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日記不就是寫給人看的嗎
這和尚之后就修起了閉口禪,,任憑顧曜如何發(fā)問,,也是閉口不言。
當(dāng)謎語人很爽是嗎,?
淦,!
顧曜暗罵了一聲,看著他閉上眼默默撥動佛珠,,好似入定了,,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轉(zhuǎn)向吳書竹,;
“書竹啊,,我給你講個故事?!?p> 吳書竹懵了一下:“?。俊?p> “從前有只小兔子,,它找到了一根好大好大的蘿卜,,在往家里搬的路上,遇到了一只穿山甲,?!?p> 吳書竹眨了眨眼,希言也費力的瞪圓了大眼睛,。
“穿山甲一爪子就搶走了那根蘿卜,,小白兔很生氣,,它氣沖沖的對著穿山甲喊道,你干什么呢,!”
“然后穿山甲對小兔子說了一句話,,小兔子聽完后就自殺了?!?p> 接著顧曜給自己倒了杯茶:“好了,,故事講完了,我們繼續(xù)說正事,?!?p> 吳書竹:“...?”
她瞪著大眼睛,,迷迷糊糊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顧曜,,穿山甲...是什么?”
顧曜:“...”
我被沉默了,。
果然自古菜雞克高手,。
那和尚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顧曜,。
是我自取其辱了...顧曜清了下嗓子,,打算岔開話題時,那和尚出聲道:“貧僧也很好奇,,穿山甲是什么,?”
“穿山甲啊”,顧曜聽到他開口了,,心中一喜,,“是傳聞中一種鱗片能壯陽的動物?!?p> 當(dāng)然,,實際上是不能壯陽的,人家只喜歡吃螞蟻,,哪可能有這種功效,。
和尚眼神一凝:“壯陽?”
“我寺廟中藥經(jīng)對于壯陽之物的記載詳細(xì)充分,,為何從未聽說過穿山甲這物,?”
顧曜微微一笑:“書竹啊,你是不是感覺累了吧,,是不是要睡了?。俊?p> “不,,我沒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p> 顧曜看向那和尚:“大師,,您可以離開嗎?這邊女施主要寬衣了,,您在這不太合適吧,。”
和尚盯了會顧曜,,起身離去,,顧曜在他背后又喊了聲:“大師,麻煩送點筆墨紙硯來,?!?p> ......
“顧曜,我不想睡覺,,也不想和你睡,。”吳書竹緊張兮兮的雙手護胸,,縮在墻角,。
“別想得美了?!鳖欔追藗€白眼,,一邊磨墨一邊道:“你將今日聽到的話,有一說一全給我說一遍,?!?p> “哦哦?!甭牭剿@么說,,這女人才松了口氣,將上午聽到的事一五一十說了遍,。
顧曜則是一邊聽著,,一邊寫著什么東西,時不時插嘴打斷,。
“就是說,,原本金佛寺欣欣向榮,甚至有望大周第一佛寺的稱號,,但一切盛象都在二十年前的一把大火后結(jié)束了,?”
“嗯嗯,”吳書竹一邊點頭,,一邊好奇問道,,“你在寫什么啊,,為什么我看不懂?”
“這個啊,,這個叫日記,。”
“日記,?”
“就是把不能見人的東西都記載下來的東西,。”
“既然不能見人,,為什么還要寫在紙上,?照理來說,不應(yīng)該在神魂里弄個法術(shù),,防止泄露嗎,?”
盲生,你發(fā)現(xiàn)華點了,。
顧曜很滿意的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寫下來的,就是給別人看的,,哪有什么正經(jīng)人會正兒八經(jīng)的把不能見人的事都寫下來呢,?”
“既然是給別人看的,那你干嘛還要用我都看不懂的字,?”
“成就感你懂不懂,?我不僅要寫的他們看著既陌生又熟悉,寫好以后還要施法保存,,再藏到不太明顯但很好找的地方,,這樣他們找到了才會知道珍惜?!?p> “等到他們絞盡腦汁弄明白我寫了什么的時候,,才有意思?!?p> 吳書竹歪了歪頭:“你們中原人真復(fù)雜,,道士的心也真臟?!?p> 顧曜將最新份的日記吹干墨跡后疊成兩份,,一份放進懷里,準(zhǔn)備回家后埋到樹下,,一份準(zhǔn)備就放在金佛寺,。
“讓你個大和尚當(dāng)謎語人,我也給你整份密信給你玩玩?!?p> 佛門是挺需要壯陽之物來加快修行的,,但這東西,雖說不少,,但永遠不多,。
瞅了瞅屋內(nèi),,顧曜將這信疊好放到了房梁上,。
“說起來,二十年前,,好像還有一事,。”顧曜揉著狐貍肚子,,回憶著說道,。
“之前在清水縣,曾經(jīng)的清水首富侯家的地底,,藏了兩具尸體,。”
“一具是淮南王的,,一具是他兒子的,。”
“說來很有趣,,淮南王那兒子也是在金佛寺出家當(dāng)和尚,。”
“更有趣的是,,淮南王也是二十年前死的,。”
“除此以外,,我還知道了一個秘密,,淮南王的那兒子,還是他和他妹妹...”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打斷了顧曜的話。
那和尚又回來了,,帶著些許齋飯:“兩位施主,,到用午膳的時候了?!?p> “大師,,不知您的法號?”
“宗慶?!?p> “宗源居然和你一輩的,?”顧曜有些驚訝。
宗慶收拾掉桌上的東西,,將齋飯收拾好道:“宗源師弟雖然入門晚,,但介紹他拜入我寺的人身份非同一般?!?p> “順帶,,宗方便是你所說的淮南王的兒子?!?p> 宗慶放好東西,,伸手一捻,房梁上的信紙便是落了下來:“宗方師弟在淮南王的示意下拜入了我寺廟之中,,因此也成了貧僧的師弟,。”
他向著顧曜行了個禮:“多謝施主饋贈,?!?p> 看著他離開,顧曜示意吃飯,。
“他在謝什么,?”
“他不是一直在旁邊偷聽嗎?肯定以為我將穿山甲什么的寫在了紙上唄,?!?p> “那你寫了嗎?”
“我真寫了,?!?p> 隔壁的宗慶打開信紙,抬頭紋瞬間擠滿了腦門,。
......
下午,,顧曜沒有離開這個齋房,開心愉悅的在這兒殺著艷鬼,,開啟了龍鈕白玉印的天人合一,。
等到晚上時,艷鬼只有三十余只了,。
“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嗎,?為什么殺鬼能殺的這么開心?”吳書竹看著笑容愈發(fā)變態(tài)的顧曜,,又縮進了墻角,。
顧曜沒搭理她,,瞳孔中染上兩點金光,攤開了手,。
一團跳躍的雷光在手心之中浮現(xiàn),。
“茅山五雷掌,成了,!”
興沖沖的打開房門,,才發(fā)現(xiàn)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
原本來來往往的僧人,,都已經(jīng)不見了,,此時此刻,這里被寂靜籠罩,。
“過了多久了,?”他扭頭問道,。
“大約三個時辰,,那個宗慶大概半個時辰前來告辭,但你當(dāng)時在修煉,,就沒叫你,。”
“走,,去大殿瞧瞧,。”顧曜思索片刻后道,。
抱著希言,,顧曜來到了大殿。
與昨夜一樣,,這兒擠滿了和尚,,宗源坐在門前的一個蒲團上。
與昨夜不同的是,,今兒的和尚相處的十分融洽,,說說笑笑。
直到....
“??!”一個和尚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屁股尿流的遠離桌子,。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桌子,,驚嚎道:“為什么?為什么又來了,?明明昨夜已經(jīng)死人了,!”
顧曜看去,只見紅色的桌面上,慢慢浮出一個白色的人形,。
這白色人形的形狀,,與昨夜死去那和尚剩下的白灰相似,都是那般痛苦扭曲,。
宗源面上浮出了一抹笑容,,看著這群和尚哭喪起來,靠近顧曜道:“多謝你了,?!?p> “雖然他們都不肯告訴我你是什么東西,但多虧了你來,,它們變的很活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