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謹幾個人一直討論到五點半,不管怎么說在其他人的眼里,,這幾個人都是十分敬業(yè)的,,估計討論的事也挺重要,煙灰缸都塞滿了煙頭,。
只有張玲冷哼了一聲,,她坐的不遠聽得一清二楚,有一半的時間是在互相人身攻擊,,還有三成到四成的時間純屬瞎咧咧,,關(guān)于星系內(nèi)有沒有火星這個地方,幾個人居然都認真的討論了半個小時,。
陳謹下班后拎著包就往外走,,出了電梯立刻就給徐秀秀回了過去,挺關(guān)心的語氣問:“你現(xiàn)在忙不忙,,啥時候回華洲,?”
陳謹還不知道徐秀秀已經(jīng)回來了,只覺得徐秀秀肯定是有事,,劉斌的那句話提醒了自己,,估計徐秀秀原本現(xiàn)在翻紅了一把,今天又剛好碰到了司貴超這件事,,興許是要全力沖刺天后的位置了,。
但是具體的還摸不清楚,腦子里也想過是不是缺歌,,只可惜是一閃而過,,錯過了成為全方位親密伙伴的最佳時機。
徐秀秀今天的口氣一直都是淡淡的,,平淡如水的說:“是挺忙的,,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先顧著自己了,?!?p> 這就很呵呵了,陳謹忍不住輕笑了出來,,這好幾天確實是沒怎么聯(lián)系,,只是偶爾在微信上聊一聊,電話都比較少,。
最后一句話估計就是在埋怨自己,,想到徐秀秀噘著嘴說這句話的樣子,陳謹?shù)男κ钦娴挠悬c兒忍不住了,。
“那你得保重身體,,你不說今天雷暴嗎,你也注意安全,?!标愔敯研煨阈愕脑捲瓨臃钸€。
但是他低估了徐秀秀現(xiàn)在的小脾氣,,電話里不再是淡淡的聲音,,而是很調(diào)侃的意味回復說:“沒事,,只要離你遠一些就行了,你被雷劈的時候別連累我,。”
我特么……
陳謹摸著頭苦笑,,這很明顯是不知道什么事心里不舒服了起來,,正要準備勸兩句的時候,徐秀秀再一次淡然說道:“我挺忙的,,掛了,。”
陳謹這會真不想回過去了,,今天徐秀秀都掛了不知道幾次電話了,,插著兜陳謹挎著電腦包,第一個出了單位大廳,,原想著趕快下樓好打電話,,結(jié)果是自取其辱。
到了單位門口沒走兩步,,陳謹回頭看了看單位里的接待大廳,,后邊兒跟著的人都差不多要出來了,嘆口氣搖搖頭,,拉開路邊的轎跑坐上了副駕,,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好玩嗎?”
徐秀秀臉上緊緊繃了起來,,這不是生氣而是為了忍著不笑,。
轎跑一個加速,融入進了川流不息的下班小高峰里,,還好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不遠,,要不然路上可是得折騰一會,陳謹摸摸肚子,,問她說:“晚上自己開伙還是怎么的,?”
“菜買了在后備箱?!毙煨阈憧赡苁怯X得這么說態(tài)度太柔弱了,,又倔了一句:“只買了我自己的,我哪知道能剛好碰見你”
“沒事我抗餓,?!标愔敯T癟嘴,看著窗外無奈的說道:“你晚上把窗戶打開就行,?!?p> “嗯,?”徐秀秀看了他一眼又連忙回頭認真開車。
“別攔著我喝西北風,?!标愔?shù)脑捊K于讓徐秀秀憋不住笑出了聲,臉上松弛了下來,。
晚上徐秀秀還真沒燒火,,買了一些涮肉和蔬菜碼在桌子上,把銅鍋燒開就行了,,陳謹吃的吸溜吸溜的,,這都好多日子沒吃一頓正經(jīng)的菜了,比較饞了,。
“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毙煨阈惆琢岁愔斠谎?,又夾了一大筷子肉放到他碗里,自己則是小口小口的細嚼慢咽,,這些年要保持身材這種吃飯她習慣了,。
陳謹點著頭,邊吃邊問:“我剛寫了個節(jié)目,,后天看能不能批下來,,要是成的話你占個位置,沒什么臺詞也不要你多表演,,站那就行,。”
徐秀秀沒問別的,,只是哦了一聲,。
陳謹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還是解釋說:“能不能做起來我還不清楚,,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徐秀秀又夾了一筷子菜放在陳謹碗里,,這一回多了兩個字:“知道了,。”
她既然說知道了就肯定知道了,,陳謹算是摸清她不少脾氣,,這就算是答應下來了,又吃了兩筷子還是決定問清楚:“你下午一會一個電話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沒有,。”徐秀秀毫不猶豫,。
不過小腦袋明顯能看得見擺動了一下,,吃飯的速度都快了許多,終究還是經(jīng)驗少,,會挖坑不會埋的那種,。
陳謹就不問了,現(xiàn)在越問估計越抗拒,,就是一時間想的多了點兒,自己又不好意思開口,,別人說中了心思還死不承認,,再說又翻臉的那種,就是臉皮子薄心里過不去,。
吃完飯徐秀秀沒收拾碗筷,,陳謹起身琢磨著找個杯子泡杯茶,還沒走到客廳就聽到徐秀秀在后面說:“你回去路上主意安全,,今天晚上雷暴,。”
陳謹差點兒沒栽一跟頭,,這小娘們是要趕我走的意思,?
一時間愣在那沒動彈,恰好窗外這時候雨點密集的打了下來,,窗戶上被打的啪啪作響,,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停不了,陳謹嘆口氣回過神問她:“你車借我用用,?”
“忘記加油了,。”徐秀秀編瞎話都沒打嗝,。
陳謹都樂了,,走到她身邊盯著她問:“回來的時候我又不是瞎子,滿箱油呢,?!?p> “反正就是沒油了?!毙煨阈阆乖捳f到底,,睜著眼說的。
陳謹點點頭,,轉(zhuǎn)身去換鞋準備走,,卻看到門口的鞋柜上放著一疊五線譜,,拍拍腦袋從玄關(guān)后邊兒探出身子,吹了個口哨,,等徐秀秀回頭后就問道:“哼首歌你聽不,?”
徐秀秀居然扭捏了一下,然后默默站起身子走到廚房,,從里邊兒拿出一個新的保溫杯出來:“我給你泡壺茶,。”
陳謹抱著頭蹲在地上,,腦瓜子疼死了,,你想聽我哼你就說啊,至于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嗎,?
這回徐秀秀又變了臉,,捧著個茶杯拉著陳謹坐到沙發(fā)上,然后搬個椅子坐在了陳謹?shù)拿媲?,把茶杯往陳謹手里一塞,,捧著臉鄭重的說:“這可是你自己要哼的,可不是我逼你的,?!?p> “是是是,我自己要哼的,?!标愔攪@口氣,抿了一小口茶,,意外的發(fā)現(xiàn)跟自己家里的茶葉是一個味道,,搖著頭無奈的說:“你車廂里的油應該滿了吧?”
“你晚上睡客房,,我這有新毛巾和牙刷,。”徐秀秀說的有點兒順嘴,,剛說完就有點兒不好意思,,忍不住小拳頭錘了一下陳謹,結(jié)果茶水潑了一身,。
“你你你先去換身睡衣,,我把地上收拾一下?!毙煨阈氵B忙拿紙巾擦了擦陳謹?shù)男厍?,頭下垂下來散出淡淡的香氣,還是以前一個味道。
拖鞋也打濕了,,陳謹顛著腳去了徐秀秀的客房,,開了燈就搖頭苦笑,床上放著一身新的男士睡衣,,這徐秀秀壓根就沒打算讓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