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干什么,?”江豹全神戒備,,卻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們想干嗎,?當(dāng)然是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撒!”這個出現(xiàn)在江豹身后的刀疤臉冷笑道,。
“我和幾位素不相識,,你們?yōu)槭裁匆逃?xùn)我,?”
“你得罪人哩,!有人想要你離開摩爾絲,,離開香江,現(xiàn)在就走,!明天早晨如果還能在香江的地界見到你,,就給你套上麻袋,扔到維多利亞灣里游泳嚟,!”
江豹一聽就明白了,,這幫人極有可能是何大洋請來的。于是,,他作惶恐狀:“好、好,,我回去收拾收拾,,今天晚上就離開香江,去羊城發(fā)展,!”
說到最后一個“展”字,,他已經(jīng)與刀疤拉近距離,出其不意,,飛起一腳,。
他這一腳是十二路潭腿中第十一路的“撩陰腿”,,角度刁鉆,速度也快,,偷襲常收奇效,。
果然,那個刀疤猝不及防,,被一腳踢中褲襠,,摔倒在地。
“唉喲,!你老母,,遇到練家子哩,大家一起上,!”
刀疤臉分明是另外三個人的頭,,他一聲令下,那三個人立即向江豹包抄過來,。
江豹則兩個箭步,,從三人的圈子中跳了出來,迅速接近左邊那個瘦竹竿,,一招“風(fēng)擺荷葉”,,撂倒此人。
然后,,他又使出“穿心炮”和“連環(huán)腿”,,將右邊的和正面的兩個人打倒。
可惜,,江豹的力量還不夠,,雖然打倒敵人,卻不能讓他們徹底失去戰(zhàn)斗力,,先前倒地的刀疤臉和瘦竹竿都從地上爬起來,。
刀疤臉的兩條腿緊緊地夾著,死死地咬著牙,,顯然,,江豹那一腳對他的打擊太大。
他從腰里摸出刀子,,惡狠狠地說:“小子,,你走不成了,我要切了你喂狗,!”
江豹向旁邊一瞟,,瘦竹竿也掏出刀子來。他頓時(shí)心中一冷,,殺機(jī)浮現(xiàn),。
在苦力強(qiáng)的江湖生涯中,,空手入白刃是家常便飯,繼承了他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的江豹因此并不害怕,。
“好不容易在香江有了點(diǎn)起色,,卻有人要逼我離開。既然如此,,今天就開了殺戒吧,!”
抱著這個想法,江豹首先拿刀疤臉開刀,,他先是一個上步,,左拳虛晃,然后右腿飛起,,正中刀疤臉的手腕,。
“當(dāng)”的一聲,刀疤臉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
江豹趁機(jī)又上一步,,將刀疤臉踢倒,然后,,他踩著對方的脖子:“讓他們把刀子放下,,不然,我就踩斷你的脖子,!”
刀疤臉卻是硬氣:“你老母,,有種你踩死我撒!”
然后,,他向自己的同伙說道:“兄弟們,,并肩子上!我們拿了別人的錢,,就要給人把事情做好,!如果他今天不死,我們就要把錢還回去,,豈不是白忙,!”
經(jīng)他一鼓動,那三個同伙都亮著刀子沖了上來,。
江豹正要腳下用勁,,突然街邊有人大叫:“巡捕房辦案,把手里的家伙都給我丟到地上,!”
江豹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幾個穿著巡警制服的人迅速靠近,。
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掏出腰間的左輪手槍:“雙手抱頭,,原地蹲下,!我不會說第二遍,誰敢違抗,,直接開槍,!”
他這么一說,連江豹也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幾個巡捕拿出手銬,把江豹連同刀疤臉幾個人都銬了起來,,帶回一千米外的伊西路(伊麗莎白西路的簡稱)巡捕房,。
在前往巡捕房的途中,江豹聽到他們的對話,,才知道那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是巡長,。
此前,通過與呂國他們聊天,,江豹對這個時(shí)空已經(jīng)有了相對充分的了解,。
香江的警務(wù)機(jī)構(gòu)分為三級,由低到高分別是巡捕房——警署——總警署,;警員身份分為五級,,由低到高分別是巡捕——巡長——探長——署長——總署長。
也就是說,,這個巡長處在整個系統(tǒng)的低級別,,屬于基層干部。
據(jù)江豹所知,,巡捕們一般都是在白天出來巡街,。到了晚上,香江的絕大多數(shù)地方就歸各個幫會管轄,。
巡捕晝出夜伏,,幫會晝伏夜出,雙方井水不犯河水,。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從清末到現(xiàn)在,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所以江豹就奇怪,,這個巡長好大的膽子,晚上還敢出來巡街,,誰給他的勇氣,?
那個刀疤臉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他大聲嚷嚷:“牛爺,你們晚上不去賭錢,、逛窯子,,怎么敢出來巡街?你就不怕斧頭幫或者鱷魚幫,?你一不小心,,就算不被鱷魚吃了,也要被斧頭砍,!”
很顯然,,這個巡長姓牛。
牛巡長根本不怕威脅:“自古邪不壓正,!我既然穿了這身皮,,就不能對不起香江納稅人給我的薪水!”
刀疤臉嘴里嘟噥一句:“真是個傻瓜,,將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牛巡長大怒,“啪”地一巴掌抽了過去,。
“噗,!”刀疤臉吐出兩顆槽牙,“咕咚”一聲摔倒在地,。等巡捕把他拉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昏迷過去。
江豹暗暗動容:“好大的力氣,,這姓牛的肯定也是練家子,!”
大家到了巡捕房,牛巡長讓手下人把參與打架斗毆的五個人分開來審,,他本人直接審問江豹,。
江豹心道:“這老牛不是個善茬,我可要小心應(yīng)付,!”
出乎他的意料,,牛巡長對他和顏悅色:“兄弟,北方來的嗎,?”
其實(shí),,從牛巡長第一次開口說話,江豹就聽出他是北方口音,,不過,,當(dāng)時(shí)在路上,不方便套近乎,。
后來,,老牛一句“不能對不起香江納稅人給我的薪水”,,讓他覺得,老牛不是個徇私的人,,那就更不能憑著口音拉近關(guān)系了,。
好在,現(xiàn)在老牛問了,,他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答道:“我老家是彭城的!”
牛巡長笑道:“我老家是嵩山的,,和你算是半個老鄉(xiāng),。你就別緊張了,放松點(diǎn),!”
說到這里,,他還把江豹手上的銬子給打開了。
“謝謝牛大哥,!”既然對方認(rèn)了老鄉(xiāng),,江豹索性放開了。
“兄弟功夫不錯,,在老家學(xué)的嗎,?”牛巡長問道。
剛才江豹與刀疤他們對打的時(shí)候,,他就在旁邊看個一清二楚,。
“你怎么知道?”
“我剛剛親眼看到的,!再說,,誰不知道彭城是武術(shù)之鄉(xiāng)?生在那里,,連三歲的孩子都會比劃兩下,!”
江豹連連點(diǎn)頭:“牛大哥高明,一猜就準(zhǔn),!”關(guān)于自己的功夫來歷,,他是絕對不會說實(shí)話的。
“為什么跟人打架,?”牛巡長這才問到正題,。
江豹報(bào)上姓名,又把自己在理發(fā)店被人嫉妒,,對方找人教訓(xùn)自己,,要把自己趕出香江的經(jīng)過全說了。
雖然刀疤臉沒說是受何大洋所托,,但是江豹一猜就是他,。
“原來你在摩爾絲做理發(fā)師啊,,聽說在那里做事很賺錢!本來我還以為你沒有事情做,,想邀請你到我們巡捕房來做巡捕呢,!”牛巡長十分惋惜。

呂回
我做什么都不會做電影,,星期天電影院里一個人都沒有,。 我以后再也不寫小說了,假期里,,一個看書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