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是誰摔壞的
楊氏聞言,,故作一愣,,快步?jīng)_過去,,一邊喊一邊撞了上去,“二弟妹,,你說啥?你不是開玩笑呢吧,!”
蔣氏見到鐲子壞了,,本來就心慌了,,所以拿著鐲子握的并不穩(wěn),楊氏這樣一撞,,那鐲子應(yīng)聲而落,,啪的一聲,兩半碎成了四半,。
楊氏臉色大變,,高聲道:“二弟妹!你怎么摔了娘最心愛的鐲子,!”
楊氏這么一喊,,被正準備上炕吃飯的厲聲聽到,李氏猛然跳下土炕,,對楊氏和李氏大吼,,“啥,老大媳婦,!咋了,!”
楊氏面容悲傷,很同情的看了一眼蔣氏,,伸出食指指了指地上,。
李氏朝地上一看,整個人呆住了,。
但很快,,李氏明白了過來,指著楊氏和蔣氏大叫道:“瘋了嗎,?瘋了嗎,!還過不過了!這可是我的嫁妝??!我一輩子都沒舍得弄壞,剛拿出來擦了擦就讓你們給弄壞了,!我的天哪,!我還要不要活啊,!”
李氏心疼的撒潑大鬧,。
田廉也跟過來一看,臉色猛地陰沉了下去,,“這是誰摔的,?!”
楊氏走出一步,,說道:“爹,,娘,,你們都別生氣了,這事不能怪二弟妹,,二弟妹也是為了幫我,,這才把鐲子打碎了,你們千萬別怪二弟妹啊,?!?p> 李氏立刻挺直了撒潑,眼神犀利如刀的瞪向蔣氏,,“這是你摔的,?”
蔣氏心慌驚懼,不斷的用手絞著帕子,,“娘,,不是的,真不是我,,我拿起來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碎成兩半了,,我嚇得一喊,大嫂也沖了過來,,這鐲子才又摔了的,。”
李氏聽完蔣氏的解釋,,眉頭皺的更緊,,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怒火,“老三家的,,你這是要撒謊欺騙我嗎?”
“娘,,我哪里敢騙你,?這真的不是我弄碎的,我拿起來的時候東西就碎了,?!笔Y氏一邊說著,看著李氏的表情,,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現(xiàn)在李氏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就是雞被放走的時候她也沒露出這么可怕的眼神來,。
出了這事,,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全家人都圍在一起,,看著李氏和蔣氏,。
肖氏躲在田義東的后頭,,樂不可支。
楊氏一臉無措無辜的模樣,,演技精湛,,簡直無懈可擊。
田暖昔和田中磊對視了一眼,,田暖昔立刻走過去擋在蔣氏面前,,對李氏道:“奶奶,我娘說的都是真的,,我娘這些年什么時候跟你撒謊過啊,。”
“是啊,,我媳婦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的,。”田義德也過來幫著自己媳婦,。
孩子和丈夫都站在自己這一邊,,蔣氏才穩(wěn)了心神,說:“是啊,,娘,,真不是我摔的,大嫂是看見了的,?!?p> 李氏眸子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轉(zhuǎn)到楊氏身上,,“老大媳婦,,你說,你真的看見了,?”
楊氏立刻哆哆嗦嗦的往后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娘,我,,我也不知道,,我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掉地上了,之前是什么樣子我也不知道啊,?!?p> 楊氏這么說,不光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干二凈,,而且表明了不為蔣氏作證,。
田暖昔一聽楊氏這么說,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剛剛她就拉著蔣氏嘀嘀咕咕說了什么,。
這會鐲子就壞了,,世界上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這件事分明跟楊氏脫不了關(guān)系,。
“大伯母,,你說話可要負責人,到時候查出來摔鐲子的事跟你有關(guān)系,,奶奶可饒不了你,!”田暖昔怒目而視,對楊氏說道,。
楊氏還是那副害怕的不行的樣子,,面色為難道:“暖昔,我也想幫你娘說話啊,,可是我是你奶的兒媳婦,,我不能欺騙你奶奶啊?!?p> 李氏聽到這里,,猛然推開了田暖昔,對蔣氏恨恨道:“老二媳婦,,你還是不肯說實話是不是,?!我這個鐲子我在擦的時候可是好好的,,不可能說壞就壞的,,現(xiàn)在被你摔了,什么我都不說了,,賠給我十兩銀子,,這事算完!”
滿屋子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十兩銀子,,這聽著不多,可是對于窮的叮當響的田家來說,,就是積攢兩年,也未必能積攢十兩銀子,。
蔣氏嚇壞了,,“娘,這真不是我摔的,,再說我也沒那么多銀子賠你啊,。”
肖氏陰陽怪氣的在田義東身后嘀咕道:“這可是娘最貴重的一個鐲子了,,可等著過年時候戴出來風(fēng)光風(fēng)光呢,,將來若雪的嫁妝也得靠這個鐲子呢,。”
肖氏的話正說到李氏的心坎上,,李氏怒氣上沖,,一巴掌打向蔣氏,“你個敗家娘們,,你必須給我賠錢,,你不賠錢的話,那你就滾回娘家去,!”
“娘,,你別生氣啊,這事還沒弄清楚呢,?!碧锪x德跑過來攔住李氏。
蔣氏的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委屈的眼淚直往下流,。
田暖昔看的心疼,拿起帕子給蔣氏擦眼淚,。
李氏怒斥:“哭什么苦,,我們老田家怎么娶了你們這些敗家娘們!一個一個正事不干,,一天到晚的就給我遭毀東西,!”
“娘,真不是我……”蔣氏除了重復(fù)這一句話,,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了,。
“不是你是誰!”李氏氣焰更高,,“鐲子在你手里壞的,!你就得賠償我!你別裝可憐,!你不賠我我……我就叫義德休了你,,滾回你們老蔣家去!”
蔣氏聞言,,身子顫了又顫,,古代女子嫁夫從夫,嫁給人家就得一輩子跟著人家了,,要是被休回了娘家,,那可就再也沒有臉面見人!況且,她和田義德夫妻恩愛,,又有懂事的一兒一女,,她哪里舍得放下這一切。
“義德……”淚水滾滾而出,,蔣氏身形顫抖,,險些跪在地上。
田義德馬上抱住了蔣氏,。
“這事真不是我……”蔣氏淚眼汪汪,,“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種毛手毛腳的人,?!?p> 田義德安慰蔣氏,“我信,,我當然信,,你就放心吧,我不會休了你的,?!?p> 李氏當即沖向蔣氏,伸出手扯著她的領(lǐng)子,,大吼大鬧,,“給我賠錢!不賠錢就滾蛋,!”
“娘,!你別這樣!”見到蔣氏被嚇壞,,田義德哪里顧得了太多,,當即就推搡了李氏一把,這冷不丁的一推,,李氏哪里料得到,,身形一個趔趄就要后仰。
楊氏眼疾手快,,慌亂中推著其他人后退了幾步,,這樣一來,只聽見李氏慘叫一聲,,就摔了個大跟頭,。
“啊,娘,!”田若雪嚇壞了,失聲尖叫。
楊氏才大喊著:“快扶起娘來,,娘被義德推了個跟頭,。”
可李氏根本不用別人扶著,,猛然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猙獰,瞪著通紅通紅的眼睛,,張牙舞爪的沖向田義德,,“好你個乖兒子!居然敢打老娘,!老娘白養(yǎng)你了,!你被那個狐媚子女人挖了心肝!居然這樣不孝,!看老娘不打死你的,!”
田廉見老婆子鬧騰起來了,就想上前去攔住李氏,,可是田義東卻攔住田廉,,“爹,你小心點,,別碰著你,!”這樣一來,田廉被拉到了一邊去,。
田義德當然不想傷害李氏,,當時只是為了維護自己媳婦才推搡了李氏一把,本以為會有人扶住李氏,,卻想不到李氏就那樣摔的躺在了地上,。
“娘,我不是故意的,?!碧锪x德慌亂的解釋。
“我砍了你這個沒心肝的白眼狼,!”李氏怒氣沖沖,,上去就撕扯田義德的衣服和頭發(fā),田義德不敢還手,,很快,,臉上脖子上就被李氏抓出好幾個血道子。
田中磊和田暖昔都害怕田義德受傷,,上前拉架,。
可是李氏太猛,,竟然把田中磊也推了一個大跟頭。
“哎喲……”田中磊一聲慘叫,,田暖昔趕緊朝田中磊看去,,竟見田中磊摔倒在了那鐲子碎片上。
她大驚失色,,“哥,,你沒受傷吧?”田暖昔只看了一眼那玉鐲,,就瞪大了眼睛,。鐲子碎片上有一點血跡!
“還好,,就是硌了一下,。”田中磊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你仔細看看,!”
“沒有啊,不信你看,!”田中磊撩起胳膊給田暖昔看,,田暖昔一看,果然沒有半點傷痕,。
那就奇怪了,,田暖昔蹙了蹙眉頭,心道,,好端端的鐲子上怎么會有血跡,。
田暖昔看了看“安安分分”的楊氏,似乎明白了一些,。
“爺爺,,奶奶,我有話要說,!”
一片混亂的時候,,田暖昔突然張口大喊,讓李氏一愣,,田廉立刻問道:“啥事,?”
田暖昔高高舉起那鐲子的碎片,“奶奶,,我娘說了,,這鐲子不是她摔的,我有證據(jù)證明我娘的清白了,?!?p> “咋回事,?”田中磊摸不著頭腦的問。
田暖昔一臉正色,,“你們看這里,,這里有血跡,據(jù)我推測,,肯定是鐲子摔碎之后有人撿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p> “那,?”楊氏有些心虛的后退。
田暖昔放下鐲子碎片,,伸出自己的雙手,,繼續(xù)道:“你們看,我的手上沒有一點傷口,,說明鐲子上的血是別人的,。那么鐲子一直在地上,在我之前根本沒有人碰過,,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田廉聞言,,脫口而出:“你是說,,這鐲子在你娘摔下去之前就已經(jīng)壞了?!?p> “沒錯,。”田暖昔指向鐲子碎片的邊緣的鋒芒處,,“血跡在這里,,這足以說明在我娘拿起鐲子之前,就有人動過,?!?p> 李氏恍然大悟,松開了田義德,,對周圍的人大喊起來,,“誰動了我鐲子,給我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