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fā)生在九年前英國倫敦的一個孤兒院中,，”漆原凜抿了一口紅酒說：
“英國政府為了培養(yǎng)出人格特殊并且絕對忠于國家的傀儡,，在這些孩子的身上進行了實驗，然而事實上雅典娜計劃最開始的目標是人工打造出擁有著學(xué)者綜合癥的天才,，只不過后來遇見了一些變故,，導(dǎo)致政府了解到了九年后的今天會發(fā)生的事情，從而緊迫地改變了計劃,?！?p> 尤瑞問：“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些事？”
漆原凜說：“沙維爾查到的,，他是我認可的世界第一黑客,，世界上除了他，或許沒有其他人還能挖出這些被塵封在歷史長河的資料,?！?p> 尤瑞說：“沙維爾，我聽你說他跟另一名成員待在阿拉斯加,?！?p> “另一名成員叫做淺川英一,，也是剛加入燈塔不久的人，他們都在這座城市里,，你晚些就能見到他們,。”漆原凜介紹,。
尤瑞仍舊是面無表情,，她喝了口橙汁，“那為什么九年前的英國政府,，會知道現(xiàn)在的事情,，這不是很奇怪么？”
“關(guān)于這一點這份資料里沒有詳細寫出來,，只提到了一句話,，”漆原凜幽幽地說：“穿越者把龍帶到了現(xiàn)世?！?p> 尤瑞挑了挑眉：“龍,？”
“嗯，龍.....很令人景仰不是么,，”漆原凜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張照片,，放到了桌上：
“九年前曾經(jīng)在倫敦風(fēng)靡一時的都市傳說,，只不過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被英國政府徹底壓下,，時間讓倫敦的居民忘卻了所有?！?p> 尤瑞看向了照片,，照片是在倫敦大本鐘的下方往上拍攝的，皎潔的明月在漆黑夜空中無比顯眼,。
可更顯眼的是一道龐然巨影,，這道巨影幾乎占據(jù)了明月一半的體積，它在空中展開了一對漆黑的巨翼,，宛若向這個平凡的世界宣示自己的暴權(quán),。
尤瑞說：“你確定這樣的照片有真實性？”
漆原凜扶著下巴,，呵笑了一聲說：“是這個世界還不夠瘋,，才讓你產(chǎn)生了這樣的疑問么？”
尤瑞面無表情地總結(jié)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一個穿越者帶來了一條龍,，并且告訴了英國政府,，在九年后的今天，世界會需要到擁有特殊人格的人才,？”
“是這樣的,，除此以外暫時還找不到別的解釋,，”漆原凜說：“說起來，如果那位穿越者不是‘神’的話,，我覺得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尤瑞捏著下巴思索了半秒,，“你指的是,，日本的灰色人格機體?！?p> 漆原凜又品了一口酒,，瞳光流轉(zhuǎn)地說道：
“是的，神代琉璃,，除了他以外別無他者,，盡管他現(xiàn)在的機體天賦還很弱小，但總有一天,，或許他確實能做到歷史記錄的這件事,。”
尤瑞深吸了一口氣說：“雅典娜計劃的創(chuàng)立目的暫且不談,，為什么安清律會出現(xiàn)在計劃實施的孤兒院里,？”
“千夏政府和英國政府在這件事上進行了合作，他們從國內(nèi)的孤兒院里找出了幾名患有學(xué)者綜合癥,，性格偏僻極端的少年,，轉(zhuǎn)交給了英國政府的人?！逼嵩瓌C說,。
“我明白了，”尤瑞說：“的確.....既然是要培養(yǎng)人格特殊的怪物,，那直接從原本就不正常的人下手,，就簡單了很多?！?p> 漆原凜補充了一句：“最后雅典娜計劃的結(jié)果以失敗告終,。”
尤瑞沉默了那么一秒,，“那他是怎么回事,？”
漆原凜勾著嘴角說：
“安清律是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個孩子，英國政府的人成功在他腦子里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嶄新的人格,，并且試圖抹殺他原本的人格,，給那個嶄新的人格刻上對于國家的絕對忠誠?！?p> 尤瑞怔了下說：“抹殺他原本的人格,？”
“是的,，抹殺他原本的人格，”漆原凜不緊不慢地說：
“可惜英國政府將計劃進行到這一點的時候失敗了,，根據(jù)資料上的記載,，安清律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卻擁有著異于常人的堅毅意志,，所以他們才沒能做到將他的存在抹殺,。”
尤瑞扶著自己的額頭,，她冷冷地注視著桌上那張照片,，不知作何回復(fù)。
“并且在陰差陽錯之下,，被刻入強烈國家榮譽感的人格不是安清律的第二人格,，而是他自己本身?！逼嵩瓌C饒有興致地說,。
尤瑞沉默著，額前的淺白色發(fā)絲遮蔽著她的雙眼,，
漆原凜說：“故事的結(jié)局是——安清律燒掉了那座孤兒院,，并且?guī)е硪粋€孩子逃了出來，但英國政府的人找到了他,?！?p> 尤瑞低著頭，輕聲問：
“然后呢....拖他回去繼續(xù)做實驗么,？”
漆原凜有些感慨地說：
“可能這就是人性,，他們在垃圾場找到安清律時,，看到了....男孩從廢品堆中歇盡全力伸出來的那只無力手掌,，再加上計劃里的那些沒有姓名的孩子的犧牲，所以英國政府選擇了收手,?！?p> 尤瑞回想起了萊恩用特性技能給安清律畫出來的心理側(cè)寫，她微微張嘴：“所以那張畫是這個意思,?！?p> “那真是一副令人震撼的畫作，不是么,，萊恩現(xiàn)在還藏在自己的房間里,，時不時拿出來欣賞一下?！逼嵩瓌C說,。
尤瑞低垂著清冷的眼簾,，她輕聲說：“在了解了真相后，未免覺得太過殘忍,?！?p> 漆原凜瞥了一眼尤瑞說：“不管如何，最后呈現(xiàn)在你面前的安清律,，是失去了他十一歲前所有記憶的樣子,。”
尤瑞微微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又卡在了喉嚨里。
漆原凜挑著眉頭說：
“并且還有一點很有趣,，雅典娜計劃的實驗記錄里提過,，安清律在感知到強烈情緒時眼瞳會變成紅色，并且由實驗刻印在他骨子里的那份國家忠誠感發(fā)作時,，他的眼瞳也會變紅,，這就是拍賣會上他為什么雙眼變紅的原因?！?p> “這算什么......”
尤瑞輕握著自己的胸口,，她似乎有些無法呼吸，輕聲說道：
“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有這樣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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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客輪上,。
安清律血紅的雙瞳倒映著手機屏幕上那行殘酷的文字——尤瑞在十七歲時確診癌癥，如果神明提供的營養(yǎng)艙沒有治療或者緩解癌癥的效果,，她現(xiàn)實的身體將在一個月內(nèi)死去,。
以往他的雙眼在呈現(xiàn)出血色時，表現(xiàn)出來的永遠是無法抹去的暴戾,。
但此刻卻不一樣,，悲傷和壓抑感只是望一眼就能傳達開。
“這是什么感覺,，她可從來都沒跟我提過.....”
安清律瞳中的血色從未如此黯淡過,，他背靠著墻壁，頹然地坐在地上,，自嘲地喃道：
“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