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偏見
“凱特琳!”
兩人沒走出多遠,,就有幾個女孩跑過來,。
她們看起來是凱特琳的同學,說笑間眼睛一直駐留在她身邊的李非身上,。
“凱特琳,,不給我們介紹一下?”一個女孩捂著嘴咯咯笑,,“這個小帥哥是誰呀,。”
凱特琳無奈道:“你們別亂想,,他是來學院報名的,,不認識路,我正帶他去報名處,?!?p> “咦,新生,?”
幾個女孩竊竊私語幾句,,有一個短發(fā)女孩大膽地走到李非面前,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那個,,你看起來有點眼熟呢,我們有見過嗎,?”
李非心說這搭訕方式實在夠老土的,。
“應該沒有吧?!彼f。
“怎么會,!你家住在哪里,?說不定我們離得很近哦?!?p> 看短發(fā)女孩的樣子,,無疑對李非很感興趣,沒說兩句就開始套起個人信息,。
李非看了她一眼:“是嗎,,我家在底城黑街。你家也在那里嗎,?”
他這話一出,,幾人頓時都僵住了。
底城……
短發(fā)女孩更是張大嘴巴,仿佛能塞下兩顆雞蛋,。她一臉震驚道:“你,,你是底城人?”
“沒錯,?!?p> “……”
短發(fā)女孩沉默了好幾秒后,默默退回到自己幾個同伴身邊,。
她們幾人的表情也都很尷尬,,從剛才的嘰嘰喳喳變得鴉雀無聲。
凱特琳倒是沒有太過夸張的表現(xiàn),,只是稍微有些意外:“李非你來自底城嗎,?這還真是蠻少見的?!?p> “嗯,。”
“學院里好像沒多少底城來的人,?!眲P特琳說,“我知道的,,好像只有一個已經(jīng)畢業(yè)的學長,,現(xiàn)在在做學院院長的助教,他也是來自底城,?!?p> “凱特琳你說的是維克托學長吧?!绷硗庖粋€女生在旁邊提醒道,。
維克托,又一個熟悉的名字,。
李非心想,,他玩游戲時可是經(jīng)常能聽到那句“加入光榮的進化吧!”
“對,,是維克托學長,。”凱特琳點點頭,。
其他幾個女孩自從知道李非是底城人后,,都變得緘默。
和底城對上城的態(tài)度不同,,上城對底城,,更多是一種輕蔑、無視、保持距離,。
這體現(xiàn)在年輕人身上,,就是無話可說的情形。
但凱特琳倒是不太一樣,,她腦袋里似乎沒有很重的區(qū)分思想,,知道李非來自底城后態(tài)度也沒什么太大變化,只是變得稍微有些好奇,。
來到報名處,,這里的招生老師聽說李非是底城人,立刻繃起臉來,。
“身份文件帶了嗎,?”
李非把文件拿出。
招生老師仔細核對半天,,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這證明是新辦的吧,?”
“怎么,有什么規(guī)定說新辦的證明不能報名學院嗎,?!?p> “這個應該沒有吧?!眲P特琳在一旁說了句,。
招生老師看了她一眼,遲疑片刻,,詢問道:“吉拉曼恩小姐,,他是你家里的朋友嗎?”
凱特琳否認道:“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李非,?!?p> 招生老師松了口氣。
吉拉曼恩,,這可不是個普通的姓氏,。作為上城七個議會家族之一,吉拉曼恩家族地位不言自明,。凱特琳作為當今七大議員之一的女兒,自然不能當普通人對待,。
現(xiàn)在看來,,李非和凱特琳沒關(guān)系的話,就不用顧忌什么,。
招生老師淡淡道:“拿報名表填完就等通知吧,。”
說罷他甩給李非一張表格,李非填完后,,招生老師隨意接過塞進抽屜便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離開招生處,凱特琳似乎也覺得那位招生老師的態(tài)度不太好,,忍不住抱怨了句:“那個老師怎么會這樣,。”
“我來自底城,,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底城怎么了,,不都是學員嗎,。”
李非笑了下:“都像你這么想,,就沒那么多事了,。”
說完,,他頓了下又說:“謝謝你帶路,,請你吃飯?”
凱特琳搖搖頭:“不用了,,一點小事而已,。我待會兒還有課,先走啦,?!?p> “好吧?!?p> 目送凱特琳離開,,李非的臉色也變得冷漠。
看來進入學院不會那么順利啊,。
招生老師那敷衍的態(tài)度,,明顯是不想要他,搞不好連考試機會都不會給,。
要是那樣,,身份證明就白辦了。
李非朝招生辦公室的方向望了一眼,,邁步離開,。
……
過橋,從升降機下去,。
李非回到黑街,,街上的小混混們見到他,,全都挺直腰板,表情尊敬,,連大聲喧嘩一句都沒人敢,。
一年下來,李非在底城真正做到了站穩(wěn)腳跟,。
而且他不是光靠拳頭,。
靠武力只會讓人恐懼,但不會讓人尊敬,。李非這一年多下來,,沒有無故欺壓、沒有無良壓榨,。甚至遇到看不過眼的不平事還會出頭解決,。包括他負責的礦場,礦工們也都念他的好,,回家后和家人告訴,。
礦工的孩子很多都是混混,他們聽老爸說要聽李非的,,自然會對他更加尊敬,。
到現(xiàn)在,在黑街年輕一代心中,,李非已經(jīng)有成為話事人的趨勢,。
當然,在大多老一代,、中一代心中,,最靠譜的還是范德爾。至于為什么在年輕一代心中不是……沒辦法,,范德爾牛逼的時候,,年輕一代還不怎么懂事呢!他們眼中現(xiàn)在的范德爾,,只是個酒館老板,,偶爾出來平事,自然不如鋒芒畢露的李非更讓他們崇拜,。
進入福根酒館,,不少人都跟李非打招呼。一年前酒館??蛯λ膽B(tài)度大多還是無視,,現(xiàn)在則都變得很熱情,代表已經(jīng)接納他成為底城老圈子一員,。
李非一邊回應著,,一邊到吧臺前坐下。
范德爾趴在桌上看著他:“事辦完了,?”
“辦完了,。”
“嘖,,你要是去上學了,,礦場那邊賽維卡又得換人管了吧?!?p> “可以讓吉米和多恩去管,,他們兩個這一年沒少給我?guī)兔Γ鞒桃捕际??!崩罘钦f著要了杯酒,咕咚喝了兩口,,“不過上學這事還沒定下來,。學院那邊招生的好像很排斥底城人?!?p> 范德爾聞言挑了挑眉,,但沒說什么,似乎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只是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李非輕輕搖晃著酒杯,看著里面的淡綠色液體浮動:“如果那家伙因為偏見就不給我機會,,那我就讓偏見變成現(xiàn)實,,讓他嘗嘗底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