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滿臉疲憊的寧哲從丹室中走出來,腰間的儲物袋中多了幾個綠色的小瓶,,里面裝滿了散發(fā)著清香的膏狀物體,,自然便是陽靈膏了。
揉揉額頭,,他輕嘆一口氣,,暗道自己在煉丹一途上,還真是天賦欠佳,。十天前,,當他看到盒子里滿滿當當?shù)乃幉臅r,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煉制出足夠使用好幾年的劑量,。
然而開始煉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煉制這陽靈膏的難度,居然比固元丹還要難上好幾倍,這也直接導致了丹爐報廢率直線提升,。十天的時間,,耗費了所有的材料,煉制出的成品卻只夠他使用數(shù)次而已,。
目光掃過丹房大殿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門口的詩央,后者滿臉焦急的四處張望,,不停的跺腳嘆氣,。
寧哲笑笑,邁步向她走了過去,,一直來到她旁邊,,才突然說道:“小姑娘,你在等誰???”
詩央猛然轉身,霍然發(fā)現(xiàn)寧哲站在身后,,臉上一喜,,隨即怒道:“寧師兄,你怎么離開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哪都不敢去,,要不是林師兄過來找你,我恐怕現(xiàn)在還在你門口守著呢,?!?p> 聽著她的埋怨,寧哲的心中一陣愧疚,,他太了解這個小師妹了:心地善良,,為人單純,而且性格極其溫婉,。如果不是真的著急上火了,,是不會這么說話的。
詩央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丹房大殿中本就安靜,,已經有好多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詩央察覺到這一點,,她的臉一紅,,低聲說道:“對……對不起啊,寧師兄,,主要是……是……林師兄說,,師父讓你速速去玄靈殿集合,說是有要事?!?p> 她話還沒說完,,寧哲便一拍腦門,暗道糟糕,,上一次肆辰首座說過,,一個月以后宗內會有任務派給他,現(xiàn)在算一算,,時間正好是一個月,,想來林師兄找他就是這件事情。
想到這里,,寧哲匆匆的對詩央說了一句:“小師妹,我還有事情,,你不用管我,,先回去吧?!?p> 不等詩央回答,,他的腰間紫芒一閃,雷澤劍飄起在空中,,他縱身落在劍身上,,化作一道紫光便向玄靈峰飛去。
詩央在他背后大喊道:“寧師兄,,我給你帶了……”
話還沒說完,,寧哲已然飛的無影無蹤。詩央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一陣氣結,,許久才悶悶不樂向前走去。
“哐當”一聲響,,詩央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放在腳邊的一個食盒被自己不小心踢翻了,一條熱氣騰騰的什錦酥魚從里面掉出來,,湯汁灑了一地,。
看到這魚,詩央的眼睛一紅,,默默的把食盒收好,,自顧回元辰峰去了。
且說寧哲御劍來到玄靈峰后,,在廣場上將飛劍收起來,,向玄靈殿跑去。剛剛進入大殿,便看到往??帐幨幍牡钪写丝陶緷M了人,,掌教真人和各位首座正負手立在前方的高臺上,而寒元長老正在說著什么,。
寧哲趕忙進入大殿,,悄悄站在隊伍的最后,向高臺上望去,,只見肆辰首座正狠狠的瞪著他,。他心中明白對方這是在責備他,這么重要的事情都敢遲到,。做了個鬼臉,,寧哲趕忙低下頭去,不再看肆辰首座的表情,。
寒元長老自然也看到了寧哲的身影,,只不過面對著這么多人,自然不好對一個后輩弟子發(fā)難,,因此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便繼續(xù)說道:“這一次,,我們六大派聯(lián)手圍剿鬼宗的余孽,雖然是以眾敵寡,,但是你們也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鬼宗之人陰險狡詐,作惡多端,,你們動手之時,,也無需心存憐憫,記住了嗎,?”
“弟子謹記長老教誨,!”殿中所有弟子齊聲喊道。
寒元長老滿意的點點頭,,后退了幾步,,站在了流云道長的身后,拱手說道:“請掌教師兄訓誡,!”
流云道長點點頭,,環(huán)視了大殿一周,才緩緩說道:“前些日子,,丹林上官掌教派人前來與我商議六派圍剿魔宗的事情,,本來我是不愿答應的。不是本宗不想為圍剿魔宗出一份力,,而是你們的修為,,太過低微,,我不想讓你們去白白送死!”
說到后面,,流云道長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語氣也越來越重。
而寧哲則在下面腹誹道:“夜洛上一次來,,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情,。不過這老頭的悲情牌打的真不錯?!?p> 而其他的弟子聽到流云道長的話,,臉色都是一紅,紛紛低下頭去,。
看到下面眾人的表情,,流云道長的聲調猛然抬高,厲聲說道:“都給本尊抬起頭來,,你們知道為什么我又同意了嗎,?修道之人,修為是一部分,,但是實戰(zhàn)經驗也非常重要。也許你們的修為不如別人,,但是我相信,,在戰(zhàn)場上,我玄靈宗的弟子不會輸給他們任何人,,因為我們都是為了正道而戰(zhàn),,為了榮譽而戰(zhàn),為了我玄靈宗這三個字而戰(zhàn),。你們,,敢死戰(zhàn)否?”
聽到最后四個字,,在流云道長背后的肆辰首座和春回長老眉頭都是一皺,,隨即舒展開來,只是兩人的目光中隱隱有著一絲擔憂,。
而下面的弟子卻被這番話說的熱血沸騰,,齊聲喊道:“死戰(zhàn)!死戰(zhàn),!死戰(zhàn),!”
流云道長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當然,,我不會讓你們去做無畏的犧牲,,這一次的目的主要還是積累經驗,,因此我們會分為六隊,每一隊都由門中的長老率領,,現(xiàn)在,,就由寒元長老來宣讀分組的名單?!?p> 寒元長老輕咳一聲,,手中展開一張白帛,朗聲道:“每十人一組,,一共六組,,我每念十個名字,你們自動出列站成一排,。胡澤,、王建、張馳……”
每當寒元長老讀完一個名字,,便會有一名弟子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到一邊。不知是刻意還是巧合,,寧哲的名字居然被放在最后一個,,而這一隊的領隊,赫然便是寒元長老,。
聽到這個結果,,寧哲的面容一變,看向了臺上的肆辰首座,,而后者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顯然他對于這個結果也頗為意外。
當所有的名字都讀完之后,,寒元長老看了看下面站著的十列長隊,,面色一凝,揮手厲喝道:“出發(fā),!”
大殿中的弟子頓時一片嘩然,,大家都沒想到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但是看了看臺上的掌教真人和諸位長老,,他們則顯得波瀾不驚,,顯然是提前知道了這個安排,無奈之下,,眾人只得轉身向外走去,。
寧哲刻意的放慢了腳步,與后面的肆辰首座靠在一起,,低聲說道:“師父,,這是怎么搞的,,是不是寒元那老頭子要公報私仇啊,?”
肆辰首座搖搖頭,,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寧哲,你記住,,我玄靈宗雖然失去正道領袖的地位多年,,但是宗內決然容不下大奸大惡之人?!?p> 說完,,他便加快腳步走了出去,再沒有理會背后的寧哲,。
肆辰首座顯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是因為他也不能確定呢,還是另有原因,?
帶著滿腹的疑惑,,寧哲走出了大殿,卻看到寒元長老正站在廣場的一角,,在他身邊簇擁著十幾個人,,顯然都是與寧哲一隊的弟子。
寧哲迎著頭皮走過去,,朝寒元長老拱手說道:“弟子寧哲,,參見寒元長老!”
寒元長老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而是轉身對著其他人朗聲說道:“人已經到齊,,咱們即刻出發(fā),,為了能夠盡快趕到目的地,你們都乘坐我的飛劍,?!?p> 說著,他的雙手掐了一個劍訣,,一柄白色飛劍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身前,,這飛劍被一團白色的霧氣籠罩在其中,在劍柄之上,,隱隱刻著一朵盛開的雪蓮,。
飛劍在空中旋轉了片刻,便轟然漲大成為十余丈寬的巨劍,,寒元長老當先一步躍上劍尖,,剩下的弟子趕忙跟上,,在所有人站定之后,這巨大的飛劍發(fā)出一聲清嘯,,便猛然竄上了云霄,。
這一隊人雖然人數(shù)不少,但是這飛劍實在太過龐大,,這么多人站在上面居然沒有一點擁擠的感覺,。寧哲上去之后,自覺的來到靠后的一個角落,,盤膝坐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旁邊有人說道:“寧師兄,,好久不見!”
寧哲睜開眼睛,,一位身著黑衣,,面容姣好的女子正站在他身邊。他一眼便認出這女子名叫戚媚宸,,乃是絳紫首座的高徒,。
三年前,寧哲在門中嶄露頭角的時候,,有著很多的仰慕者,,這戚媚宸便是其中之一。只不過后來隨著寧哲的沒落,,兩人便再也沒有往來,。
雖然心中對戚媚宸并沒有什么好感,但以寧哲的城府,,自然不會流露出來,,他淡淡的說道:“原來是戚師妹,好久不見,?!?p> 聽到“好久不見”四個字,再看看他的神情,,戚媚宸頓時眼眶一紅,,泫然欲泣的說道:“寧師兄,三年來我一直想去看望你,,只是師父下了嚴令,,不準我們……”
不得不說,這戚媚宸的演技著實高超,,如果寧哲是個心軟的人,,恐怕根本無法抵擋對方的眼淚攻勢,。然而現(xiàn)在的寧哲已然不是前世的那個懵懂少年,現(xiàn)在的他,,一心求道,,心無旁騖。冷冷的看著對方,,寧哲不等她說完便截口道:“無妨的,,戚師妹你多慮了?!?p> 戚媚宸一愣,,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寧師兄你不怪罪師妹,,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一次外出歷練,還望寧師兄能夠多多關照,?!?p> 寧哲這時才心中恍然,原來這戚媚宸是看他進階了固元境九轉,,尋求庇護來了,。不過想來她尋求庇護的目標,并不僅僅是寧哲一個,。
寧哲輕嘆一口氣,,淡淡說道:“戚師妹放心,你我隸屬同門,,必當榮辱與共,。”
聽著寧哲這敷衍的回答,,戚媚宸的心中一陣失望,,默默的行了一禮,然后便退到了一旁,。
看著她的背影,寧哲喃喃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隨即閉上了雙眼,,冥思打坐起來……

五一
七點下火車,,頭暈腦脹,寫到現(xiàn)在實在頂不住了,,這一章三千三百字,,欠下的七百字明日補齊,,對不住了。另外,,新書榜成績欠佳,,求票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