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宗身為道盟的四品宗門,,在這方圓數(shù)千里之內(nèi),是首屈一指的仙門道派,。其宗門弟子,,以一手上乘火系法決馳名遠近,,若是單論火法的話,便連一些上三品的門派,,也未必能夠及得上它,。
然而,除了火系法術之外,,流火宗更加聞名的,,卻是它的獨門煉丹術。除了門派之中,,有著數(shù)名煉丹大師坐鎮(zhèn)之外,,流火宗在煉丹一道上,還有它的特別優(yōu)勢,。
流火宗有著若干奇山大峰,,綿延千里,其中宗門丹房所在的山峰,,名為離火峰,。在離火峰的山體之中,存在著離火靈脈,,修士在此地煉丹,,可以很輕易地便調(diào)動周圍充盈的火屬性靈氣,而且形成的火焰遠比在別處要強盛的多,。
“此地便是你日后修行之所,,這是洞府陣法的令牌,沒有令牌的話,,任何人進入都會受到陣法的阻攔,。”
唐允的跟前,,站立著一名白袍老者,,正將一枚令牌交到他的手里。
這老者正是離火峰的長老之一,,名為白楊。
之所以說白楊只是離火峰長老之一,,原因便在于,,離火峰之上的流火宗長老,足足有五人之多,。
這五名長老,,無一例外,都是元嬰級別的高手,,同時,,他們也是大師級別的煉丹師,。整個流火宗,雖然也有其他的元嬰長老,,但是有資格待在離火峰的,,便只有這五人而已。
知曉眼前的這位白楊長老便是自己在流火宗的師父,,白骨九蟲丸的解藥,,也需要他和其他的四位長老一同煉制,唐允是不敢有一點怠慢,,恭恭敬敬地將令牌接了過來,。
“還有,”白楊長老看著唐允,,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聲音卻帶了些凝重地道,“你雖然是秦道友推薦來流火宗,,但是,,卻依舊要和其他弟子一樣,對著自己的心魔立下誓言,,永遠不背叛宗門,,不為非作歹,不做欺師滅祖之事,。你做的到嗎,?”
對著心魔立誓!
聞言,,唐允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對任何一名修士而言,心魔大誓,,都不是隨隨便便可立,,開不得半點玩笑。
或許,,平時有人會立下各種誓言,,總想著反正誓言也不會成真。對凡人而言,,也許真的如此,。不過,若是修士違反了自己對著心魔立下的誓言,,便會立刻遭到自己的心魔反噬,。輕則修為盡去,淪為凡人;重則當場神魂被心魔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反正我來流火宗只是為了求得解藥而已,本來就沒有安什么不好的心思,,這心魔大誓,,也沒有什么要緊?!?p> 當即,,唐允便下定決心,在白楊面前立下了誓言,。他心里清楚,,這個誓言若是不立,這一關是無論如何過不去的,。
當誓言成立之時,,唐允的神魂清楚地感覺到了冥冥之中傳來了一聲冷笑。同時,,仿佛有一詭秘的存在睜開了雙眼,,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
“那是心魔嗎,?”唐允心中暗凜,,知曉自己的誓言已然被心魔所接收到。
“只是不知道,,坤離化魔神符對心魔有沒有用處,。”不知為何,,唐允的心里卻忽然升起了這般念頭,。
白楊見唐允果然立下了誓言,臉上的笑容更加和煦,,聲音也柔和了幾分,,道:“唐允,你且放心,,只要你是真心來我宗門學藝,,這心魔大誓是怎么也不會觸發(fā)的?!?p> 聞言,,唐允恭敬地應了聲:“弟子明白?!?p> 白楊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在一旁東看西瞅的胖子王富,暗暗地搖了搖頭,隨后又微笑著看向唐允,,道:“你中的毒,,我們幾位長老會盡快為你將解藥煉制出來。在這段時間,,雖然我沒空來指點你什么,,但是離火峰的書房,你卻是可以隨意出入的,,相信以你的天分,,應該能夠?qū)W到很多的東西。我希望在解藥煉制出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你的煉丹術已經(jīng)再上了一個臺階,。”
聞言,,唐允心中頓時警醒,。他先前只想到不能拜在秦老的門下,生怕被對方看出來自己不過是個假冒的煉丹師,,而現(xiàn)在進了流火宗,,類似的危機似乎也隨時可能發(fā)生啊。
“還好,,煉制解藥應該需要一段時間,,只要這段時間我惡補煉丹術的知識,應該不會出什么大的紕漏,?!碧圃市牡馈?p> 白楊原本就對能將唐允收入門下頗為欣喜,,此時也不愿意過多地耽擱唐允的時間,,又講了一些在流火宗的注意事項,便飛身離開,。
看著白楊的身影沒入云端,,王富顯然是羨慕不已,盯著天上看了許久,,而后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過頭來看向唐允道:“那個老頭說你中毒了,什么毒,?”
聞言,,唐允撇了撇嘴,道:“這種毒名叫白骨九蟲丸,,是一個元嬰高手煉制的,,十分厲害,,若非這一次能夠請到流火宗的這幾位煉丹大師,我定然沒有半點活路,?!?p> 王富聽完,先是愣了愣,,隨后取出了一只藥瓶,,遞到了唐允面前。
“這是什么,?”唐允見到王富這個舉動,,接過了藥瓶,打開后聞了一聞,,只覺一股藥香沁人心脾,,便開口問道。
“放心放心,,我不會害你,。”王富似乎是看穿了唐允心中所想,,嘿嘿笑道:“這可是我老爹怕我在外面出事,,花了大價錢搞來的,可以中和大部分毒的藥性,。按你的說法,,你的毒應該挺厲害,這藥估計不頂用,,但是如果毒發(fā)的時候來上一兩粒,,減輕疼痛的效果絕對是杠杠的!”
唐允聽完,,頗為驚奇地將藥瓶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隨后搖了搖頭:“你這樣是要我白受你的恩惠?!?p> 見唐允似乎要拒絕,,王富當即哼了一道,怒道:“本少爺雖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是送出去的東西就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不是要知道流火宗到底有什么秘密嗎,那就把藥收好,,為本少爺泡一杯茶來,,讓我慢慢說給你聽?!?p> 聞言,,唐允輕咦了一聲:“我給你泡茶,?”
王富一聽,身上的肥肉頓時顫了一顫,,連忙滿臉堆笑地道:“道友勿怪,,道友勿怪,我一激動就會亂說話,。正好我這里有一些上好的靈茶,我這去泡來與道友長談,?!薄?p> 說完,,王富便一路小跑地朝著一旁的洞府走去,。
“嘭——”
唐允聞聲,當即朝著洞府的門口看了過去,,只見王富沖到了那里,,卻因為沒有令牌,直接被洞府的一道金光擊中,,高高地飛了起來,,而后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
洞府是建在離火峰的山腰之上,,門外都是草木泥土,,王富這一龐大身軀摔落下來,當即便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型的坑洞,。
洞府內(nèi)茶香四溢,,唐允端起茶杯來細細品了一口,眼中頓時流出一點異彩,,贊道:“想不到你的茶,,比起至人軒的香茶,也絲毫不差,?!?p> 此時,王富手里正把玩著一枚小的令牌,,聞言得意地笑了一笑,。他手里的這枚令牌,有著在洞府通行的權力,,但是卻不可以控制此地的陣法,,不過能在山上有一個安身的地方,王富似乎也已經(jīng)滿足了,。
見到這一幕,,唐允頗有幾分感嘆,。他實在是很難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能夠讓王富這樣一個富家少爺,,甘愿舍棄隨從的服侍,拋棄錦衣玉食,,跑來這流火宗來給旁人當隨從,。
終于,王富將令牌收了起來,,看向了唐允,,小聲地道:“你靠過來一點,這個秘密可是我好不容易打聽到的,,不能被旁人聽見,。”
見到王富這般神神秘秘地模樣,,唐允無奈地道:“這洞府之中有隔音的陣法,,你盡管說就是了?!?p> 聞言,,王富依舊是小心地左右看了看,隨后道:“有一次,,我讓家里的人幫我打探小湘湘的下落,,除了得知她在流火宗以外,還意外得到了這么一個消息,?!?p> “等等,”唐允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打斷了王富的話,,“你剛才不是說這個消息是好不容易打聽到的嗎?”
王富臉上的肥肉微微變得有些僵硬,,隨后突然伸手猛拍了一下桌子:“道友你怎么這般不懂禮貌,?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隨便打斷知道嗎!”
隨后,,他便不顧唐允鄙夷的眼神,,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果然這個胖子并不靠譜,?!碧圃拾祰@了一口氣,如此想到,。
根據(jù)王富打探到的消息,,在流火宗綿延上千里的山脈之中,,有一處地方,名為陰火山澗,。在這陰火山澗之中,,相傳有流火宗的不傳之秘。
此物乃是一門修行法典,,名為《生煙訣》,。有典籍曾經(jīng)記載過這一門道法,若是火靈根的修士將其修煉到了頂尖的層次,,可以大幅度地提高自己的靈根資質(zhì),。
據(jù)傳,流火宗的開山祖師,,原本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筑基修士,只有著下三品的靈根,,卻意外得到了這一門法典,,練成后擁有了地階靈根,突破成為了結丹修士,。而后,,這名祖師又有了其它的奇遇,一步步修煉,,成為化神至尊,,開山立派,名揚萬古,。
“這一件事,,在流火宗的史籍上有記載,是千真萬確的,?!蓖醺缓V定地說道。
“可若是那陰火山澗當真有這等法訣,,為何無人去?。靠峙乱仓皇强昭▉盹L罷了,?!碧圃事犕辏挥傻脫u了搖頭,。
他感覺只是聽了一個故事一樣,,根本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所得。
只不過,,看著王富可憐巴巴的模樣,,唐允倒還真說不出趕他下山的話來,,只是站起身道:“罷了,我如今要去書房一趟,,你就暫時留在我這里吧,。我也不需要你服侍,只要不給我惹什么亂子來就好,?!?p> 聞言,本以為唐允會趕自己走的王富大喜過望,,連連點頭,。
見到這一幕,唐允再一次無奈地搖頭,,施展開疾風仙遁,,眨眼間消失在了洞府之中,看得王富一陣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