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夜晚,,但是蕭郁蝶已經提著好幾個大籃子來到了張府后邊的一條小溪流邊。
她要洗衣服……
本來劉妍說要幫她的,,但是,,她覺得自己已經連累了劉妍一次,,不能再拖她下水了,于是婉言拒絕……
這么多人的衣裳……如果不現在開始洗的話,,真的是洗到明天也洗不完的……
長這么大,,蕭郁蝶還從來沒有自己洗過衣服呢……
她好討厭那個夏媽,這么為難人……
想想自己的穿越新生活,,真的是很辛酸吧,。
差點被賣,本以為找到了目標,,可是現在竟然落到這樣的下場,。想必日后,那個夏媽也不會讓自己好過的呢,。
蕭郁蝶邊洗著衣服,,眼睛邊微微地發(fā)酸。
她好想念夏若希,,好想念蘇離,,甚至還有點想念蕭傲陽。
正當她感嘆自己的運氣時,,她竟然隱約聽到了古箏的聲音,。
斷斷續(xù)續(xù)的,很輕柔,。
這讓她停下了手里的活計,,專注地聽了起來。
后山石林,,溪流潺潺,。再聽到這樣的琴音,本來應該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但是,,此刻心情糟透了的蕭郁蝶,沒有心思去害怕了,,只是一味專注地聽著,。
但是,柔美的琴音卻嘎然而止,,替代的,,是一聲重重的嘆息。
“什么人在那里彈琴,?”蕭郁蝶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想到不遠處竟然真的有人回答了她:“你又是何人,?”
蕭郁蝶不禁一笑,罷了罷了,,這堆衣服再怎么洗,,也洗不完了。還不如,,放下這累人的活,,抽個空閑來指點一下這個嘆息的奏琴人。
“我,,我是張府的丫鬟,,叫蕭郁蝶?!笔捰舻詧蠹颐?,隨后又說,“你出來吧,,我不想跟空氣說話,。”
漆黑的夜晚里,,只有月光靜靜地沉浸著,。
見不遠處突然沒有了聲音,蕭郁蝶在想,,難道是自己說話的語氣太不客氣了,?這可是在古代呵,每個人仿若都是心思縝密的主,。
但是,,蕭郁蝶想錯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不遠處慢慢地走來,,如同魅影一般,。
來人走近了,蕭郁蝶才看清他的樣貌,。
眉目如畫,,面如冠玉,一臉慵懶卻又明澈的表情,。白色的袍衫在晚風中輕輕地飄揚起來,,他的雙手,正抱著方才他彈奏的古琴,。
蕭郁蝶覺得自己見到了一個妖媚的妖精……
她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和比喻嚇了一跳,,不過來人真的是長的太……俊秀了。
不是現世的那種帥,也不是什么清秀,。
對了,,她突然間知道該怎么描述他了,是帥與清秀的結合,!
他長得很帥,,他的氣質很清麗脫俗。所以,,應該是俊秀了。
蕭郁蝶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可能是受夏若希的影響吧,,她的花癡情愫也被激了起來。
看著蕭郁蝶這樣奇怪的表情,,白衣人突然暗自笑了起來,。
蕭郁蝶這才恍過神來,覺得有些丟臉,。
還是白衣人開了口:“你說,,你是張府的丫鬟?”
蕭郁蝶點了點頭,,隨即,,她便問出了自己好奇的地方:“剛才,你的琴彈得真好,,為什么,,突然間就不彈了呢?而且,,我還聽見了你的嘆息聲,,你在愁什么?”
可能是自己問的太多了,,蕭郁蝶暗自想想,,因為白衣人只是站在那里,并未回答她的問題,。
氣氛很尷尬,,蕭郁蝶覺得自己是自討沒趣,于是便蹲下了身子洗起了衣服來,。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要洗衣裳?”如溫玉一般的聲音又想了起來,,“莫不是,,你被罰了?”聲音中帶有一絲調侃。
蕭郁蝶有些莫名,,剛才還嘆息連連的聲音,,怎么現在的語氣又變成了調侃……她轉過頭去看他,月光將他的臉映襯得更加地完美,。
要死了,!蕭郁蝶心中暗暗大叫,這世上怎么有基因這么好的人,!
“是啊,,都是那個變態(tài)夏媽!”蕭郁蝶口不擇言地罵道,,她心想這還算好的呢,,如果是夏若希穿越了時空,哼哼,,那個夏媽,,不知道要被她罵成了什么……
“變態(tài)……是什么?”白衣人若有所思地來了一句,。
蕭郁蝶的心里被卡了一下,,這個……該怎么跟他解釋呢……自己雖然也是在古代逗留過,成長過的人,,但是唐朝這么悠遠的年代,,她還真沒來過……
而且,之前自己成長走過那些朝代的時候,,也才不過是個小孩的心智,,能夠記住什么?蕭郁蝶暗暗叫悔,,自己應該懂事一點的嘛,,這樣子,不至于對古代人的性情一點也不了解啊……
“你怎么不說話了,?”白衣人索性跟蕭郁蝶一樣蹲了下來,。
看著自己旁邊的翩翩佳公子,蕭郁蝶別過臉去,,她沒有夏若希這么好的免疫力,,見到帥哥既可以發(fā)花癡,又可以不臉紅……
“至于這個‘變態(tài)’嘛……”蕭郁蝶在心里搜索著回答眼前這個美少年的問題,,“就是指一個人的行為很過分,,很不講道理。用在男人身上,,就叫惡霸,。用在女人身上嘛,,就是潑婦?!庇绕涫钦f到潑婦,,蕭郁蝶的嘴里狠狠地加重了這兩個字的發(fā)音。
“夏媽是潑婦……”白衣人有些好笑地說著這句話,,仿佛是蕭郁蝶對夏媽有了莫大的誤解一般,。
“對了,”蕭郁蝶這才想起了一個很大的疑問,,“你是誰,?”
白衣人愣了一下,隨即又在嘴角綻放了一個蓮花般的笑容:“我啊,,叫張六郎,。”
張六郎,?
蕭郁蝶心里暗暗失望,這么完美的一個美少年,,怎么有一個這么悶騷的名字……
“你說,,夏媽罰你洗這么多的衣裳?為什么,,你犯了很嚴重的事情么,?”白衣人指著那幾籃子衣服問蕭郁蝶。
蕭郁蝶一想到這些個衣服,,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我只不過是在她教禮儀的時候開了小差而已……”見白衣人疑惑,,她又解釋說,“就是出了會神,,結果……你看看,。”
白衣人聽了,,非但不同情蕭郁蝶,,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
蕭郁蝶有些憤憤然,,難道古代人都是這么幸災樂禍的么,?
“笑什么笑!看見我這樣很可笑是吧,!”蕭郁蝶有些生氣地罵道,。
白衣人愣住了,然后用平靜的聲音說:“你怎么這么粗魯,?真不知道老岳是怎么選丫鬟的,。”后面那句,好像是他對自己說的,。
蕭郁蝶不由得開始揣測他的身份,,穿的這么好,又長的這么好,,莫非……
“夏媽是個心很好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在張府做那么久。只不過,,她比較痛恨那些不尊重她的人而已,。”白衣人打斷了她的思緒,。
“但也不能罰這么重啊,,我有個朋友,她只是幫了我一下,,傍晚就跟著一起罰去喂馬了,!”蕭郁蝶依舊抱怨著,不管怎么樣,,她都不喜歡這個夏媽,。
“這樣吧,你提著衣裳回去,,我保證明天她不會罰你的,。”白衣人一邊說,,一邊幫忙收拾衣服,。
蕭郁蝶這下子更加地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了,于是她便故意試探了一句:“不行啊,,如果我不洗完衣服的話,,真的會被夏媽整死的……”
“不會的,你放心,?!卑滓氯嗽噲D安定蕭郁蝶的心,卻不知道蕭郁蝶是在套圈探視他的身份,。
“你是誰,?憑什么這么確定?!笔捰舻苯訑偱屏?。
看見他的為難,蕭郁蝶也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哦,,我的叔叔,,就是張府的管家,張岳云,。所以,,我多多少少可以幫你求求情的?!卑滓氯诵χf,。
蕭郁蝶郁悶地低下了頭,怎么會想出這么蹩腳的借口呢……
不過,,她想,,還是不為難他了,于是她抬起頭來笑著說:“那真是謝謝張……公子了,?!闭f完,便趕緊提著收拾好的衣服走了,。
月夜下,,留下了一張唯美暗笑的臉龐。
長得這么帥,,說話談吐,,穿衣打扮,還說自己叫張六郎……對了,!張六郎嘛……歷史上稱,張昌宗,,美姿容,,行六,人稱六郎美如蓮花,。
那么說……蕭郁蝶心里暗暗笑著,,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