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柔生病了
這幾天我總是粘著小柔,我總喜歡問她小時候的事情。
下午得空我又問:“小柔,,你是怎么來到魔法網(wǎng)店的,怎么沒聽你提過爸爸呢,?”
“我爸爸是個獵戶,在山里打獵的時候不小心摔下山崖,后來老板經(jīng)過我家門口,幫我處理了爸爸的后事,,還帶我來到了這個大城市,,我成為了魔法網(wǎng)店的一員,,老板教給我很多東西?!毙∪岢錆M了感激,。
“我也感覺老板挺好的,尤其對你格外栽培,?!蔽以囂降膯枴?p> “可能是我跟老板久吧,,談不上栽培不栽培的,,我感覺老板就像我的親人一樣?!?p> “感覺像媽媽么,?”我多了一句嘴。
“???怎么可能,她還那么年輕,,她像我姐姐,。”
“哦,,我說錯了,,她挺像你姐姐的?!蔽腋胶椭f,,我忘記了,,老板的靈魂還是二十多年前的摸樣。
“如果媽媽知道有一個這么好的姐姐照顧我,,她一定很放心,。”小柔對媽媽止不住的思念又勾起了她的心事,。
“笨蛋,!她就是!”我捂著嘴巴,,在心里自責(zé)怎么嘴巴那么快,。還好小柔似乎沒聽到:“啊,?你剛才說什么,?”
“我,我沒說什么,,我說本來她就對你很放心,,你這么溫柔又善良,怎么會對你不放心呢,!”我圓著場,。
小柔迷離的望著遠(yuǎn)處,我看得出,,她似乎在想念著未曾見過面的母親,。
我拉著她的思緒問:“小柔,如果你見到你媽媽你會恨她么,?”
“為什么恨他,?”
“她拋下你,也不來找你,?!蔽矣衷囂降馈?p> “我想她有她的苦衷,,我爸爸常說我媽媽是個善良而且很有義氣的女人,,所以我知道,她一定是不能來找我,,而不是不想找我,。”
“對啊,,她真的是不能找你,!”我又說漏了嘴,哎為什么我說話總是不經(jīng)過大腦呢。
我又圓場說:“你現(xiàn)在在總部,,你媽媽肯定是不能找到你了,,萬一她還以為你在山里呢?”
“不會的,,我在門上刻著字,,而且還在屋里放著信,如果她去過看到了,,一定會來找我的,,一定知道我在這里的?!?p> “哦,,你真聰明啊,!”我盤算著要告訴老板,,去取小柔給她寫的信。
作為母女大使的我,,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板,。
“是么?小柔寫了一封信給我,?”老板似乎很開心,,她聽到之后就帶上我去了山里,。
我們驅(qū)車進(jìn)了山,,說實(shí)話,山里除了空氣好,,鳥語花香之外就是——無聊,,無聊透頂。滿山遍野沒有一戶人家,,連鳥都欺負(fù)我在我頭上扔便便歡迎我,。我覺得鳥是最不道德的動物了,經(jīng)常高空擲物,,還不用負(fù)法律責(zé)任,。我坐在屋外的石凳上,用紙不停的擦著腦袋:“臭鳥,!希望你被人煮了吃了,!”
老板帶我找到了她生前最后一個生活著的地方,我看見老板用手慢慢的扶著墻壁,,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她在世的日子,似乎在傾聽小柔成長的經(jīng)歷,。那里有她女兒留下的氣息,。她眼睛很快就濕潤了,,她慢慢蹲下身子,從石頭邊拿了鑰匙——她說是獵戶放在那里的,,獵戶曾在她決定去救‘黑色勛章’的時候告訴她,,不管她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回來,那里永遠(yuǎn)都是她的家,??墒撬僖矝]有回來,后來鑰匙一直放在那里,。鑰匙銹跡斑斑,,老板花了很長時間才打開屋子。
“天哪,!好多蜘蛛網(wǎng),!看來很久沒人住啦!”我在屋外張望,。
老板用手抹掉桌子上的蜘蛛網(wǎng),,桌角果真有一封發(fā)黃的信。
親愛的媽媽: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拿著粉紅勛章去山腳下詢問你的下落,?
可是沒有人能告訴我你在那里,,爸爸說你留給我的只有粉紅勛章,我知道那是你對我思念,,可是媽媽我對你的思念又該用什么來表達(dá)呢,?我不知道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多大了,或許二十,、三十哪怕四十,,我都會等你來找我,我都是你的女兒,。爸爸已經(jīng)不在了,,我跟著一個好心的姐姐去了城里。我現(xiàn)在住在長勝街‘魔法網(wǎng)店’里,。
媽媽,,你一定要來找我!我不希望我的人生留下這么大的遺憾,,我好想你,,好想你。
女兒:小柔
看完信老板的淚已經(jīng)止不住了,她趴在桌子上哭的好傷心,,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她捶著桌子:“我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認(rèn),我配做什么母親,?我要去認(rèn)她,,告訴她我就是她的媽媽?!崩习逅坪跆恿?,站起身來就往外沖,完全忘記做靈魂的‘規(guī)矩’了,。
我攔住她:“老板,,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現(xiàn)在去認(rèn)了她,,她知道了,,你就會灰飛煙滅的。如果小柔知道你因?yàn)檫@樣就永遠(yuǎn)消失了,,她會更傷心的,。當(dāng)她知道其實(shí)她的媽媽一直在她身邊陪伴著她的時候,我知道她一定會理解你,。她現(xiàn)在不正是有個好媽媽在照顧她嗎,?”我對我自己的話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太有才了,,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
老板坐下,哭的更傷心了......
我們回到魔法網(wǎng)店,,老板只能捏著那封信,,偷偷的流眼淚。
我洗了澡之后就又去找小柔了,,我跟她坐在沙發(fā)上,她正悠閑的看著雜志,。
“小柔如果你看到你媽媽會對她說什么,?”我問。
她看看我反問我:“為什么這幾天你總問我媽媽的事情,?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線索了,?”
“沒有,我最近在寫一部孩子找媽媽的小說,,我想聽聽你的感受,,你可別生氣啊!”我發(fā)現(xiàn)我最近智商有很大的提高,,這個謊言簡直天衣無縫,。可是小柔卻打擊我說:“你會寫小說,?平時你錯字連篇,,而且寫的東西前言不搭后語呢!”
“你至于這么挖苦我么,?我小時候的理想就是當(dāng)作家,,最近好無聊,想到你,,想以你為主角練練手筆呢,!”
“好啦和你開玩笑的,你給我看看吧,!我拜讀一下,!”她竟然想看我寫的小說?我自己都不想看,。
“恩,,寫好了給你看,你先說說吧,!”
“還保密?。俊毙∪岫褐?。
“快說啊,,我可是未來之星,以后當(dāng)了作家我請你們吃好的,!”這話連我都不信,。
“恩,如果我看到她我不會說話的,!”
“為什么,?你還是生她的氣?”我驚訝的問,,我想她一定會說:“媽媽我想你,。”可是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我會給她戴上粉紅勛章,,然后給她一個長長久久的擁抱!”我好想媽媽抱抱我,。
“你真不害羞啊,,這么大了還讓人家抱你,!”我朝她做了個鬼臉,心中卻酸溜溜的,,是啊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幾天來我以寫小說的名義,每天都會問小柔和她媽媽的事情,。小柔把心里的話都和我說了,,我也會把小柔的話轉(zhuǎn)達(dá)給了老板,現(xiàn)在想想母女二人溝通卻要通過一個外人,,實(shí)在是老板身不由己,,我也很樂意做老板的信鴿,并且經(jīng)常給小柔送些好吃的,,我都推脫在我老媽身上,,雖然我知道老媽是個見了麻將命都不要的主。
或許是我的問題總是勾起小柔的傷心事,,她病倒了,,毫無由來的毫無征兆的大病了一場。
發(fā)了三天三夜的燒,,燒的只會在夢里喊媽媽,。
老板心疼的照顧了她三天三夜,握著她的手真情流露:“媽媽在這里,,小柔不怕,,小柔會好的!”
可是小柔病的連自己是睡是醒都不知道,,那里還記得老板這些話語,。
小柔病好之后她悄悄和我說,她在鬼門關(guān)看到媽媽,,但是自己卻看不清她的臉,,媽媽告訴她說:“小柔不怕,要堅(jiān)強(qiáng)的活下去,?!焙髞硇∪峋托蚜耍f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要用一生都要去完成的夢想就是——找媽媽,。
小柔大病初愈后,,我再也不敢問她的心事了,只是幫老板送送湯湯水水,,幫她調(diào)理身子。我感嘆母愛的偉大和那割不斷的母女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