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想吧,,總能找到合適的買賣做,?!北逶鏄泛呛堑恼f道。
能賺錢的生意確實(shí)很多,,可總得來說都沒有打劫來的快,,卞元祖已經(jīng)不想再做什么生意了。
這個時代在卞元祖看來有許許多多該殺之人,,比如青樓,、煙館、賭檔,、高利貸,、為富不仁的鄉(xiāng)紳,某地只手遮天的權(quán)貴什么的,。
對于這些地方的人,,卞元祖下起手來不會有絲毫心理負(fù)擔(dān),自然也用不著心軟,。
卞元祖回來老家,,除了需要一個給自己提供武器、人才等東西的后勤基地以外,,也是不想繼續(xù)待在京城了,,齷蹉事實(shí)在太多,有些甚至已經(jīng)觸碰到了卞元祖的底線,。
卞元祖自問并不是什么道德圣人,,可總覺得既然是人,就應(yīng)該有其底線,,做事也應(yīng)該講一下道理,,那怕是歪理也行啊,!
世道很黑暗,,生意很難做,在老家這種小地方卞元祖倒是受益者,,可是在京城那邊,,卞元祖就變成受害者了,特別是在生意做大了之后,。
和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卞元祖回到了自己的東跨院。
牛管家立馬迎了上來,,問道:“少爺,,您那黃鱔泥鰍要吃什么味的啊,?”
“二兩以上的黃鱔先存著,,攢多一點(diǎn)了做血龍,其余的過油之后用泡椒煨一下就行,?!北逶嫘Φ?。
牛管家之所以會過來詢問,其實(shí)也想跟卞元祖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買泥鰍黃鱔,,畢竟這時代什么人都有,免得被賣東西的老頭給騙了,。
錢都是小事兒,,幾斤泥鰍黃鱔能值幾個錢,就怕傳出去讓人笑話,。
“好吶,,一會兒就給您送過來,老奴這就去吩咐廚房動手,!”
看著牛管家快步離去,,卞元祖笑了笑,來到了后院,。
吳丹丹正拿著一把銼刀在鐵管里面搗鼓著,,看見卞元祖回來,獻(xiàn)寶似的把鐵管拿給卞元祖看,,笑道:“少爺,,你看我用銼刀就刻出來膛線了吶?!?p> 卞元祖接過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確實(shí)刻畫進(jìn)去十來厘米的螺旋紋路,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很厲害,,刻了多久?”
“一個多時辰了,,很難弄的,!”
“那就歇一會兒吧,這個需要用專門的工具才好弄的,,這個讓你爹去琢磨就好,。”
“那我一天天的也沒事兒做,,就想著幫一下忙嘛?!?p> 卞元祖想了想,,說道:“沒事兒,可以做熱氣球,,雖然也挺麻煩的,,不過總比弄這些鐵要好一點(diǎn),,咱們兩個一起做?!?p> “熱氣球比火銃還有用嗎,?”小丫頭好奇的問題。
卞元祖笑了笑,,說道:“都有用,,用處不一樣不好比較?!?p> 飛機(jī)出來之后,,熱氣球就是活靶子,可是在飛機(jī)出來之前,,熱氣球同樣可以代表制空權(quán),。
如果卞元祖手中有一批熱氣球,也不用太多,,只要有二十個就行,,那真的是想轟炸哪兒就能轟炸哪兒。
而且這還是新招數(shù),,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畢竟現(xiàn)在的人還沒有防空的意識。
有了熱氣球,,接下來的鴉片戰(zhàn)爭,,卞元祖有了參與進(jìn)去的本錢,只要合適的時候?qū)τ跂|印度公司的軍艦一頓轟炸,,就算不能把軍艦直接炸沉,,說不定也能起到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作用。
如果朝廷能打贏鴉片戰(zhàn)爭,,那東印度公司也不可能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哪怕是因此讓戰(zhàn)事多拖延幾年也是好的。
畢竟現(xiàn)在卞元祖缺少發(fā)展的時間,,有幾年時間的緩沖,,到時候局面又大不一樣了。
和小丫頭討論了一會兒熱氣球的事情,,牛管家?guī)е税扬埐怂土诉^來,。
卞元祖皺了皺眉,問道:“有事兒,?”
送飯這種事情可用不著這老頭親自跑一趟,。
牛管家遞給卞元祖一張請?zhí)f道:“鎮(zhèn)里的張家少爺派人送來的,,人還在外面等著回話吶,?!?p> “張賢?”
卞元祖不由得挑了挑眉,,兩人只不過在老爺子回來之后見過一面,,說不上什么交情,如果是張家有事兒直接把請?zhí)偷秸烤褪橇恕?p> 這把請?zhí)偷阶约哼@里,,也就是說應(yīng)該是張賢邀請自己的了,,卞元祖把請?zhí)舆^來打開看了看。
“呵呵,,這都春末了,,還來邀請爺踏春飲宴,不是搞笑嗎,?
回了吧,,就說爺忙得很,沒那個功夫,,如果有什么事情,,讓他自己上門來談?!?p> 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鄉(xiāng)紳而已,,如果不是大家挨的近,卞元祖都懶得搭理他,,圈子差距太大了,。
門當(dāng)戶對四個字可不單單是指婚姻,用在朋友身上也非常合適,。
人活著就免不了衣食住行,,如果方方面面都差距太大,又該怎么走動來往呢,?
畢竟兩家來往,,總免不了招待一二吧,你拼盡全力的招待,,不過是人家的家常便飯,,這種朋友又應(yīng)該怎么來往?
君子之交淡如水之所以被推崇,,正是因?yàn)樗南『?,人啊,還是得現(xiàn)實(shí)一點(diǎn),,畢竟咱們所有人都是生活在現(xiàn)實(shí)中的,。
卞元祖是個很獨(dú)的人,也習(xí)慣了孤獨(dú)。
第二天,,張賢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剛見面,,張賢就一臉感慨的說道:“卞兄還真的很難請?。 ?p> “那當(dāng)然,,沒有萬八千銀子,,怕是請不動我?!北逶嫘α诵?,伸手虛引了一下,說道:“張兄請坐吧,?!?p> “卞兄回來這么久,也不說來找兄弟聚聚,,一直悶在家里可不好,,石蟆雖然地方小了點(diǎn),可樂子總還是能找到一些的,?!?p> “張兄不是也沒來找過我嗎?”卞元祖笑了笑,,說道:“小地方的樂子也就那樣了,,張兄還是直接說事兒吧?!?p> 張賢感覺有點(diǎn)牙疼,,他不知道卞元祖就是這樣的性格,還是看不起他,,或者知道點(diǎn)什么,,才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他。
眼見話題進(jìn)行不下去了,,張賢想了想,,直接問道:“聽說獅頭河前兩天響起很大的轟鳴聲,卞兄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嗎,?”
卞元祖挑了挑眉,,點(diǎn)頭笑道:“知道啊,我去了一趟重慶府城,,看見西洋人的鐵殼子船挺不錯的,,所以就想借回來玩兒兩天,張兄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這一下子整得張賢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