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發(fā)狂的嚴樂樂(求支持)
嚴樂樂眼白向上翻起,,一副雙目失神的模樣,就這么靜靜的佇立在鏡子前,。
洗手池中是一灘黑水,。
水珠自她濕漉漉的長發(fā)滑落,浸濕了她白色的長裙,,隱約可見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
嚴泓夫婦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身后,不敢驚擾此刻模樣古怪的嚴樂樂,。
但眼神中的驚恐已經出賣了他們的內心,。
嚴樂樂不對勁!
夫妻二人都深知這一點,。
“孩子他爸,,你說樂樂不會是在夢游吧……他們都說不能叫醒夢游的人,要不然會……”劉占紅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
神情中的擔憂透露出她此刻的無助,。
她很想叫醒女兒,,但又生怕女兒被喚醒后出現(xiàn)意識錯亂變成傻子。
失去平日的主見后,,她左右為難的站在原地,,急得就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
“看樂樂的表現(xiàn)應該就是在夢游沒錯了,?!眹楞鼊t表現(xiàn)的要冷靜許多,“夢游在臨床診斷中的解釋是一種變異的意識狀態(tài),,只要我們不吵醒樂樂,,她等會應該就會自己回房間里去?!?p> “那……”
劉占紅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么,,但看到嚴泓神情堅定,心中的憂慮頓時驅散了不少,。
老兩口決定今晚不睡了,,打算就這么陪著嚴樂樂,直到她夢游的癥狀結束了為止。
“咯吱——”
奇怪的異響再度傳來,。
老兩口這才發(fā)現(xiàn)是嚴樂樂骨骼摩擦后發(fā)出來的聲音,,刺耳得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再次啟動所產生的噪音。
但是人類的四肢正常移動怎么可能產生這么大動靜,,這得下多大力氣才行?。?p> 骨骼怕不是都要磨斷了,。
嚴泓頓時臉色一沉,,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嚴樂樂身上的不對勁。
夢游中的嚴樂樂開始有所動作了,!
她不知從何處摸出了一把精致的木梳,,低垂著腦袋,手臂不自然的上下擺動,。
每擺動一下手臂,,都會“咯吱”一聲。
原來這奇怪的異響竟是由于嚴樂樂手臂擺動所產生的,。
咯吱咯吱的竟讓人聽得頭皮發(fā)麻,,雞皮疙瘩瞬間都掉了一地。
由于低垂著頭,,濕漉漉的長發(fā)遮擋住了嚴樂樂的面容,,幾乎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不少頭發(fā)粘連在她的臉上脖頸上,,但她卻沒有絲毫動容,,只顧著梳著自己那一頭長長的秀發(fā)。
每梳一次頭,,都會有大量的頭發(fā)在被往下扯,。
頭發(fā)纏繞在一起,堵塞住了梳齒,,讓梳頭的動作變得愈加艱難,。
可嚴樂樂就這么低垂著頭不厭其煩的梳著。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直到頭發(fā)都快要被薅空了一處,頭皮都被梳出了血,,她仍舊不感到任何疼痛,。
就像是一個聽從程序命令的機器人,任務指令不結束,,動作就不停止,。
鮮血浸染了木梳,,讓它看起來更顯得妖艷。
嚴樂樂梳頭的動作每一下都很用力,,很粗暴,。
纖細的手臂不知何時都扭曲變了形,每動作一下,,都能看見肌肉不自然的浮動,,里面的骨骼在上下摩擦。
這是脫臼后強行使用手臂才有可能產生的動作,,但人的手臂都脫臼了,,又怎么可能還能強行動作。
如果骨頭不擺正,,就算想輕微的擺動都是不可能的,,只會自然而然的垂落下去。
除非有人在抓著嚴樂樂的手臂,,讓她在手臂脫臼仍在不停地梳頭,。
但家里總共就只有三個人,嚴樂樂,,嚴泓和劉占紅,。
總不可能是嚴泓夫婦抓著自己女兒的手臂弄出來的吧。
更何況一切的都在他們的眼前發(fā)生的,。
不管是梳頭,,還是手臂不自然的擺動,都是嚴樂樂自己造成的,。
血液從頭頂滑落自全身,,嚴樂樂白皙的臉蛋也被鮮血所染紅。
要不是長發(fā)遮擋住了她大半張臉,,要不然她這副模樣大晚上的可能會把人給嚇死,。
不過現(xiàn)在這樣子就已經夠嚇人的了,。
在這期間,,嚴樂樂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嚴泓夫婦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兒,,她這么怕疼的一個人,,平常劃破個手指都會嗷嗷哭上許久。
現(xiàn)在頭發(fā)被梳子扯下,,頭皮被劃破,,這種普通人都難以忍受的疼痛,她怎么可能連哼都不哼一聲,。
這絕對不是在夢游,,女兒肯定是出問題了,!
嚴泓心疼懊悔不已,沒想到才這么一小會,,嚴樂樂就把自己傷成了這樣子,。
要是他們今晚沒有發(fā)現(xiàn)嚴樂樂的動靜,怕是真的會……
嚴泓不敢想象如果任由嚴樂樂繼續(xù)下去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他給了劉占紅一個眼神,,二十多年夫妻的默契讓對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眼神的含義。
下一秒,,嚴泓猛地往前一撲,,從后面禁錮住嚴樂樂的雙臂,劉占紅伸手就要去扯她手中的木梳,。
如果嚴樂樂失去控制,,那木梳很有可能成為她傷害自己工具。
甚至木梳有可能就是一切事情的源頭,。
因此搶奪木梳成了他們當下的首要目標,。
夫妻二人分工明確,一個控制住嚴樂樂,,一個搶奪兇器,。
事情本應該按他們預想中的進行,但嚴泓根本沒想到女兒的力氣竟然會這么大,,大到讓他一個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都差點招架不住,。
剛被控住的一瞬間,嚴樂樂只是愣了下神,,但一看見自己手中的木梳要被人奪走,,她馬上就發(fā)了飆。
掙扎怒吼著像是一只發(fā)狂的猛獸,,嚴泓的眼鏡都被她給頂掉了,。
只見他臉頰漲紅的沖著劉占紅大喊一聲,“快,,快把木梳奪走,,根源肯定就在這把木梳上!”
“快啊,,我撐不住了,!”
劉占紅這時候也不顧的其他什么了,一只手按住女兒的手腕,,另一個手搶奪木梳,。
在他們的雙雙配合下,終于是抓到了木梳的一角,。
這時嚴樂樂掙扎得更加用力了,,鐵青著臉,,喉嚨中出嘶吼聲。
手臂用力一甩,,手肘直接擊中了嚴泓的腦袋,。
嚴泓的意識突然變得有些恍惚,手中的力氣也下意識地減輕了不少,。
這頓時讓嚴樂樂有了掙脫的機會,,身體再一用力把嚴泓給頂飛,便徹底失去了束縛,。
轉身撲到劉占紅的身上,,伸出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手臂傳來的力道頓時讓她翻起了白眼,,臉色由青變紫,,大腦開始缺氧。
劉占紅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伸手想要安撫下發(fā)狂的嚴樂樂,,但卻始終觸碰不到她的身子。
嚴樂樂反身騎到劉占紅的身上,,臉上呈現(xiàn)出猙獰之色,,雙手掐得越來越用力,嘶啞地嘶吼道:
“還我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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