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慧,，你看,，好帥,！”我拿著手機,，瞄準球場上奮力跳躍的男孩，“咔嚓”一聲,，拍下他飛身擊球的身影,。“你不要像個花癡一樣好不好,？”詩慧不耐煩地拉拉我的黑人辮,，“走啦！回去休息啦,！練舞練得腿好酸,！”
“等一下！”我戀戀不舍地看著那男孩靈活躍動的身影,，忍不住又多拍了幾張照片,。“你這樣很像偷窺狂,！”詩慧丟臉地東張西望,，“快走！要是被社團的人看到了,，又要說你什么了,。”
我盯著那個男孩,，無所謂地聳肩,，“他們要說去說，我又不痛不癢,?！?p> “你呀！”詩慧松開拉著我發(fā)辮的手,，妥協(xié)似的扁了扁嘴,，“我怎么也說不過你這個才女?！?p> 我不理會她,，繼續(xù)捕捉他在球場上的英姿。詩慧蹲下,，開始按摩她酸疼的大腿,，“我搞不懂，你照這么多照片干什么,？”
“當然是拿來看?。∥宜斎坏卣f,。
“看有什么用,？”我覺得她的問題很莫名其妙。
“吼,！暗戀不就是這樣嗎,？
有照片的話，想的時候就可以看??！”
“所以你在暗戀他?！痹娀蹓簤和?，淡淡地說。
“不然呢,？”我翻了翻白眼,，突然恍然大悟，“你很奸詐,！你在套我話,？”
詩慧微笑：“拜托，超明顯好不好,，還用我套話嗎,？你以為我天蝎座當假的啊,？”
“嘻,。”我吐吐舌頭,，繼續(xù)看著場上的男孩,。
“他球衣上寫資管！你認識資管系的人嗎,？”我拿手機邊拍照片邊問,。詩慧沒有回答。
“干嗎不講話,？”我回頭,，詩慧神秘地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離開,。
“干嗎,？我還沒拍完！”我覺得莫名其妙,。
“社團的人來了,。”詩慧說,，“先走,。下次再拍,。”
我不理她,，堅持留在原地,，
“來就來，有什么好避諱的??？”
“可是許廷·…·”
“管他的。我們已經(jīng)分開很久了,。我都不尷尬了你尷尬什么,？”我不在乎地說。
詩慧拉近我竊竊私語：“許廷這學(xué)期轉(zhuǎn)去資管系,，你不知道嗎,？”我后知后覺地笑了笑，“是啊,。我就說他怎么一直逃課呢,。”
“那男生也是資管系,，不是嗎,？你這么明目張膽，會被說得很難聽,！”詩慧一把擋下我的手機,，“走啦！下次再來拍啦,！”
“好啦,！”我不甘愿地將手機收入包?！癏i,！”有人拍了拍我的背。我回頭,，“許廷,？”
“怎么？在看誰??？”許廷敏銳地順著我的視線，望向球場,。詩慧緊張地看著我,。“沒有啦！隨便看看,。好在我將手機收起來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在看子羽呢,！”許廷壓了壓頭巾上的帽沿,。
“子羽？你說誰?。俊蔽夜首鳠o事地問,。許廷用下巴指指球場,，“那，球場上最帥那個就是了,。他在我們系有很多女生喜歡咧,。”
“你說現(xiàn)在發(fā)球那個,？”
“那叫舉球,。”許廷頓了一下,，看著我,，“你果然在看他?！?p> “我……”突然被揭穿的我有點懊惱,，“哪有？是你說球場上最帥那個,，那里面也只有他能看啊,。”
“喔,?！痹S廷點頭，逼近了我,，“所以你當初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為熱舞社里只有我能看嗎？”
我用鼻子哼氣,，“哼,，你少臭美！當初會跟你在一起是因為·…··…”
“哈哈,！”許廷帶著笑意睨了我一眼,，隨即邁步離開。“你不用說,，我都知道,。”許廷邊走,，邊提高音量地說,。
“你……”我正想沖向前，
卻被詩慧拉住,?！八懔耍∧阌植皇遣恢浪類圬氉炝??！痹娀壅f。
我憤憤不平,，“都分手了,，
他憑什么管我這么多？”詩慧嘆了口氣,，“唉,，誰叫你們當初分手分得不漂亮，現(xiàn)在又在同一個社團里藕斷絲連,。不管現(xiàn)在還有沒有感覺,，都沒辦法這么快釋懷啊,！”
“你說的也是,。”我泄氣地說,。
我拿出手機,，打開剛剛拍的數(shù)碼照片，“你覺得子羽怎樣,？”
“嗯,，還不錯?！痹娀勐柭柤?。
“就這樣？”
“就這樣,?！蔽野严鄼C遞到她眼前撒嬌，“多說一點嘛,！”詩慧看都不看,，“是你喜歡又不是我喜歡，干嗎要我多說一點？”雖然知道她一定會潑我冷水,，我還是故意纏著她,，“哎喲！說嘛,！”詩慧被我纏得受不了,，“好，這家伙可以說是你交過的男友里最帥的,，可以了吧,？”
“又還不是男友?！蔽腋`喜,。“反正很快就是了,?！痹娀蹘е鵁o奈的語氣,，“你看中的男生,，哪一個逃得過你的手掌心？”
“不要把我說得好像狐貍精,，好不好,？”
“是蜘蛛精！”她指指我頭上的蜘蛛發(fā)飾,。詩慧再度將我的手機蓋蓋上,，“回去再看啦！我腿快斷了,?！?p> “好啦！”我轉(zhuǎn)過身,，打開手機蓋,，“再看一眼就好?！?p> “你呀……?。 痹娀垠@訝地叫了一聲,。我被她嚇了一跳,，“干嗎？”她眼睛大大的,，瞪著我的后方,。
“這不是我的照片嗎？”一個男生在我身后說。
“子……子羽,？”回到宿舍,，我仍舊雀躍得喘不過氣，“他……他跟我說話了,！”
當天,，我在我的空間里，寫下了這樣的心情：今天,，我在球場外看著他的背影,。就好像小說里，夏蓓對奇佑的心情“獨占他背影,，咀嚼他輪廓,。在他的身后，放肆著我的想象,。只要在他身后,，就好像，什么都是我的了,?！蔽乙詾檫@樣已經(jīng)夠甜蜜，沒想到竟然會在停車場遇到他,，而我們的距離,，卻僅僅只有二十公分。
“你寫的小說是《舞臺》吧,？”詩慧突然從我后面冒出一句,。“你干嗎偷看我打字,？”我回頭瞪她一眼,。“我還需要偷看嗎,？”她坐在電腦前,，屏幕上顯示著我的空間網(wǎng)頁。
“哈,?！蔽叶纪藢懲犟R上貼上去?！啊?，約是掌心張開的寬度?！≌f里是這樣寫的,，沒錯吧,？”我問。詩慧白我一眼,，“是?。”澈苁炻?！書也該還我了吧,？”
“哎喲，再借幾天嘛,！我想多看幾遍,。”我耍賴,。
“聽說這本書的作者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姐,。”詩慧站起身去倒水,?！罢娴募俚模俊蔽液苋杠S,，“你怎么不去找她簽名,？”她慢條斯理地扭開飲水桶的塞子，“這樣打擾人家不好吧,？”
“作家不是都喜歡人家找她簽名,？”
盛了水,，她喝了一口,，“可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OPEN！”
“我哪有,？”我抗議地說：“說我大方我不介意,，但OPEN好像有貶義的意味?！?p> “好,，你最大方。真是受不了雙子座對語言的挑剔,?！?p> “你不要說這么刺耳的話，我就不會挑剔啊,?！?p> “是。我還是去睡好了,。腿都快解體了,?！?p> 我擺擺手打發(fā)她，“快去快去,。我也蠻欽佩你的,。明明不會R跳舞還硬要學(xué)，搞得自己這么累,?！?p> “比起你的大方，我也只能默默采取近水樓臺策略,。就算他沒注意到我,，也無所謂。只要能看到他就好,?！痹娀墼诖采咸善搅苏f。我不以為然,，“這么近卻不是我的,，要我就受不了?！?p> 隔天,，不，幾乎是每天,，我都刻意在子羽練球的時間跑去球場看他,，并且一天穿得比一天辣。
“Hi,！你對排球也有興趣嗎,？”第五天，他終于又跑來跟我說話,。我雀躍地拉拉極短的裙擺,，“還不錯啊。我高中打過,，不過打得不好,。”
“有興趣的話,，不如來客串我們系的女排,？我們?nèi)颂伲冀M不起來,?！彼谷恢鲃友遥课液瞄_心,，“我跟你不同系,，可以嗎,？”
“我知道我們不同系，所以才要你‘客串’啦,?！?p> 我笑得合不攏嘴，“你查過我,？”
他看著我,，眼神火熱，“我們系上哪有像你這樣的辣妹,？”
當天,，我們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白鳛橄蹬怕?lián)絡(luò)之用,。”我這么說,。
“你要小心牡羊座的人,，他們都很好色！”看我和子羽在QQ聊得花枝亂顫,，詩慧毫不留情地潑了我一盆冷水,。“你干嗎把每個男生都當色狼??？”我心情正好，懶得跟她計較,?！拔也皇强昭▉盹L(fēng)。牡羊座的男生很不定性,，常常見一個愛一個,?！痹娀鄣目跉夂孟裥亲鶎＜?。
“子羽說他跟之前的女朋友在一起兩年?！?p> “可是他沒告訴你他交過幾個女友,，對吧？說不定這兩年他一直在劈腿,?！痹娀酆茕J利地說。
“他看起來不像那種人,?！?p> 我說,，打QQ的手指猶豫了一下。詩慧看我頓了一下,，便說：“你對他也沒信心,，對吧？”
“他看起來不像那種人,?！?p> 我又說了一次。
不到一個禮拜,，他對我告白了,。
隔天，我們便相約去鬧區(qū)約會,。約會前一天,，我開心地在鏡子前打扮造型。詩慧皺眉,，“這樣會不會進展得太快了些,？”
“只是約會而已，又還沒到交往,?！蔽夷闷饍杉】蓯郏澳阌X得哪一件好,？”
“右手那件,。”詩慧說,。我丟掉右手那件,，直接換上另一件?！案蓡釂柫宋矣植淮?？”詩慧不解。我笑,，得意地看著鏡子里換上衣服的自己,，“你的眼光太保守了！第一次約會當然要越辣越好,！”
詩慧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隨你。反正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蔽覍㈩^發(fā)扎起又放下，“約會又不是去犯案,，有什么好小心的,？”
“總之,，我有不安的預(yù)感。你還是保留一點比較好,?！?p> “我們雙子座的不吃這一套?！蔽衣手钡卣f,。
約過一次會，我們便決定在一起,，因為那種心動的感覺實在太強烈,。
“我從來沒碰到過像你這樣讓我傾心的女生?！弊佑鹛鹛鸬貙ξ艺f,。我笑他，“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文藝腔,？”他吻著我的臉,，“跟視覺藝術(shù)系的女生交往，當然也得有藝術(shù)氣質(zhì)一點才行,，對吧,？”
跟他在一起很甜蜜，牡羊座的他在我們獨處時分外體貼,，又是撒嬌又是說情話的,，一點都不像球場上驍勇善戰(zhàn)的他。
跟他戀愛好幸福,，除了一點,。
“喂？你是徐卉吧,？”一天早上,，我接到這樣一個電話?！澳闶?？”隱藏號碼，陌生的女聲,。
“你不用問我是誰,。我們開門見山說吧，子羽有女友,。”
我不悅,，“很抱歉,，子羽的女友是我,。”
“喔,。那我修正,。你是他新女友，但他‘現(xiàn)在’仍有一個交往快三年的女友,，而且還沒分手,。”
我感到不舒服,，“你到底是誰,？”
她冷笑，“我,，曾經(jīng)是他的女友之一,。”
“你……”
她掛了電話,。我當下錯愕不已,，馬上打電話質(zhì)問子羽。
“那是我女友沒錯,。對不起,，我騙了你?！弊佑鹛钩胁恢M,。
“那她干嗎騙我‘曾’是你的女友之一？”
“她是寫小說的,，城府很深,。”
“她寫小說,？”
“嗯,。她叫苓晴?！?p> “苓晴,？你是說我們學(xué)校的F 那個作家夏苓晴？”
“是,。你不要多想,。雖然我和她還沒分手，但我對她已經(jīng)沒感情了,。我現(xiàn)在喜歡的是你,。”
“沒斷干凈前不要找我?！?p> 我撂下這句話,，掛斷。
當天晚上,，子羽便打來說她已經(jīng)跟苓晴分手,。
“我還能信你嗎？”我不安地問,?！罢埾嘈盼遥覀冋娴姆珠_了,?！弊佑鸬恼Z氣近乎哀求。
我沒再多說什么,。連著兩天,，我都跑到球場去偷看子羽，他看起來很沮喪,。我拜托詩慧去問他的隊友,，他們說他剛失戀。
“他剛和交往兩年多的學(xué)姐女友分手了,?！彼麄冞@么說?？磥硭麤]騙我,。
隔天，我刻意讓他看見場外的我,。他開心地不顧眾人眼光,，當場跑過來抱住我。
“別離開我了,，好嗎,？”他無助得像個孩子。
當天打完球,，我跟著他到他的宿舍過夜,。
“那間房怎么圍著黃色布條？”我好奇地指著他對面的房間說,?！澳鞘欠繓|的儲藏室?！?p> 子羽看我仍是疑惑的樣子,，便又故意靠近我說：“很臟的,，有老鼠啊,！”我故作猙獰狀,，“我是蜘蛛精,，才不怕老鼠,！”他被我的鬼臉逗得發(fā)笑。
之后我每隔兩天就到子羽的宿舍過夜,，他的室友每次看見我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來男友家過夜有什么好大驚小怪,？”我跟詩慧抱怨,。
“一個禮拜去三天太多了
啦！人家會覺得你很饑渴,?！痹娀鄹艺f。
我嘟嘴：“我們又沒怎么樣,！”
“你以為大家都是瞎子?。?p> 你們脖子上的草莓是假的不成,？”我跑去照鏡子,，還真的有生吻痕，而且還是一整圈的,，“討厭,，子羽一定是趁我睡覺時親的！”我甜甜地抱怨,。本姑娘戀愛絕不偷偷摸摸,，所以在確定我們熱戀后，我便堂而皇之地加入球隊,，當起他的“私人經(jīng)理”,。
“比賽就快到了，我們要錄下每一次的練習(xí)畫面,，當作檢討之用,。”擔任隊長的子羽在隊員面前宣布,，“有沒有人家里有DV可以帶來錄的,？”多數(shù)隊員搖搖頭，有兩三個隊員低下了頭,，像在猶豫什么,。不用說，他們家里一定有，只是怕帶到球場弄壞罷了,。
“我有,。”我微笑地舉手,，
“我?guī)礓?。?p> “徐卉······”子羽贊許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告訴我,，我給足了他的面子。
或許是我們的熱戀太甜膩,，系排里漸漸出現(xiàn)關(guān)于我們的閑言閑語,。
“你有沒有看到隊長和那女生的脖子都有一圈草莓？”
“聽說那是他新女友,?！?p> “隊長不是有學(xué)姐了？而且學(xué)姐不是住·…·…”
“噓……學(xué)姐她……”
“不會吧,？隊長太過分了,！”
“那女生也不是什么好貨，專門倒貼人的……”
“哈,，那不就跟隊長絕配,？”
“你們在講誰啊,？”我故作悠閑地走到他們身邊,。
“沒事沒事?！彼麄兺蝗婚]嘴走開,。我感覺像是挨了一記悶棍，卻又被迫不能還擊,。
“你得忍,！”詩慧一身輕裝地走到我的身邊，“畢竟他有女友時就跟你搞曖昧了,，人家不把你當?shù)谌咭搽y,。”
“我不怕人家講,，可是在背后這樣竊竊私語讓我很不舒服,。”
詩慧：“唉,，你的作風(fēng)本來就很容易被非議,?！?p> “追求真愛有什么不對？”
詩慧看著我,，“你確定子羽是你的真愛,？”
“是啊,！至少目前是“你以前和許廷在一起時也講過同樣的話,。“
“是嗎,？呵,，我忘了,。詩慧搖頭：“你忘的可多了,。你多久沒來熱舞社了？”
“喔,，我真的忘了,。”
“你也忘了許廷了吧,？”
“都分了,，還記著他干嗎？”
“他已經(jīng)很久沒來社團了,，
聽說他也缺課很多天了,。”
“他怎么搞的??？躲債去了？”
“不知道,?！?p> 詩慧聳聳肩，“拍完早點回家,，我先回去休息了,。”
我陪著子羽練習(xí)了一兩個禮拜,，他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猛,，跳躍一次比一次高。每次他下場,，我總是第一個拿毛巾,、飲料給他。
“再這樣下去,，大專杯冠軍穩(wěn)拿啦,！”我對他說,。他無力地笑了笑，眼神充滿了莫名的疲憊,。
“怎么,？是不是最近練習(xí)太累，你眼睛的血絲好多,?！蔽谊P(guān)心地問?！拔摇彼蠚獠唤映鱿職獾卮?，“我的表現(xiàn)還可以吧？”
“很棒,！是我見過最棒的球員,！”不顧他汗?jié)竦囊路揖o緊地擁抱住他,?！皠e，別太緊,?！彼位紊碜樱悬c體力不支地說,。
為了照顧他,，我干脆每天都陪他回宿舍。
“我?guī)湍阗I了雞湯,。很補喔,！快喝?！笨此刻煲淮蛲昵蚧貋淼诡^就睡,，我特地去夜市買了雞湯回來?！半u湯,？謝謝你，苓晴,?！泵院g，他喝了一口雞湯說,。
“我不是苓晴,。”我小聲地說,?；蛟S以前苓晴也會為他準備雞湯吧,？我聽他呢喃，有點吃醋,?？墒俏矣植幌氚阉汛蟪骋患埽晕胰塘讼聛?。
“這真不像你,。”詩慧知道了以后說,?！皼]辦法，我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我,?！蔽已b作釋懷地笑笑。
“你該來念我們哲學(xué)系才對,，這么會詭辯,。”
“嘻,。”我笑,，但不開心,。賽前一天，他突然病倒,。
“真麻煩,，少一個很難打?！彼年犛颜f,。
“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么會這樣,？”我比他們隊友還慌,。看來,，他的隊友并不怎么在乎他病倒的事,，他們關(guān)心的只是要在賽前趕快找到替補的人選而已?！翱磥硎钦娴臎]法上場了,。”他的隊友在賽前來探病,，確定他連爬都爬不起來,，便搖搖頭離開,。
由于他一直翻來覆去，睡得很不安穩(wěn),，我也就干脆在他房間里打地鋪,，以便隨時照料他。
“你不無聊??？”詩慧在QQ上問?！盁o聊?。】墒悄茉趺崔k,？他這樣我怎么睡得著,？”我回。
“找電影看,，看他電腦里有沒有,。”詩慧建議,?！皩Γ 蔽荫R上移動鼠標,，搜尋他電腦里的多媒體,。
結(jié)果顯示著：共搜尋到七個檔案。我將那七個檔案匯入播放軟件,，一則一則地看,，這是七部短片。
“子羽,，加油,！”第一則，子羽在排球場殺球的英姿,。畫面里的聲音是苓晴學(xué)姐,。這段片子很短，一分半而已,。
“子羽,，喝雞湯?！碑嬅胬?，
一只手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香菇雞湯?！案蓡?，賄賂我?。俊弊佑鹋踔鴾牒?，一臉促狹,。“這樣你才會愛我久一點,?！避咔鐚W(xué)姐的聲音。接下來的片子,，有逛街,、過生日，還有一些生活的點點滴滴,，我看了覺得心頭醋意翻涌,，還沒看完就把它關(guān)掉。
“我看了一些他電腦的短片,?！蔽以赒Q告訴詩慧。她沒問我內(nèi)容是什么,，直接問：“好看嗎,？”
“不好看！是他和以前女友甜蜜的紀錄,。
“那把它刪了吧,！”詩慧說。
“這樣好嗎,？是他的檔案！”
“還不簡單,，不然你也來拍一些?。 ?p> “也對,！”我架起DV將臉湊近子羽的頭邊,，細細吻著他?！白佑?，笑一個，這是我們第一部合拍的短片,！”我附在子羽的耳邊說,。
子羽皺了皺眉，好像正在做噩夢,。我才不管他呢,！
我將DV接上電腦屏幕,，開始欣賞我之前的杰作。畫面一開始,，是大家在排球場練習(xí)的模樣,。
“對！大概是這樣拍,。你記得要調(diào)動距離,，輪到我時要特寫！”那天,，子羽站在我旁邊看我操作,。
因為這臺DV的預(yù)覽屏幕壞掉，我僅能用窗口去拍攝,，所以拍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沒看過影片的效果?？墒沁@一看,，我后悔了。我在屏幕里,，看到很恐怖的畫面,！屏幕里的子羽在球場上奮力跳躍廝殺，他的每一個令人驚嘆的跳躍,，都來自于一個助力,。
他的脖子上，掐著一只慘白的手臂,。子羽漲紅著臉,，被手臂一次一次往上提，一次比一次跳得更高,、更高,。鏡頭晃動，隱約可以看見空中浮著一個只有上半身的女人,。女人低著頭,，伸長了手，掐著子羽的脖子,，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提高,。子羽就像個軟弱的傀儡，任她擺弄,。
屏幕畫面一黑,，馬上跳到下個檔案。那是個漆黑的空間，黑暗里泛著淡藍色的身影,。一個女人在畫面中擺蕩著身軀,。她的面容很模糊。我隱約認出,，那好像是掐著子羽的那個女人,。
“芩晴學(xué)姐！”我大叫了出來,。檔案立刻跳向下一個,。此刻，我渾身冷顫,。因為我剛剛看到那擺蕩的女人的脖子上,，纏著一條童軍繩。我回頭,，看見大敞的房門對面,，那間圍著黃色布條的“儲藏間”。
“苓晴學(xué)姐·····上吊了,？”我腦中不斷回放剛剛看到的畫面,。屏幕上繼續(xù)著DV里的影片，那是剛剛我所拍的,，我吻著子羽的畫面,。可是·····…可是···…怎么我的脖子上也掐了一條胳臂,？我驚恐地按下屏幕開關(guān),，可是它還是一直播、一直播,。DV的鏡頭對著我照,，屏幕上，我的脖子上緊掐著一只手,，手腕上有條眼熟的手鏈,，那是我送前男友的生日禮物。
“許廷······不要,！”我痛苦地咽著氣，像只麻雀一樣,，被提起,、落下、提起,、落下······好像子羽在球場上的跳躍,。
“救命……”我朝子羽呼救。子羽動也不動，脖子上勾著一只慘綠色的胳臂,，將他越提越高…··
和我一樣……
“跟你說,，學(xué)姐和許廷都是想不開的金牛座，要小心,！”詩慧在QQ窗口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