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的資料能夠查到,,當時她從美國被送返回國的時候有做過登記,但是阿瓦西·布朗這個人,,卻沒有資料,。資料上顯示照顧他的人叫杰克·布朗。這是當時的照片!”蘇晉北將資料遞給邵初顏,。
“難道他就是阿瓦西,?”邵初顏看著照片上的那個白人,不太確定的道,。
“如果是的話就麻煩了,,這個人已經(jīng)在1991年因為交通意外去世?!碧K晉北道:“這條線索斷了,。不過好在我從我爸爸那邊拿到了更有用的這些資料,你看看,?!?p> 邵初顏一愣:“這是什么?”
“你一直想要的蘇嫦組織的資料,,以我目前手上的資源很難查到,,但是顯然我爸爸和趙叔叔已經(jīng)查到了,他們花費了近十年的時間精力在這個上面,?!碧K晉北翻到資料的第三頁,指著那個人的照片道:“你看,,這里面也有一個叫做阿瓦西的人,。”
“可是他已經(jīng)去世了,,是去年,?”邵初顏震驚的看著紙上的資料道。
“對,,他是病逝的,,而且是溫哥華最大黑幫黑鷹幫的前任頭目,不是紐約的,。你覺得他和郁靈若還能扯上關(guān)系,?”蘇晉北懷疑的道。
邵初顏沒有回答,,專注的看著手里的資料,,忽然震驚的道:“在阿瓦西之前,他們的幫主叫何匯,?你看,,這就是匯嫦公司的由來!一直在為蘇嫦報復的就是這個黑鷹幫對吧???黑鷹幫的現(xiàn)任頭目是誰,,多大年紀?”
蘇晉北眼里閃過一絲欣賞,,邵初顏總能迅速的找到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不需要自己多加解釋什么。
“他,,20歲,,蘇維,亞洲人面孔,。全都對得上,。”蘇晉北頓了頓:“蘇嫦和趙叔叔有私生子的事情,,目前還只有你和我知道,。據(jù)我所知,他們一直在尋找機會采取行動,,但是苦于找不到證據(jù),。”說到這兒,,蘇晉北語氣不禁慎重起來:“畢竟他可能是你哥哥,,要不要將他的身份告訴他們?”
邵初顏眼睛漆黑,,全身散發(fā)著一股涼意,,淡淡的道:“然后要我爸爸動惻隱之心,不忍心追究自己的親兒子嗎,?”她抬起頭,,眼睛里有點點的淚光:“不,不要告訴他這些,。一時的心軟,,只可能養(yǎng)虎成患,最后反噬的,,將會是我們?nèi)业男悦?!?p> 蘇晉北見邵初顏說的這么肯定,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與她爭辯,,看著邵初顏那般看起來有點恐怖的模樣,只道她是因為害怕,。于是放低了聲音,,輕柔的道:“如果趙叔叔有一天知道了,也許會怪你的,?!?p> “那就怪吧,。”邵初顏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將手上的資料放下,,問道:“除了這些,關(guān)于這個組織你還知道些什么,?”
邵初顏犀利的眼神讓蘇晉北有些不大自在的站了起來,,微瞇著丹鳳眼抗議:“嘿,我們是搭檔,!你怎么跟審犯人似的,。我盡心盡力的幫你找到這么多資料,報酬呢,?”
邵初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身上的陰暗之氣一掃而空,昂著一張小包子臉道:“你想要什么報酬,?我才十四歲哦,!”
蘇晉北臉幾未可見的紅了,責備的道:“小小年紀,,一天到晚腦子里裝的什么,!”說著不自然的轉(zhuǎn)身看著酒架,從架子上隨手取下來一瓶紅酒,,靈光一閃道:“你陪我去跳次傘怎么樣,,就算是你給我的報酬了!為了慶祝事情有進展,,先喝一杯,!”
邵初顏無奈的道:“好吧,為未成年人提供酒精飲料,,你真是好樣的,。”
“上次是誰主動說要喝酒,,還醉的一塌糊涂,!”蘇晉北故意提起讓邵初顏尷尬的事情。
果然她面上一紅,,想著自己二十五六的人了,,還這么扭捏真是不像話,索性豁出去了:“我陪你喝完這一瓶,,跳傘什么的我就不去了,,怎么樣?”
“好,!”蘇晉北倒上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她,,玫瑰紅的液體在透明高腳杯中美妙的旋轉(zhuǎn)著。
邵初顏飲盡了手中那一杯,,面色微醺,,卻仍是鍥而不舍的道:“你連這些具體的黑鷹幫內(nèi)部的資料都拿到了,一定還知道些其他的吧,?”
蘇晉北無奈,,嘆口氣道:“還知道的是一些壞消息,黑鷹幫近幾年似乎急于漂白,,而且勢力漸漸隱藏起來,,除了蘇維等幾個頭目,其他零散勢力都很難尋到證據(jù)來指證他們,?!?p> “難怪我爸爸說已經(jīng)有一些眉目,但沒有十足的把握,!”邵初顏說著,,心下立刻有了決定,想來挖這些勢力出來費了趙龍華將近五年的時間,,自己能不能想到辦法盡早將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呢,?至于那個以復仇為目的的私生子,就讓他永遠成為秘密吧,!想到這將酒倒上,,酒杯一舉:“這一杯,謝謝你給我的這些消息,!干杯,!”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蘇晉北有些無奈:“喝的真是豪氣干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能喝,!”
果然第二杯下肚,邵初顏的一張小包子臉瞬間成了熟透的紅蘋果,。喝第三杯的時候已經(jīng)不找蘇晉北喝酒了,,一口一口的自酌自飲,人也漸漸坐在沙發(fā)上東倒西歪起來,,一會咯咯直笑,,一會又嚶嚶哭起來。一張漂亮的小臉上又出現(xiàn)了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不一會就睡著了,。
蘇晉北無奈的從她手中拿走酒杯,將她橫抱起來放到房間的大床上,,蓋上被子,。
“邵初顏,你還這么小,,知道這些消息很難承受吧,?你到底背負著多大的壓力,要喝醉了才能真的笑真的哭,?”蘇晉北替邵初顏掖好被角,,也沒有離開,而是輕輕的握住邵初顏瘦幼白皙的一只柔荑,,靠著床沿坐下,。
床畔高大的身影,隨著日頭西斜,,也漸漸倒在床上沉睡,,相握的手卻沒有放開,蘇晉北靜靜的守護著他的小公主,,似乎這就是永遠,。
邵初顏再睜開眼,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微翹著嘴角看清面前的情形,,不由一呆,自己似乎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里,。而自己的雙手也八爪魚一般纏在對方的胸口,。
聞著這熟悉的薄荷香,她覺得一陣心安,,試著動了一動,,仍能聽到對方淺淺的呼吸著。
她昂起頭,,看著頭頂上蘇晉北那張俊秀的臉,,長長的睫毛濃密的閉攏著。沉睡中蘇晉北的一只手擱在她的頭下枕著,,另一只手輕輕的搭在她身上抱住她,。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邵初顏的臉上火燒起來,,輕輕的將蘇晉北的一只手拿開,,小心翼翼的從他懷里退出來,溜下床,,又繞到床邊確認了他卻是還在熟睡中,,不禁心安的嘆了口氣。
又對著面前一張好看的臉凝視了片刻,,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低低道:“哼,,睡著了像小豬一樣!”然后才抓起外套一溜煙的跑了,。
隨著大門‘咔噠’一聲關(guān)上,,蘇晉北本來緊閉的雙眼霍的睜開,眸中奇異的明亮,。他有些懊惱的坐起來,,伸出一只手捂在心口,‘撲通’直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