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坐在臺下仔細打量著這個神秘的香香,,雙眼隱隱泛起一絲金色的亮芒來,,在這個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了香香濃烈的殺氣,耳旁隱隱捕捉到了那沉重而又急促的心跳聲,,此時,,四周的事物漸漸變得模糊,而那些雜亂的聲音也近乎消失,,這個虛空的世界里,,只能看到前方的香香,雖然隔著幾十尺的距離,,可那感覺卻是如此清晰,。
“白塵!”應無邪的聲音從耳旁突然響起,,就像一把利刃劃破虛空,,直刺入心臟,那些仿如幻境的虛空感覺便在一個瞬間消逝無蹤,,嘲雜的聲音及凌亂的畫面突然排山倒海般壓來,心底猛地一緊,,甜腥味便直接從喉間涌入嘴里,,白塵急速地低下頭用手捂住嘴,鮮紅的血便順著手掌的縫隙滑入袖中,。
應無邪疑惑地看向這個突然低下頭一言不發(fā)的同僚,,覺得他有些奇怪,就在剛才,,他無意間轉(zhuǎn)過頭來時,,猛地發(fā)現(xiàn)白塵的雙眸泛起一絲奇特的金光來,雖然不是很明顯,,可是卻感覺到了一種神秘的力量在牽扯著自己的神思,,于是,急迫中,,便突然張口驚呼,。他看到,白塵雙眼的金光瞬間消逝在黑瞳中,,整個人也突然彎下身子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你剛才——”
“沒什么?咳——咳,!”白塵輕咳了幾聲后,,便神色自若的轉(zhuǎn)頭看向應無邪,,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應無邪嘴角勉強勾起一絲淡漠的笑來,,而心底想著的卻是,,白塵剛才的奇怪表現(xiàn),看來,,他身上一定藏著什么秘密,,對于這個人,自己今后一定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提防著,!
白塵沒有理會應無邪看著自己的奇怪眼神,,而是把雙眸重新聚集到了香香的身上,當看到她一曲奏罷,,抱著古箏站起,,正欲轉(zhuǎn)身離去之時,他突然躍起,,箭步如飛地奔到臺上,,抬手拉住了香香的胳膊,這突如而來的舉動震驚了臺下的所有客人,,大家紛紛立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盯著臺上。
臉上蒙著白紗的香香轉(zhuǎn)過頭來驚訝地看向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年青人,,眼底出現(xiàn)一絲晦暗不明的閃躲,。
“請留步!”白塵低語道,,手里卻緊緊拉住香香的手腕,,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而近處的兩個老媽子則迅速地沖到了臺上,,臉上掛著尷尬的笑意推搡道:“這位公子莫不是看上了香香吧,,不過,她可是我們這里的頭牌,,所以勉強不得,,凡事還需要爭求她的意見,不是嗎,?”
白塵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他看向香香,以一種輕薄至極的口吻說道:“我現(xiàn)在就想帶你走,,如果你不開口拒絕,,那么也就表示同意了!”
臺下的應無邪驚訝的看向白塵,,雖然明白他是別有用意,,可直接沖到臺上來一招硬搶卻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而此時,臺下的客人以及姑娘們也紛紛驚呼出聲,,不能理解這個如風般突然闖進視線的俊美男子之驚人之舉,,在此之前,雖然也有眾多的人對香香有意,,可也沒有大膽到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沖到臺上當眾調(diào)戲,,出言不遜。
“公子,,您可能有所不知,,香香不能說話,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開口回答您的,!”
“這就是我要的答案!”白塵不顧眾人的反對以及臺下異樣的眼神,,直接拉住香香的手跳下高臺,,拽住她奔出香滿樓。
“喂,!你要走也等等我呀,!”應無邪揮著手緊隨著白塵追了出去。
捕盜廳寬敞的大堂內(nèi),,點了十余盞油燈,,而在油燈昏黃光芒的映照下,三個黑色的影子在地面上搖搖晃晃,,如同猙獰的鬼臉。
“喂,!你倒是說話呀,,好歹也對我們的問話有點反應好不好,否則,,一直這樣呆呆地坐著一言不發(fā),,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你剛才也看到了,,他這個人有多可怕,!”應無邪抬手指著白塵,臉上勉強擠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
可是香香被白塵帶到這里來后,,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般,,應無邪根本拿她沒折,,不管他說什么,,哪怕是一句笑話,或是一句粗口,,她的表情依然如故,。
白塵似乎并沒有審判她的意思,瞄了瞄一臉急切的應無邪,,微微搖了搖頭,,不屑的輕笑著。
“你呢,?美人帶來了,,就不管了,好歹也給我個理由呀,,告訴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一句話都不說,,像塊石頭般,,怎么辦?”應無邪怒視著白塵,,大聲斥喝道,。
“由著她吧!”
“什么,?由著她,,你什么意思呀?難不成就這么無憑無據(jù)的把她抓到這里關一夜,?”
白塵沒有理會應無邪的叫嚷,,閉著雙眼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原來,,你也會裝石頭,,好吧,我就奉陪到底,,看你玩什么花樣,!”應無邪模仿白塵的模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當應無邪醒來時,,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一抬眼,便看到香香同樣被綁到了椅子上,,此時,,她也從夢中醒來,滿眼透露出莫名的憤怒,。
不過,,白塵卻不在,昨天他閉目養(yǎng)神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應無邪極為氣憤的大聲罵道:“臭小子,,如果讓我看到你,非宰了你不可,!”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白塵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在這寬敞而空曠的大廳里回旋不止,。
“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這繩子是怎么回事,?”應無邪沒好氣的對著白塵大聲叫嚷著,,他的整個人連同被綁在一起的椅子都在不停顫抖。
白塵眉毛微微一揚,,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我,,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這個香香還真不簡單,,居然想趁著我們睡著的時候偷偷開溜,,而她又擔心我們會一路追過去,于是,,便用這繩子綁了你,,不過,她還想綁住我時,,被我出手制止了,,為了不讓她再次逃跑,我也只能對她用上這繩子,!”
“不可能,她如果綁我,,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虧你還是個行醫(yī)的,連這迷香也想不到嗎,?”
應無邪仔細想了想,,覺得白塵的說法也有一番道理,怪不得他一開始便坐在那兒裝睡的,原來就是為了等她出招,,可是自己居然如此疏忽,,一個不留神,還中了她的圈套,,看來,,這個女的還有兩手。
“就算你說得有道理,,可為什么不及時為我松綁,!”
白塵走上前來,直接解開了綁著應無邪的繩索后,,輕嘆道:“吃一虧長一智,!”
應無邪猛地從椅子上跳起,大聲叫道:“等我把這件案子查完了,,再跟你算帳,,現(xiàn)在,你告訴我,,這個女的該如何處置,!”
“交給捕令大人來審,這也問我,,看來,,你之前真的只是一個擺設而已!”白塵輕輕拍了拍手,,沒好氣的說道,。
而應無邪緊緊捏著拳頭,緊咬著牙關硬是把心中的無名怒火給壓了下去,,畢竟都是為了辦案,,教訓他,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令白塵與應無邪預料不到的是,鐵甲侍衛(wèi)那邊又出事了,。
更為湊巧的是,,昨天晚上出事的那三個鐵甲侍衛(wèi),居然就是與姜禽交往過密的三個小頭目,,原敘,、李子松和謝離!
如果說香香便是設計殺死姜禽的兇手,,那么,,這另外三人為何會相繼出事呢?昨天晚上,白塵,、應無邪與這香香呆在一塊兒,,根本就沒有分開過,如此說來,,加害這三個侍衛(wèi)的兇手是另有其人,?