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秦起頂著一個熊貓眼出現(xiàn)在班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黑板上寫著一排大大的粉筆字——“誰動了方晴的鉛筆盒,?”
秦起也不以為意,,坐到座位上后,向已經(jīng)坐到他后面的尹鐵道開口:“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方晴的鉛筆盒不見了唄,依我說,,這件事說不定是哪個暗戀方晴的人干出來的,,這個趣味……”尹鐵促狹地說道。
“誰這么無聊呢,!”秦起放下畫架,,打開自己的一個小黑布袋——里面亂七八糟的是諸如畫筆顏料等等的一應東西——時有些傻眼,袋子里那個挺精致的長盒子是什么玩意,?
他這里愕然,,伸出脖子的尹鐵卻是瞅到了,,不過這刻里好哥們的階級友誼表現(xiàn)了出來,,尹鐵像吞了個雞蛋樣的把那句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然后旁若無人地坐了回去,。
不過,,兩人的神情早引起了周邊人的注意,旁邊一個哥們已是伸了一頭,,然后叫道:“嗨,,兄弟,怎么用這么女性化的文具,?”
“這不就是方晴的鉛筆盒么,?”
……
秦起有點小郁悶,他感覺自己被人小小地黑了一把,,在方晴同學一言不發(fā)地把她的盒子取走之后,,秦起這種郁悶更是達到了頂點。
而不關她事的白小璐還來了句:“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追嘛,,干嗎干這種惡心人的事,,雖說追到的機率是負數(shù)……”
她這句話后,是全班同學看向秦起的異樣眼光,不過后座的尹鐵倒是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到底是誰這樣黑自己呢?
秦起這樣郁悶著想時,,倒是把眼光看向了隔著一張桌的許龐,,昨天中午自己出去放水時這個家伙貌似就在窗外,而這刻里這家伙倒像是就在等著秦起看他似的,,對秦起報以“陽光”般的一笑,。
“上次見了你的素描,畫得不錯,,讓我都有些期待你在水彩上的表現(xiàn)了,。”秦起還沒發(fā)話,,許龐已是身子往后靠,,隔著距離向秦起說道,他敢這樣說,,倒是真的從哪旮旯里翻出了秦起以前的一幅水彩習作,,說實話,很有些不堪入目哪,。
秦起口上淡淡地應了句,,心里卻在嘀咕著,這許龐,,難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他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里,秦起都體會到了班上女生對他的冷空氣,,不過,,他也無心理會這些,骨朵兒還在醫(yī)院里,,今兒個聽陳姨說可以進點湯水之類的東西,,秦起是打心眼里高興,下課后便急急忙忙地去逛了一趟菜市場,,然后自己熬了一鍋排骨湯便往醫(yī)院送去,。
“起哥哥熬的湯最好喝了!”到那后,,秦起發(fā)現(xiàn)骨朵兒的精神倒是比前兒明顯漲了好些,,說話比之前有力氣很多,湯也是喝了一大半,。
讓陳姨回去后,,秦起便負責起晚間陪骨朵兒的“任務”。
陪著她東南西北地扯了一段時間,骨朵兒終究是剛動過手術的人,,一會兒便困乏著睡了過去,。
秦起也沒什么其他的事,便拿出自己帶過來的一本速寫冊子,,畫起睡夢中的骨朵兒來,。
說起來,骨朵兒長得倒是挺清秀的,,這刻里長長的睫毛附在眼睛上,,襯著那病后顯得有些蒼白的皮膚,倒有一種異樣的病態(tài)之美,。
幾筆勾出睡姿后,,秦起主要的筆觸都放在了骨朵兒的臉盤上,自從秦起在線條上突出一種韌性感之后,,對于那種輪廓分明的人物形象倒是游刃有余,,不過這刻里用來表現(xiàn)小女孩面部的柔和,就有點不那么恰如其分了,。
所以,,現(xiàn)下,秦起試著去拉一拉那些極其柔和的線條,,如蠶絲般的細柔,,且盡量地表現(xiàn)出一種微光的感覺來。
也就大半小時,,秦起關于睡夢中的骨朵兒的速寫,,便有了十來張,而對于最后一張的效果,,他還是搖了搖頭,,翻開新的一頁速寫紙后,秦起又重新畫了起來……
而同一時間的女生宿舍里,,白小璐正在向著同宿舍的舍友們歷數(shù)著秦起的“膽大妄為”,其實整個事情說起來也沒什么,,無非就是一個鉛筆盒無緣無故轉移的事情,,但落到白小璐的口中,好像秦起罪大惡極直接就該問斬似的,。
“切,!小璐同學,你是不是把方晴看成你的私臠了,,一個鉛筆盒倒被你說得像奪了方晴的‘清白’似的,?”一個女生笑著說道。
白小璐雖然面皮厚,不過也被私臠這個詞弄得紅了一下臉,,只是黑暗中誰也看不到,,嘴上嚷嚷著道:“說的都是什么呢!我就是看不得秦起那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勁,!”
“得,,得,秦起招你還是惹你了,,我看他挺老實的,,比許龐那種笑里使刀子的人好得多!”
“楊曉霞,,瞧不出你還看上人家了,?”
“打住打住,我也就是小小地伸張一下正義,,還沒到舍身割肉的境地,!”
“舍身割肉,你還真說得出,!不過,,聽說,以前唐小芹和他交往過呢,,唐小芹你們應該見過吧,,看著挺不錯的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這秦起是怎么哄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