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鈴將酒交給焦少安,她休息片刻跳入山后一個大水潭中,,水潭有十米深,,里面放養(yǎng)著七尾魚,葉心鈴第二階段的訓練就是抓魚。
可別小看這些魚,,難對付得很,。葉心鈴剛一下水,鐵齒魚和玄河膽就撲了上來,。鐵齒魚有一丈長,,頭很大幾乎占據(jù)了半個身子,它的嘴很大,,上面布滿尖牙,,它是兇獸,喜歡吃人,。
玄河膽像一個通體黑色的球,,圓圓潤潤看起來很可愛,但是千萬不要被它的外表騙了,,一旦你靠近它身上立刻長出無數(shù)的尖刺,,尖刺布滿全身,刺上帶著毒,。
如果不及時救治,全身潰爛,。
銀梭的材質(zhì)比較特殊,,葉心鈴將銀絲抽出來編成了一付銀絲手套。銀絲手套既輕薄又堅韌,,葉心鈴編得很密,,正是對付玄河膽的好武器。
壇中的水并不是普通的水,,不管阻力還是壓力都要大上許多,,葉心鈴在水中變得十分笨拙,一動一扭都很耗費體力,。
她很吃力,,但是鐵齒魚和玄河膽卻很靈活,鐵齒魚魚尾一擺快速沖到她面前,,張著大嘴對著她就咬下來,。在它身后不遠處,玄河膽一收一縮也在快速接近,。
水潭壓力大,,潛水的時間大大縮短,葉心鈴最多能堅持六彈指(一分鐘),。
鐵齒魚和玄河膽都很難纏,,如果是將兩個殺死的話,葉心鈴倒也不至于如此狼狽,可是焦少安的要求是活捉,,在不使用漁網(wǎng)的情況下,,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將魚活捉上岸。
時間也是半個時辰,。
七尾魚中鐵齒魚和玄河膽具有主動攻擊性,,所以要先搞定它們。
葉心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木棍伸進鐵齒魚嘴中,,然后一腳蹬在它在身體上,,轉身迎向玄河膽。玄河膽最厲害的就是它的毒,,葉心鈴戴了銀絲手套,,反而最不怕的就是它。
玄河膽一見葉心鈴靠近,,身子一縮,,好像是受了驚,一瞬間身上的刺一下子全部沖出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若不是葉心鈴早見過一定會被嚇一大跳。
玄河膽的刺很硬,,一根根豎立著如尖針,,葉心鈴果斷沖上前兩只手將它夾住。
她夾住玄河膽的那一剎那鐵齒魚的尾巴向她重重地掃過來,。葉心鈴身子一扭,,迅速鉆到鐵齒魚腹下,狠狠地從下面踢了它一腳,。鐵齒魚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身子不斷地扭動著。
它的身體迅速下沉,,試圖將葉心鈴壓在潭底,,葉心鈴又豈能讓它如愿,一記連環(huán)踢連踢了四五腳,,她以最快速的速度沖出水面將玄河膽丟入另一旁的水池中,,深吸一口氣繼續(xù)下潛。
此時的鐵齒魚瘋了一般紅著眼,,向她沖過來,,巨嘴用力下咬竟然將木棍咬斷。
糟糕,!
葉心鈴暗道一聲糟糕,,鐵齒魚依舊來到她面前,她也顧不了許多,雙手掰住魚嘴,。鐵齒魚頂著她一路往后退,,魚鰭絞得潭水一陣翻騰。
砰,,葉心鈴撞到潭邊的巖石上,,背后火辣辣地疼。她咳嗽一聲,,水嗆入腹中呼吸困難,。
這時葉心鈴的倔勁就出來了,她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將鐵齒魚從水里扔出來,。
鐵齒魚出水的那一刻,,旁邊輪著大斧砍柴地雷仁忍不住張大了嘴吧。
太兇殘了吧,?這么大條魚都給扔出來了,。
葉心鈴爬上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
“你沒事吧,?”雷仁走過來關切地問。
“有事,?!边B說話都快沒力氣了。
“哪痛,?”
葉心鈴用手指了指背。
“要哥哥幫你上藥不,?”雷仁呵呵地笑著,,對上葉心鈴的目光時,笑容立刻斂了去,,“玩笑,,玩笑,別當真,?!?p> “我伏你回房吧?!?p> 葉心鈴點頭讓雷扶著她回了房間,。她在桌子上趴了會兒終于恢復了點力氣。雖然受了些傷但是她還是很高興,,與鐵齒魚對峙了幾天,,今天總算把它扔出來了。
背后火辣辣地疼,葉心鈴脫下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整片背都是紅的,,還有幾處擦破了皮。她咬牙清洗了傷口,,然后自己上藥,。
傷口在背后自己上藥總是不方便,好幾次手重了痛得她眼淚直打轉,。折騰了一刻鐘才終于把藥上好,。
葉心鈴穿好衣服擦了臉上的汗,坐在桌子繼續(xù)研讀《太虛神變妙玄經(jīng)》,,桌子上放了許多木片,,讀到某處隨手拿起一塊木片刻畫起來。
山上的夜晚并不安靜時常會聽到野獸的叫聲,,這些叫聲或遠或近,,但無一不是狂野兇殘。葉心鈴挑燈看書,,正看得入迷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葉心鈴一看是穿著夜行衣的雷仁,?!斑@么晚了你還不睡,穿這一身干嘛,?”
“總管說出去打老鼠,。”
“你也動作快點,?!崩兹蚀叽俚馈?p> “幾個小嘍啰打來有什么用,?反而會打草驚蛇,。”葉心鈴笑著搖搖頭,,并沒有出去的打算,。
“原來你知道?!?p> “只怪他們的跟蹤水平太差,。”葉心鈴笑,。
“沖著你來的,?”
“你說呢,?”她聳肩。
“知道是誰嗎,?”
“咱們這兒除了土匪還有什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崩兹暑D了頓,,皺眉思索了片刻最后問葉心鈴:“葉正昌是誰?”
“本家家主,?!崩兹试趺磿柸~正昌?
當初在蠟丸上看到姓氏雷仁就猜到葉正昌是葉心鈴的宗親,,但是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葉家家主,。
雷仁觀察葉心鈴的表情,發(fā)現(xiàn)一向從容不迫的她在提到葉正昌時眼中不禁流露出厭惡,?!霸谖覀儽徽{(diào)來孝興縣之前,葉正昌去拜會過寒老頭,?!?p> 原來這事葉正昌有從中作梗,但是憑他的身份使喚不了寒總管,,背后肯定還有一只大默默地操控著一切,。這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寄信過來示威的那個人。
“這些賬總有一天會慢慢和他算清,?!?p> 雷仁不明其中原因,葉心鈴將如玉樓弟子選拔的事簡單跟他說了一遍,,雷仁沒想到遇到她之前,,她還有這樣一番遭遇,現(xiàn)在聽她說得輕松,,但他可以想象當時的憤怒,,這事只要稍微有點血性的人都不能忍,。
“會給他好看的,,這日子不遠了,相信我,?!崩兹逝呐娜~心鈴的肩膀安慰她。她小小的肩膀竟然承受了這么大的壓力和痛苦,。最難得的是她一直很樂觀,,從來沒有抱怨過,。
“我信你?!苯股侔财馐枪殴至艘恍?,但是對于修煉卻很有一套,這些日子她明顯感覺自己的體質(zhì)改善了許多,,經(jīng)脈也變得強韌,,她的神識境長得很快,只要將封印解開,,她相信自己的實力將會有一個質(zhì)的跨越,。
她本來就有很好的基礎,再經(jīng)過焦少安的打磨,,一定會走得更遠,。
“那么外面的就算了?”雷仁還是有些不甘心,,這時外面?zhèn)鱽砹藘传F的叫聲,,葉心鈴靈機一動,附著雷仁的耳朵說了起來,。
“其實還可以這么辦……”
“哦,,你壞?!甭犕曛?,雷仁壞壞地笑著說。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對葉心鈴所說的事極感興趣,,而且非常熱衷,。
“這么晚了,你的傷還沒有好就在房里歇息好了,,這件事就將給哥哥我來辦,。嘿嘿?!彼俸僖恍?,走出房間縱身一跳,跳下了樓,。
山上兇獸的叫聲越來越多,,此起彼伏,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片刻之后葉心鈴聽到了兇獸狂奔而下的聲音。
葉心鈴的計謀其實非常簡單,,有驅(qū)獸粉,,當然也有引獸的香料,。
雷仁身上有攝魂香,葉心鈴讓他先潛伏到那幾個盯梢的人附近,,在樹上掛上攝魂香,,然后再潛上山沿途都掛上一點攝魂香。兇獸們對攝魂香的香味十分敏感,,只要一聞到就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
用兇獸來對付這些老鼠們也不失為一個兩全齊美的好辦法。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兇獸與兇犬的叫聲整整持續(xù)了一整夜,,第二天她去打酒時發(fā)現(xiàn)沿途有不少血漬,還有許多兇獸的尸體,,回來時,,平時跟在她身后的尾巴全都不見了蹤影。
威風寨的偏廳中放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他的左腿殘缺不全,像是被兇獸給啃得,,他哎呦哎呦地叫喚不停,,濁塵先生和樊鵬正在旁邊問話。
“廢物辦這點事都辦不好,?!狈i大罵。
“二當家莫要生氣,,先讓我問問原因,。三蠻子,說說是什么回事,?!?p> “昨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沖下來許多兇獸……”三蠻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將昨晚上的事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聽得濁塵先生皺眉,。
讓人抬走了三蠻子,,樊鵬問他:“軍師,信已經(jīng)寄出這么些時日了,,照理說早該送上山來了,,怎么還不見人影?!?p>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信是不會來了,?!?p> “怎么,?”樊鵬不解。
“肯定是被扣下了,?!?p> “對方肯定已經(jīng)有所查覺,昨日兇獸下山并非偶然,?!?p> “你說是那丫頭搗得鬼?”
濁塵先生笑笑:“不見得是那丫頭,,但肯定與神行天下有關,。”
“用兇獸來驅(qū)人這招十分高明,,我們抓不住把柄,,自然也奈何不了他們?!边@一棋走得實在是妙,。
“那怎么辦?”樊鵬有些焦急,,現(xiàn)在連永樂賭坊也插上一腳,。
“二當家莫急,我這兒正好有一計,?!?p> ……………………………………
第二更到。我去呼呼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