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研究院第一代學員兵,,代號‘凌霜’,現(xiàn)任后勤組特別行動隊的隊長,?!?p> “我是正教不知道多少代草根,,代號‘冷鋒’,同樣現(xiàn)任后勤組特別行動隊的隊長,?!?p> 面對陳冬生的自我調侃,凌清霜依舊面不改色,,說道:“不,,你是18號城市特別行動隊的隊長,僅限于18號,?!?p> “有什么區(qū)別嗎?”他問,。
“當然有區(qū)別,,在你沒有為這座城市做出貢獻和功績之前,你的職位只是待定的,,隨時可以被替換,,這個決定權不在于我,在于這座城市的城主,。”
“要想作為整個后勤組的隊長,,必須至少達到尉級軍銜,,這樣就可以隨時調配到其他城市,當然,,尉級也是進入內線城市的基本標準,。”凌清霜解釋說,。
“這樣啊,。”陳冬生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沮喪的表情,,反而充滿斗志和信心,。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凌清霜淡淡地說,,“你的底氣全來自于封印物003對吧,,但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沒有它了,你會怎么樣,?”
“這個嘛……”陳冬生不好意思地撓頭,,“確實沒想過?!?p> “那你想過有一天你一旦失控,,又當如何?”
陳冬生還是搖頭,。
凌清霜的眼神愈發(fā)冷漠,,雙手抱胸,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她的身高其實和陳冬生差不多,,卻給人一種不可直視的威壓。
“你還是太嫩了,?!彼皣@道,“你目前的力量全來自于封印物003,,因為它,,你甚至能夠完成很多不符合你這個位置的高級別任務,晉升尉級對你來說小菜一碟,?!?p> “但你可知道,越往上走,,任務越難,,風險越大,經常跟這些風險打交道,,終有一天會丟掉小命,。”
“就算是能力者,,也無法獨自面對實力雄厚或數量龐大的敵人,,因此,你需要伙伴,,也就是為你分擔風險的隊友,。”凌清霜提到“隊友”這個詞時特別停頓一下,,緩口氣說:
“觀眾,,杜青林,,虎,還有一個之后會交待給你的神秘人,,都是我安排給你的隊友,。”
聽到這里,,陳冬生有種被人默默守護,,甚至圈養(yǎng)的奇妙感覺。
合著我就是那只豬啊……陳冬生哭笑不得,。
“希望你能善待你的隊友,,和他們共同守衛(wèi)這座城市,將你的力量貢獻給需要的人們,?!?p> 凌清霜義正言辭地說完,然后拔出了她的刀,。
而在陳冬生眼中,,那里分明什么也沒有,她拔出的只是刀鞘中的空氣,。
順帶一提,,此時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位于市政大樓第九層的特殊競技場,專門供能力者PK,,上面一層就是他們之前使用過的訓練場,,只不過這一個月陳冬生等人都在打籃球,錯失了很多學習的機會,。
“麻煩你了,,張伯?!?p> “,?”
不知何時,競技場的角落走出來一名老人,,他瞇著眼笑,,令陳冬生回想起第一次訓練遲到時被揍的恐懼。
“放心,,我不出手,我只是為你倆搭建一個平臺,?!睆埐従徴f。
“什么平臺,?”陳冬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被揍的平臺,。”
話音剛落,,陳冬生腳下的擂臺即刻被黑暗吞噬,,猶如墨汁一般浸沒全場,一切歸于死寂,。
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喂喂,開什么玩笑,,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陳冬生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無論他怎么說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你之前的眼鏡呢,?”這時,,耳邊傳來凌清霜的聲音。
“臥槽,!”陳冬生猛然轉身,,卻什么也沒看到。
“咦,,人呢,?”
“呵呵,這里是張伯施展的幻境,,暗幫忙將這個幻境布置得精美一點,,沒錯,就像之前你遲到挨揍一樣,?!绷枨逅穆曇粼俅雾懫穑安贿^你放心,,他們這次不會出手,,只有我和你?!?p> “你的目標很簡單,,就是在黑暗中抓到我?!?p> “但是,,你能不能抓到我,就是另一回事了?!?p> “如果抓到了呢,?”他問道。
“抓到了……呵呵,,那就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
“什么,?”
捕風捉影之間,,仿佛有無數道影子從他身邊掠過,每一個間隔都殘留著女人的清香,,那是凌清霜身上特有的味道,。
這樣做降低了難度,讓陳冬生能夠憑借最基本的嗅覺感知對方的位置,。
但無論陳冬生怎么嘗試,,他都撲了個空。
“這里,!”
“這里,!”
“這里!這次絕對不會錯了,!”
……
不知道抓了多少次,,陳冬生最接近的那一次也僅是對方的頭發(fā)。
但他接下來的舉動令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
只見陳冬生細細揉搓這根黑發(fā),,將它放到鼻孔前深聞一口:“啊~好香~”
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瞬,他便感受到背后那股深深的寒意,。
“就是現(xiàn)在,!”
他立馬轉身,以全身的肌肉推動這一次撲擊,。
“嗙,!”
他撞到了一根粗大的鋼筋,當場昏死過去,。
“哪有這樣的~”
這時凌清霜現(xiàn)身,,叉腰嘆了口氣:“誰說只許你耍詐了?!?p> ……
接下來的三個多小時,,陳冬生一直在玩貓捉老鼠游戲,但他不具備貓的夜視能力,,只能在黑暗中苦苦支撐,,一次又一次倒地,。
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勞、沮喪,、茫然。
是的,,人如果長時間處于黑暗之中,,內心會不自覺地升起一種恐懼感,這種恐懼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終迷失甚至喪失自我,。
“好冷?!标惗プ⌒乜?,頓時倍感寒涼,明明溫度沒有任何變化,,卻出奇的冷,。
“不玩了,我不玩了,!有人嗎,,有人在嗎?”他向四周吶喊,,傾述他的無助與無趣,,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走了,?”
陳冬生干脆躺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
其實他完全可以戴上“真實眼鏡”,,通過異常的精神波動確認凌清霜的位置,,但這樣做訓練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現(xiàn)在他只想好好休息,,思考到底該如何逮到這個可惡的女人,。
“就算沒有黑暗遮擋,現(xiàn)實中我也不一定能抓住她,,這個女人的速度不是我一朝一夕能追上的,,這次訓練的意義在于強化內心,在于持久……”
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條重要的線索,。
“等等,這種一對一訓練不是相當于老師教學生嗎,,而老師這個職業(yè)是一種禁忌,,所以他們選擇用這種類似‘戰(zhàn)斗’的方式傳授技巧,以達到長期訓練的目的?”
陳冬生有所明悟地“哦”了一聲,,終于明白問題的關鍵所在,。
“這相當于是一種模式,今后我會在這種模式中不斷訓練,,變得更強,。”
而往后的日子里,,那個訓練陳冬生的人將再也不是凌清霜,,而是替代她的張伯。
這是需要他自己參悟并且記住的,,如果有人提醒或者教,,那就中了“老師”的詛咒。
沒錯,,一定是這樣,!
陳冬生一個鯉魚打挺,依靠腰腹肌肉跳躍起身,,不得不說,,打籃球還是有一點效果的。
“喂——開燈吧——我知道你們的用意啦,!”
“喂——別藏著掖著啦——辛苦你們啦,!”
“喂——”
依舊沒有人回應。
“不會真回去了吧,?”陳冬生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再次躺回地面。
然后,,睡著了,。
因為他堅信,睡覺是萬能的,。
“嗯,?他怎么不動了?”
“大概是累了吧,,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不,,等等,,你們有沒有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這是……”
凌清霜姣好的面容再也不淡定了,,柳眉微蹙,,額角略顯猙獰,。
“給我起來——!”
又是一記暴擊,,陳冬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