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幾個男人輪流駕船,,由于河道和街道根本分不清楚,又沒有以前的導(dǎo)航。大家只能憑感覺開一段路,再用鐵桿探路。水的深度要一直達(dá)到兩米以上,,他們的船才可以安全的前進(jìn)。
現(xiàn)在男人多了一個,探路和駕船的人就不再是兩組兩組固定了,,而是分時間段,,每個人駕船四小時,探路兩小時,,然后休息,。
女人無所事事的話,就去船邊洗衣服,。這水雖然不能喝,,用來洗衣服還是可以的,只是貼身內(nèi)衣他們都用帶著的水清洗一遍,。放在發(fā)動機(jī)周圍烘干,。
去HZ的河道要繞行,按照這樣的速度,,至少要兩個星期才會到,。路上他們也看見過幾艘同樣前進(jìn)的貨船或者客船。
客船上的人很多,,他們不時的會向周圍的人詢問是否有食物或者水,。他們的船速度不快,被詢問的次數(shù)多了,,他們就也開始詢問起來,。
等他們詢問的多了,來問他們的人也就少了,。
水面上偶爾會飄過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同時也會有不少的尸體飄過來,這些尸體被河水泡的發(fā)脹,,根本看不出原貌,,不過由于天氣冷,河水冰涼,,并沒有腐爛,。他們知道這些尸體很可能就是喪尸,只是他們在水里行動不方便,,而且沒有著力點,。遠(yuǎn)遠(yuǎn)的從他們身邊飄過卻無法攻擊到他們。
有些已經(jīng)開始凸顯喪尸的特征,,越來越多的人看見了這些恐怖惡心的喪尸,,他們驚慌失措,想用撐桿將喪尸趕開,,卻不想被喪尸抓住了撐桿,。喪尸的力氣何等的巨大,,只一下就把人拉到了水里。
慘叫聲此起彼伏……
船尾突然傳來一聲警示,,驚醒了睡夢中的他們,。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鐘母問著簾子后面的男人,,現(xiàn)在是晚上,有一個女人加兩個男人負(fù)責(zé)巡邏,,開船的是項樂天,。
周銘在前面探路。新來的叫張陸,,以前是教中國功夫的,,自己開了一家武館,生意很好,。他今天負(fù)責(zé)在后面船尾巡邏,,剛才那聲警示就是他發(fā)出來的。
女生這邊輪到鐘盼盼負(fù)責(zé)巡邏,。她只是在艙內(nèi)負(fù)責(zé)看著外面被油布遮住的水桶,以及遠(yuǎn)處的河面,。她手上有一個遠(yuǎn)紅外望遠(yuǎn)鏡,。
這個東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從河上漂了過來,被他們撿到了,,索性晚上就再增加一個人,,主要是看人類的動向,喪尸沒有體溫只能近處的人用肉眼看,。
“有喪尸爬上了一艘客船,,上面正在激戰(zhàn),客船速度很快,,已經(jīng)朝著我們來了,。”張陸說著,,臉色很是凝重,,那一船的人已經(jīng)被喪尸咬了大半,只有幾個人還在掙扎,,可是這完全不頂用,,喪尸太多了。
“還有多遠(yuǎn),?我們讓開來不來的及,?”項樂天的聲音從船頭傳來。
“只有十米,我們速度太慢,,來不及了,,不過盡量試試,朝左轉(zhuǎn)彎,,動作快點,。”張陸跑進(jìn)來,,拿起旁邊的柴刀就出去了,。
凌翎雪的這把柴刀已經(jīng)成了他們船上最歷害的利器,幾個男人沒有不愛的,。用起來順手不說,,刀鋒還極鋒利。
船艙里休息的幾人飛快的起身,,穿上衣服,,雨衣也穿上了。一層一層的套了好幾層,。都是運動型雨衣,。剛開始下雨的時候,鐘家就有意識的去買了,。
其實是嚴(yán)凱讓他們?nèi)ベI的,,畢竟南半球已經(jīng)下了半年的大雨了。
“客船兩邊還拖著好幾只喪尸,,大家小心,,這船要撞上來了?!睆堦懙穆曇舫錆M了恐懼,。他們這樣的小貨船如果被一艘客船撞上,不馬上翻船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散架是絕對可能的,。
“往左打死!”嚴(yán)凱看了一眼那客船的來勢,,立刻跳到項樂天身邊,,一把抓過方向盤,往左狠狠轉(zhuǎn)過去,。
他們這些男人里面只有嚴(yán)凱會駕船,,其他人都是臨陣磨槍,只學(xué)了個皮毛,。
“抓住欄桿,,船撞上來了……”張陸高聲叫到,,眼看著船尾就要和后面的客船撞上的時候,貨船的船身卻一個急轉(zhuǎn)躲了過去,。
“嘶——嘶——”金屬摩擦的聲音異常的刺耳,。船尾在后面客船的船體拉出長長的一條痕跡,險陷的躲開了,。
河面上翻江倒海的晃蕩起來,,河水不斷的涌進(jìn)貨船的尾部。
“啊……”三個女生眼睜睜的看著那艘客船上上演了一幕怪物吃人記,?;钌娜吮还治飭适豢谝豢诘囊У簦滥侨说钠つw慢慢變成青色,,嘴角拉長長出獠牙,,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喪尸身上鮮紅的人血也在不斷的進(jìn)食撕咬中越積越厚,,直到變成刺眼的暗紅色,,甚至黑色,最后被同化成喪尸的血染成綠色,。
好惡心……
船艙里的四個女人驚恐的看著那一幕,,久久不敢動彈。
這是第一次他們親眼目睹了喪尸吃人的場景,。驚恐的場面深深的攝住了她們,。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滾起來。
“砰,!”一聲悶響,張陸用手上的柴刀砍掉了一只掛在船邊的喪尸的腦袋,。喪尸失去了腦袋,,才從欄桿上滑下去,掉入水里,,被湍急翻滾的河水沖走,。
一瞬間,凌翎雪就清醒了過來,,無比感激的看著張陸,,如果不是他這關(guān)鍵時刻殺死了一只喪尸,她很可能就要魔障了,。
被心底深深的恐懼所鎮(zhèn),,再也無法逃脫。那么等待她的結(jié)局就是死,,然后被那些沒有人性的怪物撕咬吞吃入腹,。最后變成那些惡心的怪物的同類……
“啊——————”將心底深處的恐懼吼出,,凌翎雪站了起來,跑到外面,,同樣拿出武器準(zhǔn)備戰(zhàn)斗,。他們不能死在這里,絕對不能,。
躲過了最大的危機(jī),,全船的人都開始動了起來,喪尸本來一半多都掛在客船的外面,,這些喪尸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就掛到了客船的船沿上,,看樣子應(yīng)該是客船行駛的時候過于靠近岸邊,而岸邊卻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有一批喪尸在那里,,如此一來喪尸不但跑到了客船上行兇,,還掛了好幾只在船沿上。
剛才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就有好幾只喪尸被撞進(jìn)了河里,,卻也有一兩只從客船上掉到了他們的船上,,剛才被張陸殺死了一只,現(xiàn)在還有一只正在和張陸糾纏,。
周銘看情況從后面沖過去,,用手上的菜刀狠狠砍在喪尸的頭上,可惜菜刀太單薄只砍進(jìn)去一半,。
“讓開——”張陸大吼一聲,,回身一個大旋轉(zhuǎn),把手上的柴刀狠狠砍進(jìn)了喪尸的脖子上,,那喪尸的頭連同上面嵌著的菜刀瞬間飛了起來,,落進(jìn)了水里。
貨船低矮,,客船高大,,兩者之間有落差,在沒有人駕駛的情況下,,很快錯身而過,。可大家還沒有喘口氣,,嚴(yán)凱驚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觸岸了,大家當(dāng)心,!”原來剛才急轉(zhuǎn)彎來的太快,,船已經(jīng)偏離了原來的航道,船底此刻已經(jīng)刮到了河邊的淤泥,。
這條河有一大部分在城市里,,而他們從出發(fā)到現(xiàn)在也不過才開了兩天,,眼看著就要離開鬧市區(qū)范圍了,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有喪尸,!”鐘盼盼突然驚恐的叫了起來,岸上的水其實也有一米多深,,可一米多深的水對于成人體積的喪尸來說只到腰部而已,。他們又因為剛才的急轉(zhuǎn)彎,來到了水的下游,,此刻岸邊正是密密麻麻的喪尸群,。
這些喪尸都是從河底爬上來的,水流沖擊讓上游的喪尸隨波逐流的來到河邊,,又因為水太深一直在河底爬行,,所以河上的人都不知道,只是靠近南岸以后,,那些在河底爬行的喪尸卻是又爬了上來,。
“快離開,朝西開,,那邊才是河道……”項樂天拿出那根探路用的鐵桿不停的擊打那些想要撲上來的喪尸,。同時又想往岸邊用力,將船撐開,。
可他們這一片的喪尸正好三五成群的集結(jié)在岸邊,。那些被水浸泡的發(fā)福肥腫的青色喪尸,露出嘴邊尖利的獠牙,,嘶吼著朝他們撲來,。
被項樂天頂開,或者一腳沒踩穩(wěn)的又跌進(jìn)河里,,場面一時間無比混亂,。
然而他們大部分人都站在船尾,根本幫不上忙,。
“怎么辦?船頭被他們拉住了,,這些喪尸要爬上來了,。”凌翎雪看著船頭上一個駕船,,一個打喪尸的嚴(yán)凱和項樂天,,根本沒有他們落腳的地方。
“必須把船從這河邊移開,,否則我們等于是這些喪尸的食物,,他們力大無窮,,一般人根本打不過?!敝茔憦拇竦呐赃吪肋^去,,想到前面去支援,可那一條小小的船邊根本站不下一個大男人,。
“為今之計只有跳進(jìn)水里去把船推開,,這些喪尸不會游泳,我們有機(jī)會逃走的,?!辩姼缚戳丝措x河岸還有一段距離的船尾。
“鐘叔叔,,我們船尾還有一條小船,,去把它翻過來,我們就可以劃船帶著大船離開了,。到時候讓大船熄掉馬達(dá)就可以了,。”孫筱悠也是左看右看的想辦法,,突然看見系在船尾被他們帶著的小船,,只是為了防止小船被雨水淋的灌滿,他們將小船翻了個身,,底朝上的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