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中漂浮著幾朵各種形狀的白云,,一位老人靠在舒適的躺椅之上,一縷微風吹過,楊柳樹下納涼的老人滿意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終于醒了過來。
在他的身邊,,隨時隨刻都有著十名以上的好手負責警戒,隨著戰(zhàn)爭的臨近,,這個人數(shù)的名額還將更近一步的擴大,。
“元帥大人,您醒了,?!背堂鲝囊幻虖牡氖种薪舆^溫熱的毛巾,遞給了老人,,問道,。
“嗯……”
此人正是大漢帝國碩果僅存的古道髯古大元帥。
“小明,,軍隊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一切正常,我們程家的私軍也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好漢子,,或許在戰(zhàn)斗力還比不上五大軍團,,但膽略士氣卻是絕不遜色?!背堂鞴Ь吹氐?。
“給晉中的信發(fā)了么?”古道髯滿意地點頭,,再度詢問道,。
“已經(jīng)發(fā)出了,只是……”
古道髯轉頭,,看到外甥的臉上盡是遲疑,,笑問道:“只是什么?”
“只是路鼎盛已然率領二萬前軍前往臥龍城,,而且有爾棟杰從中作梗,,再加上方家在軍中的影響力,張大統(tǒng)領怕是很難如期趕至?!背堂饕豢跉鈱⑿闹械念檻]全數(shù)倒出,。
“哈哈……”古道髯大笑數(shù)聲,道:“那又怎地,,我相信晉中,,就算路鼎盛的那二萬前軍來不了,但晉中一定會將剩下的八萬人帶來的,。”
他這番話說得信心十足,,具有極為強大的感染力,,程明不自由主的心服首肯。
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傳來,,一名士卒匆匆奔來,,將一份信件交于旁邊的護衛(wèi)。
那名護衛(wèi)不敢怠慢,,轉呈給程明,,后者立即拆了開來,取出其中密函,,遞于古道髯,。
古道髯瀏覽了一遍,嘆了口氣,,其中不知有多少的無奈和惋惜,。
“您……”程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古道髯并不回答,,只是將手中密函遞于程明,。
他接到后匆匆看了一遍,抬起頭來,,亦是雙眼茫然,。
“北方大營終于破了?!惫诺厉拙従彽卣f道,。
“是……”程明應聲道。
古道髯抬頭仰望北方,,自言自語地道:“從此以后,,劉政啟再無復辟的可能了?!?p> 程明點頭道:“大漢的五大軍團中,,連最忠心的北方軍團也成了過往云煙,劉政啟確實是窮途末路了?!?p> 古道髯不置可否的應了聲,,問道:“麒麟軍團的譚宏達還是不肯歸順么?”
“那個老頑固,?!背堂骱藓薜氐溃骸半m然我們有傳國玉璽和惠王殿下在手,但那個老頑固就是認準了劉政啟,,始終不愿聽令,。”
“暫時不必理會,,莫說劉政啟未必能夠逃脫,,就算他僥幸逃到了麒麟軍團,也僅能暫時自保,,想要東山再起,,哼……那是決無可能?!惫诺厉撞粷M地道,。
“是,等到我們程家一統(tǒng)中原,,再去找他清算總帳,。”程明朗聲道,。
古道髯默默地點了點頭,,突然嘆道:“方令辰是好漢子,方令德也是好漢子,,方令天更是,。他們一家三兄弟都是英雄,只可惜,,方家的前途也將隨著他們的倒下而逐漸走向末路了,。”
程明一怔,,問道:“元帥大人,,方家不是還有方向鳴么?”
古道髯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方向鳴確實是天縱其才,,年紀輕輕,無論見識武功,,都非同凡響,。只是,,在他的上面還有一位更加厲害的人物啊?!?p> “許海風,?”程明這次可是一點就透。他問道:“舅舅,,許海風與方向鳴二人親如兄弟,,應該不會刻意打壓吧。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方家數(shù)百年的根基,怎么也不會遜色于一個黑旗軍吧,?!?p> “世事難料啊……如今局勢一日三變,再說許海風身邊能人異士太多,,難以預料啊,?!惫诺厉讚u頭嘆道,。
程明知道他的心思,許海風能有今日之成就,,確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若是早知如此,當初在西方大營初見之時,,就該將他招攬至旗下,。至不濟,也要一刀斬殺,,以決后患,。
只是,如今說這些已是為時已晚,,此刻的局面撲朔迷離,,任誰也無法一眼看透,,這樣的結果,,確實始料未及。
“如果探子沒有看錯,,縱然是在最緊要關頭,,北方大營也未曾動用過諸葛神弩,。”古道髯的目光再度停留在那張密函之上,仿佛自言自語的道,。
“正是,,如此看來,蔣孔明倒是一位守信之人,?!背堂髡f道。
“守信之人,?我看他這是居心不良啊……”古道髯冷笑道,。
程明默然不語,對于這句話,,他是百分之百的贊同,。
當初程英豪遠赴臥龍城,購買了上萬架諸葛神弩,。對于這件不為世人所知的秘密武器,,蔣孔明曾經(jīng)允諾過,在一年之內(nèi)決不會泄漏出去,。而他,,顯然是遵守了諾言,就連方家的嫡系部隊北方軍團都沒有配備這樣的殺人利器,。
那么蔣孔明究竟是一個言出必諾,,名副其實的正人君子呢,仰或是別有用心,,這就不免令人尋味了,。
“傳我的令,所有部隊向太原集中,,就讓我們在那里與匈奴人做一個了斷吧,。”古道髯站直了身子,,一股豪情沖天而起,。
西方,明蹬城內(nèi),,二王子阿布索倫殿下無功而返的事情傳遍了全城,。
只是,將五萬大軍帶出去溜達了一圈,,而沒有任何建樹的戰(zhàn)績卻絲毫無法影響那位英俊王子在所有臣民心中的形象,。
城中百姓議論紛紛,臉上卻帶著寬容的笑意,。
然而,,有一個人對此卻是耿耿于懷,,阿圖索憤怒的雙目中似乎隨時會噴出火來。
“阿圖索將軍,,您怎么了,,雖然天氣很熱,但好像還沒有熱到這個地步吧,。當然,,如果您是因為某種欲求不滿的話,我是不會介意替您引見幾位貴婦人,,她們一定可以讓您獲得最舒適的享受,。”阿布索倫夸張的說道,。
阿圖索的怒火愈加旺盛,,他幾乎是用著咆哮的口吻道:“殿下,我早就說過,,無論如何,,起碼要與漢人打一場才能回來。您看看,,現(xiàn)在城中都是怎么談論您的,。”
“打一場,?”阿布索倫的雙目中充滿了驚訝之色:“哦……我的將軍,,請恕我并知道,,原來您有著如此濃烈的戰(zhàn)斗yu望啊,。”
“不是……”阿圖索深吸了一口氣,,道:“為了您的名聲,,決不能無功而返?!?p> “名聲么,?”阿布索倫的嘴角緩緩地溢出了一絲嘲弄:“你以為,就憑我們這五萬人能夠攻克臥龍城么,?”
“當然不能,,但是我們也不能不戰(zhàn)而退?!卑D索不假思索地道,。
伸出了一只纖細的手指,阿布索倫慢慢地搖動著:“除非我能夠一舉拿下臥龍城,,否則其它的戰(zhàn)績都無法將我抬到與我那二位尊敬的兄弟比肩的地步,。與其為了這一點毫無意義的虛名,,而犧牲了忠心于我的士兵們那寶貴的生命。這……絕對不行,?!?p> 阿圖索一怔,滿腔的恨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他狐疑地凝視著那張充滿了認真表情的美麗臉龐,,想要從中看出,這些話究竟是發(fā)自心肺,,有感而言,,仰或僅是漫不經(jīng)心的敷衍了事。
但是,,僅僅過了片刻,,他就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
那張美麗絕倫的臉龐之中,,那二顆仿若黑夜星辰的眸子中寫滿了無辜這二字,,讓他有種羞憤的無地自容的感覺。
“好吧,,您怎么說就怎么做吧,。”阿圖索無奈地嘆了口氣,,或許他是對的,。
安撫了這位怒氣沖天的年輕軍團長,阿布索倫松了口氣,,問道:“不知道我們那充滿魅力的凱薩琳小姐現(xiàn)在如何了,?”
阿圖索的臉色立時凝重了起來:“殿下,雖然我沒有任何證據(jù),,但是我敢肯定,,凱薩琳小姐一定與漢人有著私下的交易?!?p> “嗯,,以您的精明能干,也無法找到證據(jù)么,?”阿布索倫一臉難以置信地叫道,。
阿圖索臉色一紅,道:“萊茵家族畢竟是愷撒第二大世家,,他們的實力并非我這個小小的軍團長能夠比擬的,。就算是在這個明蹬城,萊茵家也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手,,我也不可能一一監(jiān)視,?!?p> “哎呀?!卑⒉妓鱾愅蝗婚g大驚失色,。
阿圖索被他嚇了一跳,問道:“您怎么了,?”
阿布索倫靦腆地道:“我好像把班克羅夫特將軍要來的事情告訴她了,。”
阿圖索一怔,,隨后嘆了一口氣道:“以凱薩琳的能力,,這件大事她肯定能夠得到消息?!?p> “是么,?”阿布索倫長噓了一聲,突地笑了起來,,道:“那我就放心了,。”
看他笑得詭異,,阿圖索奇怪地問道:“您笑什么,?”
“哦,我只不過是想到了一個人,?!?p> “誰?”
“蔣孔明,?!?p> “嗯?”阿圖索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頓時恍然大悟,,道:“漢人的軍師,?!?p> “是啊?!?p> “那群漢人的名字就是難念,。”阿圖索突然抬起了頭,,問道:“您想他干什么,?”
“我想起了他說的一句話,十分有道理,?!?p> 阿圖索饒有興趣地問道:“您說說看,。”
“嗯,,他曾經(jīng)說過,,一物克一物,我以為很有道理,,軍團長大人,,您說對么?”阿布索倫在說到一物克一物的時候,,故意用上了漢語,。
“或許是吧?!敝皇锹酝h語的阿圖索滿頭霧水,,習慣性地說道。
阿布索倫笑得愈發(fā)開心,,他回頭來,,輕輕地道:“其實,我發(fā)覺這個人還真有點像我,?!?p> “嗯?”阿圖索的臉上有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蔣孔明的畫像他家中就有二副,,這個平凡的青年又有哪一點與這位堪稱美艷的二王子殿下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