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既然早晚要失明,,不如我先下手為強(qiáng)
裴彥和阿福的表情卻十分嚴(yán)肅,。
因?yàn)槔罘峭蹲⒌臅r(shí)候,不是投一塊就是投全部,,還沒有投過一半的情況,!
“情況有些不對勁,小子,?!?p> 阿福站在裴彥肩頭,舔著自己的爪子,。
“我也看出來了,。”
裴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牌局說道,。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荷官到底玩了什么花樣。
周圍圍觀的妖怪倒是沒有注意到這詭異的情況,。
它們見李非嘩啦啦推了一半的賭注過去,,沒有多想,紛紛跟著李非下注,,不一會兒,,荷官面前的賭碼就堆成了一片小山,。
荷官望著眼前滿是狂熱之色的妖怪們,嘴角閃過一絲詭笑,。
隨后,,她猛地掀起自己手中的骨牌!
荷官手中的牌是一對雜七,。
雜七是在牌九中算是中下的牌,,不算好。
看到這一對雜七,,妖怪們神色更加狂熱,因?yàn)?,只要李非的運(yùn)氣不算差,,他就能勝過這一副雜七。
按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李非已經(jīng)將整幅牌倒背如流,,以他的水準(zhǔn),是絕不會記錯牌的,。
在眾多妖怪狂熱的眼神中,,李非微微一笑,掀起手中骨牌,。
看到這幅骨牌,,李非猛地一怔,現(xiàn)場的氣氛一滯,,偌大的賭坊突然安靜下來,。
李非手中的牌是一對雜五。
最為諷刺的是,,雜五就排在雜七下面,。
“竟然輸了……”
林初雪不可置信看著兩幅骨牌,喃喃道,。
“這怎么可能……”
羅胖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妖怪群中,不知是誰罵了一聲,,隨后,,謾罵聲如潮水般朝李非涌來。
賭坊里妖怪們?nèi)呵榧?,在一大部分賭紅了眼,,輸了所有的妖怪的帶領(lǐng)下,所有投注了的妖怪們?nèi)疾活櫼磺械臎_向李非,!
李非呆呆的坐在桌子前,,看著那一副雜五,,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荷官嘴角上揚(yáng),,冷笑著看著眼前這一幕,。
十幾個牛頭妖怪抱起自己肌肉虬結(jié)的雙臂,默不作聲的圍在荷官身前,,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想法。
距離李非最近的狼頭人已經(jīng)徹底變化為一只一人高的巨狼,,它雙目猩紅,,怒吼著就要咬向李非的腦袋!
“李非,!”
林初雪急忙去喊李非,,但她的聲音已經(jīng)被淹沒在斥罵聲中。
羅胖子胖大的身體使勁朝妖怪群中擠,,但他區(qū)區(qū)一個人類,,怎么可能擠得動憤怒的妖怪,羅胖子的臉都擠變形了都沒能向前移動一步,,他目露絕望的看著巨狼咬向李非,。
就在巨狼即將咬住李非腦袋的一瞬間,三道金線如靈蛇般將李非三人纏住,,形成了一個透明的金色保護(hù)膜,。
巨狼的利齒猛地咬在金色保護(hù)膜上,咯吱作響,。
巨狼哀鳴一聲,,它覺得自己像是咬在一顆堅(jiān)硬無比的金剛石上!
但沖過來的妖怪并非只有巨狼一個,,其余的妖怪也前赴后繼,,撲向李非,李非整個人被埋在了妖怪群中,,金光咒的保護(hù)膜也開始出現(xiàn)道道裂紋,。
裴彥面沉似水,金光咒化作數(shù)十條金線從裴彥身體內(nèi)延伸而出,,線頭一點(diǎn)綻出幽藍(lán)色的光芒,。
它們不斷在空中舞動,很快,,十?dāng)?shù)道泛著幽藍(lán)色冷光的雷符在空中同時(shí)成型,,它們在成型的一瞬間飛進(jìn)妖怪群中。
隨后,,一道道劇烈而又刺目的電光在妖怪群中炸開,,哀嚎聲和怒吼聲不絕于耳,。
整座賭坊像是被人扔了一顆閃光彈,極度劇烈的白光照的不管是妖怪還是人類,,全都睜不開眼,!
“保護(hù)我!”
荷官雙手擋在眼睛前面,,對著牛頭人們吼道,。
聽到荷官的話,牛頭人瞇縫著眼睛,,紛紛跑到荷官面前,,組成一道人墻。
電光來的快,,去的也快,。
賭坊里漸漸露出真容。
整座賭坊除了裴彥幾人和荷官還好端端的站著,,其他人像是被煙花炸了個七零八落,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眼睛,,我的眼睛!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了,?”
羅捕快包裹在一個大號的金色保護(hù)膜中,,神情驚恐的四處亂摸。
“那個,,我好像也失明了,。”
林初雪憑著記憶,,看向裴彥,,她的瞳孔散亂沒有焦距。
“不要慌,,一盞茶之后,,就會恢復(fù)的?!?p> 裴彥摸摸鼻子頗有些不好意思:“剛才的光太過劇烈,,我擔(dān)心你們的眼睛受傷,就給你們一人下了一道失明符,?!?p> “……”
“……”
“……”
李非、林初雪,、羅捕快三人嘴角抽搐,,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將它們都抬出去!”
荷官看都沒看滿地打滾的妖怪們,,隨口對牛頭妖怪們吩咐了一句,,正色對裴彥說道:“幾位貴客,鬧也鬧夠了,,您幾個也沒湊夠一千兩,,不如就此打住,這里還有幾百兩,,您就此收手,,也不算沒有收獲。您幾個打道回府,,我們也就不計(jì)較您大鬧我們賭坊的事了,,如何?”
“不行,!再來一局,,我不可能輸?shù)模 ?p> 裴彥還沒有回答,,李非轉(zhuǎn)過頭來,,沖著荷官喊道。
“李公子,,您已經(jīng)失明了,,可沒辦法再賭了?!焙晒佥p笑一聲,,看向裴彥:“您的意思呢?”
“我不會就這么算了,?!迸釓┱溃骸扒也徽f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光是險(xiǎn)些讓我的朋友喪命這一條,,我就不可能罷休,!”
“你待如何?”
荷官眼睛瞇起,,眸間閃過一道冷光,。
裴彥看看露出感動之色的李非,再度轉(zhuǎn)向荷官:“既然我的朋友不甘心,,那就再賭一局,,我替他賭!”
荷官定定的看了裴彥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向李非:“那李公子的意思呢,?”
“裴公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既然裴公子要為我出口氣,那我也相信他,!”
李非毫不猶豫的說道,。
聞言,荷官展顏一笑,,走向骰子桌:“那我去取骰子來,。”
“不必,!”裴彥一擺手:“既然我朋友在牌九桌上輸?shù)?,那我就在牌九桌上贏回來!”
荷官一愣:“你認(rèn)真的,?”
她可是知道,,裴彥并不會牌九!
裴彥還沒有說話,,李非一把抓住裴彥的手,,滿臉真誠的說道:“裴公子,沒事,,我其實(shí)也不計(jì)較在牌九上輸?shù)木驮谂凭派馅A回來,,我覺的骰子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