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帶著寧哲走出山門附近的禁飛區(qū)后,,兩人便騰空而起,向著主峰飛去,。
看到寧哲不緊不慢的在自己身邊御風而行,,王勇的心中這才完全相信了他的話,,同時嘴里的苦澀更濃了幾分。要知道他在寧哲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過是固元境三轉,、四轉的修為。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可以大到這種地步,。這寧哲的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可萬萬不能招惹他。
而寧哲顯然沒有留意到王勇的神情,,只是面無表情的向前方飛行,,心中則一直在籌措著一會見到流云道長之后的措辭。
在路上遇到的一些玄靈宗弟子,,在看到王勇兩人之后便趕忙退到一邊行禮,,很多人都看到了王勇身邊的寧哲,都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這不是寧哲嗎,?不是說他犯了大錯,最近正在商量要將他逐出宗門嗎,?”
“沒錯,,如果不是肆辰首座和春回長老極力回護的話,恐怕掌教真人就要下追殺令了,,沒想到他居然敢回來,。”
“噤聲,,你們沒看到嗎,?他可是在御空飛行,說明他已經是祭竅境的高手了,,這可不是咱們能夠妄議的,,快走……”
“啊……沒錯沒錯?!?p>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主峰的廣場之上,,從空中落了下來,向著玄靈峰大殿走去,。
“寧師弟,寧師弟,!”
寧哲轉身看去,,只見林英匆匆的從背后趕來,面色略微有些發(fā)白,,而且他的左臂,,左臂空空蕩蕩的,還裹著一團白布,。
他的眼神驟然收縮,,急忙問道:“林師兄,你……你的左臂是怎么了,?”
林英擺擺手,,急喘了幾口氣才說道:“先別說我了,我剛才聽說你來了,,便趕緊跑過來見你,。哦,林英見過王執(zhí)事,?!?p> 王勇看了旁邊的寧哲一眼,趕忙說道:“無妨,,無妨,,你們師兄弟好久沒見了,敘敘舊也是應該的,,寧哲,,我到前面等你吧?!?p> 寧哲點點頭,,沒有說話。王勇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見,,自顧向前走了幾步,,轉過頭去看著玄靈殿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林英的心中也滿是疑惑,,這王勇以前飛揚跋扈的性子去哪了,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抓著寧哲的胳膊低聲道:“寧師弟,,你跑哪去了這幾天,太陰門的楊長老在掌教真人那里告了你一狀,,現在宗內正在商量著將你逐出宗門呢,,還有簡師妹,你們倆是怎么回事,?”
寧哲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著他的左臂說道:“林師兄,你這是怎么了,?受傷了,?”
林英苦笑著搖搖頭:“我不小心碰到了魔宗的毒液,幸好當時寒元長老在旁邊,,直接將我的左臂斬了下來,,這才保住了一條命?!?p> 聽到他的話,,寧哲的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大聲道:“可惡的魔宗,,怎么會這樣,?”
林英趕忙拉拉他的衣服,壓低聲音道:“這一次出去圍剿魔宗的隊伍,,有一半都被魔宗所偷襲,,損失慘重。咱們這一支隊伍尤其慘烈,,云城山中一戰(zhàn),,戰(zhàn)死了三分之一,受傷了三分之一,,其他各個宗門也是如此,。我的傷算是輕的了,沒有大礙,,等到宗內煉制出了生肌凝骨丹,,我去換一顆服下就好了,雖然修為跌落了一些,,不過好歹保住了一條命,。”
寧哲輕嘆一聲,,這生肌凝骨丹乃是中品靈丹,,煉制頗為不易,玄靈宗內的存貨估計也不多,用貢獻點換取的話恐怕會極為昂貴,。而且這丹藥只能夠讓斷肢重生,,并不保證修為能恢復如初。
想到這里,,他忽然眼睛一亮,,將手伸進儲物袋中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了一顆丹藥,,塞到林英的手中:“林師兄,你看這個有用沒,?”
林英看了看手中龍眼大小的丹藥,又放到鼻端聞了聞,,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這……這……這難道是,?”
“沒錯,這就是聚魄煉形丹,,你趕快回去服了它吧,。”寧哲低聲說道,。
寧哲在來的路上已經查看過了瓶子里的丹藥,,這聚魄煉形丹雖然只是中品靈丹,然而論起功效,,有些上品靈丹都遠遠不如,。它和那生肌煉骨丹的功效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種丹藥兼具調養(yǎng)神魂,,恢復修為的作用。蓮心禪師的儲物袋中也不過只有兩粒,。
看著手中的丹藥,,林英的面色先是一喜,隨后憂心忡忡的說道:“寧師弟,,這么好的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的,。你不會真如他們說的,投靠了鬼宗吧,,你……”
寧哲趕忙捂住他的嘴,,沒好氣的說道:“別胡說,我要投靠了鬼宗我還回來干嘛,。我現在要去見掌教真人,,你立刻回去告訴師父,請他和寒元長老一起前來玄靈殿,,快去,?!?p> 說完,不等林英回話,,他便轉身向著玄靈殿的方向走去,,王勇趕忙跟了上去。
看著寧哲的背影,,林英將那聚魄煉形丹收起來,,匆匆回轉元辰峰報信去了,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寧哲已經進階祭竅境,。
片刻的功夫,,寧哲和王勇兩人便來到了玄靈殿前,王勇讓寧哲在外面稍等片刻,,他則直接進去替寧哲通告,。
寧哲明白這是宗內的規(guī)矩,加上這王勇一路走來表現頗佳,,因此他倒也沒有為難對方,,靜靜的等在門口。
誰知這一等便是小半個時辰,,寧哲漸漸焦急了起來,,這么久都沒有回應,難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只聽玄靈殿中鐘聲大作,王勇從殿內匆匆走到他身邊,,苦著臉說道:“寧哲,,掌教真人傳你進去?!?p> 寧哲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便向玄靈殿中走去。剛剛進入殿中,,他便是一怔,,只見大殿中間的一圈椅子上面坐滿了人。不僅有流云道長,,包括各峰的首座,、執(zhí)事,還有丹房的春回長老,,經閣的量葉長老,。最里面幾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寧哲從來都沒有見過,想來是一直在閉關的門中長輩,。
他只是掃了一眼,,便趕忙躬身說道:“弟子寧哲,參見掌教真人,,參見各位長老,!”
流云道長冷哼一聲,還沒說話,,在一邊的肆辰首座已然跳了起來,,沖到寧哲的跟前大聲喝道:“好你個寧哲,居然如此貪玩,,私自擅離隊伍不說,,還不分好歹幫魔宗打傷了自己人。你玩也要有個限度不是,?簡直是豈有此理,,幸好楊長老沒事,也就不追究了,,你只要將你離開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想來掌教真人和各位首座也不會為難你,,明白了嗎,?敢有一句假話,看我回去打斷你的腿,!”
肆辰首座一邊罵,,一邊用力在寧哲的身上拍了拍,一顆黑色的丹藥順著他的衣服便滾落到了寧哲手中,。
寧哲趕忙伸手接住,,只是摸了一下便辨認出肆辰首座給他的居然是一顆強力瀉藥。要知道修道之人的身體素質極佳,,對于一般的藥物基本可以免疫的,。然而這顆瀉藥可不是一般的藥物,乃是用千年的腐木煉制而成,,無論你的修為多高,,只要吃上這么一顆,保管未來的兩天以茅房為家,,和穢物作伴……
寧哲頓時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的師父居然想出了這么一招。不過剛才肆辰首座的那一番話看似是罵他,,實則是為他開脫,,想要給他套上一個年幼貪玩的帽子,然后好趁機為他開脫。
然而他只是感激的看了肆辰首座一眼,,便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肆辰首座以為他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剛要再示意他,,卻聽到背后的流云道長不悅道:“肆辰師弟,,夠了,你且坐下,,讓我慢慢來問他,。”
肆辰首座明白自己的小伎倆瞞不過再做的諸位,,趕忙向寧哲比了個眼神,,隨即退到了座位上,只是神情依舊頗為緊張,,生怕他說錯什么話,。
流云道長這才淡淡的說道:“寧哲,你畏戰(zhàn)不前在先,,認敵為友在后,,不僅不思悔改,反而還打傷了同盟的長老,,你可知罪,?”
寧哲猛然抬頭,看向了流云道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敢問掌教真人,這件事情是誰告訴您的,?”
流云道長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是太陰門楊長老親口說的,還有太陰門的許易許長老作證,,還能有假不成,?而且據說正是因為你的背叛,才導致渡難寺蓮心禪師圓寂,,如此行徑,,簡直與魔宗的妖人一般無二,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寧哲冷笑一聲說道:“弟子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因為這些事情,全部都是那楊少奇杜撰捏造,,冤枉弟子的,。而這件事情的真相么……”
說道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人,,其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這里人太多,他沒法說,。
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一名老者猛然站起,對著寧哲厲聲喝道:“混賬,,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要挾掌教真人。老夫今天就斃了你,,為宗門鋤奸,!”
說著,他一步邁出便來到了寧哲的身前,,抬手變向寧哲拍去,。
當他的手剛剛抬起的時候,另一邊的座位上一道白芒閃過,,一柄散發(fā)著幽幽冰寒之氣的符寶攔在了他的身前,,符寶的主人正是寒元長老。
只見寒元長老看了寧哲一眼,,然后才笑著說道:“路老別著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算要殺他,,也等他說完再殺,咱們不能不教而誅,,您說是吧,?”
被稱為路老的人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強笑著說道:“沒錯,,沒錯,,是我著急了,掌教真人,,請您繼續(xù)訊問吧,。”
說完,,他便轉身向后走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寧哲感激的看了寒元長老一眼,,這才繼續(xù)說道:“回掌教真人,,此事波瀾詭譎,,且事關重大,還請無關的人員出去,,我才能說出,。”
聽到他的話,,大殿之中一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五一
寧哲將要說出實情了,,玄靈宗的人會相信他嗎?而寧哲又將為什么事情暴跳如雷呢,?靜待明日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