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森倚靠在鬼羊號的欄桿上,,手中握著一顆碩大的柑橘,,他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柑橘,突然間猛地把它拋到空中然后再快速地接回到手上,,他重復往返幾次之后,,一個不小心沒接穩(wěn),柑橘應聲掉到了海中,。
“哎,。”普利森擺了擺頭,,似乎是在可惜什么,,他百無聊賴地回頭看向了甲板上圍在一起喝酒的眾多水手,隨即又將目光投入到了蔚藍的大海上,。
這一個個的都是啥呀,,拿桶喝酒的都出來了,,這酒可不比肖恩的黃水,貨真價實的朗姆酒,,這群人喝了那么長時間的黃水還有這么好的酒量,,該不會是產生變異了吧。
普利森輕嘆了一口氣,,很顯然以他的酒量,,是融入不到那群水手之中的,。
“船長,,船長?”
普利森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向后掃視了一眼,,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然后他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他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話語正是站在自己身旁的奧奈發(fā)出的,只不過因為他的確有些矮小,,所以普利森回頭的時候并未發(fā)現(xiàn),。
“小鬼,你咋不找那群酒鬼玩,?過來找我干啥,。”普利森按了按奧奈的腦袋,,對他而言,,有時候逗逗這個孩子還是蠻有趣的。
“大個子說我還沒有成年,,所以只給了我一杯牛奶,,并且不讓我跟水手們一起喝酒?!眾W奈拿起了手中稍小一號的酒杯,,杯中裝的的確是牛奶。
普利森聽奧奈這么一說,,倒是顯得有點尷尬了,,畢竟他喝的最多的就是牛奶,喝酒反而喝的少,。
“對了,,船長,您為啥不和他們一起喝酒呢,?!?p> “額......這個,。”普利森被奧奈問愣住了,,沉默了一小會兒后才緩緩說道:“他們喝的酒水品質不高,,我不太看得上?!?p> “哇,,船長不愧是船長,您的酒量一定很好吧,?!眾W奈聽普利森這么一說,連忙稱贊道,。
“.....當然,。”普利森話音剛落,,便看到了端著一個紅色酒瓶的索安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船長,這瓶是菲尼克斯,,金麋鹿酒莊中出產的烈酒,,您給我的那筆錢在購置完了必備的物資后還有多的,我知道正常的朗姆酒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所以我就給您買了這樣一瓶好酒,。”
“???”普利森實在沒想到索安給他整了這么一出。
“我知道這瓶酒肯定不能與船長您往日喝的酒相比,,但畢竟是我的一番心意,,還望船長大人收下?!?p> “......行吧,。”普利森見索安都這樣說了,,只得接過了那瓶菲尼克斯,。
“船長,謝謝您讓我上船,,我敬你一杯,!”奧奈見普利森手中有了一瓶酒,于是對著普利森舉起了裝著牛奶的酒杯,靈動的眼睛中閃爍著激動的神色,。
你小子是真會來事兒啊,,巴不得我死是吧?
你杯子里裝的是牛奶,,我瓶里可是出了名的烈酒,,咱倆換換倒還可以,叫我硬喝就純純的屬于是害人了,。
“.....你看這,,也沒有酒杯啊?!逼绽弥颇峥怂?,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他想找個理由推脫掉手中的這瓶烈酒,。
“船長,,我這有酒杯,,干凈的,。”索安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了一個酒杯遞到了普利森的面前,。
你怎么比他還會來事兒,?
索安的這一舉動。讓普利森恨不得把菲尼克斯的酒瓶炫在他的頭上,。
不過此次的普利森已然是騎虎難下,,他自己夸出了海口,,總不見得讓他在一個孩子的面前丟人吧,。
“酒這東西不能喝多,我小嘗一口,?!逼绽蜷_了菲尼克斯瓶口的軟木塞,他估摸了一下自己的酒量,,然后倒了個半杯左右,。
至于再然后發(fā)生了什么,普利森就不知道了,。
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也低估了菲尼克斯的酒精含量,。
當他回憶起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時,,已然到了第2天的早上,他在船長室的床上睜開了眼,想了半天都始終想不起喝了那半杯菲尼克斯后發(fā)生了什么,。
“我好像喝了不止一杯,?”普利森晃了晃自己昏沉的腦袋,發(fā)現(xiàn)那瓶菲尼克斯正放在自己的房間的桌上,,而里面剩余的酒水已經沒有多少了,。
“該死,這瓶酒該不會都是我一個人喝的吧,?那我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普利森打了個機靈。
“得虧這座船上的人還挺實誠,,沒趁機下黑手,,要是這艘船的大副換成康納那小子,估計早就把我這個危險因素丟進海里喂魚了,?!逼绽瓋刃挠行┖笈拢^于順利的生活,,的確讓他的警惕性有所下降了,。
他仰望著木質的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將腦中雜亂的思緒清理了一遍后便準備下床,,但就在他整理好衣裝之時,,他眼罩下的左眼卻不知為何傳來了一陣怪異的刺痛。
“盧亞斯遺留的神性影響可真令人頭痛,,這才剛修復沒多久呢,,不會又給我長尸斑了吧?”普利森摸了摸自己左眼的眼罩,,然后便立即走到了書桌上的鏡子前,。
“這惡心的神性影響該不會在我的臉上長出幾個瘤吧?那可能有點嚇人了,?!逼绽瓚阎男那橄崎_了自己的眼罩。
而此刻鏡子中的自己,,著實令普利森嚇了一跳,。
“這,這.....怎么會,?”普利森的嘴巴微微張著,,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蒼白的面容中不含著一絲血色,,端正的五官中帶著一絲秀氣,,而他那早已失明的左眼上竟然沒有傷口存在,。
是的,那處被盧亞斯砍傷的地方,,此刻就和其他肌膚一樣,,蒼白細膩,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
“我的傷口恢復了,?!”普利森看著鏡子,,內心翻起的波瀾卻一陣高過一陣,,盧亞斯的神能有多無解,普利森從安德魯子爵府底下的情報庫中得到了一定的了解,。
她原是薩斯特海域的傭兵,,后來加入了天鷹帝國的海軍,曾在黃金海域的邊緣地區(qū)斬殺過多名赫赫有名的大海盜,,那些大海盜無不是踏入覺醒階位多年的成名強者,,可在當時卻被僅高階騎士的盧亞斯給輕易斬殺,成為了她提升軍銜的墊腳石,,這一切完全都是歸功于她的神能,。
盧亞斯可以說是一個天生的暗殺者,即便是雙方實力相差了一個大階位,,但只要她的雙刀破開了敵人的皮膚,,不出一個月,此人絕對會全身潰爛而死,。
即便是圣輝教會的圣水,對此也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就算表層的腐爛消退,,也無法解除作為腐爛之源的那道黑色傷口,只要這個傷口仍在,,腐爛的侵蝕就會一直蔓延下去,,直至人死亡。
無論是自己所隱藏的底牌,,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擁有擁有超強恢復力的“黑鴉之血”,,還是身為舊神的諾零,對此變態(tài)至極的神能也做不到根除,。
而現(xiàn)在,,在一次簡單的醉酒之后那作為腐爛之源的傷口居然就消失了,這實在是令人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