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斯特坐在指揮部里,,聽著耳邊的聲音,。
“將軍,黑海艦隊已盡數沉沒,。那些一直高高在上炸我們士兵的人終于得到應有的報復了,!”
這句話顯然太過于激動了,,不符合軍人的冷靜風格,讓庫斯特有些不適應。
他擺擺手,,示意那人停下來,。接著用平靜的口吻問:
“北面戰(zhàn)線如何?德國人的行動,,以及烏克蘭的局勢都怎么樣了,。”
“將軍,,明明是你最應該知道這些的,。”
“可我不知道,!”庫斯特不容置疑,。
“好吧?!蹦侨税琢艘谎?,有些無奈地說:
“我們在北面進展很順利,軍隊已經挺進到韃靼地區(qū)了,。敵人的部隊越來越少,,而我們越來越多,至今我們還有近五十萬人,。
德軍幾日內都沒什么進展,,戰(zhàn)線在很長時間內都沒有向外推進分毫??雌饋硭麄冇龅搅擞膊?,當然不排除他們又把主力調到西線的可能性。
至于烏克蘭...奧匈帝國已經將那里全部占領了,。然而致命的是他們沒有在俄國戰(zhàn)線上部署哪怕一個軍隊,,反倒增強了意大利戰(zhàn)線和巴爾干戰(zhàn)線上的兵力?!?p> 庫斯特點點頭,,手搓著下巴,眼睛有些出神:
“那幫政客可真會做人精,,給我添堵,。我必須要打擊打擊他們。不過這希臘也真是頑強,,都過去了多久,,他們還是沒有投降?!?p> “嗯哼,,不必擔心那些政客,,終將都會被埋入同一個墳墓里。何況憑你的聲望,,壓制他們不是易如反掌,?坐著就能讓他們崩潰,又何必主動去打擊呢,。至于希臘,也是一個快要重新入土的國家了,,自從三個月前“大攻勢”后,,希臘軍就已經退守到了伯羅奔尼撒半島,只能依靠外國援兵吊命,,沒有任何威懾力了,。”
那人阿諛奉承,,鞠起躬來像是條狗,,屁股都要撅上天了。
“嗯,。如果我要把軍隊指揮統(tǒng)統(tǒng)換成自己人,,最先被趕走的一定是你這個土耳其人。為了不讓人知曉,,你可能會被毀尸滅跡,。”
庫斯特輕飄云淡的說出了殘忍恐怖的話,,嚇得那人雙腿顫抖,。庫斯特更加不屑了,吐出一口煙后便大罵:
“滾吧,!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請你現在立馬回到軍隊去報道!立馬,!”
那人還想說幾句,,可隨即而來的幾名士兵拖走了他。他大聲求饒,,不斷掙扎,,可仍無成果。自此這個人就再也沒出現在庫斯特面前了,。
庫斯特感到了清凈,,然后投入到工作當中??蓻]過多久,,就又有人打破了安寧,。
剛想起身發(fā)火,回頭一看,,竟是自己的老友——弗蘭茲,。他正在用拐杖,在衛(wèi)兵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走進來,。
憤怒的表情瞬間變得喜悅,,連忙走到跟前問暖噓寒:
“老兄啊,你不是在烏克蘭打仗嗎,?什么風把你給吹過來了,,跑到我這來了。難不成那些狗娘養(yǎng)的政客終于有了一點人性,?”
“看起來庫兄發(fā)達了,,見到朋友落魄就非常自傲?;蛟S我不該來這,。”弗蘭茲故作出一副悲傷樣子,,扭頭轉身就想走,。
庫斯特連忙抓了上去,整個臉都皺成一團,,滿是誠意的解釋道:
“哎呀,!怎么會呢,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世間僅此一個,!”
弗蘭茲心中一堵,有些傷心但沒有表露出來,?;剡^頭去,不經意間看到庫斯特腰間有一打香煙,,眼神變得直勾勾,,艱難地咽下口水。
“哈哈,!你也喜歡這個?。〔贿^抽太多了不利于身體,?!睅焖固啬贸鱿銦熀校〕鲆桓鶡熀?,便把整盒煙交給弗蘭茲,。
弗蘭茲被他這么一說才反應過來,,連忙收回目光,臉上滿是尷尬,,遲遲不肯伸出手,。
庫斯特只好把他的手抓起來,把煙放到他的手心里,,重重拍了幾下,。
見他還是沒反應,庫斯特便拉著他走出指揮部,??紤]到他的殘疾,親自緩慢走著,,并攙扶著他。
“聽聞侄兒在戰(zhàn)場上受了重傷,,不知近況如何啊,。”行走時,,弗蘭茲突然發(fā)話,,嚇了庫斯特一跳。
庫斯特嘆了一聲,,看向骯臟的地面,,用手拍打自己的臉,似乎在責備自己的失誤,。
“他還活著,,最近蘇醒了過來。但他的一只手一條腿和一只耳朵都已經無法康復了,?!?p> 庫斯特的眼眶逐漸濕潤,聲音也越來越小,。兒子的重傷十分打擊他,,雖然已不是曾經的自己,但親人的感情卻難以分割,。
弗蘭茲十分同情,,用手拍打他的后背以示安慰。然后又岔開話題:
“這里是察里津吧,,我記得這里是南俄最大的城市吧,,可如今民居凋敝,指揮部也極其破敗,。到底是怎么回事,?!?p> 庫斯特的內心更加沉重了,深呼吸一口氣后緩緩說道:
“走吧,,我們去郊外轉轉,,那里靜謐而又自在,比這里好多了,?!?p> 弗蘭茲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不過仍然點點頭,。兩人勾肩搭背,,一同在月光的照射下,悄然走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