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葉千梅
“哪有這事,,這純粹就是誣陷,,是她求著從本公子胯下鉆過去的,當(dāng)時本公子還稍微坐了她身子一下,,這小娘子身子柔軟,,本公子喜歡。一雙腿修長…”
薛紹說著,,折扇打開,,一枝紅杏畫的艷麗招搖,隱隱就有出墻之勢,。
“薛紹,,本官再問你,昨日長安城中,,五位大人在家中狂瀉不止,,導(dǎo)致今日都稱病無法上朝,這事可與你有關(guān),?”
“大人明察,,當(dāng)時我還在文荷苑中,聚仙樓發(fā)生的事情,,我哪里知曉,。不過那酒肉確實(shí)是我讓人送的,至于他們拉肚子,,肯定是他們腸胃不好,,和本公子絕無半點(diǎn)關(guān)系。我在加巴豆之前還親自嘗過,,那燉肉吃了,,絕不會引起狂瀉千里,一發(fā)不可收拾,?!?p> “來人,將薛紹帶下去好生看管,,明日再審,。”
宗正卿已經(jīng)在用手帕擦著腦門了,,哎呦,,我的公子啊,我的小祖宗啊,,不是說好走過場的,,你招什么啊,!
薛紹走后,,宗正卿望著旁邊的宗正少卿,,再看了看周圍眾多吏員。
“剛才薛二公子說的話,,簡直一派胡言,,看來這幾日一定要好好用刑審問一番不可?!?p> 眾人退了,,宗正卿差些跳腳,看著旁邊的宗正少卿,,拍著腦門,,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公子還真是一個妙人,,剛才的記錄趕緊全部銷毀了,,肯定不實(shí)?!?p> “大人,,您說的對,我也這般認(rèn)為,,哪有這樣就招供的,,以前從未有過這事,肯定其中另有隱情,,不然絕對不會如此爽快招供,。”
薛紹才懶得考慮宗正卿和宗正少卿此時的心情,,他此時已經(jīng)走到宗正寺牢房的最深處,。
這里卻是另有洞天,走到盡處,,只見門楣上寫著三個大字,,溫柔鄉(xiāng),這三個字寫的軟趴趴,,一看就讓人浮想翩翩,。
等薛紹進(jìn)去,,就見這里富麗堂皇,,各種陳設(shè)應(yīng)有盡有,尤其一張大床,,比起宮里的龍床,,也就小了一些罷了。
此時粉色帷幔遮掩,,那床上靜靜坐著一人,,手持玉簫,,頭上還頂著一個大紅蓋頭。
薛紹聽的一聲牢門聲響,,溫柔鄉(xiāng)的大門早已禁閉,。
里面此時紅燭燃燒,輕輕一絲煙火氣在里面繚繞,。如煙似霧,,如夢似幻。
薛紹揭開帷幔,,那持著玉簫之人雙腿忽然動了一下,,手中玉簫輕抬,就要遞給薛紹,,這是讓用玉簫揭蓋頭了,。
“好了,先不揭了,,讓本公子在這躺一會,。”
薛紹說著,,就枕在那女子腿上,,大腿上,手伸出,,輕輕捻著那紅蓋頭的一角,。
三年以前,他也輕輕躺在一個女子的腿上,,那女子也是蓋著蓋頭,,一身紅衣,玉手輕輕撫在他的手上,。
“千梅,,你真想好了?”
“嗯,,為了公子,,千梅什么都愿意去做?!?p> “這次讓你去巴州,,也許好些年你都要留在那里了?!?p> “千梅知道,!”
“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不愿意,我讓別人去,,你還留在長安,。”
“公子,,千梅真的愿意去巴州,。”
“那好,,明日還需要你陪我演一出戲,,我調(diào)戲侮辱你的戲?!?p> “公子,,我鉆你胯下吧!這樣,,長安的人都知道我葉家和公子勢不兩立了,,以后絕不會有人懷疑你我的關(guān)系?!?p> “這樣,,你太受委屈了?!?p> “不委屈,,為了公子,葉家和千梅什么都愿意去做,,區(qū)區(qū)胯下又算什么,。”
薛紹輕輕抬手,,那玉顏之上,,有一滴淚滾燙,讓薛紹的手都不忍顫抖了一下,。
“公子,,千梅還有一個小小請求,想公子收了千梅,?!?p> “傻瓜!”
薛紹在那雙腿上躺了一陣,,睜開雙眼,,此時接了那女子手中玉簫,將那紅蓋頭一角挑起,,手腕用力,,那紅蓋頭飄落床榻一角。
蓋頭下的人早已不是處子,,不符合這個時代的風(fēng)情?。?p> “月簫,,你說為什么有時候女人會那般傻,?”
“公子,見了公子,,月簫也傻,!”
“你精明的要死,怎么會傻,?!?p> “真的,公子也別不信,,自從和公子處過,,這幾年月簫都傻到有時候忘了自己身份,有時候做夢,,都夢到自己在文荷苑中,,在為公子小吹一曲呢!”
月簫說著,,那早在風(fēng)月場中練出的一張千變面孔卻難得有了些清許顏色,。仿若盛放牡丹,卻有了出淤泥的清雅,。
“本公子可不信你的鬼話,!你是人精,逢場作戲的話你是最精了,?!?p> 薛紹起身,月簫一下子委屈的靠了薛紹懷里,,雙臂緊抱住薛紹腰身,。
“公子要怎樣才信?”
“好了,,我們都入戲太深了,,你這妙音閣的慣犯,差些讓本公子生出了別的心思,?!?p> 薛紹在那瓊鼻尖輕捏了一下,看著今日一身艷紅的月簫,。
“這一身大紅,,倒是讓你和平日顯的大不相同,,平日你可不穿成這般?!?p> “公子喜歡就好,!月簫穿什么,都是想讓公子喜歡,?!?p> “本公子喜歡!大紅喜慶,?!?p> 當(dāng)日的葉千梅,曾經(jīng)用這種方式,,假裝和薛紹入了洞房,,然后第二日被薛紹當(dāng)街羞辱,羞愧的離家出走,,不敢在長安再待,。
薛紹的手已經(jīng)順著那鼻尖,落在那一張櫻唇之上,,月簫的唇瓣兒稍微冰涼,,上面的胭脂顏色,薛紹很是喜歡,。
“公子,,月簫能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么?”
“又來,!”
“難得在這宗正寺能陪公子幾天,,月簫就特別想和公子說幾句真心話?!?p> 薛紹今日怕也是想起故人,,倒是最后沒有拒絕,只在月簫唇瓣上點(diǎn)了三下,,只說讓本公子聽聽,,妙音閣的鴇娘能說什么掏心窩子的話,別糊弄人糊弄的厲害就行,。
那里月簫卻也沒著急開口,,只抓著薛紹的手,放在自己那豐滿的身段之上,,似乎覺得還不貼切,,將衣服的領(lǐng)口又敞開許多。
果真是風(fēng)月場中走出的妖精,,懂得薛紹的心思,。
“搞的這般講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要說什么肺腑之言?!?p> “本就是肺腑之言,,月簫自從伺候過公子以后,可就沒被別的男人碰過,,這兩年公子在西域,月簫在長安可是想的心急火燎,,好幾次想公子想的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