,你知道嗎,?我每次看到你都會(huì)不由自主想起你養(yǎng)父慘死的情形,亦會(huì)想起夢雅的英容笑貌,,我覺得對不住他們,,我心中始終有根刺,,你可明白?”昌翼回道:“我明白,,可咱倆是拜過堂成過親的夫妻?。∥覀兌际巧磉呌H人盡逝,,你如今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難道連你都要離我而去嗎?那我真的可就生無可戀了”,。朱瑾回道:“那你可愿意陪我寄情山水,?做一對貧賤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昌翼答道:“求之不得”。朱瑾說道:“你陪我先去洛陽近郊,,我還有一事要辦,,辦完之后我們就回鄉(xiāng)下”。昌翼回道:“全憑夫人安排,,以后但憑夫人驅(qū)使,,我絕無二心”。
朱瑾聞言,,喜逐顏開,,說道:“昌翼,你又開始油嘴滑舌了,,你若再這樣,,我便永遠(yuǎn)不再理你了”。昌翼回道:“你我經(jīng)歷了許多,,如今能破鏡重圓,,我真的是高興,我不會(huì)再讓你溜走了”,。朱瑾回道:“那你可要一生一世對我好”,。昌翼答道:“一生一世,絕不負(fù)卿”,。二人相擁而涕,。
香草見昌翼和朱瑾昌翼和好如初,心里替他們高興,,朱瑾二人決定回碭山隱居,,不問世事,做一對快樂的神仙眷侶,。
自從鄴都兵變后,,趙柯領(lǐng)兵吐并了周圍幾十個(gè)縣,,一時(shí)風(fēng)頭正盛,大有席卷天下之勢,,這可震動(dòng)了朝野,。
李存勖眼見趙柯勢力越來越大,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思前想后,不知道該派誰前去平叛?
吳譙回到洛陽后,,便向劉皇后面呈了李乾宏的奏表和舉薦信,,劉皇后看完,大喜道:“吳愛卿,,你可是替本宮解決了多年的心頭大患,,功不可沒,本宮要重重賞你”,。吳譙回道:“臣不要賞賜”,。劉皇后問道:“那愛卿想要什么?”吳譙回道:“臣只想一輩子能跟著皇后娘娘,,為娘娘能分憂解難,,臣余愿足矣!”劉皇后大喜道:“有吳愛卿這樣的股肱之臣輔佐本宮,,本宮何愁天下不得,?”吳譙回道:“多謝娘娘賞識(shí)”。劉皇后說道:“如今郭崇韜,,袁昌翼都已死,,本宮終于有所成就,也不枉費(fèi)本宮周而復(fù)始的努力”,。吳譙回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劉皇后說道:“如今還不是得意忘形的時(shí)候,,朝中還有李嗣源和李繼芨兩大勁敵,,不可掉以輕心啊,!”吳譙回道:“如今趙柯反叛,正是除掉李嗣源的大好時(shí)機(jī)??!娘娘您不可錯(cuò)過”。劉皇后問道:“此話怎講,?”吳譙答道:“如今陛下無人可用,,皇后娘娘為何不舉薦李嗣源前去平叛,?一來可以瓦解忠于陛下的力量,削弱朝中反對娘娘的聲音,,二來讓他李嗣源和趙柯鷸蚌相爭,,皇后娘娘您來他個(gè)漁翁得利,豈不是一舉兩得嗎,?”劉皇后大喜道:“你果真是本宮的智多星?。”緦m有你真是如魚得水”,。
突然,,張承憲進(jìn)來稟報(bào)道:“皇后娘娘,陛下宣您呢”,。劉皇后問道:“張總管可知是何事,?”張承憲回道:“還不是趙柯造反那事嘛?現(xiàn)在搞得陛下焦頭爛額的,,陛下脾氣現(xiàn)在異常暴躁,,娘娘您可要小心伺候”。劉皇后回道:“多謝張總管提醒,,本宮知道該怎么做了”,。
劉皇后進(jìn)殿言道:“臣妾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存勖趕緊一把扶起劉皇后,,說道:“皇后,你可算來了,,讓朕等的好著急?。 眲⒒屎髥柕溃骸氨菹碌降装l(fā)生何事呢,?讓您如此心急如焚”,。李存勖大怒道:“還不是趙柯這個(gè)亂臣賊子,朕對他不薄,,可他不但不知感恩,,還想謀奪朕的江山,真的是氣煞朕也”,。劉皇后回道:“請陛下息怒,,您何必為了趙柯這等宵小之輩而慪氣,氣壞了龍?bào)w,,可就不值當(dāng)了”,。李存勖大怒道:“可他大逆不道,想要染指朕的萬里江山,百般挑釁朕,,是可忍孰不可忍,,朕豈能容他?”劉皇后問道:“那陛下打算怎么做,?”李存勖回道:“朕欲御駕親征,,蕩平趙柯,收復(fù)鄴都”,。劉皇后回道:“萬萬不可,,如今太子殿下西征未回,若陛下御駕親征,,朝中將無人監(jiān)國,,事關(guān)國本社稷,陛下您不可輕出”,。李存勖反問道:“那難道要放任自流,,眼睜睜看著趙柯坐大不成嗎?”劉皇后回道:“陛下您可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將軍,,代您去征討趙柯”,。李存勖回道:“如今大將死的死,老的老,,朕是無人可用?。俊眲⒒屎蠡氐溃骸疤敬笕四水?dāng)仁不讓的統(tǒng)帥人選”,。李存勖聞言,,大喜道:“皇后真的是一語點(diǎn)醒夢中人啊,!朕怎么忘了皇兄,?來人,快快傳召太尉入宮”,。
過了一會(huì),,李嗣源奉詔入宮,李嗣源忙跪下言道:“臣給陛下請安”,。李存勖回道:“兄長,,快快免禮,來人,,給太尉賜座”,。李嗣源回道:“多謝陛下隆恩”。李存勖說道:“都是自家弟兄無需客氣”,。李嗣源問道:“敢問陛下召臣前來,,所為何事?”李存勖說道:“如今鄴都突發(fā)兵變,趙柯一日掠地千里,,大有蔓延之勢,讓朕措手不及,,朕想派皇兄帶兵前去鎮(zhèn)壓叛軍,,不知皇兄意下如何?”李嗣源回道:“臣已垂垂老矣,,恐不能擔(dān)此大任”,。李存勖回道:“皇兄正值壯年,何謂言老,?”李存勖答道:“臣真的是老眼昏花,,力有不逮”。李存勖說道:“朕這幾年確實(shí)是慢待了皇兄,,讓皇兄受了不少委屈,,朕在這里向皇兄賠罪了”。李嗣源回道:“陛下不必如此,,臣萬萬不敢當(dāng)”,。李存勖說道:“難道皇兄還是不肯原諒朕嗎?就請皇兄看在父皇的薄面上,,再幫朕一回行嗎,?”李嗣源問道:“臣想知道郭崇韜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李存勖回道:“朕其實(shí)也不知道”,。李嗣源問道:“既然你連什么罪名都不知道,,那您為何要?dú)⑺俊崩畲孥没氐溃骸半奘鞘軇⒒屎笏羰沟?,朕也是身不由己?。 崩钏迷凑f道:“郭崇韜對大唐忠心耿耿,,體恤下屬,,任勞任怨,兢兢業(yè)業(yè),。您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殺大將,簡直是在自毀長城??!”李存勖回道:“朕知錯(cuò)了,朕鬼迷心竅,,才會(huì)聽信讒言,,誤殺忠臣良將,朕現(xiàn)在真的是悔不當(dāng)初啊”。李嗣源說道:“既然陛下知錯(cuò)了,,臣愿意帶兵出征,,還請陛下以后能吸取教訓(xùn)”。李存勖回道:“多謝皇兄寬宏大量,,朕自當(dāng)以后戒驕戒躁,,勵(lì)精圖治”。
李嗣源命石敬塘為先鋒,,帶領(lǐng)五萬大軍,,前往鄴都平叛。
石敬塘對李嗣源說道:“岳父此次出征,,可不比尋?!薄@钏迷磫柕溃骸澳愫纬龃搜??”石敬塘回道:“小婿聽說陛下原先是想御駕親征,,后面是被劉皇后力勸,才知難而退的,,可想此次出征有多艱難,?”李嗣源說道:“刀劍無情,出征從來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石敬塘問道:“陛下還是迫于無奈才起復(fù)的您,,您心中不怨恨陛下嗎?”李嗣源回道:“如今風(fēng)煙四起,,國家危在旦夕,,豈能計(jì)較個(gè)人得失?”石敬塘答道:“岳父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