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上當(dāng)了,!”
幾秒鐘后,,那幽深的暗處傳來一個稚嫩的女子聲音,。
緊接著,,暗門打開,,從里面一前一后走出兩個人影,。
等人影穿過假山洞,,來到亮處,才看到這是兩名身穿丫鬟服裝的女子,。
后面一個正是陸小姐的貼身丫鬟,。
而前面一個雖然也是丫鬟打扮,但氣質(zhì)卻完全不同,。
但見她生得天生麗質(zhì),宛若璞玉,,瓊鼻玉唇,,明眸皓齒,尤其是那雙眼睛,,雖然帶著些許稚嫩,,卻是一雙被長長睫毛裝飾起來的閃亮而睿智的眼睛。
這女子也就二八年華,,可臉上卻透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眉宇間亦是顯出一股英氣。
毫無疑問,,這名女子,,便是長平侯的長女——陸明月!
沒想到,,她竟然一直躲在侯府之內(nèi),,匿于假山之中。
此刻,,當(dāng)陸明月和丫鬟走出假山之后,,但見假山外面立著一個人,正是那位護(hù)院道長魏悲回,。
魏悲回看到陸小姐出現(xiàn)之后,,手捻浮塵,給小姐彎腰施禮,。
“?。窟@……”后面的丫鬟已然嚇傻,,瑟瑟發(fā)抖,。
“無量天尊,”魏悲回口念道號,,悵然說道,,“小姐,你可讓我們好找啊,!”
魏悲回說完,,花園門口又陸續(xù)進(jìn)來一大幫人,為首的正是長平侯陸金龍,。
一看到侯爺駕到,,貼身丫鬟自知難逃責(zé)罰,立刻噗咚跪地,。
“父親……”陸明月來到父親面前,,輕輕地喊了一聲。
“你啊……”
陸金龍陰沉著臉,,既為女兒平安感到高興,,又為女兒的行為感到生氣。
“真是太胡鬧了,!”他一面罵著胡鬧,,一面來到近前抓起陸明月的手,心疼道,,“六天了,,你就藏在這假山里面?你不冷嗎,?看這手涼的……”
“哎呀,,快,快……”還是管家最能領(lǐng)會主子心意,,趕緊吩咐下人們,,“你們幾個快去把小姐房間暖上,你們幾個去準(zhǔn)備洗澡水還有換洗衣物,,你們幾個快去通知夫人,,小姐回來了,夫人必然高興壞了……”
管家這番安排,,頓時化解了現(xiàn)場的尷尬,。
“對,”陸金龍握緊女兒的手,,說道,,“快去屋里暖和暖和吧!”
“父親,,”誰知,,陸明月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沉著臉對陸金龍說道,,“答應(yīng)我兩件事,,若是有一件不答應(yīng),我寧愿自刎!”
“哎呀,,你這丫頭,,又說不吉利的話!”陸金龍責(zé)怪道,,“我知道,,你這兩件事無非就是:不讓我責(zé)罰那幾個幫你隱瞞的下人,還有幫你去找那個陸小鳳,,對不對,?”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陸明月說道,,“跟這幾個下人無關(guān),,你若是因此責(zé)罰他們,那女兒臉面無存,,只有一死謝罪!”
“哎呦,,都說了,,不要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嘛,好好好,,”陸金龍點頭說道,,“我不會責(zé)罰他們,行了吧,?那個陸小鳳,,我也盡量幫你去找,好不好,?”
“錯,,”誰知,陸明月卻擺手說道,,“我要你答應(yīng)我的第二件事,,并不是幫我找陸小鳳!”
“哦,?”侯爺意外,,“那是什么?”
“我要見一見,,”陸明月眸子里閃著一種莫可名狀的光,,“那個識破我計謀的人!”
……
少頃,,侯府會客大廳,。
人聲嘈雜,議論紛紛。
而眾人議論的焦點,,無疑就是徐尊,。
“大人,”火阿奴嘟著小嘴,,顯然并不高興,,“原來你早有計劃,為什么就不能早點告訴我呢,?
“難道你還是對我信不過,,還不如這個臭捕快?”
說著,,她沒好氣地瞪了趙羽一眼,。
“哎?這話怎么說的,?”趙羽急忙辯解,,“我也是到最后一刻,哦呸,,就是到了最后一刻,,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務(wù)是什么呢!
“說出來你都不相信,,我在大人耳邊說的話,,根本都是隨口瞎說的,是大人讓我那么做的??!”
“你?”火阿奴更加驚詫,,好似看怪物一般看著徐尊,。
她認(rèn)識徐尊的時間可謂不短,可以前卻從不知道,,徐尊的智慧竟然達(dá)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阿奴,你不用埋怨,,”徐尊笑道,,“我并不是不把你們當(dāng)自己人,而是要追求計劃的效果,?!?p> “那……”火阿奴追問,“你快說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陸小姐就躲在侯府的,?”
火阿奴如此一問,李巖等人亦是頗為好奇,,全都圍攏過來,。
“說實話,”徐尊說道,,“我并不知道陸小姐會躲在侯府,,我只是知道,她的失蹤有不少疑點而已,?!?p> “哪里?”火阿奴急問,,“疑點在哪里呢,?”
“我第一次來侯府調(diào)查,通過對陸小姐那幾個護(hù)衛(wèi),、轎夫還有丫鬟的問話,,便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懷疑?!毙熳鹬v道,,“他們的供詞乍看上去沒有問題,可若是聯(lián)系全局來看的話,,便經(jīng)不起推敲了!”
“哦,?”趙羽納悶,,“咱們一起詢問的,我怎么沒覺得哪里不對呢,?”
“是,,他們幾人的口供高度一致,”徐尊說道,,“確實沒有破綻,。
“可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呢?遭人突襲,,小姐被擄,,換做一般的下人,早已經(jīng)嚇得半死,,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的口供竟然還能保持高度一致,那可就值得商榷了,!
“我當(dāng)時,,便已經(jīng)想到,,這幾個人有串供的嫌疑。
“因此,,昨天下午,,”徐尊講道,“侯爺將我請到侯府之后,,我提出了我的要求,,要他們再配合重新調(diào)查。
“在侯爺?shù)膸椭?,我又把這幾個人的詳細(xì)情況調(diào)查了一番,,并且查看了小姐失蹤時的轎子,還讓他們領(lǐng)著我去了一趟現(xiàn)場,。
“當(dāng)我把這些資料掌握之后,,”徐尊言道,“便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五個人根本就是小姐的托,!
“真正導(dǎo)演這場失蹤案的主謀,正是小姐自己,!
“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陸小姐給大家演了一場好戲,那干脆我們也給她安排一場演出,。
“于是,,我這才和侯爺訂下什么所謂的軍令狀,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今天演好這場戲而已,!”
“啊,?軍令狀也是假的?。 崩顜r吃驚,,“這么說,,侯爺自始至終都知道你的計劃?他也在配合著演戲了,?”
“對,,”徐尊說道,“如果不讓侯爺知道,,又如何能秘密監(jiān)視那個小丫鬟呢,?”
“這……”李巖由心贊賞道,“太厲害了,,太厲害了,!吉英啊,,你又一次證明了你高超的破案能力啊,!”
“那……”趙羽卻還是在納悶,,忙問,“大人,,您快跟我們說說,,那幾個人到底有什么破綻啊,?
“您是怎么看出來,,他們說了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