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還真是瑜城
魏舒沒再說話,。
沉悶的氛圍讓魏舒感到很壓抑,,陳秉生就這樣抱著她,,她聽見了他的心跳,,感受到了他的溫度,。
魏舒正盯著地面發(fā)呆,,肩膀突然被一股大力一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陳秉生壓在了地上。
“你為什么要放火?”
魏舒怔住了,,剛才她一直背對著陳秉生,,不清楚他的的情況,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人早已雙目猩紅,。
“你……”魏舒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為什么放火?,!”陳秉生又問了一遍,。
魏舒皺了皺眉,她的背部貼著地面,,一陣陣涼意刺激著皮膚,,手腕還被陳秉生拽著,就這力度估計該紅了,。
她正要說話,,就見陳秉生的眼眶里滿是血絲,猩紅得可怕,。
完了,這人要瘋,!
魏舒心里的警鈴還沒敲響,,唇就被封住了。
可是吻就吻吧,,這狗男人還帶咬的,,魏舒沒過一會兒就嘗到了一股的血腥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魏舒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憋死了,,這人才放開她。
“為什么放火……”陳秉生吻了吻她的臉,,啞聲問道,。
你是復讀機嗎?魏舒頓時有些無奈,。
這話她根本沒法回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放火自殺,,所以她只能沉默,。
等過了一會兒,陳秉生才轉(zhuǎn)身離開,。
等他走后,,魏舒站在窗口看著夜色,外面的朝陽還未升起,,窗外雖然不黑,,卻什么都看不清。
【宿主,,九一有個新的發(fā)現(xiàn)】
魏舒指尖動了一下,,問道:“我裝得像嗎?”
【嗯?】
九一有點懵,他沒想到話題跳了一個不說,,自己還聽不懂宿主在說什么,。
裝?裝什么,?
“剛才,,玩火自/焚的時候?!蔽菏娉读艘幌伦旖?,“我沒想燒君卿殿,我知道他會來,,故意演給他看的,。”
【為什么要……】
九一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你也發(fā)現(xiàn)陳秉生不對勁了?】
“嗯,一個人的好感度突然飆了78本身就令人奇怪,,我回憶了那段時間自己做的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那問題就出在了陳秉生的身上,?!?p> 魏舒說完又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我說我有一個新的發(fā)現(xiàn)】
“什么發(fā)現(xiàn)?”
【他對你的態(tài)度不對勁,,以往,,他不可能這么……溫柔】
九一中間停頓了一下,才憋出溫柔兩個字。
【比如選妃之事,,當大臣們連奏上書希望你廣納后宮時,,按他的性子,是不會陪著你瞎鬧的,,一舉端了后宮倒是有可能】
【再比如,,遇刺之事……】
……
陳秉生在出了君卿殿后便回到了攝政王府,天雖未亮,,他卻再無睡意,。
“我也死了,死于大火,,就在君卿殿……”
“不是意外,,火是我自己放的,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
“蠟燭點燃宣紙,,宣紙卷上羅帳……”
魏舒的話好像猶在耳畔,,這些話語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他耳邊,勾起了他的記憶,。
他記得——
那晚,,月色朦朧,皇宮中一片混亂,,到處都是走動的婢女奴才,。
“救火啊!君卿殿走水了!”
“皇上還在里面!”
“快去打水!”
“救火,來人??!”
……
燃燒的宮殿在黑夜里尤為突出,火勢在蔓延,,青煙直直的沖上,,一桶又一桶的水澆上去,就像杯水車薪,,無濟于事,。
殿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還帶著血跡,,風塵仆仆的樣子讓人的目光忍不住停留。
奴才們看了兩眼后,,雙腿一顫突然跪在地上,哆嗦著開口:“攝……攝政王……”
男人沒有開口說話,,明黃色的火光照映在他眼里,,映出了滿是血絲的瞳孔。
“主上……”身后的風旋眸光一凝,,他看到了男人玄色衣袍下的手緊緊的攥緊,,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身邊是忙著救火的人,一個又一個的人走過,。
陳秉生站在那一動不動,,許久才傳來他暗啞的聲音:
“死了好,也不枉我費盡心思……”
民間傳聞,,那天皇宮中的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待那火滅時,整個宮殿已經(jīng)燒得什么都不剩,,全是廢墟灰燼,。
史書記載,光熙八年,,光熙帝崩,,死于大火,留下遺詔,,禪讓皇位給攝政王陳秉生……
世人皆知,,那場大火之后,世上再無光熙帝,,再無魏舒,,再無……魏挽卿。
……
攝政王府——
夜黑風高,,珠簾被晚風吹起,,相互碰撞,發(fā)出了聲響,,屋里并未點燭,,陳秉生坐在主位上,眉頭緊皺,,過了好一會,,他才伸手揉了揉眉間。
又是前世的情景,,又是那場大火,,每到夜晚,這些事總像夢魘一樣,,在他的夢里出現(xiàn),。
“死了好……”陳秉生低喃了一聲,緊接著笑出了聲:“你在說什么混賬話?她死了,,你滿意了嗎,?!”
……
自那晚開始,魏舒便很少見到陳秉生,,不知道是無緣還是陳秉生有意避開她,,總之就是再沒見著人。
南朝社會太平,,魏舒從批折子這事就能看出來,,折子呈上來,翻開一看,,全都是屁大點事兒,。
一批完折子,她就無正經(jīng)事可做了,。
“承允,,攝政王近日都在忙些什么?”魏舒偏頭,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承允答道:“攝政王已經(jīng)離開京城了,。”
“他去了哪兒,?”魏舒心下失落,,皺了皺眉。
離開京城,?什么時候走的?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莫名的,魏舒心里感到一陣不爽,。
“奴才不知,。”
得到一個不知的答案,,魏舒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也沒在繼續(xù)問。
這幾天,,她總感覺自己的時間來不及了,。
前世時,她只在位了八年,。
雖說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不曾被眾人發(fā)覺,但是八年間,,前四年記憶模糊,,后四年她一概不知。
光熙元年,,登位,,她以守孝緣由荒廢后宮,。
光熙四年,就是現(xiàn)在,。
光熙六年,是陳秉生大婚,。
而光熙八年,,就是她崩世之時。
這就是她目前掌握的信息主干,,還有兩年,,兩年后陳秉生……就該成親了。
除了這些事,,她還回憶了一下南朝所發(fā)生的大事,。
在第五年,好像有爆發(fā)一場大規(guī)模的瘟疫……
瘟疫?地點是在哪?魏舒緊皺著眉頭認真的想……
好像是在瑜城,。
瑜城瘟疫,?!
魏舒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連忙從桌案上開始找前幾天的折子,。
她記得有一個折子上說了有百姓出現(xiàn)寒戰(zhàn)怕冷、持續(xù)高燒,、呼吸困難的現(xiàn)象,。
找到折子后,她看了看后面,,落筆的正是瑜城太守李約,。
還真是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