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風行頓時打了個寒顫,,靳秋正好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還在想著怎么從靳劉氏口中套話,再騙取過來,,卻沒想到被靳秋一語道破,,但這種事只能心里想想,,哪能拿到臺面上來,,而且打死也不能承認,,于是慌忙說道:“秋弟多想了,我怎么可能會這么想,,姨娘那里自有秋弟安排好了,,我只用在生話上照料姨娘就是了?!?p> 靳秋懶得理他的狡辯,,說道:“不是最好,需知懷璧其罪,,我怎么會讓母親陷入到這種麻煩中,,不過你也得小心,雖說只有兩粒靈丹,,但也是人間難求,,可不要泄露出去,免得引來禍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不要亂傳,更不要顯擺,,到時遭人嫉恨就不好了,。有時候悶聲發(fā)大財遠比敲鑼打鼓好?!?p> 靳風行連連點頭稱是,,看來還是明白這點道理的。靳秋就不在多說,,反正響鼓不用重錘,,聰明人就知道該怎么做,要是糊涂蛋,,你再耳提面命都沒有用,,反而惹人厭惡,起到反效果,。東西在他身上,,是禍是福就看他如何處理了,相信若大的靳家再怎么樣,,總有母親的一席之地,,也沒人無聊到牽扯到她身上。
隨即起身告辭,,反正該說的也說了,,該做的也做了,,這邊之事也算了結(jié)。靳風行連忙起身說道:“不知秋弟何時離開,,我也好到時送送你,。”
靳秋擺擺手,,說道:“不要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也不用你來相送,,我走之時也會悄無聲息,,你該干嘛,就干嘛去,,不用理我,。”
靳風行也不勉強,,同意道:“那好吧,,我在這里預先祝秋弟一路順風,吉祥如意,?!?p> 靳秋邊往外走,邊說道:“承你吉言,,你忙你的吧,。”
靳風行看著靳秋消失的背影,,久久無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許久之后回過神來,,小小翼翼的捧著毫不起眼的釉色小瓶,,拔開瓶蓋,看著里面的碧玉丹丸,,靳風行不由志得意滿的笑了起來,。
這可是傳說中醫(yī)死人、肉白骨的仙丹,,別說漢水鎮(zhèn),,就是方圓幾百里,也沒聽過哪個大家族有過,,真是無價珍寶,,完全不能用金錢衡量。他也不想想,,就算別人有,,不也會小心收藏起來,,哪會弄得人盡皆知。
就在靳風行在那里志得意滿,,笑意融融的時候,,靳秋回到小院,看著熟悉的景色,,不免有些留戀,,但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有些事不得不為,,如果一直留在家里,如何談得上勇猛精進,,倒是有些意態(tài)闌珊,,志氣消磨的味道。
其后兩天,,靳秋卻是陪著母親出門游覽漢水鎮(zhèn)周邊的原始山林,,自然奇觀。甚至在無人之處,,帶著母親架云低飛,,真正的云游山林,令得母親頗為新奇,。
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在當夜就趁著母親疲憊熟睡之際,離家而去,,卻是見不得離別的氣氛,,獨自離去,并無招呼,。
相比第一次離家,,靳秋少了幾分迷茫,多了幾分堅定,,再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縱使有幾分惆悵,也漸漸散了,。
而靳秋的目的地也是十分明確,,就是前往霍山郡角山府,拜會蒲成,,為得就是打聽這一年間修真界的動態(tài),,順便了解下‘神’的信息,既然重入修真界,,這些消息就不可缺少的,。
這日,,靳秋正在趕路,其實說是趕路也不恰當,,靳秋并沒有駕馭‘驅(qū)鳥符’疾飛,,而是悠然自得的站在‘騰云符’所化白云之上,欣賞著一路上不同的景色,,并且不時停下,,降落到發(fā)現(xiàn)的奇特之處休息。
只不過這天發(fā)現(xiàn)左前方不遠處,,有元氣波動,,非常清晰,畢竟在山林之地,,并沒有人煙,,所以沒有人間混雜之氣攪動,所以發(fā)動靈覺之后,,更加明晰,,正是有修士在斗法,而且人數(shù)不少,。靳秋也不欲插手,,誰知道是什么情況,貿(mào)然插手,,絕非明智,,所以靳秋就要避開,因為戰(zhàn)團已經(jīng)越來越近,,顯然是一方被另一方壓著打,,正抱頭鼠竄,慌不擇路,。
甚至連聲音都隨風傳了過來,,卻是一人在喊道:“青云快走,我們不是對手,,這邪魔心狠手辣,,我們難逃此劫,我們幾個斷后,,你逃走后,,稟報你師傅,為我們報仇,?!?p> 然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雖然驚慌但異常堅決的說道:“不行,,我怎么能扔下你們不管,,獨自逃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師傅會為我們報仇的,。”
先前的那個更焦急了,,大喊道:“你個榆木腦袋,,你不逃走,你師傅怎么自己我們是被誰殺的,,還怎么為我們報仇,,快走?!?p> 但還沒等那個熟悉的聲音回答,,就聽到一聲慘叫,,顯然是某個人被攻擊到了,,不是受傷就是身死。
而原本想要避開的靳秋卻停下了,,原來先天之后,,修士的記憶就十分厲害,見過某個人,,看過某本書,,都能事無巨細的深深記在腦海。所以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再聽到這個叫青云的名字,,靳秋還真是記得,正是當初靳秋路遇的散修師徒,,自己還請教過別人,,而且還答應將來碰到這青云之時,要照顧一二,,現(xiàn)在看來,,那意風道人當真是籌謀甚遠,不知道拜托了多少人提攜照顧他的徒弟,,當真是一個好師傅,。
靳秋恩怨分明,既然碰上了舊人,,只好插手,,而且看情況還是他們被人追殺,再想到這青云多年前連先天都不到,,那意風道人能放他出來歷練,,想必是先天之境了,,而還有幾人抱團,那就是幾個先天修士,,這樣的實力也不算差了,,能把這樣的實力組合打的狼狽而逃,還穩(wěn)占上風,,除了先天修士中的頂級高手,,就是凝元修士了,插手歸插手,,可別把自己陪進去了,。
于是做好戰(zhàn)斗準備,開啟護體罡氣,,這才駕云飛了過去,。卻見一方四人,另一方只有一人,,而人多一方完好的只有三人了,,其中一人已經(jīng)被擊殺,但有一身體長形稍扁,,通體血紅,,尾端有吸盤的半人長的異蟲正在吸食那已死修士的精血,然后那死去修士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而那異蟲通體血紅的顏色越發(fā)透亮,,簡直是鮮艷欲滴。
其余三位修士憤怒欲狂,,想要搶奪回尸體,,奈何被敵方一人用法術攔住,而靳秋也看清楚了,,正是凝元修士的多重法術,,并且施展起來游刃有余,比靳秋圓轉(zhuǎn)如意的多,,不是有高人教導,,就是天賦非常,絕非普通凝元修士,,而且看場面就知道,,這人并沒有出重手,只是逗著幾人在玩,,更多的注意放在那血紅異蟲之上,,仿佛看待自己兒子的眼光看著它,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那人卻毫不在意,。
不屑的笑道:“多么可貴的友情啊,為了同伴,,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朋友先走,可惜朋友是個愣頭青,,居然不走,,還因為分心被害死了,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啊,,哈哈……真是笑死人,。”
然后這才看向漸漸接近的靳秋,,笑意更弄了,,不過似乎發(fā)現(xiàn)了靳秋身上的護體罡氣,眼神一凝,,隨即就不在意了,,依舊邪笑著說道:“又來了一個,看來我的寶貝有口服了,,來了個更可口的,。”
而直到這死敵開口,,那三人才注意到靳秋的到來,面露喜色,,卻是在絕望中,,居然來了個修士,還是有護體罡氣的凝元修士,,如何不喜,,就算弄不清對方來意,多了這個變數(shù),,他們的生機又多了一分,,要是能解救他們那就更好了。
不等三人開口求救,,靳秋看到這場景,,再加上是對方的毫不在意,更凝重了幾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人就是他了。
于是帶著肯定的語氣說道:“摩云派聶刃!”
對方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我的名聲傳得這么廣了,連這種地方都知道我的威名,。小子,,看在你見識不錯的份上,自己走吧,,小爺今天心情好,,放過你了?!?p> 靳秋不為所動,,仍舊說道:“摩云派聶刃,金丹長老玄孫,,身帶上古異蟲——飛天血蛭,,在先天之時就以飛天血蛭無視凝元修士之護體罡氣,越階戰(zhàn)勝明王教凝元修士,,戰(zhàn)績輝煌,,與法相宗藺如意號稱中州最杰出的新秀。名聲一時無倆,。到如今,,看來晉升凝元境界,實力更加可怖,?!?p> 聶刃笑得更歡暢了,說道:“小子,,知道得挺多的,,既然知道得如此清楚,居然還能在我面前不卑不亢,,看來也有幾分自信和手段,。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我遇到過不少,,自持有點實力,,就不自量力,使得好不容易得來的修為化為泡影,,身死道消,,可悲可嘆啊?!?p> 靳秋明白對方看到自己并不馬上退走,,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立場,但還是要明言,指著青云道:“非是自持,,只是這人與我有舊,,他的師傅曾經(jīng)提點過我,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讓他就這樣隕落,,不知聶刃師兄能否給個面子,放他離去,?!?p> 聶刃突然狂笑起來,指著靳秋說道:“你讓我給你面子,,可我連你是哪根蔥都不知道,,需要給你面子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