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院的里屋里,,蕭郁蝶和掬蓮一同伺候著張昌宗睡午覺。
見張昌宗睡著了,,掬蓮便示意蕭郁蝶跟著她出去,,蕭郁蝶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剛走到門口時,,卻聽見張昌宗急促地叫道:“令月,,令月!”
令月……蕭郁蝶心中暗自揣度,,難道是……李令月,!
歷史上傳,這是太平公主的名字,,但是不是很真實,,不是很確定。
之前聽了張昌宗說起太平公主,,難道……
能夠這么親昵地叫著她的閨名的人,,會是對她沒有感情的么?只怕是情意濃濃的吧……
蕭郁蝶想著,,自己的心里竟然不是很有滋味……
怎么回事呢,?
哦,蕭郁蝶恍然大悟,,傳說這太平公主是武則天眾兒女中,,最像她的。
所以,,張昌宗要是喜歡了她,,豈不是被她利用?歷史上還說了,,是太平公主將自己的男寵張昌宗引薦給了武則天的……
蕭郁蝶在心里這么說服自己,。
等到覺得自己的情緒平穩(wěn)了之后,她便隨著掬蓮出了內屋,。
瑜清湖邊,,蕭郁蝶拿著手里的胭脂水粉和香囊,等了劉妍好久,。
就當她快要放棄的時候,,劉妍急匆匆地趕來了。
看著氣喘喘的劉妍,,蕭郁蝶還是一如既往地捏了一把她的鼻子,,然后打趣著說:“好啊你,,有了情人就忘了朋友了,整一個見色忘友類型……”
劉妍對于蕭郁蝶劈頭蓋臉的話,,明顯感覺有些不解,,不過她還是聽得出大概的意思的。
只見她很不好意思地挽著蕭郁蝶的手說:“哪有啊,,劉妍怎么敢不理郁蝶呢,?郁蝶是劉妍最好的朋友了……雖然,相識到如今,,不過半個來月,,但是劉妍確實已經把郁蝶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蕭郁蝶聽后很感動,只是抓著劉妍輕挽著自己的手說:“我開玩笑的啦,,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蕭郁蝶在劉妍面前晃了晃自己買來的東西。
“好別致的香囊啊,?!眲㈠哪抗舛ǜ裨诹四且粚ο隳疑厦妫S后她又不好意思地指著鴛鴦戲水的圖紋問蕭郁蝶,,“我們倆一對的香囊,,怎么用鴛鴦戲水的呢?”
蕭郁蝶壞壞地笑了一下:“你呀你,,這是給你和張浩逸的,,是我的祝福,你要好好珍惜這段情感哦,。”
劉妍聽了既不好意思,,又十分感激,,她抱著蕭郁蝶說:“郁蝶,謝謝你,,真的,。”
“好啦,,別這么肉麻啦,,你跟張浩逸說說,攢些錢,,就到外面生活去吧,。不要終生留在張府做奴才?!笔捰舻麆裰鴦㈠f,。
劉妍也點點頭:“這個我跟他提過,,他也有這個想法。還有……”劉妍吞吐了一陣,,“就是……”
蕭郁蝶從她猶豫的態(tài)度來說,,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是不是那個李宵云的事情,?你跟她說了沒有,?”蕭郁蝶主動開口詢問。
劉妍這才舒了口氣:“我跟他說清楚了,,他也說了……他很喜歡我……不過,,他說了,從今以后,,他不會再給我造成困擾,。他說他會祝福我跟浩逸,會永遠把我當成妹妹來看待,?!?p> 蕭郁蝶聽后,竟有幾分佩服那個李宵云,,原來愛情是沒有時空界限的,,不管在哪個時空,都會有那種為愛默默犧牲的人……
“郁蝶,,我要走了,,謝謝你為我買了這些東西,還有香囊和祝福,?!眲㈠簧岬卣f了句。
蕭郁蝶點點頭:“嗯,,我知道你走不開,。我們有什么話,以后再說,?!?p> 輕柔地摸了摸劉妍松軟的頭發(fā),便目送著劉妍離開了,。
瑜清湖又恢復了寧靜,,偶爾有一兩聲遠處路過的人的笑聲,蕭郁蝶卻聽得空寂,。
晚飯的時候,,蕭郁蝶讓水果去傳了飯,本來她想要自己去的,,但是水果不讓,,說那是禮數(shù),。水果永遠都那么地穩(wěn)重,又不失少女的活潑,。
沙拉留在屋里陪著蕭郁蝶,。
“郁蝶姐,為什么最近你悶悶不樂的,,也不是最近,,早上出去采購的時候還好好的呢?!鄙忱贿B串地說了很多,。
蕭郁蝶也被她的話愣住了,有么,?自己有,,悶悶不樂的么……
“沒有吧,是你的錯覺,?!笔捰舻πφf。
“反正沙拉是感覺到了的,,是不是……因為二公子的緣故,?”沙拉橫沖直撞地問著。
“沙拉,,你說……”蕭郁蝶突然偏過頭來看沙拉,,“二公子是不是個白癡?”
“白癡是什么,?”沙拉好奇地問,。
“就是指,一個人很笨,,很傻,,很呆?!笔捰舻蛔忠痪涞卦u價解釋著。
沙拉聽了失笑,,然后又搖搖頭,。
“二公子可聰明著呢,”沙拉略帶崇敬的口氣說,,“他不緊長得一表人才,,還會彈琴,會作詩,,怎么會是郁蝶姐說的白癡呢,?”
這下該蕭郁蝶愣住了:“那,,你說,他明明有喜歡的人,,為什么又不明著跟那個人說,,還要藏著掖著的?!?p> “郁蝶姐到底想說什么,,沙拉都聽糊涂了……”沙拉搖晃著她的小腦袋,蕭郁蝶見她那可憐的模樣,,便不再難為她了,。
不一會兒,水果就拎著食盒站在門外了,。
“來來,,看看今天有什么菜!我肚子很餓了,?!笔捰舻幌伦泳蛠砹伺d趣。
“郁蝶姐,,你怎么老是跟好幾天沒有吃飯似的,?”水果哭笑不得。
沒辦法啊,,蕭郁蝶想,,來了這里快半個月了,在現(xiàn)世就是一個小時了……這里多無聊啊,,又沒有電視看,,又沒的上網……還要整天受這個的委屈,受那個的氣……總要找一些東西來彌補這空虛的……日子吧,。
“好啦,,開動了!”蕭郁蝶舉起筷子準備開吃,。
水果和沙拉也紛紛坐下,,本來,規(guī)矩上是不準這個樣子的,。但是在蕭郁蝶這里,,規(guī)矩算個屁,人人平等,。
良久,,蕭郁蝶便吃的美美的了,水果收拾了一會兒,,三人便坐下來聊天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日子過得好無聊?。俊笔捰舻麗瀽灥卣f著,。
跟蕭郁蝶相處了這么久,,水果和沙拉也大概習慣了蕭郁蝶的言行。所以,,像“無聊”啊,,“郁悶”之類的話語,她們已經耳熟能詳了,。
“有時候會吧,。”沙拉搶先說,。
“那,,我們要不要想點什么東西刺激一下?”蕭郁蝶提議著,。
“比如說,?”水果眨巴著眼睛,她來了興趣,。
“嗯……”蕭郁蝶想了一會,,還是很懊喪地來了句,“你們都玩些什么游戲呢,?”
“猜謎語吧,!”沙拉提議。
“好吧,,那就只好這樣了……”蕭郁蝶很無奈,,其實不是她找不到好玩的游戲玩。只是那些游戲,,水果和沙拉都不會,,教起來真的會把自己逼著吐幾口血的,一點也不夸張……
“嗯,,那我先來,。”蕭郁蝶想了一會,,便說,,“為什么,蝴蝶掉了一只翅膀,,還能飛?”
水果想了一陣,,便抱怨著:“這是謎語么,?”
“你猜就是了,。”蕭郁蝶得意地笑著,。
“嗯,,是不是……她遇到了另一只斷了翅膀的蝴蝶,跟他一起飛了,?”沙拉興奮地說了句,。
“不是,不過你的想象力還真的很豐富啊,?!笔捰舻罅艘话押埂?p> “那是不是,,那只蝴蝶斷掉的翅膀又長出來了,?”水果眨巴著雙眼說。
“不是……好離譜的答案……”蕭郁蝶更是捏了把汗,。
“哎呀,,你說嘛,我們都猜不出了……”水果拉著蕭郁蝶的手說,。
蕭郁蝶便看了她們倆個一眼,,然后慢悠悠地來了句:“蝴蝶為什么斷掉了一只翅膀還能飛,因為——她很堅強,!”
聽到答案的水果和沙拉,,都險些暈了過去……
“郁蝶姐,這算答案么,?”沙拉有些不服氣道,。
“不行,這個不算,,郁蝶姐再來一個,。”水果提議道,。
蕭郁蝶也來了興趣,,便開口說:“從前……”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外面的楊琦來了句:“奴婢見過二公子,?!?p> 聲音很近,仿佛張昌宗就站在自己的門外……
果然,,蕭郁蝶朝著門外看去,,見張昌宗正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
“你怎么不繼續(xù)說?我本來想要聽完再進來找你的,?!睆埐谝幻嬲f著,一面走了進來,。
“奴婢見過二公子,。”蕭郁蝶和水果沙拉三個連忙起身行了個禮,,在外界,,她對張昌宗的禮數(shù),還是少不得的,。
“郁蝶姐,,我們先下去了?!彼忱÷暤貙κ捰舻f,。
“你們下去干嘛?”蕭郁蝶小聲地回答,。
水果神秘地笑了一下,,便拉著沙拉走了。
“要不要繼續(xù)說,?”這次的張昌宗,,竟然用詢問的口氣問蕭郁蝶,真是難得,。
“不想說了,。”不知道為什么,,蕭郁蝶看見張昌宗,,竟然還會有些生氣的感覺。
“那我說,,我應了太平公主的邀約,,明日便去她府上應約,你陪我去吧,?!睆埐谡J真地說道。
“好笑,,”蕭郁蝶看了張昌宗一眼,,“掬蓮掬月還有楊琦不夠么?為什么偏又要叫上我,?”
“你怎么了,?”張昌宗凝眉,。
蕭郁蝶這才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了,于是低聲說了句:“我人不舒服,,不想去,。”
“你人不舒服么,?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有沒有找大夫瞧瞧,?”張昌宗一連串地關心著,。
蕭郁蝶很不適應這樣的語氣,她還是比較喜歡那個幽默詼諧,,有些憂郁的張昌宗,,這樣,在他面前,,她自然些,。
“沒什么大礙的,好了,,明天我陪你去就是,。”蕭郁蝶竟然又答應了,,她真是恨自己耳根子太軟,。
“還有別的人么?”蕭郁蝶接著問,。
“沒了,。”張昌宗干脆地回答,。
“叫上掬蓮吧,,免得府上的人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了……”
“你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張昌宗凝眉問道,,對于府上的流言,,他也是略有耳聞的。
“不,,”蕭郁蝶搖搖頭,,“只是,那樣子真的很煩,,你不去找別人的麻煩,。麻煩也要找上自己的。我只想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你明白么,?”
蕭郁蝶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面對張昌宗,有一股莫名的火,。
“嗯,,那我先走了?!睆埐谠手Z,。
蕭郁蝶也沒有什么精神送他。
“郁蝶,,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你,跟以前的有些不一樣……”臨走時,,張昌宗這么來了一句,。
蕭郁蝶沒有答,只是伏在桌子上,,看著門外張昌宗遠去的白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