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速之客
啪啦...
一聲脆響從樓下傳來,。
已經(jīng)屈腿準(zhǔn)備跪下檢查床底的周澄瞬間如一只母豹子一樣,,眼神凌厲,猛地轉(zhuǎn)頭望向房門,。
這棟樓如今被列入四級禁區(qū),,別說是普通人,即便是守在外面的警備局的人在沒有得到通知之前也不會隨意進(jìn)入,。
周澄這次過來,,已經(jīng)被明確告知沒有后援,也不會有其他幫手,。
現(xiàn)在樓下鬧出這種響動,,毫無疑問,有“老鼠”進(jìn)來了,。
沈秀并不知道這些,,拋給周澄一個疑惑的眼神,正要開口詢問,,周澄卻投來一個“閉嘴”的眼神,。
沈秀悻悻把話咽了回去,更加疑惑,。
瞧周澄這模樣,,樓下的人肯定不會是他倆的“同事”。
難道說是警備局的人,?
沈秀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又馬上否定。
警備局之前已經(jīng)派人進(jìn)來過了,,按理說知道這棟房子是什么情況,。
正常來說,他們肯定不會在沒搞清楚先前那兩人是怎么死的之前再派人進(jìn)來送死。
可如果既不是異事局的人,,又不是警備局的人,,那又會是誰呢?
種種答案一一在沈秀腦子閃過,。
很快,,他便在周澄那里找到了答案。
周澄輕輕放下箱子,,拿出骨質(zhì)匕首握在手中,,慢慢靠近房門。
看上去極為謹(jǐn)慎小心,,生怕腳步重了,,讓樓下的人知道這里有人。
能讓周澄擺出這種架勢,,很顯然,,對方和她,或者說和異事局不對付,。
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舊日教派!”
沈秀頓時眼睛一鼓,,頗為驚訝,。
舊日教派的人莫非是傻子不成,難道不知道這里是禁區(qū),,上趕著來送死,?
他面露古怪地看了一下門外,緩步來到周澄身后,,用僅是周澄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舊日教派的人,?”
周澄沒有吭聲,只是微不可查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狀,,沈秀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即也沉默下來,,默默等待,。
或許是害怕搞出的動靜有可能會將屋外的守備人員吸引進(jìn)來。
在響聲響起后的幾分鐘,,樓下悄無聲息,。
直到確定沒人進(jìn)來,下面才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
“眼睛睜大點(diǎn),,再出岔子,,我立馬將你給獻(xiàn)祭了,。”
能夠聽得出,,這人很是惱怒,。
聲音未落,又出現(xiàn)一道聲音:
“對...對不起,,我不...不會了...”
這人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也不知是害怕先前那人還是那人口中的“獻(xiàn)祭”。
先前威脅要獻(xiàn)祭那人重重哼了一聲,,就沒再說什么。
樓下再次歸于沉寂,。
這時候,,周澄突然慢慢退后,將門輕輕關(guān)上,,持著匕首躲在門后,。
她一退,在她身后的沈秀也只能跟著退,。
當(dāng)沈秀退到床邊站定,,發(fā)現(xiàn)周澄這幅動作,哪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只是,,雖說樓下出現(xiàn)了兩道聲音,可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只有那兩人,。
萬一有其他人沒說話,,周澄這么傻愣愣跑出去偷襲,那豈不是連帶他也要遭殃,?
想到這一點(diǎn),,沈秀上前幾步,伸手按在周澄拿匕首的那只胳膊上,,小聲說道:
“別沖動...”
可惜,,周澄不僅不采納他的意見,反而還冷冷剜了他一眼,,示意把爪子拿開,。
沈秀訕訕收回手,口中卻繼續(xù)說道:
“樓下雖然只有兩個聲音,,可咱們無法確定對方一共來了多少人,,萬一猜錯了,那就得不償失了,?!?p> 周澄轉(zhuǎn)過頭瞪了沈秀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這些不用你管,等下自己腦子靈活點(diǎn),?!?p> 說罷,便回過頭,,警惕地看著沒有任何異樣的房門,,隨時準(zhǔn)備動手。
很快,,一道木板相互擠壓發(fā)出的吱嘎聲傳來,。
樓梯上有一塊木板似乎松動老化了,之前沈秀上來的時候就踩到過,。
現(xiàn)在響起這種聲音,,毫無疑問是樓下的人正在上樓。
周澄不禁緊了緊匕首,,放緩呼吸,,將耳朵貼在門上,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
在后邊站著的沈秀見她這樣,,被這種緊張的氣氛感染,全身緊繃起來,。
他沒有匕首,,只得抄起書桌上的臺燈拿在手里,屏氣凝神,。
此時,,四名穿著各異的陌生人緩緩出現(xiàn)在二樓。
為首的是一名留著寸頭,,年紀(jì)約莫三十的男人,,他一臉陰戾,一雙倒三角眼不停巡視周圍,。
行走間,,外衣下隱約露出一抹銀光,似乎是一把鋼刀,。
跟在后面的一男一女面無表情,,男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女的剃了個光頭,。
兩人都穿著黑色緊身衣,,戴著無指手套,看上去極為不好惹,。
至于跟在最后的則是一名戴眼鏡的年輕男子,。
他兩只手呈交叉狀護(hù)在胸前,,懷抱一本厚厚的書冊,時不時還要去扶一下眼鏡,,顯得很是緊張,,跟另外三人格格不入。
寸頭男上到二樓,,并沒有急著往前走,。
掃視一下四間房間的房門,瞇了瞇眼鏡,,微抬下巴,,聳動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
跟在后方的一男一女對此司空見慣,,也沒急著往前走,只是默默站在原地,。
片刻過后,寸頭男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三角眼中閃過一抹獰色,。
回頭跟身后那一男一女交換了一下眼神,越過第一道門,,緩緩朝第二道門靠近,。
那道門正是嘉嘉的房間!
走在最后的眼鏡男似乎有些害怕即將發(fā)生的事,,并沒有跟上去,,只是抱著那本厚書站在原地,默默注視三位同伴,。
房間里,,沈秀許久沒有聽到門外有動靜,便將目光移到周澄身上,。
可周澄此時正專心致志留意門外的動靜,,哪能注意得到他的眼神。
而且很可能即便看到了,,也不會回答他,。
沒辦法,周澄靠不住,,沈秀只能靠自己,。
他因?yàn)檫^度緊張,拿臺燈那只手掌已經(jīng)滿是汗水,,換了只手拿,,擦了擦汗水,,小心上前,學(xué)著周澄的動作,,將耳朵貼在門上,。
......
門靜悄悄的,還是沒什么動靜,。
不過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當(dāng)沈秀做出這個動作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姿勢和周澄頗為曖昧,。
男女兩人的臉僅有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
沈秀甚至能感覺到周澄呼吸出來的芬芳熱氣。
四目相對,,下一秒,,周澄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塊臉破天荒飛起來一抹紅霞。
但隨即就變得鐵青,。
望著那雙滿是熊熊怒火的好看眸子,,沈秀尷尬地咧了一下嘴,趕緊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解釋,。
可沒曾想,話沒出口,,怒火中燒的周澄突然臉色一變,。
兩腳蹬地,快速后退,。
幾乎就在她的臉離開那扇門的同時,,一柄鋼刀猛地穿透了門,刀尖出現(xiàn)的位置正是周澄之前貼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