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正廳內(nèi)燈火輝煌,,煉制定顏丹的事情已經(jīng)商議好了,,大家也都沉浸在定顏丹巨額利潤的興奮之中,。
尤其是韓端,,他心中盤算著如果按照錢三所說的,,每天有一枚定顏丹出手,,那二十塊的上品靈石,,落到自己手中就有八塊,,這個數(shù)字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當(dāng)初他賣給女修士的幾枚定顏丹,只是比市價上的玄級中品丹藥略高,,六枚丹藥還沒有賣到一塊上品靈石,,而且還招來了其他修士的覬覦,最終被騙到杜家莊園,,現(xiàn)在有端王府的保障,,自己只需要煉制丹藥就可以了。
他不禁又想到了自己拿到靈石以后,,就能買更多的靈藥供自己試驗煉制丹藥,,再加上這段時間和秦紋的關(guān)系越來越近,基本上他有什么疑問請教秦紋,,秦紋都是有問必答,,這也讓他對以后的修行充滿了信心。
秦紋這時看到老高的面色略顯倦容,,就起身對項鎬道:“天色不早了,,咱們事情也談妥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如果錢管事什么時候做好了準(zhǔn)備,,隨時到我院里找韓端就行了?!?p> 項鎬點了點頭道:“那好,,不過這幾日一切以供奉在雙虎臺上的比試為主,等到焦家事情結(jié)束以后,,咱們再具體操作定顏丹的事情,?!?p> 秦紋這時也叮囑老高幾句要按時服用丹藥,然后就走出了老高的院落,。
看著秦紋離去的背影,,項鎬這時想起了老高剛才阻止自己勸秦紋的事情,就低聲問道:“老高,,這秦供奉雖然在煉丹上天賦奇高,,畢竟還是一個玄徒中階的修士,這在雙虎臺上和一個玄士期的修士比試太危險了,?!?p> 老高也明白,項鎬是在問自己剛才在秦紋事情上自己的態(tài)度,,就略微的想了想道:“這秦供奉到京城也是初來乍到,如果這件事情上少爺替他出了頭,,以后未免在名聲上被人恥笑,,剛才我看他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我想無論少爺是如何勸他,,估計他自己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去赴會了,。”
“還有一點,,我看秦供奉的表情倒是胸有成竹,,想必他心中也不是毫無勝算,所以我才讓少爺不要勸他,?!?p> 項鎬這時眉頭一皺道:“名聲算什么?這可是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再說這些年來府上就請了他一個還比較不錯的供奉,,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估計今天商議的定顏丹的事情,,我估計也有一半要泡湯,。”
老高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想好了準(zhǔn)備,,咱們手上還有龍驤衛(wèi)的令牌,,等到比試的那一天,少爺再把曾大人請來,,一旦有緊急情況的話,,以龍驤衛(wèi)的名義可以隨時終止比試?!?p> 項鎬倒是有些猶豫了,,他低聲喃喃的道:“這是父王留給我最后的底牌,,我只在鹿鳴城給你拿藥的時候用過一次,而且那里距離京城遠(yuǎn),,也不會被人察覺,,不過在雙虎臺一旦曾大人露面的話,那項匡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p> 老高沉吟了一下道:“曾大人和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項匡早晚都會知道的,,秦供奉是少爺以后建府的希望,,如果這次少爺把雙虎臺的事情壓下去,那失了面子他可能在京城也待不下去,,如果任由他上場比試的話,,萬一失手,這個損失就太大了,?!?p> “我覺得還是請曾大人前去比較穩(wěn)妥一些,再說有龍驤衛(wèi)的令牌,,到時候曾大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讓他的屬下出面?!?p> 錢三這時也開口道:“是啊,,少爺,我覺得高管事說的也有道理,,雖然這個秦供奉來府中沒幾天,,不過他身邊的姓傲的修士也有玄師期的修為,這次韓丹師又能煉制定顏丹,,以后都是府上的助力,,這次咱們也要讓秦供奉看到府上的態(tài)度,千萬不要讓他對府中寒了心,?!?p> 老高想了想道:“說起來定顏丹這件事情,如果韓端真的能煉制出這種丹藥的話,,那每天咱們都能有十二塊上品靈石的收益,,一個月就是三百六十塊,除去一切的開銷,,就算是六十塊,,咱們還能得到三百塊的上品靈石?!?p> “有了這些靈石,,以后少爺在京城手上就寬綽多了,,權(quán)貴和宮中的公公要搞好關(guān)系都需要靈石,少爺也能為遴選以后做好準(zhǔn)備,?!?p> 項鎬面色凝重的思索了一會兒,終于下定了決心道:“好,,明日錢三替我把曾大人約出來,,我們就在雙虎臺旁的胡姬酒肆?xí)妫硗庠侔露强拷p虎臺的包間,,這預(yù)備著五天以后我們到包間內(nèi)觀戰(zhàn),。”
錢三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兩件事情都已經(jīng)定了下來,,項鎬也帶著錢三離開了老高的院落。
這時秦紋四人也回到了隆云閣,,進入了閣樓中以后,,看到霜兒還在熟悉著調(diào)配靈藥的方法,四人就在正廳中坐了下來,,韓端這時就有些憂慮的道:“老師,,剛才在高管事的院子里,,我也不方便說,,這次你上雙虎臺確實有些冒險?!?p> “咱們在京城是初來乍到,,也不清楚這個焦鵬到底是什么修為,萬一有個閃失就麻煩了,,不如我代替老師上場,,其他的大城中也都有這種修士比試的地方,由供奉或者徒弟替代也在規(guī)定之內(nèi),?!?p> 秦紋搖了搖頭道:“你是個丹師,武力上和修士還是有差別的,,我修煉的有體修的功決,,對付一個玄士下階的修士還是不成問題的,再說,,正因為我們是初到京城,,所以我才要親自上場?!?p> “只要這次我勝了之后,,焦家也不會拉下臉來再請高階的修士對付我,,即使到時他請高階修士下戰(zhàn)帖,我拒絕也在情理之中,,而一旦你或者傲羽出戰(zhàn)的話,,他們敗了,還是會繼續(xù)的糾纏不休,?!?p> 聽到了秦紋的解釋,桌邊的韓端和傲羽都沉默了下來,,他們也知道秦紋所說的實情,,也明白自己已經(jīng)無法說服秦紋了。
秦紋這時也想到韓端要煉制定顏丹的事情,,就開口道:“韓端,,你這次為端王府煉制丹藥我并不阻攔你,一來也可以鍛煉一下你對煉制丹藥的操控,,二來還能收入一部分靈石,。”
“不過,,你也要知道,,煉制這種丹藥只是權(quán)宜之計,你還是要把心思多放在修行之上,,我看你在莊園內(nèi)煉丹的時候章法就嚴(yán)謹(jǐn)了許多,,以后千萬不要松懈,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問我,。”
看到韓端恭謹(jǐn)?shù)狞c頭答應(yīng),,秦紋就想了想道:“這個定顏丹雖然還未開始煉制,,不過以后可能會占據(jù)你大量的修行時間,這個問題你要考慮一下,,可以單獨找一個可靠的人來幫你煉制丹藥,。”
韓端猶豫了一下道:“這個可靠的人倒是有些不太好找,,即便是收徒的話,,也很難保證以后不會為利益出賣,再說如果真像錢管事說的那么多的靈石,,我怕以后丹方和煉制方法會泄露出去,。”
秦紋這時看著韓端,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你的眼界和格局還是太小,,這也是你一直丹道修行的桎梏,,定顏丹在你心中是什么?”
“它雖然可能會給你暫時帶來價值不菲的靈石,,這些靈石確實能幫助你修行,,不過它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是一個玄級中品的丹藥罷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觸摸到玄級上品丹藥的煉制門檻,,而心中還沒能真正的放下中品的丹藥,。”
“以后你怎么煉制玄級上品的丹藥,?還有靈級,,還有更高層次的丹藥,如果你一直在心中放不下,,眼界不放的長遠(yuǎn),,只盯著眼前,那你永遠(yuǎn)只會做丹藥的奴仆,,不是你來煉制丹藥,,而是漸漸的在丹藥上迷失了你修行的本心?!?p> 韓端聽了這一段秦紋的責(zé)問之后,,好像是在迷霧中前行的時候,突然身后被人拉了一把,,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錯了道路,回想起自己剛?cè)胄奘块T檻時的目標(biāo),,心中也不由得一陣的羞愧,,就起身躬身施禮道:“多謝老師指點,?!?p> 呂墨這時在旁邊一直聽著秦紋所說的話,他不由得多看了秦紋幾眼,,這些話絕對不像是出自一個玄徒期少年的口中,,應(yīng)該是一個有過這種經(jīng)歷的高階修士所說,難道他和自己一樣也修行了某種循環(huán)往復(fù)的功決,,重新從高階修士回到了低階的玄徒期,?
就在他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平時不怎么說話的傲羽卻開口道:“秦大哥,,韓端,,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可以讓他幫忙煉制定顏丹,,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煉制過丹藥,?!?p> 秦紋一怔,一時間他倒是沒有想起傲羽還認(rèn)識其他的丹師,,就開口問道:“你說說看,。”
傲羽這時一指呂墨道:“我覺得讓韓端現(xiàn)在就收徒幫他煉制丹藥,,還不如讓呂墨試試,,雖然可能剛開始煉制的時候差一些,不過總比一個剛剛修行的人要強,?!?p> 韓端聽了這話,頓時眼前一亮,,看了看呂墨,,呂墨心中不由得哀嘆了一聲,他本來是想趁著秦紋在京城修行這段時間,,也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如果能突破靈級,也就能脫離體內(nèi)的墨絲之毒了,。
他就猶豫了一下,,面帶笑容諂媚的道:“這個,這個,,我以前從來沒有煉制過玄級中品的丹藥,。”
韓端也朝著他微微一笑道:“這沒問題,,我可以慢慢的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