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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篇之---第十六章兄弟之誼
回到城里后,,趙羽再也忍不住了,告聲得罪,,沖進房間連吐了幾口血,。這可是他第一次受傷,渾身痛的要命,,孫策的力量算是被他好好領(lǐng)教了一番,。太史慈跟在后面嚇的臉色蒼白,。趙羽吐了幾口血,胸悶得感覺總算消除了,,抬頭看見太史慈蒼白的臉,趕緊安慰他:“四哥,,我沒什么大礙,,只是幾天沒休息體力不支,再加上剛才一戰(zhàn)消耗過劇,,方才如此,。休息兩日便沒事了。你還是出去陪孫將軍吧,,我要睡覺了,。”
兩兄弟跑回房間的舉動也讓孫策和周瑜看出趙羽受傷不輕,,周瑜便跟了進來,,一聽之下卻被驚的楞在當場:“啊,小將軍竟是如此……”說不下去了,,心想他幾天沒休息還能如此作戰(zhàn),,看來實力真比伯符還強,以后遇上此人為敵恐要多加提防,。
趙羽卻不知道他在動這種腦筋,,要緊說:“謝周將軍掛念,我真沒事,。還請將軍莫要聲張,。”
周瑜點頭:“如此請小將軍先歇息了,,我就不打擾了,。”說完退了出去,。
太史慈安頓趙羽躺下看他閉眼睡了過去,,才悄聲退出去陪孫策他們說話去了。孫策已從周瑜處得知趙羽情況,,見太史慈過來,,趕緊問他趙羽情況如何,太史慈告訴他們暫且無妨,。孫策放了心,,突然笑道:“當日在神亭,如子義擒我,,當殺我否,?”
太史慈笑到:“未知可否也。”
孫策大笑:“子義真丈夫也,。惜不能與吾共事,。”
太史慈默然片刻道:“我與子玉有約,,請恕慈不能為將軍效力,。”
孫策點頭嘆息:“子玉真是奇才,,他小小年紀竟如此本事,,聽公瑾言到他幾日未曾休息,唉,,還能與我一戰(zhàn),。他才十六,再過幾年世上恐無人是其敵手,?!?p> 太史慈笑了:“子玉本事確實奇高,我也曾敗在他手中,。不瞞將軍,,子玉才十三,”
孫策眼睛都鼓出來了:“十三,?天,,今日還好是我輸了,否則傳了出去,,我可怎么自處,?”
太史慈有些激動,心想孫策真是真誠之君子:“子玉就是怕將軍因為他的年齡而出手顧慮,,才故意多說了幾歲,。唉,他做事真的很出人意料,?!?p> 孫策好奇了:“子義,你與他如何相識的呀,?”
太史慈一笑:“子玉是先認了母親為義母,,才認識我的?!彼矝]有任何隱瞞,,將與趙羽相識的過程說與孫策和周瑜等人,聽的眾人心神俱醉,。
半晌,,孫策才答道:“以他一人之力,,面對十萬賊兵,竟一戰(zhàn)成功,,唉,,恨策不在也?!?p> 程普更奇:“早聽說北海之事,,沒想到他如此小,原來他還真懂理政之事,,哈,還真是個將軍,?!敝荑ぴ谝慌阅樕幊敛话l(fā)一言。
孫策羨慕了半天,,又有些奇怪地問:“你們兄弟難道真愿聽命于北海太守,?孔融雖有大才之名,并無實際才能呀,!”
太史慈搖頭:“沒有,,我們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我們?nèi)齻€做哥哥的都在等子玉找到其兄長趙子龍再做以后的決定,。實話說與將軍,,若不是子玉仁慈,不愿以萬人性命創(chuàng)一人之業(yè),,我等兄弟早奉其起事了,。”這種話他都說,,真是....
孫策看了一眼眾人,,大家的臉色都變了。周瑜言道:“既然如此,,你們兄弟可否先在江東安頓幾日,?”
太史慈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非我能做主。如果子玉愿意,,我們兄弟均無異議,。”
眾人全部絕倒,。如果太史慈剛才所講的眾人還可以接受的話,,現(xiàn)在話中的意思讓眾人暈了。孫策便道:“子義,,我聽子玉所言,,也不看好劉鷂,,你不是也來了嘛。再說,,他再好也不過是一孩童,,你們……”
太史慈笑道:“我在認識子玉之前便接到了劉鷂的書信。要說我們?yōu)楹味悸犓?,主要是五弟的本事真的很大,,連我們的三哥,素有鬼才之稱的郭奉孝也說他不是子玉的對手,。在壽光子玉是政,、軍一手抓,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否則我們兄弟也不會有奉他為主的想法,。至于我自己,我來之前子玉曾經(jīng)對我說劉鷂不足以擔當大事,,是我不忍心有負劉鷂賞識之恩才來的,,走之前子玉對我說,劉鷂日后必遭大敗,,到時候他會來救我性命,,我當時便發(fā)誓,如果真如他所言,,我從此就跟隨了他,,不再投效別人,所以我不能答應(yīng)將軍,?!?p> 周瑜看一眼孫策:“未曾想趙子玉竟還有如此本事?!北娊渣c頭,。
孫策嘆氣:“先前我只道少年英雄無如公瑾者,未曾到此人比公瑾還要厲害,,難得如此年少,,不僅文武全才,更兼計謀出眾,,我們幾人想出的計策竟被他一人看破,。我以后再不敢小窺天下英雄了。惜,,我與之無緣,。”
看看天色將晚,,太史慈告辭,。孫策和周瑜送他出門后,,周瑜將孫策拉住,,眾人坐在堂前還在消化太史慈所說之事,。他們還不相信太史慈說趙羽因為仁慈而不愿爭霸之事,畢竟在亂世擁有兵力和地盤才是自保的方法,,趙羽他們有壽光之地,,數(shù)萬之兵,幾員大將,,趙羽一身本事,,不起兵才是怪事。他們可沒想到趙羽還真不愿意起兵,,像他那樣的人在亂世中只能是用怪來形容,。
周瑜陰沉著臉勸孫策:“伯符,你可要拿定主意,,趙子玉此人果如太史慈所講留不得。太史慈和其兄弟都欲奉他為主,,以他們的本領(lǐng)竟甘心居于一孩童之下,,可見趙子玉日后必成勁敵?!?p> 孫策明白他們的意思,,直搖頭:“我知道,但我不能做不義之人,?!?p> 程普道:“將軍,做大事不可拘泥于小節(jié),,有此人在,,吾等恐難成大事?!?p> 孫策還是搖頭:“無信無義如何服眾,?大事又如何可成?”
潘璋贊同孫策的話:“正是,,中原大亂,,吾等應(yīng)網(wǎng)絡(luò)人才,殺了此二人,,恐禍不遠也,。”
周瑜沉思半晌:“以太史慈所言,,他們都未有落腳之處,,我們再爭取吧,。”
孫策點頭:“其實能與之為對手,,亦是一大快事,。哈哈?!?p> 趙羽一覺醒來已是掌燈時間,,他沒有起來,而是躺在榻上運功走遍全身,,檢視了一遍身體,,嗯,傷的不算太厲害,,看來還應(yīng)該加強實戰(zhàn)經(jīng)驗,,今天雖然勝了,可太冒險了,,這就是經(jīng)驗不足的原因,。檢視完身體,趙羽滿意地笑了,。這時,房門被打開,,太史慈走了進來,。
趙羽望著他卻沒動:“四哥”
“子玉,身體如何,?”
“沒事了,。唉,小霸王果然厲害,,我感覺比兄長你還強些哦,。”
太史慈松口氣,,沒有計較趙羽的揶喻:“唉,,你呀,沒事時跟個孩子般,,也怪不得別人將你當孩童對待。今天還吹牛,,什么十六了,,明明才十三嘛?!?p> “四哥,,我馬上就十四了,。”鼓起腮幫子反駁了太史慈后,,趙羽才滿足地說:“嘿嘿,,如果伯符將軍知道我的年齡,恐不愿意一戰(zhàn),,如此一來,,你我便是闖營而走,,死傷不免,我心不忍,。其實呀,有此一戰(zhàn),,我受益頗多喲,。”
“你也太冒險了,,如果你真有什么,讓為兄怎么……”太史慈還心有余悸,。
趙羽嘿嘿一笑:“哎,,四哥,,你怎么變的婆婆媽媽的,不像個大丈夫,?!?p> 太史慈樂了,羞他:“一口一個大丈夫,,你有多大,?”
“四哥,你又取笑我,?!比鰦蛇^后,,他一臉向往地說:“我以后會愛惜自己,,不再做傻事了,。不過四哥,,你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真正上戰(zhàn)場,,經(jīng)驗不足嘛,。再說孫將軍真的很厲害,,我若不行險恐難贏,。不過想想伯符將軍之神采....嘖嘖,,挨這一下值得,?!?p> “啊,?!這是子玉將軍第一次上戰(zhàn)場嗎,?”孫策和周瑜站在門口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過來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正好聽到他們兄弟談話,。
趙羽的臉都紅了,,在兄長面前撒嬌很正常,可讓外人看見很不好意思,,趕緊坐起身:“啊,,怎么好意思讓兩位將軍來此,,趙羽失禮了?!?p> 孫策緩過勁來了:“小將軍身體無礙吧,,策實在擔心。今日與子義將軍一敘,,方知將軍竟以疲憊之軀迎戰(zhàn)策,,如果小將軍因此而傷的話,策心不安?!?p> 趙羽橫了太史慈一眼才笑道:“怎么會,?這是我提出來的,不關(guān)將軍的事,。再說,我真的沒事,,許些小傷,,將息一日便好了?!?p> 太史慈在周瑜身后做手勢,,意思是不關(guān)我事,是他說的,。孫策和周瑜看著他們都笑了,。孫策笑道:“看你兄弟情深,,我亦想弟妹們了,?!?p> 趙羽的好奇起來了:“聽聞將軍有一弟名權(quán),,字仲謀,,人謂其天生貴胄之像,,可是真的,?”
孫策笑道:“未曾想小將軍于此等事也如此明白,?!?p> “嘻,我沒別的愛好,,就是好奇心重。以后定找個機會與他結(jié)識一番,?!?p> 周瑜看一眼孫策,對趙羽道:“既然小將軍有心,,便與我等一道回府如何,?”
趙羽一聽就明白了:“我明白公瑾將軍之意,但我有事要做,以后有機會定當上門拜訪,。哎,,我還真想見見江東英豪們?!?p> 孫策看看話頭不對急忙接過去:“策自掃屋以待?!?p> 趙羽哈哈一笑:“那敢勞動將軍,,我聽說公瑾將軍在江東還有一稱謂,叫做顧曲周郎,,然否,?”
周瑜點頭,趙羽興奮起來:“有機會一定要領(lǐng)教將軍的技藝,,不知將軍善于何種樂器,?”
周瑜淡淡道:“吾等士大夫,當然是琴瑟,,難不成弄妓者之流,?”
趙羽早明白在三國或三國以后的很多年代里,只有琴瑟方成為高雅之物,,那個時期流傳下來的古曲都是以琴為主,。只是,他沒想到周瑜如此在乎這些,,因此躊躇了一下方說:“恕我無禮,在我看來,,只有美好的樂曲,,沒有貴賤之分的樂器,說話不周之處,,還請公瑾將軍原諒,。”
周瑜眨眨眼,,疑惑道:“瑜不知其他樂器也可出清雅之音嗎,?”
趙羽尷尬地撓撓頭:“我從小隨家父游走四方,有些事情過于放蕩,,所以,嘿嘿,,還請公瑾將軍原諒,?!?p> “如此說來,小將軍定是此道中人,,瑜也愿意聆聽小將軍之技藝,。”
孫策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小將軍可再休息,,明日為二位將軍設(shè)宴,小將軍可能來,?”
“當然要來。伯符將軍請客,,一定要去的,。”趙羽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
太史慈將孫策他們送出去后回轉(zhuǎn)來就一直默默不語地想心事,。趙羽見他神情奇怪,不由地問他在想什么,。太史慈嘆口氣:“子玉,,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可也說不上來,?!?p> 趙羽以為他還在擔心,因此笑道:“四哥,,明天不會是鴻門宴,,如果你不放心,我們現(xiàn)在就走,?!?p> “這倒不必。伯符將軍很義氣,,不會出爾反爾,。況且你的傷勢不輕,還是多休息兩天的好,?!?p> “哥,我的傷勢真的沒什么,,你放心好了,?!?p> “子玉,,依你看孫將軍可是可以相助之人?”太史慈終于將心里話說了出來:“既然你自己不愿意自立為主,我想,,我們可以……”
“四哥認定他是明主,?”
“恩,我觀孫將軍待人真心實意,,是有信有義之輩,。他憑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站穩(wěn)了江東,霸業(yè)有望,。我想大丈夫立于世上,,當憑胸中之氣,拔劍馳騁,,建立功勛,,方是為人一遭的道理。本來我和三哥都有助你之意,,可……”
趙羽點了點頭明白了:“三哥也不止一次對我說過,,可我自己明白,,要讓我拼殺以掙天下,,不如遁隱于世的好。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不能為之。實在辜負了兄長,?!?p> 太史慈苦笑一下:“唉,正是如此我才想,,憑你的才識,,三哥的本事,大哥的武藝,,我們幾兄弟連手,,應(yīng)當在孫策處有用武之地。我看孫將軍身邊的人也都是血性之人,,斷不會嫉賢妒能,。”
“是,,兄長分析的絕對正確,。可我有誓言在身,,不能這樣做,。不過,,四哥要是真的舍不得孫將軍,留下便是,。等哥哥在此地站穩(wěn)腳跟,,我便將母親送來可好?”
“子玉,?!碧反却篌@,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趙羽眨眨眼笑道:“四哥聽我把話說完,。其實在來這里之前我也跟三哥這樣說過。三哥勸我自立,,我卻不會去爭天下,。幾位哥哥都是非常之人,如遇明主一定能展示才華,,所以我絕不阻攔你們,。你們的將來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能因為我而耽擱你們的前途,。我只是請求兄長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去哦,,不要將我當成敵人,好嗎,?”說到后面,,他流淚了。
昨天晚上,,趙羽在想如果敗在孫策手中該如何的時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知道歷史的發(fā)展,,到了危險的時候,他跑到幾位兄長的身邊救回他們的生命就是了,,何必斤斤計較與兄長們是否和自己在一起呀。如果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意外,,那是老天的意思,,他也無能為力了。
太史慈如同安慰小孩子般,,輕輕搽干他臉上的淚水:“子玉,,為兄明白了。你不遠千里牽掛于我,,只身犯險都是為了我,,這份兄弟情意,,慈今生難報。因此我相信不管你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帶我們到什么樣的地方,都一定是為我們好,。你放心吧,,為兄的絕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這是我對子玉的承諾?!?p> 趙羽抓著他的手,,激動萬分:“我保證,絕對不讓兄長們失望,,絕對,。”心底的聲音告訴他,,這是我的諾言,,哪怕讓我用生命來完成自己的諾言,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