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黃金萬兩
“真特娘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啊,!”
跑回西廠請示的趙御,,走出督公大堂之后,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他斷定了郭安的臟銀就在影壁當中,,可那影壁是先皇所賜,,他不敢輕舉妄動,這才回到西廠請示督公,,該怎么做,。
可是當趙御把話說完之后,那個一臉陰柔氣的督公,,僅僅是慵懶的回了一句,。
“先皇?本督主只知道,,如今坐在龍椅上的,可不是什么先皇,!”
聽聞這句話的趙御,,一時竟無言以對……
出了西廠,,趙御策馬直奔鯉魚胡同,。
上面人的勾心斗角,和他一個小小的查檢百戶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
只要不威脅到他現(xiàn)在的安逸生活,,愛咋咋地!
一路疾馳,,趙御來到錦鯉胡同外,。
“大人,督公怎么說,?”
王六上前,,雙手恭敬的將腰牌還給趙御,繼而輕聲問道,。
趙御接過腰牌掛在腰間,,隨即指了指正堂說道:“去,將里堂的供桌搬出來,,再弄些香燭,!”
西廠當家人權(quán)傾朝野,自然不會將一塊影壁放在眼中,。
而他趙御,,卻僅僅只是一個查檢百戶而已,私自毀壞先皇御賜的東西,,以后要是有人揪著不放,,足夠他喝一壺的,。
西廠督公是什么人?
他會將手下一個小小的百戶放在眼中,?
以后真要是有御史言官拿這個說事,趙御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那閹貨一定會將他推出去背鍋的,!
所以,即便是督公發(fā)話了,,他趙御想要處理這一塊影壁,,都必須小心翼翼。
片刻之后,,王六將里堂的供桌搬出來,,又有番役弄來香燭。
趙御在兵馬司和番役們的注視下,,恭恭敬敬的點燃清香紅燭,,然后從懷中取出一塊黃綢來放在桌上。
做完這一切,,趙御這才轉(zhuǎn)身,,小心翼翼的將影壁上的三個大字取了下來,放置在一旁的供桌上,。
“大人!??!”
就在趙御取下先皇御賜的字磚之后,一旁的王六直接驚呼出聲,。
只見這影壁之內(nèi),填充的不是泥漿青磚,,而是一塊塊熔成青磚大小的金塊?。?p> “這才對嘛……”
趙御嘿嘿一笑,,隨即伸出手,將露出來的金磚一塊塊的搬了出來,。
夕陽的余暉下,,堆積成山的金磚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
按照趙御的意思,,影壁并沒有被拆除,而想要取出金磚,只能從取下來的御賜字磚的三個小口中一點點的往出來搬運,。
而此刻的趙御,,為了取金磚,將半個身子都探入影壁當中,。
“特么的……發(fā)達了,!”
此刻趙御的整個上半身都探入影壁當中,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趙御的神情變化,。
看到這么多的金磚,,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
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順走一些,,比登天還難。
雖然此刻庭院當中的番役都是查檢本部的人馬,,可是兩世為人的趙御卻很清楚,,他身邊的番役當中,肯定有雨化田安插進來的眼線,。
可是,,不要忘記,趙御還有一個神鬼莫測的系統(tǒng)背包呢,!
伸手拂過金磚,,影壁當中的金磚瞬間消失在趙御的眼前,與此同時,,系統(tǒng)背包當中多了一塊縮小版的金磚,。
【金磚:+1】
……
當最后一塊金磚被趙御從影壁當中取出來之后,在影壁最下方的一個角落中,,放著一個半尺多長楠木匣子,。
“大人,一共搜出黃金七萬兩,,折銀約七十萬?。 ?p> 王六拿著一本賬簿來到趙御面前,,激動的說道,。
西廠查檢規(guī)矩,逢十扒一,。
這七十萬,,最起碼有十萬兩會落入督公的口袋。
而他們跟著來抄家的番役,,或多或少的都會分到一些殘羹剩飯,。
“知道了,,登記在冊之后,讓你手下的番役將臟銀押往西廠,。還有,,將這三塊御賜字磚,帶回西廠請督公發(fā)落,!”
趙御擺擺手,。
此刻的他,自然看不上督公那百十兩的打賞了,。
郭安貪墨的黃金,總共有十一萬兩,,而其中的四萬兩,,此刻就靜靜的躺在趙御的系統(tǒng)背包當中!
教坊司的花魁,,春宵一夜才百金,!
這四萬兩黃金,足以讓龍精虎猛的趙御睡死在教坊司??!
王六領(lǐng)命,帶著手下的番役押送黃金先回西廠,。
趙御則掂量著手中的楠木匣子,,心念急轉(zhuǎn)。
督公費心巴力的栽贓一個戶部侍中,,為的可不僅僅是那幾萬兩的黃金,。
郭家滅門的真正原由,很可能就是自己手中的這個楠木匣子,。
端著匣子走出宅院,,趙御翻身上馬。
一路上,,趙御內(nèi)心都在糾結(jié),,要不要打開這個匣子。
能讓西廠督公看上的東西,,絕對價值連城,。
晃晃悠悠,滿懷心事的趙御來到西緝事廠外,。
“呼……”
走進西廠衙門之前,,趙御將心中那一股該死的好奇心壓了下去。
留著腦袋吃肉喝酒睡花魁,,不香嗎,?
那閹貨的東西,,是那么好沾染的?
進入西廠之后,,趙御端著楠木盒子直往督公大堂走去,。
直到趙御進入了督公大堂,他身后不遠處,,一道從郭安家一直尾隨到西廠的身影,,這才消失不見。
……
趙御進入督公大堂,,將那楠木匣子雙手舉過頭頂,,沉聲道:“啟稟督公,犯官郭安家已被查抄,,抄出金磚七萬余,,還有此物……”
“呈上來?!?p> 坐在正堂大椅上的督公,,朝著趙御招了招手。
一旁早有貼身小太監(jiān)上前,,從趙御手中接過楠木匣,,快步送到督公面前的堂桌上。
廠花盯著面前堂桌上的匣子,,半晌之后,,輕輕揮了揮手。
楠木匣上,,那未曾動彈分毫的蓋子,,卻詭異的落在了一邊。
“我靠??!特異功能啊,?,!”
下方站著的趙御,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這家伙的武功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比女子還要細嫩的手掌微微一握,,楠木匣當中有一卷軸,,直接被他攝入手中。
“嗯,?”
翻開手中的卷軸,,督公秀眉一皺,,隨即看向堂桌上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楠木匣子。
轟,!
眼神一凌,,那匣子瞬間四分五裂。
四散濺射的木屑,,都帶著一股駭人的凌厲勁氣,。
“趙御……”
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卷軸扔在桌上,督公抬頭看向趙御,。
“屬下在,!”
趙御低著頭,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世人都知道,,西廠督公心性乖張難測,一氣之下弄死個把屬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以往看電視劇,,只覺得西廠廠花陰柔中帶著霸氣,。
可是當人身臨其境的時候,才會明白面對一個喜怒無常且可以隨意取走自己項上人頭的老板,,是多么要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