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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姨娘,,你就是太心善了,,老奴覺得,有些人,,你就不該對她那么好,,瞧,現(xiàn)在她都快爬到你頭上來了,。明知太后壽宴即將到來,,大家都為準(zhǔn)備哪樣壽禮傷腦筋??伤购?,偏生趁此機會,天天往書房里跑,,打擾老爺?shù)乃悸?。明知于姨娘和老爺有關(guān)于太后壽禮的要事商量,偏生在半路將老爺劫走,。也不想想,,如果尚書府的壽禮出了差子,尚書府的臉面沒有了倒是小事,,怕就怕太后和皇帝惱怒和牽連,,萬一……”
于姨娘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的疲憊:“常嬤嬤,,你說的,,我又何嘗不明白。只是,,我雖掌管尚書府中饋,,但也只是一個姨娘,名不正,,言不順,,有很多事情都沒辦法處理?!?p> 想到昨晚傅修賢和她說的那些話,,于姨娘就滿懷不豫——身體不舒服?瞧方姨娘那一臉紅潤,,春色撩人的模樣,,說是身體不舒服,不如說是發(fā)騷,!
這種老套的,,她已經(jīng)不屑用的招術(shù),,方青燕竟然還用得有滋有味……
常嬤嬤也跟著嘆氣,發(fā)現(xiàn)傅明錦依然低垂著頭,,一聲不吭,,遂道:“二小姐,于姨娘也很苦??!每日里忙里忙外,卻很多時候都是吃力不討好……”
傅明錦抬起頭,,滿臉的疑惑:“于姨娘,,常嬤嬤,我不明白你們說的話,?!?p> 于姨娘咬了咬牙,她都說得這般明顯了,,傅明錦竟然還裝蒜,!
“明錦,你年紀(jì)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有空,,你可以問問相爺和老夫人,。”
常嬤嬤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天色,,道:“于姨娘,,我們得回馨園了,你不是召了管事到馨園報告上個月的收益情況呢,?”
于姨娘站起身,,懊惱道:“瞧我,最近還真是忙糊涂了,。明錦,,下午就由安嬤嬤陪你前往左相府,并代老爺和我給左相和老夫人問安,。如果他們問起萱兒,,就拜托你告訴他們,待到萱兒準(zhǔn)備好太后壽禮,,一定會盡快前往左相府看望他們,。”
傅明錦站起身:“于姨娘,,我送你,?!?p> 于姨娘擺擺手,道:“不用,,不用,,明錦,外面寒冷,,你的身體不好,,蘭倚院我以前常來,由常嬤嬤扶著我回去即可,。”
望著于姨娘和常嬤嬤兩人遠去的身影,,傅明錦冷笑,,前世,于姨娘也曾打著探病的借口,,實則挑撥竄唆她前往左相府,,和左相提起她落水后,因為沒有及時搶救,,導(dǎo)致病情加重是因為方姨娘將陸大夫叫到落燕園診治,。
那次,因為此事,,由左相直接施壓予傅修賢,,傅修賢惱火之下,連續(xù)三個月均宿在馨園,,沒有踏入落燕園一步,。
也由此揭開了方姨娘一步步失寵的日子,以及于姨娘一步步上升,,到最后成為尚書夫人的榮華富貴生涯,。
如今的她,恨不能將書府這一攤水越攪越混,,又怎么會按照于姨娘的計策行事,?她倒要看看,沒有了她的干擾,,方姨娘能給于姨娘造成多大的困擾,!
突然,傅明錦抬起右手,,枯黃的肌膚,,蒼白的指甲,典型的身體虛弱之象,。只不過,,在陽光的照射下,,中指指甲邊緣那絲散發(fā)著詭異光澤的青黑色,卻是令人莫名地后背一寒……
“唔……”傅明錦晃了晃腦袋,,只覺得一陣陣暈眩的感覺慢慢傳遍全身,。她閉上雙目,待到這陣暈眩的感覺過去后,,將右手中指指甲放在書桌上的杯子里,,看著原本清澈的水慢慢地變得渾濁,傅明錦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
她這身體也太虛弱了,,僅僅只是用了一些整蠱人的藥物,還提前服食了解藥,,卻還出現(xiàn)了這種反嗜的情況……
馨園
身為于姨娘身旁最得力的大丫頭,,紅杏早就將于姨娘的一舉一動琢磨了個透徹,對于常嬤嬤這個于姨娘的奶娘,,紅杏花的功夫也不少,。
此刻,見到兩人臉色不豫地回到房間,,紅杏立刻奉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茶水,。
飄渺的茶香,繚繞在四周,,令人的心也慢慢地變得沉靜起來,。
于姨娘看著茶杯里那朵慢慢消散的牡丹花,贊道:“紅杏,,你這手泡茶的技巧越來越高明了,,待到你出嫁后,我再去哪兒尋一個泡茶手藝這般好的丫頭??!”
紅杏垂下頭,耳尖泛紅:“謝夫人夸贊,,即使奴婢出嫁后,,依然是夫人的丫頭?!?p> “嗯,,是個忠心的?!庇谝棠锟牧丝牟柰肷w,,端起茶杯,輕抿了口:“紅杏,前幾天,,春桃說自己奉了二小姐的命,,前往攬翠閣侍候大小姐,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紅杏臉上的紅暈迅速褪去,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眼眸里流露出一絲驚慌:“夫人,,奴婢不清楚,。雖然春桃的父母是奴婢的養(yǎng)父母,但,,春桃一直覺得是奴婢搶奪了養(yǎng)父和養(yǎng)母對她的關(guān)心和愛護,,故對奴婢一直持有惡感。自進入尚書府,,奴婢和春桃兩人分在不同的地方侍候后,,就很少再見面了?!?p> 于姨娘沉吟了會,道:“竟有這種事,,倒是我對你們關(guān)心不夠了,!這樣吧,這幾天,,你抽空和春桃聊聊,。畢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姐妹倆哪有生死仇呢,!”
常嬤嬤看見紅杏一臉的疑惑,提點道:“二小姐一向待人和善,,前幾天,,突然傳出二小姐折罰下人的謠言,夫人聽了很惱火,。二小姐的性子大家都清楚,,怎么會無緣無故地懲罰幾個丫頭?!?p> 紅杏眨眨眼睛,,恍悟道:“夫人,你待奴婢一向親厚,,前幾天,,傅林才提及要去拜見養(yǎng)父養(yǎng)母,還請夫人準(zhǔn)許奴婢幾天假?!?p> 于姨娘點頭,,笑道:“你家在京郊,準(zhǔn)你十天假,,可夠,?”
“夠了,奴婢多謝夫人恩典,?!?p> 于姨娘笑著吩咐常嬤嬤:“常嬤嬤,你去取二十兩銀子來,,順便將我準(zhǔn)備好的給紅杏添妝的物品也一并取來,。”
巴掌大小的木匣里,,放著一套金飾——一根金簪,,一對金耳環(huán),一條金項鏈,,一對金手鐲,。
紅杏放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竭力壓制著心里涌現(xiàn)出來的濃濃的渴望,,只是,,眼里那絲狂熱卻出賣了她心里的想法:“夫人,這太貴重了,,奴婢不能收,。”
“紅杏,,你在我身旁侍候了五年,,如今,你即將出嫁,,這些是我給你的添妝,。”
“傅大管家是老爺?shù)男母?,一直盡心盡力為老爺辦事,,而他的兒子傅林也非常有能力,很小的時候就跟在傅大管家身旁學(xué)習(xí),,目前也開始獨立辦事,,老爺提及他時也都贊不絕口。如今,,傅大管家選擇了你作為他的兒媳,,這是你的幸運之處。”
說到這兒時,,于姨娘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寧做平民妻,,不為富家妾。如今,,你既有了這樣好的一個機會,,那么,就要死死抓住,,一定不能在這之前出任何差錯,!否則,你就白跟在我身旁五年了,!”
紅杏感動得涕淚交加,,她哽咽道:“多謝夫人指點?!?p> “傻丫頭,,這是好事,哭什么呢,!”于姨娘也取出一方繡帕拭了拭眼角,,“我只是有感而發(fā)而已,這么多年,,我雖掌管著尚書府的中饋,,看似風(fēng)光,實際上,,誰又知道我心里的苦楚呢!”
“在奴婢們心里,,你早就是尚書夫人了,!”紅杏也跟著落淚,心知于姨娘今日提及這件事,,不過是想提醒她,,縱使她嫁給了傅林,但,,也得為她做事,。
常嬤嬤端起茶杯,送到于姨娘手里:“夫人,,你今兒個才在蘭倚院那兒哭了一場,,此刻又哭,對身體極為不好,。紅杏說得不錯,,你在我們心中早就是尚書夫人了,其它的人對你的挑釁,不過是心生嫉妒不滿罷了,,你無需和他們計較太多,,否則,難免失了身份,。只要尚書府大權(quán)在握,,你就是尚書府說一不二的主人!”
“常嬤嬤,,噤聲,!”于姨娘將茶杯往桌面上一磕,清脃的聲音響起,,“這種話,,怎么能亂說呢!我只是一個姨娘,,尚書府上有老夫人,,中有老爺,下有各位姨娘小姐,,我只不過是幫著處理一些事情而已,!”
“是,夫人,,老奴失言了,。”常嬤嬤低聲應(yīng)道,,紅杏見狀,,知道自己該告辭了,遂道:“夫人,,你放心,,紅杏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絕對不會忘記夫人對我的教導(dǎo)之恩,。”
于姨娘點點頭,,笑看著紅杏離去:“常嬤嬤,,這段時間你辛苦一些,幫我盯著點紅杏這丫頭,?!?p> 常嬤嬤不解道:“夫人,你今日已經(jīng)敲打過紅杏了,,難不成,,紅杏這丫頭還會犯錯,?”
于姨娘搖了搖頭:“嬤嬤,我心里有不太好的預(yù)感,,總覺得紅杏和傅林的親事會出岔子,。”
安嬤嬤了悟地點頭,,傅大管家只忠心于傅修賢,,對于姨娘吩咐的事情雖照辦,卻并不會盡心盡力,,而且,,時不時還有意無意地阻攔著于姨娘的一些行動,也因此,,才導(dǎo)致于姨娘雖掌管了中饋,,但吩咐手下的管事辦事時,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來自于傅大管家的阻饒,。
此次紅杏和傅林的婚事,,表面看來,是紅杏得到了傅大管家的認可,,實際上卻是紅杏使了手段,,纏上了傅林,才會獲得了這個婚約,。
如果兩人解除婚約,,于姨娘想要從傅林那兒著手,安插自己人手的計劃就會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