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均用和彭大兩人同時出手,,一個刁鉆怪異靈活多變,另一個沉猛剛硬招招到肉,,兩人配合起來頓時就將屈言逼入了險地,,只怕難以久持。
多蘭雖然向來刁蠻任性不可一世,,不過此時眼見屈言有危險拔出彎刀奮不顧身的就撲了上來,。只是她本來就不會什么武功,哪里能夠搭上手,,不出兩招就被趙均用折扇點中肩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估計是被制住穴了,。
屈言險象環(huán)生,,心中生出無力之感,不由有些后悔,,只是悔則悔而此時他又豈能跪地求饒將多蘭獻(xiàn)出去,?
彭大長槍在手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長槍所指皆是屈言要害之所在,,幾招過來屈言頻頻后退眼看性命垂危,。
“小子,還不投降,?”彭大大喝道,。
“我屈言行得正走得直為何要投降?”偷得一個空隙,,屈言應(yīng)了一句,。
趙均用目光銳利眼看屈言說話胸前留下破綻當(dāng)即右手折扇一個虛招向他脖子削去,而左掌則瞬間拍在了他的胸口,。一聲悶響,,屈言臉上涌出紅潮,跌跌撞撞后退數(shù)步,,身形搖晃看來傷勢不輕,。
趙均用見屈言受創(chuàng),正要趁勝攻擊而來,,不料卻被彭大攔了下來,,有些不解。
“小子,,我看你鐵骨錚錚何苦要做蒙古人的走狗,,何不隨我一同抗擊蒙古人?”彭大道,。
屈言一直比較含蓄低調(diào),,他隨陳友諒參軍的消息外人也不知曉,所以彭大等人自然也不清楚屈言在倪文俊處的事跡,。
聽到彭大的話多蘭頓時擔(dān)心的望向屈言,。
屈言苦澀一笑搖搖頭道:“我志不在此還兩位放過我二人!”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彭大也不是那種欺軟怕硬之人,,今日的事情就算了,,不過這蒙古公主今天我必須帶走!”
“彭大哥,,還和他啰嗦什么,,今日不殺此人來日必成大患!”趙均用有些著急了,。
彭大搖搖頭,,道:“算了,我看此人光明磊落想必也不是江湖所傳那樣,今日且留他一命,,來日如果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我彭大必定手刃此人!”
屈言見彭大如此心中不禁有了一絲好感,,不過至于要帶走多蘭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允了,,“其他的事我可以答應(yīng),不過兩位如果想要帶走她,,恕在下難以答應(yīng),!”
彭大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趙均用登時大怒,,道:“小子你算什么東西,,老子我今天非要帶她走,”說著伸手就去抓多蘭,。
屈言豈能讓她得逞,,腳步移動抬手擋了上去。
不過趙均用的用心顯然不是如此,,右手與屈言手掌相交之際突然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從屈言臂彎處傳了過來重重的一掌落在了屈言胸口,。
屈言身體頓時倒飛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熱血溢出,。
趙均用見屈言受創(chuàng),趁勢逼近一掌自頭頂而下,。屈言體內(nèi)氣血翻涌,,元氣竟然也阻塞了起來,一時難以再次招架,,眼看頭頂掌風(fēng)落下,。
“好好,好計謀,,好手段啊,,哈哈,早就聽說無毒不丈夫,,此時一看果然如此,,古人誠不欺我也!”就在此時一個人影自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
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了來人身上,,此人劍眉星目頗為俊朗,只是衣衫襤褸譬如乞丐,,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趙均用驚疑不定,,收回手掌向來人問道:“你是何人?”
來人哈哈一笑,,從襤褸之中摸出半塊干餅咬了一口,,道:“你問我是何人?卻不知你又是何人,?”
趙均用不禁語塞,,微微一怔道:“我乃趙均用,現(xiàn)在與彭大哥駐軍徐州,,共同抗拒蒙古人,!”
來人向彭大看了看一眼,似乎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這次是彭大開口,。
“怪不得如此狗仗人勢,、仗勢欺人,想我大漢數(shù)千年歷史從來就不會少搖尾乞憐欺軟怕硬之徒,!”來人侃侃而談竟完全不將彭大和趙均用放在眼中,。
“你……”趙均用氣急,咬牙道:“好一個欺軟怕硬,,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欺軟怕硬,!”聲音未落趙均用竟已經(jīng)欺身而上,顯然是要趁其不備,。
來人哈哈一笑身體向后而倒,,可是竟抬腳向趙均用****踢去。****乃人體脆弱之地,,趙均用自然是不容有失,,收掌向?qū)Ψ绞稚献トィ涣蠈Ψ降哪_竟然在半路拐彎趁勢向著他小腿橫掃而去,。
趙均用心中嘎登一下,,臉上變色,匆忙倒躍了出去,。
“怎么了,,不敢了嗎?”來人笑呵呵的道,。
趙均用心中越來越疑惑,不知眼前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此時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了,,退到彭大旁邊低聲道:“彭大哥,,此人武功頗高,今日只怕我們白來這一趟了,?!?p> 彭大剛才見那人區(qū)區(qū)幾招就將趙均用破退,心中也自然驚疑難定,,實在想不到江湖上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個高手,。此人既然是來幫助屈言的,那么也沒必要去得罪,,多一個這樣的敵人自然不是他所愿,,心中主意已定,拱手道:“這位壯士如果有心闖一番事業(yè),,我彭大必定拱手歡迎,!”
片刻之后彭大等人便已走的無影無蹤,而屈言終于松了口氣,。
“屈大哥,,你怎么樣?”突然來人跑過去將屈言扶起來擔(dān)心道,。
屈言不禁大感詫異,,仔細(xì)回想,可是就是想不到在何時何地見過此人,,不由疑惑道:“不知兄弟你是,?”
“在下傅友德,屈大哥你并不認(rèn)識我,,不過我可是記得當(dāng)日秋月山莊的事情,!”
傅友德此人當(dāng)日確實也出現(xiàn)在秋月山莊,本來當(dāng)時也只是前去欣賞聆聽云婉兒的琴音,,后來有感于洛文正的悲壯之語,,心生感喟。不過等他出手來尋洛文正的時候洛文正早已葬身在蓮花禪師之手,,之后見屈言盤旋流連在金啟昭之手,,他是有心而力不足,不過幸虧是后來屈言逃脫了,。
本以為屈言和云婉兒早已經(jīng)葬生懸崖,,不料后來聽說兩人出現(xiàn)在杭州,他便前去尋找卻一無所獲,,之后他便四處游蕩無處可去,。
聽到其中竟然還有這么一番曲折,屈言不勝感慨,,忽然一動忙問道:“傅兄弟你可曾見過婉兒,?”
傅友德失落搖頭道:“未曾見過,!”
屈言無聲嘆了口氣,勉強站定道:“算了,,天意如此,,剛才多謝傅兄弟你救命之恩,他日有機會必定加倍相報,!不過想不到傅兄弟你武功竟如此之高能夠把趙均用嚇怕,。”
傅友德卻尷尬一笑,,道:“屈大哥說笑了,,其實我僅僅只是學(xué)過幾天武功而已,剛剛也不過急中生智罷了,,如果那趙均用再出幾招的話只怕我就要死在他手中了,!”
“哦?”屈言心中疑惑,,為何剛剛傅友德竟然簡簡單單的幾招就把趙均用嚇跑了,?
難道這就是秦前輩所言的氣之所在?
忽的屈言心中一動,,傅友德剛才來的時候一舉一動間都是一副無所畏懼放誕不羈的樣子,,此時趙均用心里已然有了壓力,出手的時候自然有了許多忌憚,,所以傅友德才會將其嚇跑,,正和當(dāng)初他嚇跑張九四一樣。
這雖然和秦慕楓所言的氣有所不同,,不過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屈大哥,為何你會和云姑娘走散了呢,?”傅友德見屈言沉吟不語,,問道。
屈言再次嘆了口氣道:“此時說來話長,!”
待屈言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講述了一下,,傅友德才嘆道:“原來其中竟然有這么一番經(jīng)歷,不過聽大哥你這么一說我想云姑娘應(yīng)該沒什么事,,說不定當(dāng)時是看到蒙古人前來她故意躲了起來也說不定,,或許現(xiàn)在她也正在四處找你呢!”
“希望如此吧,!”屈言無力道,。
“嗚嗚……嗚嗚……”此時旁邊響起想說話卻又說不出話來的嗚嗚之聲。
屈言和傅友德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被制住穴道的多蘭,,兩人一時談話竟然忘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