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讓他進(jìn)來
“老爺,,老爺,,門外來了一隊(duì)人要見老爺,。”
下人快步進(jìn)入客廳大堂,,語氣中帶著一絲急促道。
“嗯,?”
大堂中,,一名中年男子端坐首位,手中拿著一副竹簡,,旁邊的桌案上還擺放著一杯香茗,,陣陣霧氣從香茗上升騰而起。
“是誰,?”
李靖有些疑惑,。
“不知道,,他們沒說身份,不過看他們的樣子,,非富即貴,,還讓老爺你親自出去迎接呢?!?p> “哦,,我倒要看看,誰有資格讓我親自迎接,?!?p> 李靖眉頭一挑,語氣有些玩味道,。
身為陳塘關(guān)總兵,,統(tǒng)率陳塘關(guān)守軍,遍數(shù)陳塘關(guān)各大權(quán)貴,,沒有一人比他的身份更高,。
現(xiàn)在竟然有人讓他親自迎接,他心里頓時來了興趣,。
“前面帶路,,老爺我倒想看看,來的是何方神圣,?!?p> “諾?!?p> 下人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帶路,李靖放下竹簡,,向著門口走去,。
很快,李府中門打開,,李靖邁步走了出來,,人還未至,他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來,。
“不知是哪位貴客來訪,,竟然要李某親自相迎?!?p> 李靖一臉威嚴(yán)的走出大門,,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之色,目光第一時間看向了站在門口的隊(duì)伍。
看著守護(hù)在轎輦旁的侍衛(wèi),,李靖的目光微微一凝,,臉上的輕松之色頓時消失了。
身為一地總兵,,他第一時間就看出來了這些侍衛(wèi)皆出身軍伍,,身上的軍人氣質(zhì)對他來說,好似暗夜里的螢火一般耀眼,。
而能用軍中強(qiáng)者充當(dāng)侍衛(wèi)的人,,地位絕對高的嚇人。
想到這,,李靖心頭不由升起一絲緊張之意,,連忙沖著轎輦拱手抱拳道:“不知是哪位貴人駕臨?”
話落,,轎輦旁,,王吉掀開簾子,下一秒,,一身黑色錦袍的帝辛從轎輦中走了出來,。
“李總兵,好久不見,?!?p> 帝辛語氣平靜的說著,,李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當(dāng)看清楚帝辛的模樣之后,李靖好似被天雷劈中了一般,,瞬間呆立在了原地,,臉上布滿了震驚之色。
“大,,大王,!”
李靖驚呼了一聲,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跪倒在地,,誠惶誠恐道:“微臣不知大王駕到,有失遠(yuǎn)迎,,實(shí)在該死,,還請大王恕罪!”
見李靖瞬間就跪了,,站在一旁的李府下人也紛紛嚇了一跳,,連忙跪倒在地。
帝辛從轎輦走出,打量著跪俯在地的李靖,,對于這位日后的托塔天王,,他還是有幾分好奇的,不過現(xiàn)在怎么看,,也不過是個尋常將領(lǐng),,實(shí)在沒什么出奇的地方。
“行了,,不知者不罪,,起來吧?!?p> “謝大王,!”
聽帝辛語氣平和,沒有怪罪的意思,,李靖心頭頓時松了口氣,,連忙起身。
“大王,,駕臨寒舍,,實(shí)在是讓寒舍蓬蓽生輝,還請大王入內(nèi)一座,?!?p> “那就叨擾李總兵了?!?p> 帝辛此行的目的地本就是李府,,自然不會拒絕。
“不敢,,大王請,。”
李靖姿態(tài)顯得十分卑微,,在一旁身后引路道,。
就這樣,一行人踏入了李府之中,。
來到客廳,,帝辛帶來的侍衛(wèi)把守在門口,王吉跟在帝辛身旁,,帝辛則坐在了本來屬于李靖的位置上,。
至于李靖,恭敬的站在帝辛面前,,根本沒有落座的資格,。
“好了,別站著了,你好歹也是主人家,,哪有讓我一個客人坐著,,主人站著的道理?!?p> “大王說笑了,,整個天下都是大王的,大王才是這天下的主人,,李某不過是大王的臣子,,大王當(dāng)面,李某哪有資格落座,?!?p> 李靖不動聲色的拍了一記馬屁,不愧是混官場的人,,這話馬屁拍的,,舒服。
不過帝辛不是來耍威風(fēng)的,,對李靖,,他還是十分看重的,當(dāng)下道:“讓你坐就坐,,孤此次微服出行,,不用講究那么多?!?p> 見帝辛第二次開口,,李靖也沒有再拒絕,在拒絕就是不給帝辛面子了,,身為官場的老油條,,他自然不會犯傻,。
“多謝大王,,那微臣就無禮了?!?p> 說完,,李靖坐在了帝辛右下首的位置上,不過他不敢坐實(shí),,只坐了半邊屁股,。
同時,此刻他心頭也在暗暗思索,,帝辛到訪有何事吩咐,。
他可不會真的以為帝辛是無意來到陳塘關(guān)的,必然是有什么事引起了帝辛的注意,不過帝辛不提,,他也不敢問,,只能在心頭不斷猜測。
好在帝辛沒有和他打啞謎的意思,,直接開口說出了來意,。
“聽聞李總兵的夫人懷孕三年,尚未生產(chǎn),?”
“確有此事,,不想微臣家事竟然驚動了大王,微臣惶恐,?!?p> 李靖心頭有些發(fā)蒙,不知道帝辛怎么突然提起了這個,。
“尋常婦人懷胎十月,,李夫人卻三年未產(chǎn),看來,,李卿家這位三子非同一般啊,。”
“大王說笑了,?!?p> 李靖臉色瞬間一變,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大王不會以為他夫人懷的是個妖孽,,所以打算滅了李家吧。
不怪李靖這么想,,懷胎三年,,本就不正常,他自己都時常會想,,自家夫人肚子里那個孩兒會不會是個妖孽,,以己及人,他生怕帝辛以這個理由滅了李家,。
端坐在首位的帝辛看出了他的惶恐,,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寬慰道:“李卿家不必害怕,上古三皇降生時也各有神異,,此后皆為我人族做出了大貢獻(xiàn),。”
“說不定,,李夫人腹中之子也是一尊大賢,?!?p> “所以,孤欲收此子為徒,,待起成年,,為我大商效力,不知李卿家意下如何,?”
“這,?”
李靖有些發(fā)懵,上一秒他還覺得李家要大禍臨頭,,不曾想,,下一秒,李家竟然就要飛黃騰達(dá)了,。
一時間,,他臉上不由露出了狂喜之色,就想點(diǎn)頭答應(yīng),。
不過,,就在這時,之前看門的小廝再度跑了進(jìn)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帝辛,,隨后才開口道:“老爺,門外有一位道人求見,,他說他乃闡教玉虛門徒,,太乙真人?!?p> “什么,!”
李靖驚呼了一聲,他師從西昆侖度厄真人,,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對洪荒大教卻有幾分了解。
闡教可是傳說中的圣人道統(tǒng)啊,,現(xiàn)在竟然有闡教門徒登門,。
要是沒有帝辛在,他恐怕已經(jīng)屁顛屁顛的去迎接了,,但是帝辛在此,,他只能道:“去打發(fā)了他,,就說老爺今日有貴客,,不見旁人?!?p> “諾,?!?p> 小廝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欲走,,但這時,,坐在首位的帝辛開口了,“等等,,讓他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