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接近晌午,,李相思才在李煜懷中醒來,,動一動身子,,酸痛難忍。
想起昨晚地瘋狂,,她的臉不自覺的又紅了,。
“娘子醒了,?”
清涼的氣息忽然輕拂她耳畔,,她慌忙往旁邊移了移,,心道:這人不知厭足,還是躲遠(yuǎn)了些好。
李煜被她的小心思逗地愉悅極了,,一把將她攬過來,,啄了她的唇,道:“帶你去個地方,!”
李相思還在詫異中,,便見他拿了衣衫給她穿起來,從里到外,,從上到下,,整整齊齊,一絲不差,。
“記得從前你總是嫌棄凡人的衣衫繁瑣,,此時倒是輕車熟路了!”
李煜邪痞地勾著唇角,,“練習(xí)的多了,,自然便熟悉了,?!?p> 意識到被打趣,姑娘白他一眼,,“登徒子,。”
“此言差矣,,我與自家娘子如何說如何做皆是天經(jīng)地義,,娘子豈能稱呼你的夫君為登徒子?”
“是是是,,夫君說的都對!”
他勾唇一笑,,拉上她的手道:“走了?!?p> 光芒一閃,,房間里沒了人影。
只一眨眼的功夫,,李相思便感覺自己置身于一個仙境,,腳下霧氣繚繞,頭頂祥云漂浮,,透著五彩繽紛的霞光,。
“哇,這是什么地方,?仙境嗎,?”
見她一語中的,李煜笑說:“跟我來!”
說著,她被他牽著來到一塊巨大的石碑面前,,那石碑一直杵到頭頂?shù)脑撇世?,看不到頂,只在碑?cè)刻著三個字:烙緣石,。
她再次被震撼的美目圓睜,,“這是?”
只見李煜揮出絲絲靈力,,剛一觸碰到石碑,,那石碑上便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字,來回滾動,、輪換,。
“廣羅四界,所有生靈,,但凡生了情且能修成正果的,,名字皆被烙在上面,你看……”他指著一處給她看,。
兩個名字,,六個字,清晰可見,。
李天明,,鄭綃云。
她怔了一怔,,而后興奮地大叫:“我看到了,,那是阿爹阿娘的名字,還有那里,,是曲子深!唔,,果然是龍明月!”
李相思很開心,,她知道龍明月心悅曲子深,,可曲子深一直別別扭扭,此時他倆的名字一同出現(xiàn)在烙緣石上,,說明曲子深對龍明月已然動了情,,更重要的是,他二人能修成正果,!
曲子深是她最好的朋友,,他能幸福,真好,!
李煜瞇著眼睛酸酸道:“你不好好找找你家夫君的名字,,瞧別人倒是瞧得開心,。”
“我們……”她的眸子忽然暗了一暗,,轉(zhuǎn)而笑盈盈道:“我們與旁人豈能一樣!我們不需要烙緣石,,也永遠(yuǎn)都不會分開!他們只是一世,而我們是永世,,對不對阿煜,?”
李煜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忽然抱緊她騰空而起,,一直鉆入云彩,,在烙緣石持續(xù)滾動下,他手指一點,,剛好點在了三個字上面,。
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刻著:李相思,。
而旁邊,,是她親自取的名字:李煜。
她忽然酸了鼻翼,,悶悶地問:“這烙緣石準(zhǔn)么,?”
李煜笑她傻氣,“比月下仙人的姻緣簿還要準(zhǔn),!”
她默了片刻,,忽然抱住他的脖子咯咯笑起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暢快!
這笑聲,吸引了許多仙人躲在遠(yuǎn)處悄咪咪地看他們,,李煜絲毫不介意,,他就是要告知這天、這地,、這神仙萬物,,他要與李相思在一起,永遠(yuǎn)在一起,,誰都不能阻攔,,誰也不敢阻攔!
……
星辰日月,,四季輪換,,風(fēng)霜伴著雨雪,陽光照著甜露,,眨眼便是三年,。
李相思和李煜成親三載,一邊過著滋潤的小日子,一邊幫忙打理著李家生意,。
有了李煜這個識得世間所有玉石的家伙,,李家的生意越來越火,越做越大,,更是將鋪子開到了皇城!
皇城繁華,,生意更是忙的不可開交,隨著李天明夫婦年歲越大不適合長途跋涉,,皇城的生意便交給了李相思和李煜打理,,小兩口隔三差五的就要過去一趟,或小住或游玩,,簡直羨煞旁人,。
曲子深寒窗苦讀,終是不負(fù)苦楚,,中了皇榜有了功名,,應(yīng)了龍明月的三年之約。
總之,,日子過的甜甜蜜蜜平平淡淡,。
平淡到,他們都忘記了,,三年前媧靈山一戰(zhàn)是何等的慘烈!
忘記了這四界之中還蟄伏的一個魔,。
月掛枝頭,繁星為伴,,再加之各種各樣的燈光燭影做襯,,夜里的皇城愈發(fā)輝煌了。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把酒言歡,。
此時,素有‘皇城第一樓’之稱的望岳酒樓的頂層雅間層已被老板騰了出來,。
其中一間名為‘?dāng)堬L(fēng)閣’的雅間門口,,筆直地站著兩個勁裝男子,手中握劍,,眼神犀利,,一眼便知練家子。
而望月樓的老板則招呼著幾個店小二,,恭恭敬敬地守在門口不遠(yuǎn)處,,生怕缺了絲毫的不周到。
李相思和李煜姍姍來遲,,剛踏上頂層樓梯,,就被老板攔下,,
“不好意思二位客官,二樓已被人包下,,勞煩您二位去樓下,。”
李相思正要開口解釋,,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立刻緊走兩步過來,,施禮道:“二位里面請?!?p> 老板先是一怔,,立刻明白過來,后退一步,,深深鞠了一躬,,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您二位,,還請您恕罪,。”
“無事!”
李相思擺擺手,,拉著李煜走向‘?dāng)堬L(fēng)閣’,。
當(dāng)侍衛(wèi)推開門,她一眼看見坐在主位的龍拓時,,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抬眼看向身邊的李煜,生怕這家伙又翻了醋壇子,。
果然,,李煜瞇眼瞧她,似在質(zhì)問:你不是說龍明月請客么,?
李相思委屈巴巴地眨眨眼睛,,的確是龍明月攢的局啊,,她怎么會知道龍拓也在,!
“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這么膩歪?當(dāng)我們不在嗎,?”看兩人站在門口眉來眼去,,龍明月嫌棄道:“你們遲到了,趕緊過來罰酒!”
要說這三年變化最大的,,還得說龍明月和李相思的關(guān)系,,沒有了曲子深這層阻礙,二人頗有一種相見恨晚……不,,應(yīng)該說是相知恨晚的感覺!
李相思大方調(diào)皮靈動通透,,龍明月不拘小節(jié)直爽可愛!
李相思來皇城來的多了,,龍明月更是三天兩頭往宮外跑,誰見了她倆,,都不相信是曾經(jīng)打的滿地滾的兩人,。
李相思白了她一眼,怪她差人遞話時沒講清楚龍拓也會來,。
龍明月則偷瞄了一眼自家皇兄,,而后對李相思攤了攤手。
她身邊的曲子深看著姐妹倆的小動作,,不禁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招呼道:“李煜,相思,,過來坐,!”
李相思正猶豫間,李煜拉著她坐了下來,。
龍明月則主動給李相思倒了酒,,自認(rèn)為隱晦地解釋道:“我跟你說,是我硬拉著我皇兄出來的,,你們不知道,,自從我皇兄被父皇立為太子,當(dāng)真是日理萬機,,平日里除了他那只貓,,對誰都沒個笑臉,真是越活越無趣,?!?p> “啰嗦!”龍拓訓(xùn)她一句,,低頭擼起了貓,。
“阿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