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術到病除
季遐感到了巨大的荒謬感,。
“你到底要手術什么啊?”
“手術,,當然是割掉啊,,多余的東西,,不割干嘛?”
季遐感到下體一涼:“這不是多余的啊,,我不割?!?p> “不是多余的,,再長你就是死了,還不是多余的,!”老頭搖頭晃腦地說道,,“一般人有一個人都夠嗆,你有兩個,,你不死誰死,?”
“不是,你等等,,您具體說的是啥,?”
“不就是你們那什么玩意,亂用符文什么的嘛,!我見得多了,。”
季遐一驚:“您真的知道,?那您要割一個,,具體割哪里?”
“這還用說,?當然是哪里有病割哪里,!”
“……”
老頭拿著一把臟兮兮的手術刀,已經(jīng)開始往季遐身上比劃了,。
不過季遐聽到他說的,,其實有些信了,。
只是老頭的樣子太嚇人,,他還是推開了老頭伸過來比劃的手術刀……
“神醫(yī),您……就沒有保守點的治法嗎,?”季遐覺得自己快上當了,,急著追問,“或者能不能先告訴我到底咋回事,?還有對了,,要多少錢啊,?”
“不貴,,手術六塊錢,我不坑你,,一次就能解決,,比保守療法好多了,。”
“保守療法又是什么???
“保守療法也有,不過效果會差一些,,也不會割掉你真正生病了的地方,。”
“展開講講,?”
“聽這個沒意義,,快說割不割,不割我走了,?!?p> “不是,您先等下,,我治是想治療,,但是直接開刀是有點不妥吧?能不能先別……”
“不開刀,,那就是要保守療法,?行吧,那把手放下,!”
老頭說著,,拿出一個圓形的東西往季遐脖子上戴,季遐越看越覺得不靠譜:“我又不是貓,,這什么玩意啊……你們這是獸醫(yī)嗎,?”
正說著,感到手腕一疼,,卻是已經(jīng)挨了一刀,,季遐大驚失色,想要掙扎,,但老頭一邊喊著‘別動就好了’,,一邊讓‘保安給我壓住他’。
而且季遐條件反射地想激活‘狩獵者’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符文似乎被什么東西封住了,,卻正是脖子上戴的防咬圈……
總之季遐將他推開、扔掉防咬圈的時候,,手腕已經(jīng)流了不少血了,。不過老頭卻很滿意,絲毫不管身上沾著的血跡,,將他收集的一個裝滿血液的小瓶子放進了旁邊的冰箱里,。
季遐起初很生氣,,不過他解下了背后的大寶劍之后,卻突然感到了些什么——
當然很痛,,流血的感覺也很恐怖,,‘詭舞者’都要壓不住了。
但是胸口有點不對勁,,眼睛有點不對勁,,全身都不對勁。
卻并非難以承受,,所謂‘不對勁’也并不包含任何不適,。
比如說,季遐清楚地看到了眼前的診所,,視線的重影也消失了,。之前的胸口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頭,現(xiàn)在也感覺不到了……
當然,,季遐仍然可以理智思考,,而且血還在咕咚咚往外冒,這顯然很危險,。
然而就在同時,,季遐感到自己的身體前所未有地舒適,自從今天早上醒來,,他還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如此正常過,。
這種想法讓季遐覺得非常荒誕,,畢竟中世紀的土大夫也不會這么胡來,,這放的血實在是太多,但又不知道為什么很有用……
而且相比失血的程度,,也沒有太大的不適感,,季遐感到他這流的血都快有一桶了,但是他自己一點都沒有失血過多的癥狀,。
他想自己包扎止血,,保安阿姨友善地對他提醒道:“年輕人別害怕,,這就是你要的保守療法,!多放點,多放點你的病就好了,!”
“這……這出血也太多了,,我覺得行了吧?”
老頭湊了過來,,將另一個瓶子接到了季遐流血的手腕底下:“只是保守療法,,這就怕了,?要不來試試開刀,也就貴三塊錢,!”
季遐下意識地沒敢多說,,然后開始悲哀地想,自己說不定已經(jīng)真的傻掉了,,如果就這么流血流死了,,算不算是笨死的啊,?
不過季遐最后還是沒有死,。
不僅沒有死,而且病還好了……
他沒有再尋求逃跑或者反抗,,也沒有強制要求醫(yī)生采取其他診療方式,。就任由自己流出了超大劑量的血液的同時,也幾乎是把自己的小命完全托付給了這所來歷不明的診所,、然后整整過了十分鐘……
十分鐘后,,流血甚至已經(jīng)自然停止了,阿姨幫他胡亂包扎了一下,,然后治療結(jié)束了,。
他的血流了好幾瓶、一大臉盆,、又流了一地,,季遐看著血跡斑斑的診所,自己也覺得難以相信,。
他沒有死,,頭暈也好了;結(jié)束后阿姨給他一大碗雞湯,,季遐覺得自己的胃口前所未有地好,,也來不及管這碗雞湯有沒有下藥,端起來咕咚咚往嘴里灌,。
倒是一入口就嘗出來了,,湯里一點調(diào)味都沒有,甚至鹽都沒有放,。
卻感覺是長這么大,,第一次吃這么香的東西……
季遐幾乎一口喝到底,連帶著碗里的熟爛肉塊一起囫圇吞下,。
吃完長舒一口氣,,眼前的世界前所未有地清楚,渾身的毛孔都在歡呼,也沒有一點不舒服的地方,。
這診所,,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季遐看了一眼,,阿姨坐在旁邊微笑著看著他,,儀態(tài)雍容端莊,老頭則沒有在看他,,而是在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冰箱,。
他收集了好幾瓶季遐的血,然后妥善地存儲了起來,,過了幾秒收拾完,,看了一眼季遐,才問:
“怎么樣,,好多了吧,?”
季遐無法反駁,因為確實好多了,;不僅使用符文的副作用好了大半,,連之前小藍的影子也變得有些模糊了……
斟酌了幾秒之后,季遐敬畏地問他:“是因為我的‘狩獵者’的副作用是‘生長’,,產(chǎn)生了太多血的緣故,,才必須得放血嗎?”
季遐試圖理解老頭的行為,,老頭背著手,,大搖其頭:“當然沒那么簡單啦!”卻又不做解釋,。
“那我的病,,這算是好了嗎?”
老頭關上冰箱門,,來到季遐前方,,看著他:“只是保守療法,徹底治療得做切除手術,!”
“手術是怎么做,?”季遐追問:“切除的是指什么?多的符文嗎,?”
“還有符文寄宿的地方,,一起切掉?!?p> 季遐驚恐:“我的符文一個在胸口,,一個在腦子里,,這能切,?”
“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